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第349章

作者:tx程志

陈应已经做好了打算,反正李世民马上就要大败王世充,到时侯王世充溃败,到处都是王世充的溃兵,再推到溃兵的身上,了不起陈应就是承担一个庇护地方不力的罪名,大不了罚点钱,陈应还真不在乎。

陈应望着身后的众人道:“如果有人害怕了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

众人都笑了,罗士信道:“傻子才退出!”

陈应让众人换掉自己成名已久的兵器,比如罗士信的大铁枪,单雄信的马槊,还有张士贵的铁胎弓,众人在陈应的指挥下,全部脱掉甲胄,人人穿着紧身的黑色夜行衣,戴上头套,只露出两个眼睛,因为陈应与郑安春说过话,又害怕郑安春听出自己的声音,陈应又让众人在嘴里塞上一个铜环。由于害怕闹出人命来,每人都带了一根手臂粗的棍子,砸起人来也是挺狠的。当然,刀还是要带的,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拔刀。

这样以来,准备完毕后。陈应这才带着众人出发。

打家劫舍第一站,不劫富济贫第一站,自然是郑氏位于新安县城的别院。谁叫新安最好的大宅子就是郑氏别院,不抢他们抢谁?万籁俱寂,四夜飞霜,整个县城寂静无声,只是偶尔传来梆子声,大街小巷偶尔传来狗叫声。

陈应却大步流星,目不斜视,穿过几条街道,一堵一丈高的围墙挡在了大家面前,郑氏的别院到了。

郑氏的别院占地超过三十亩,对于新安县城来说,郑氏别院简直就是地标。认借县衙,也不会认错郑氏别院。郑氏别院其实也算是一个小型的坞堡,里面还有箭塔和望楼,有家丁值夜,门口还有凶狠的狼狗守着,外人想进去可不容易。

不过,对于陈应来说,这就不算事。他们摸到墙脚,两名猛虎义从收拿出绳子抡了抡,正准备往上面抛。

却见周青推开两名猛虎义从,将绳扛在肩膀上。往后退了十数步,开始助跑,轻轻一跃,周青双手扣住了墙头。手臂用力,翻了过去,接着绳梯就从墙头上放了下来。陈应看着周青如此好本事,连连点头,看来他以前没少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陈应非常满意,不错嘛,都有特种兵搞夜袭的感觉了。他也爬了上去,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了后院。可能是动作大了点,脚刚落地,那头就传来“汪汪,汪汪”的狂吠声,一条狼狗飞窜过来,呲开一嘴又尖又白的牙齿就咬!

张士贵惊叫:“糟糕,被发现了,怎么办?”

陈应说:“他娘的,还真把咱们当小偷了?我们是来抢劫的,又不是来偷东西的,还怕被发现吗?给我打!”

说着抡起棍子照着狼狗砸了过去,他一棍子抡在狼狗的头上,没想到这狼狗还真耐操,居然略作迟钝,又朝陈应扑来。

罗士信却在这个时候,飞起一脚,一脚踢在狼狗的腰间,扑通一声,重达八十九斤重的特大号狼狗,如同麻袋一样,摔在地上,呜咽着,挣扎着,渐渐没了声音。

至于单雄信更猛,他根本就用棍子。看到另外一只狼狗嚎叫着冲来,抡头拳头,对头狗头砰砰砰就是一阵乱拳,颇有武松打虎的架子,只是非常可惜,单雄信打得是狗。

陈应看着短短半柱香时间,十数只狼狗不是在乱棍下砸成肉饼,就是被几个猛人三拳两脚结果了性命。陈应对一名猛虎义从道:“别浪费,等会带回去,今晚敦狗肉,加餐!”

就在这时,郑安春披着一个披风,耀武扬威的带着数十名手持刀枪或火把的家丁,郑安春厉声喝道:“哪里来的蠢贼,竟然跑到郑家闹事!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郑家是你们惹得起的吗?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管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砰!”陈应上前就是一棍子,这一棍子砸得结实。非常可惜,郑安春的脑袋远远比不上狼狗的脑袋坚硬,他眼睛一翻就瘫倒在地上。陈应笑道:“能动手就他娘的别吵吵……快,抢钱抢粮把值钱的东西,全部抢走!”

