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x程志
《史记》曾言“秦隐宫徒刑者七十余万,乃分作阿房宫,或作骊山。”事实上,后世考虑古证实,阿房宫夯土台基上,并没有任何秦朝宫殿的痕迹,这只是一个规划。
秦末大乱,骊山七十万刑徒,没有参加所谓的起义的大军,而是甘心情愿随着少府章邯出关平叛,直到被项羽全部坑杀。
感没有感觉到诡异?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刑徒,难道不应临阵倒戈,共襄义举?这样是不是才更符合逻辑?
然而,历史就是这么打脸。而我们,偏偏对此执之不疑。
刘政会相信。
一旦他公然表态以下犯上不可杀。
甚至不用等到明天,马上他就会被黑成一堆臭狗屎,甚至连小时候狗鸡摸狗,欺负绝户门,夜探寡妇门的黑历史给炮制出来。
坐在锦墩上的裴矩望着刘政会,长长叹息一声。
可怜的人,必有可恨之处。
当裴矩再次望向李秀宁的时候,刹那间有些失神。
李秀宁的样子,似乎变成了年轻时的太穆皇后窦氏。
窦氏是一个奇女子,窦氏年幼时被舅父周武帝宇文邕抚养于宫中,很受宠爱。杨坚受北周禅。
窦氏大哭道:“恨我不为男,以救舅氏之难。”
窦氏经过广泛而苛刻的“比武招亲”,最终“雀屏中选”的东床快婿也非寻常人,乃是未来的唐高祖李渊。
李秀宁与其母窦氏都有一个共性,她们对待爱情忠贞,对于意志坚强。
窦氏影响李渊,为埋葬杨氏隋朝以算是不遗余力。她为了保护李渊,不惜用自己的死,将李渊摘出桃李章的必死之局。
而李秀宁同样,为了大唐,她赴汤蹈火。
为了陈应,不惜公然撕下自己戴上了三十余年的面具。
此时,大唐的文武百官望着站在大殿上神色从容,淡定的平阳公主。
幡然顿悟。
曾经那个叱诧风云的平阳公主。
又回来了!
平阳公主在隋朝大兴城待了两年,名为与柴绍成亲。
事实上,她的最重要的职责,就是稳居长安,勾连关中豪侠,打探朝廷的风吹草动,为李渊提供详细的情报。
她的职责是替李渊清除入主关中的障碍。
真以为凭借李渊的名头,就可以瞬间拉起数万兵马,一呼百应。
恐怕李渊在那个时候,也没有这么高的威望。更何况,她正式起兵时,李渊、李建成、李世民正在霍邑那个泥潭中深陷,无法自拔。
就在这时,参知政事、尚书右丞戴胄躬身道:“敢问平阳公主殿下,陈驸马既非大理寺,又非刑部,有何资格冒领刑部与大理寺的职衔?”
李秀宁的俏眉头微微一皱。
戴胄是大唐最后的法家,作为一名相国,他要维系律法的公正。
李秀宁用十恶之一的以下犯上,堵死了众人的悠悠之口。
毕竟,李秀宁不是法家,这句话看似没有毛病,却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执法权。
陈应纵然位高权重,他却没有执法权。
虽然陈应是安西大都护府,持白旌黄钺。
这个白旌黄钺,其实也是我们在古装影视剧里,经常看到的一个更形象的物件,那就尚方宝剑。
陈应抚慰安西,他对安西文武、黎庶以及藩臣有生杀之权。
问题的关键是,这里是长安,陈应可没有抚慰关中之权。
纵然刘玄意以下犯上该杀。
却不应由陈应来杀,而是理应三司会审,明正典型。
李秀宁沉默了。
她在想着如何回答。
这个时候,陈应却躬身道:“臣,有话说!”
李建成看着局势,渐渐有点超出预料,却平静的道:“讲!”
陈应朝着戴胄道:“敢问戴相国,足下若是见到有人行凶杀人,是要见义有为,拔刀相助,还是要作壁上观?”
这正是陈应的聪明之处。
他其实在偷换概念。
“自然是见义有为,拔刀相助!”戴胄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道。
在戴胄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已经被陈应沟里去了。
陈应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执法权的问题。
而陈应刻意用见义有为,拔刀相助来干扰戴胄的思维。
陈应脸上浮现自信的微笑,缓缓说道。
“刘玄意身为刑部尚书之子,草菅人命,人人畏惧刘尚书的淫威,此子当不当杀?”
“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
刘政会一口老血喷出。
冤枉,刘玄意虽然混账,还不至于草菅人命。
至少刘政会不知道。
戴胄一脸凝重的望着陈应道:“陈令公,你有证据吗?”
陈应点点头道:“有!”
李建成冷着脸道:“逞上来!”
陈应望着左监门卫大将军李安俨道:“李大将军,请拿我的信物,请派人去东市曹门西行十二家,苦主会跟大将军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