作者:tx程志
陈应听着这样的称呼有些不惯,牵着李秀宁的手到床边坐下,将她的盖头揭开。烛下容颜娇媚,眼眸子里藏着初为新妇的娇羞与不安,眼睁睁的看着陈应将盖头揭下,李秀宁坐在床边也不晓得要做什么事或说什么话才好。
陈应挥挥手,绿珠与红袖会意缓缓退出卧室。
陈应兴奋的握住李秀宁的手道:“谢天谢地,终于得偿所愿,可以光明正大的推倒公主了!”
“推倒?”李秀宁疑惑的望着陈应道:“什么推倒?”
陈应双手微微用力,将李秀宁按在床上,扑了上来:“这就是推倒……”
李秀宁俏脸红成一片,嗔怒道:“起开,莫要怠慢了客人!”
“客人,什么客人,现在天大地大,都没有老婆最大!”陈应厚着脸皮,与李秀宁亲昵一番,这才走出卧室。
刚刚走出卧室,迎头遇见许二娘。
“啊!”也不知道许二娘在想着什么,被陈应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要说许二娘此刻,心中不失落肯定是骗人的,毕竟她只是妾,而且与陈应聚少离多。
许二娘仿佛有百千言语,想与陈应诉说,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陈应讪讪的道:“三娘在房间里可能会闷,你去跟她说说话!”
原本这是无心的话,可是听到许二娘耳朵中,陈应这是让她去向李秀宁见礼,等于承认她侧室的身份。
许二娘微微一诺,躬身道:“奴婢明白!”
陈应大婚,有身份的人都在长安陈府赴宴,像陈府那些工匠、仆人,以及帮闲,和清林里的百姓、陈应的佃户、雇工,则集中在清林里赴宴。陈应没有担心支持,哪怕是街上的流浪汉,只要向陈府管事说声“恭喜驸马,加喜驸马”之类的吉祥话,也可以参加清林里举办的流水宴。
流水宴的规模虽然不高,却秉承陈应的一贯传统,酒菜管够,酒水和菜肴,都是应有尽有。
当陈应准备转行前厅的时候,许敬宗悄悄对陈应道:“主上,灵州……白城县主给你送了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陈应有点心虚的问道。
许敬宗指着前院记事那里的两口大箱子道:“就是那两口大箱子!”
“打开!”陈应没有多想,下意识的道。
郭洛上前一下子打开了大箱子,陈应仅仅看了一眼,就发现这是一套厚重的明光铠甲,而且造型非常精致,哪怕寻常一片甲叶片子,都刻着铭文和猛虎纹路。
陈应原本想去试穿一下,许敬宗道:“主上还是去招待客人吧,这事不急!”
陈应转念一想也是。
陈应其实并不知道这一套重达一百余斤的铠甲,根本就不是给陈应穿的,这也不是李道贞心存好意,这分明就是一套带着惩罚性质的铠甲。
可是陈应不知道,许敬宗也没有说。结果,陈应进入宴会大厅,向来到来的宾客一一敬酒,心怀着对李道贞无比的愧疚,陈应喝着喝着就有点大了。直到到夜深时分,陈应才喝得醉醺醺的给周青搀扶着返回洞房。
虽然这个时候,陈应脑袋还有些清醒,不过进入房间的时候,发现洞房里的花烛,已经燃烧过半,而李秀宁已经躺在床上呼呼酣睡。
红烛已残,火光摇晃,李秀宁衣衫整齐的歪头靠锦被睡着,陈应轻轻搂起李秀宁,将她的脑袋移到红枕上,悄手把她褪去外衣。六月天气正热,李秀宁喜服里就穿了一身短截轻纱质地的中衣,也是红色喜服,但露出颇多的娇嫩肌肤,触手软滑如玉,叫人心荡魂移。
就在陈应为李秀宁脱去外衣的时候,李秀宁的睫毛微微一动,显然已经醒了,只是女人面皮有点薄,故意装睡而已。
李秀宁装睡了半天,发现陈应居然并卧在床上,不一会儿鼾声响起。
喝多了酒的人,容易睡着。陈应正是如此,见到陈应睡着了,李秀宁观察一会,再三确认陈应已经睡着,不禁有些气恼。
李秀宁气鼓鼓的样子,也落在陈应眼中。他同样也是在装睡。
这下好了,四目相对,都装不下去了。
李秀宁呼吸有些急促。
陈应距离她越来越近。
李秀宁有些紧张的道:“你要做什么?”