罗士信大脚飞脚,一脚踹飞一名家丁。单雄信、张士贵、张怀威和阿史那思摩等人抡起棍子,如同猛虎入羊群。别说陈应带着一百余人,就算是罗士信一人,他们这些人也不够罗士信揍的。

这些家丁或许学过一点拳脚功夫,可哪里是这帮狠人的对手,没两个回合就被打得溃不成军了,机灵一点的扔下武器撒开脚丫子就跑,反应慢一点的可就倒了霉,被放倒在地,拳脚棍棒雨点般落下,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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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章原始的化学武器攻防

第一五三章原始的化学武器攻防

郑氏别院的武装家丁有一百多人,如果是面对一般的蠢贼,纵然是不敌,也足以坚持到援军到来。可是陈应所率领的人,不是猛虎义从里的高手,就是勇冠三军的猛将,于是乎,郑氏别院的那些武装家丁们就悲剧了。

短短不到一刻钟时间,整个郑氏别院已经没有敢抵抗的了。这些武装家丁也不是傻子,既然对方敢冲郑氏别院下狠手,自然不介意弄死几条人命,只要不抵抗,这些黑衣人倒没有为难这些武装家丁,一顿乱棍打倒,拿绳索捆起来,嘴里塞上破布和臭袜子,就丢在屋里不管了。甚至别院里的丫鬟和女眷也没有被怎么样,这些丫鬟和女眷同样被捆绑起来,关在几间空闲的屋子里。

这个时候,郑安春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看到一把明亮的横刀,在他的脖子前晃悠,一个身高过八尺,身材熊壮的黑衣人一只手擒着他的衣领、郑安春吓得魂飞魄散,凄厉的惨叫起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陈应还真不放心,万一他的声音被郑安春听出来,弄不好还真需要杀人灭口。陈应朝着周青示使了一个眼色,周青一把将自己的头套摘了下来。

陈应大吃一惊,还以为周青会玩露馅。可是看清周青的脸,陈应差点笑出声。这个周青也太以搞怪了,居然在他的脸上涂抹了一个巴掌大的黑记,还粘了几根看上去非常恶心的黑毛。周青一边漫不经心的用手指弹弹横刀,一边斜着眼睛望着郑安春道:“叫魂啊,再叫老子把你的狗头砍下来!”

郑安春哆嗦着,眼泪都吓出来了,赶紧闭紧嘴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周青伸手轻轻拍着郑安春的脸道:“对了,这就对了,这样才乖,耶耶我只求财不害命,只要你老实配合,我们不会动你一根汗毛。”

郑安春非常艰难的吐出一口气,连带吐出的,还有惊恐的叫声:“你……你想干什么?”

周青说:“不干什么,手头紧了,想找你借点小钱钱花花…”说到这里,周青提起郑安春道:“你他娘的少拿耶耶当叫花子,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要是让耶耶不满意,你这个脑袋也会挪挪地方了”

郑安春当时就跪了,丢了郑氏的钱财,如果找郑仁泰通融一下,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可是如果不配合他们这些黑衣人,他的脑袋马上就保不住了。对于郑安春来说,取舍似乎不难,他马上带着陈应等人前往郑氏金库。

新安郑氏的金库藏得极其隐蔽,居然出乎陈应的意料,不在任何一间库房里,而是在后院的湖心小亭子里。

郑氏别院的后院里有一个莫约三四亩大小的小湖,湖心有一座不起眼的小亭子。乘坐着一叶扁舟,陈应、周青、罗士信等十数人分乘两艘小舟来到湖心岛上的小亭子里,只见郑安春哆嗦着,扭动亭子里的石桌。随着嘎嘎声响起,石桌滑到一边,平坦的地板向两边慢慢裂开,露出一个可容一人进入的豁口的时候,陈应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机关,看样子真的不能低估古人的智慧啊!陈应率先走了进去。随后,他的眼睛再次瞪得浑圆。

只见这个面积不过二三十平方的暗室中,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码着白花花的银锭和黄澄澄的金锭,少说也有几千两。

陈应二话不说,赶紧找一个麻袋往里面装金子或银子,罗士信对于钱财倒不怎么看重,只不过他更狠,直接双手扣住一个银箱子,将三千两扛在肩膀上。

陈应见怪已经不怪了,三千两银子,唐朝一两为四十二点五克,三千两也就是一百二十七千五百克,约等于两百五十五斤,当然那口檀香木打造的木箱子,至少也六七十斤,整个银箱足足三百斤开外,可是看着罗士信的样子,根本就没有费力气。

