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第20章

作者:tx程志

梁赞正想撸起袖子揍人,陈应却一把拉住梁赞。

梁赞道:“这几个嘴欠的,我给他们长长记性!”

“你啊!”陈应低声劝道:“这点荤话,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们人家女掌柜都不当一回事,你只要出手,这事情就砸了,以后你不在的时候,许掌柜肯定有麻烦……”

梁赞安稳了下来,却听那个满脸麻子的食客继续道:“这许寡妇,要说出来也算名门之女,她前朝礼部郎中许善心之的侄女,前朝虞部泽部曹事许善意之女,最初与前进散骑常侍高雅之子高承祖为妻,谁曾这个高承祖居然是一个短命鬼,新婚之夜,大醉跌落自家后花院的莲池中淹死了。”

尖嘴猴腮的食客道:“这不是巧合吗?能有什么?”

“你听说我完!”满脸麻子的食客接着道:“这高承祖死后,高雅与牵扯到杨玄感之乱中,上了从贼的名单,许善心当时还是礼部侍郎,就从中打点,收回了高家的婚书。又过了一年,这许寡妇与又许给西市苏氏绸布庄的小儿子为妻。想当初苏氏绸布庄可是长安城少有的阔绰人家,家中店铺过百,门下仆役上千。可没曾想许寡妇刚刚过门,不知道怎滴,大兴城居然走水了,苏家的绸布庄和苏家大院都陷入大火,满门葬身火海……”

尖嘴猴腮的食客吓得冷汗直流:“这许寡妇还是一个白虎煞女?”

“还不止呢!”

“知道前朝长安留守吗?”

“阴世师?”

“那可是行伍中的狠人!”

“当初阴世师见得许寡妇美貌,偏偏不相邪,想纳许寡妇为妾,还没有等许寡妇进门,平阳公主就杀进长安城,将阴世师满门杀得干干净净……”

听到这里,众人皆惊出一身冷汗。

陈应初时还没有在意,听到这里也不禁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这个许寡妇还真是克夫命,简直就是谁娶谁死。

就在这时,那个麻脸的食客接着道:“你们说,这许寡妇前后嫁过三次人,不是醉酒失足淹死,就是全家被火烧死,阴世师那个倒霉蛋,甚至连手都没有来得及碰一下……那许寡妇是不是至今还红丸未失?”

这人说话好像是刻意的挑逗店主许寡妇,交头接耳的声音能让半个厅堂里的食客都听见,其他人听了也只是不怀好意的猥笑。

许寡妇粉脸通红,那双明媚鉴人的秀眸里有些怨气,却不能将客人赶出去,也愈发的添些诱人的气质。

陈应、马三宝他们也在旁边听着笑,可没有什么多余的正义感站出来打抱不平,只是言语上调戏一下小寡妇,对市井民众来说,真不能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哎,这么说还真有点道理!”

“什么叫有道理!”

马三宝望着陈应打趣道:“陈兄是不是也看上了人家女掌柜?要不要撮合你们一下?”

“这……”陈应看着女掌柜羞红了脸,顿时没了下文。

马三宝道:“这个女掌柜长相不错,关键是还有一大笔陪嫁嫁妆,娶了她正所谓人才两得,你,你不是怕了吧?”

“我怎么会怕?”陈应要说不怕还真是骗人的鬼话,这可许寡妇还真是传说中的黑寡妇。这样的人,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

“哈哈……”

马三宝饶是酒量惊人,碰到张怀威和梁赞这两个喝酒如喝水一样的牛人,最后也喝大了。陈应让许记客栈多开了一间房,安置马三宝在客栈住下。

片刻之后,呼噜声就传了过来,张怀威、马三宝鼾声如雷,此起彼伏,即使中间隔了两扇门,也吵得陈应难以安睡。

陈应本来心思就重,初秋季节,说寒冷也没有多寒冷,窗户打开着睡觉,看着床前月光如霜,陈应心里琢磨着早先拒先太子招揽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提出拒绝,太子李建成肯定会很失望,甚至出手打压。但是也没有办法,他不想被李建成连累,可是想投靠秦王府,恐怕也不是什么美事,事实上武德年间,基本上都是李建成压制着李世民,要不是逼到绝境,李世民也绝不会自己给自己下毒,险些丧命。

自己虽然位卑言轻,阴差阳错进入朝廷三巨头的视野,恐怕难以置身置事事外了。

实在被隔壁的鼾声吵得焦虑不已,陈应披上衣服,推开房门。来到小院中的井栏边,突然陈应望见骇人的一幕,一袭白衣,白衣胜雪,长发飘逸的女子,居然向自己“漂来”。

第二十三章许敬宗的尴尬

“啊!”

陈应饶是胆量不小,也吓得差点惊叫出声。谁曾想那个白衣胜雪长发飘逸的女子,居然比陈应更先惊叫出声。

原来,不知是哪个缺德鬼将洗脚水倒在地上,白衣女子冷不妨滑向陈应。

好在陈应发现女子惊叫出声,及时伸手拉了一把女子,女子这才稳住身子。

原来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许记客栈的俏掌柜。

“多谢郎君援手之恩!”

“不用客气!”

陈应突然发觉许掌柜居然一袭纱衣,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说不出来的香味,陈应红着脸道:“许掌柜以后小心点,摔伤了可不妙!”

许掌柜微微一笑,软糯糯的道:“奴奴省得!”

刹那间,陈应微微有点失神。通常会笑的女人都会让人感觉如浴春风,而许掌柜却是其中的极品。

陈应突然发觉,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在此间与其相见,颇为不妥当,就朝着许掌柜拱手道:“时候不早了,许掌柜早点歇息吧!晚安,做个好梦!”

“晚…安!”许掌柜露出难以启齿的神情道:“陈郎君,您……是不是想在长安买处宅子?”

陈应想来,肯定是喝酒的时候,他与马三宝商量买宅子的事情,让许掌柜听到了。

陈应点点头道:“正有此意,怎么,许掌柜有房子要出手?”

许掌柜道:“不是奴家的房子,是奴家的堂兄手里有一处宅子要出手!”

陈应道:“陈某手里的现钱不多,不知道够能不能买到合适的!”

“奴家堂兄的那套宅子有三进四十七间房子,只是三年未及修缮!难免有些破败,不过要价不高,只需要千贯!”

原本陈应对这个时代的物价没有什么概念,可是晚上那顿饭,足足二十几道菜,光牛羊肉就不下二十斤,加上酒水,不过花了七钱银子。折算下来,不过七百余文钱。哪怕长安此时风声鹤唳,物价也不甚高。

这顿饭如果放在后世恐怕没有三五千块打不住。

陈应感慨起来,如论现在还是后世,房子果然还是天价。

陈应露出迟疑之色道:“不好意思,千贯钱陈某着实拿不出来。”

许掌柜道:“陈郎君莫不如明早去看看宅子,兴许堂兄还能让些钱!”

陈应点点头道:“如此也可!”

……

次日大清早,陈应留下梁赞、陈怀仁、赵远桥和李初七四个看管财物,陈应、张怀威、尤子英马三宝则套着马车,跟随许掌柜去看宅子。

自许记客栈出发,穿街过巷走了莫约两刻钟时间,位于永昌坊内第二家,宅子坐北朝南,门楼正中悬挂着字体苍劲的蓝底鎏金字匾额,上书“许府”,朱红大门紧闭着,装饰着兽衔大铜环。

许掌柜走到门前,轻轻叩响铜环,莫约一柱香时间,紧闭的木门缓缓打门。

露出一个十六七岁梳着双鬓的丫鬟模样的人:“你们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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