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x程志
“怎么会做得如此难吃?”李秀宁根本不知道人的味蕾,其实和心境有关。心情的好的时候,吃什么都香。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算吃山珍海味同样难以下咽。
李秀宁叫来厨子,平阳公主府的厨师也是御厨出身,精通各式菜肴的烹饪。
李秀宁仔细询问厨师的做法,发现与陈应教给她的方法一模一样。
李秀宁疑惑起来:“难道陈应还藏了一手?”
翠儿赶紧将厨师赶走,神秘兮兮的问道:“公主您似乎有心事?公主是担心太子殿下难为陈郎君?”
第四十三章打到床上去
李秀宁被翠儿一语道破心事,不禁脸色一红。“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李秀宁这知道翠儿是在诈自己。
李秀宁伸手一把揪住翠儿的脖子:“好啊,你个死丫头,居然敢算计我?”
“公主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现在知道求饶了,哼哼,现在晚了!”
李秀宁伸手挠着翠儿的小肚子,翠儿怕痒,身子是一条软若无骨的蛇,在床榻上翻腾着。
等到二人闹了足足两柱香时间,二人香汗淋漓。
李秀宁与翠儿躺在床上喘息着。
“公主你是怕太子殿下免了陈郎君的官吗?”
李秀宁道:“不是,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太子虽然为东宫之尊,天下仅次于父皇的贵人,但是有些事情他也不能随心而欲。”
翠儿道:“公主你是说太子罢不了陈郎君的官?”
“这是自然!”李秀宁道:“自秦王浅水塬之败后,西秦军气势如虹,攻城拔寨,所向睥睨。陈郎君他们一个队以四十三人阵亡为代价(百姓不算)不仅守住了泾阳城,还把宗罗睺以下三千军队歼灭在泾阳城下,让西秦太子薛仁果铩羽而归,是咱们大唐这段时间唯一出彩的地方。父皇明旨颁布,下旨奖励破格提升的将军,如今陈郎君刚刚上任不足一月,差职并无差错,太子若是罢免的陈郎君的官,父皇那里也不好看,会让天下人对我们大唐有何看法?别说陈郎君并不差错,就算有差错,也不是说罢就罢,这会让为大唐浴血奋战的将士感到心寒。”
翠儿道:“那……那……公主,还担心什么?”
李秀宁道:“如果真罢官了,反而是好事。他要是无官了,本宫就把他调到平阳公主府,当尚食令,天天给本宫做叫花鸡吃。为难又不是只有罢官这一条路,手段多着呢,说了你也不懂,睡觉吧!”
“哦!”
翠儿起身将寝室内的烛火一一吹熄,整个寝陷入了一片昏暗。
躺在宽大的床前,李秀宁仍旧难以平静。
李秀宁已经清楚了陈应与李孝广冲突的原因,居然是因为两个侍女,虽然说绿珠和红袖长像清纯可人,但是远没有到艳冠天下的地步,只是一模一样的双生子,让人感觉稀奇而已。而且李秀宁在浴室里让她们服侍的时候,分明看着她们二人还戴着守宫纱。
陈应居然会为了两个侍女,不惜开罪开国侯爷,就凭这份胆识、这个担当就超过柴驸马万倍。
李秀宁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她下意识的会把陈应与柴绍比较。这种比较结果就是,越比较柴绍越是差劲。
迷迷糊糊,李秀宁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陈应早上起来洗漱后,命赵远桥前往勋二府告假。在陈应正在吃早饭的时候,赵远桥回来,就向陈应禀告:“勋二府同意了陈应的告假!”
“果然不出所料,李建成开始跟他使绊子了!”陈应默默的想道。不过他并没有把勋二府当作真正的升身立命之本,勋二府折冲都尉,不过是一个过渡性的官职,将来最好还是离开长安。
陈应淡淡的应了一声,道:“抓紧时间去吃饭吧!”
当陈应匆匆吃过饭,让车夫老周套上马车,他准备去许记客栈拜访许掌柜。就当时陈应踏上马车,准备离府时,李初七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道:“郎君,兰儿姑娘醒了!”
陈应急忙冲进西厢房内,看着兰儿的双手和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好,只是那张俏脸,毫无血色。
“兰儿,感觉好点了吗?”
兰儿目光空洞,毫无反应。
陈应上前用手摸摸她的额头,发现兰儿的额头体温略高正常,陈应知道伤口还不算感染。“还好,还好,兰儿,你安心养伤,这个仇,我一定会给你报的。到时候,他们一个也别想跑。”
兰儿始终没有反应。
陈应暗叹,兰儿的伤势只是一方面,恐怕心灵的创伤没有那么容易好转。毕竟她的遭遇,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许府原四个粗使丫头,许敬宗图省事,直接以东南西北命名。陈应就让年龄最长的东东负责照顾兰儿。
安顿好兰儿,陈应赶到许记客栈的时候巳时六刻,这是相当于后世的十点半。然而这个时代,人们还是习惯于两餐。巳时三刻的时候,客栈的餐厅内陆续开始有客人用餐。许记客栈的伙计小厮正忙照顾客人。
看到陈应与梁赞进来,俊俏的许记客栈的女掌柜许二娘赶紧迎上来道:“我说今儿早上怎么喜鹊喳喳的叫呢,原来是陈郎君来了。陈郎君是要住店呢,还是要吃饭?”
陈应微微一笑道:“我找许掌柜有点要事!”
许二娘一愣,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陈郎君找奴家何事?”
陈应道:“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这样吧,有没有一个清静可以谈事情的地方?”
“请郎君随奴来!”
许二娘引着陈应穿过餐厅大堂,来到后院客房院内。最北边有两间小耳房。陈应此时也多少了解了这个时代的院落房布局,这应该是照看后门的仆人房。耳房的面积不大,相对更加低矮,而且窗口只有不足三尺见方,即使现在,进入房间内也感觉有点昏暗。
陈应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这个小屋。靠北墙是一排简单壁橱,里面放着层层叠叠的帐薄和书籍,临窗是一张莫约六尺长的长案,长案上除了笔墨纸砚和算筹,不见其他杂物,案几桌面上也是一尘不染。一道粉红色的布幔,隐约可见后面是一张床。
陈应暗忖道:“这难道是许掌柜的闺房?”
许二娘局促不安的道:“此地地方虽然小,平时不见外客,倒也清静!”
陈应不可置否点头道:“不错!”
许二娘正欲开口让人送茶。
“不用客气。”陈应赶紧制止许二娘道:“陈应此次来是与许掌柜商量一桩买卖?”
“哦?”许二娘微微一笑道:“郎君是想关照小店生意吗?如此多谢郎君美意……”
陈应沉吟片刻道:“许掌柜以为,许记客栈可作价多少?”
许二娘脸色一冷,不悦道:“你什么意思,无论你出多少钱,许记都不卖!”
陈应道:“许掌柜,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可好?”
“咱们没什么好说的,你走,你走!”许二娘自被婆家赶出来之后,这个小店就是她的家,就是她的命根子。许二娘起身去拉起陈应的衣袖,用力将陈应往外推。
陈应无奈只好起身道:“许掌柜,你听我说,你听说!”
“偏不听,就不听!”
“就一句,说完就走!”
“你滚出去!”许二娘顿时撒起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