一百多号黑衣人郑氏别院里的金银还真不够这帮猛男搜刮的,众黑衣人如同一阵风一样,看到府里什么值钱的就拎起来就走,就连郑府别院里洗手的铜盆、珊瑚、盆景、甚至是厨房里的熏鹿肉,也被这帮黑衣贼一扫而光。

当然,别院里马厩里四十余匹马,十几头牛,也被套上车,五六十辆马车、牛车也没有空载,将郑氏别院里的粮食、盐、甚至是食用油也装上车,这些黑衣贼不仅扫空了郑氏别院的仓库,将仓库里的布匹,粮食,麻绳、还有各种农具一扫而光,最让郑安春吐血的是,这帮黑衣贼不仅连府库清空,就连窗帘布也扯下来,装车拉走。

在陈应看来,浪费是可耻的事情。窗帘布那也是布,也可以做几十上百套衣服。

郑安春以下,整整一个府里所有人都被捆绑起来,塞着嘴,他们既不知道这些黑衣人将物资和钱财运到哪里,也不知道这帮人是什么来路。最可恨的是,郑安春整整被捆了足足一天,若非一个机灵的家丁在门框上将麻绳磨断,他们都不知道要捆多久。

陈应将财物先存放在新安城外的安抚使行辕,随后连夜赶去了北邙大营。返回北邙大营,陈应倒头呼呼大睡,这一夜来回奔跑一百多里,又是扛东西,又是挖地三尺,可把陈应累坏了。

就在陈应忙着睡觉的时候,新安县城可乱套了。

当郑安春脱困之后,急忙向新安县令王渭报案。新安令王渭跟太原王氏没有什么关系,反而与郑氏非常亲密。王渭的父亲是郑氏一个商号的掌柜,他的母亲是隋上开府仪同三司、骠骑将军、渠州刺史、襄城公郑大仕的乳娘,也算是郑氏门人,如果不是因为郑大仕的关系,王渭也不可能以臣妾之子,成为堂堂一方掌县县令。

当王渭得知郑府别院遭遇洗劫,急忙率领三班衙役去寻查,可是他能寻到什么东西?询问执守士兵,发现值守士兵如实所说,因为最近李世民与王世充在洛阳城交战,新安太近,每天都有大量的士绅出城避祸害,数十辆大车平阳很显眼,这个时候,根本就太寻常不过了。

就在王渭站在城门楼上询问值守士兵的时候,他就在短短一刻钟内,至少看到了三四十辆大车离开新安县城。

这边新安郑氏别院遭劫的案情还没有眉目,这边新的案情再次出现,新安最大的粮商,郑氏附庸家族新安胡氏胡文雍家中同样遭遇洗劫,同样是一百余名黑衣人,同样是先将人打晕,捆绑起来,然后将家中值钱的财物一招而空。

王渭的胡子都急得扯掉不少,可是他却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这伙贼人出手狠辣,却不伤人,而且荤素不忌,值钱的物件没有他们不抢的。王渭无奈之下,只好将案情禀告安抚使陈应,只是陈应根本就没有给王渭面见,他现在正忙着陪平阳公主李秀宁。

当傍晚的时候,陈应终于睡足了。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被吓了一大跳,只见何月儿坐在床头对面的案几上,用手支着下巴,静静的打量着陈应。

陈应好半天这才回过神来:“我知道我长得帅,那也不同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吧?怪吓人的!”

突然,陈应感觉背后有点冷嗖嗖的,陈应不用回头,从何月儿的口型中就读出了她的意思:“平阳!”

陈应赶紧转身,果不其然,只见李秀宁一身男装,紧射窄袖,甚是精神:“三娘,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

“岂敢岂敢!”陈应连忙小心翼翼的道:“我恨得不每时每刻看着三娘你,做梦都想看到你……”

李秀宁非常不适合陈应这种近乎直白的话语,急忙用手搂搂秀发,从而掩饰自己的慌乱:“我这次是来……是奉父皇之命,前来问你一件事情!”

“甭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只要是我陈应知道的,定会知无不言!”陈应微微一笑道:“不知三娘想知道什么?”

李秀宁挥挥手,何月儿知趣的走开,李秀宁微微一笑道:“我父皇想知道,你为什么可以在短短半个时辰攻陷函谷关,当然你要是不方便说,也可以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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