“洞房!”说着陈应大袖一挥,新房内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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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不积细流无以成江海(一更)
第九章不积细流无以成江海
“别……”陈应刚刚接触到李秀宁的肌肤,就感觉到她的体温高得吓人。正当陈应疑惑李秀宁是不是病了的时候,李秀宁惊叫道:“别……不要,还没有喝合卺酒呢!”
“明天再喝!”陈应有点迫不及待的道:“蜡烛都已经熄了,再点燃太费事了!”
“不行!”李秀宁的态度异常坚决的道:“这不合礼制!”
看着李秀宁态度坚决,陈应无奈之好吩咐绿珠将花烛重新点燃,合卺(jǐn)“(卺的意思本来是一个瓠分成两个瓢),古语有“合卺而醑“,孔颖达解释道“以一瓠分为二瓢谓之卺,婿之与妇各执一片以醑(即以酒嗽口),合卺又引申为结婚的意思。
好一阵忙活,总算喝完了合卺酒。
烛火摇曳,常言道,灯下看美人。李秀宁本来就清丽绝色,在灯光摇曳下比白日更胜三分,陈应看着一时间不自得痴了。刹那间的失神,陈应化身为魔。
不过,还没有来得及下一步动作,李秀宁轻轻推着陈应道:“看你,一身酸臭味,快去沐浴!”
陈应自当是李秀宁想把洞房花烛夜留下最美好的记忆。就依言而行,让绿珠和红袖准备洗澡水。
陈应刚刚走到门口,扭头一看,却见李秀宁也随即起身。李秀宁起来红着脸道:“陈郎,我服侍你沐浴!”
“不用了,要是让你服侍,今夜咱们俩都睡不成了!”陈应嘿嘿笑着,撅起嘴,在李秀宁的红唇上啄了一下。李秀宁虽然从小人书上看过这事,可是临了还是羞得满脸通红,尽管有些扭捏,却还是依了陈应。
浅吻一下,陈应飞快冲向浴室。洗澡这事虽然不可避免,却可以提高速度。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孔夫子感慨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后人也常说,娶妻当娶贤,可是看到美女依然趋之若骛。汉人也是如此,而且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好色的爱好,汉镜上常见“当得好妻如旦己兮”这样的铭文便可见一斑。旦己即妲己,有名的祸水,但汉人依然还是看中她的美,希望能娶一个像妲己一样漂亮的美人。
不光男人好色,其实女人也是一样。李秀宁情迷陈应的俊俏,哪怕陈应已经走了良久,她依旧闭着眼睛,回味着。
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李秀宁不用回头,也知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房间里的人,只有何月儿。
李秀宁心中有一丝别样的期望,又是一阵忐忑不安,她有些局促不安的道:“你已经得过手了,他是不是很强?”
何月儿的眼睛眯起成了月牙儿,看了李秀宁一眼,伸手捂着脸吃吃地笑个不停。“公主,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李秀宁不以为然。“阴阳之道,当以平衡为美,若是强弱不敌,难免有阳燥阴虚之病。如果不够强,岂不是辜负了你我?”
何月儿松开手露出狡黠的眼神。“公主百闻不如一见,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他究竟有多强了。”
“不行,我现在就要听。”李秀宁扑了上去,双手伸向何月儿的腋下。何月儿最怕痒,这便是她的死穴,李秀宁一抓一个准儿,刚刚上手,何月儿立刻笑出声来,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求饶道:“公主,公主,您饶了我吧……您就饶了我吧……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李秀宁倒没有继续为难何月儿,不过却依旧警惕的望着何月儿,一旦她稍有不从,就让她偿偿降龙十八挠的味道。
何月儿的面红如朝霞,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他很强,就像野兽一样。”
说完,何月儿的身影一闪,消失在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