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湖无水
“多谢头领。”魏勇谢道。
待酒肉端了上来,他的一颗心方才放了下去。
只是身处匪窝,让他很不自在,大半个时辰直比大半年还难熬。
“哪来的贼撮鸟,敢来消遣洒家!”
暴喝中,一个大胖和尚快步到了近前,一把薅住魏勇,把他提了起来。
真如恶雕抓小鸡,全无反抗之力。
鲁智深捏着钵大的拳头,喝道:“洒家以为故人来投,欢喜来接,却不想是你这只贼撮鸟逗弄洒家玩耍!”
旁边,朱贵告罪道:“贤兄,小弟不知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此处诓骗,是故不察,恕罪。”
看他作势要打,魏勇急忙叫道:“提辖切勿焦躁,小人有话说,听完不满,再行打杀不迟。”
“且说来听。”鲁智深放下魏勇,又对朱贵道:“此事与你无尤,且听他说个长短,若是诓骗,慢慢炮制不迟。”
魏勇抹了抹冷汗,道:“提辖,此事私密,且请借一步说话。”
“此处都是自家兄弟,有何说不得?”
“确实有些妨碍,若是提辖不愿,就地打死小人便是。”魏勇硬气地说道。
“倒是有些骨头。”鲁智深冷笑,领着魏勇到了酒店外僻静处。
便是魏勇这般的,他一个能打百八十,不虞危险。
定了定神,魏勇道:“日前,高衙内那厮当街调戏民女,被东宫太子撞见,当街打断了三条腿,又强压开封府判了流配沙门岛,不日启程。
小人曾受张教头恩惠,不敢或忘,因此打听的确实了,便急急来报。
只是不曾有个旧识,恰巧知晓提辖过往,因此假言故旧,做个引见,提辖莫怪。”
看鲁智深未曾深信,魏勇又道:“此事东京闹的沸沸扬扬,提辖遣一二头目打探自知。
且,小人只一个脑袋,如何肯换的提辖白跑一趟?”
“果真如此,大可店内说话,何必遮遮掩掩。”鲁智深信了几分。
确实,这事若假,不过白跑一趟罢了,魏勇却必死无疑,怎么都不划算。
至于设下埋伏,花和尚只能呵呵。
他又不痴,如何轻易中了埋伏?
“小人听闻,宋公明心怀忠义,只要招安,怕他不欲得罪高俅,阻碍林教头报仇,不得不防备一二。”魏勇答道。
“倒是个精细的人。”鲁智深道:“即如此,且随我上山,与林兄弟细说此事。”
有鲁智深引路,上山自然无碍。
只是沿途所见,让魏勇十分忧心。
水泊辽阔便也罢了,只是其中沟岔纵横,芦苇密布,一不小心就是翻船的下场。
山倒是不甚险峻,然而关卡密布,寨墙坚固,实在是上佳的易守难攻地。
虽然是匪窝,然喽啰都有操练,竟然比禁军还要精锐。
粗略估计,头领喽啰怕不是十数万。
兵精粮足,难怪太子要招安,魏勇暗暗叹道。
见了林冲,魏勇还是一般说辞。
“倒是未曾听泰山提起此事。”
“张教头豪迈,如何肯把一贯钱往心里放?于小人而言,确是救命之恩,不敢忘记。可惜此等豪杰,因高达郁郁而终,吾深恨之。
目下有了机会,请二位遣人打听确凿,务必不能放了高达那厮。”
便如这般说辞,看似经不起推敲,其实不怕查证,都是死无对证的事,如何核实?
高达流配沙门岛是真的,便足够了。
林冲鲁智深商量一阵,遣了心腹直往东京去,却把魏勇留了下来,好生招待。
魏勇事情未完,强忍着安心住下,同时暗暗寻找机会,准备勾搭宋江吴用不提。
二十七 独对
“儿臣拜见父皇。”赵桓稽首行礼。
他心里也在嘀咕,不知道好端端的,赵佶就让他面君独奏。
不过,皇帝诏见,不能不来,不是么。
所以,赵桓不得不放弃参加冰激凌店的计划,进宫到了太清楼来。
“坐吧。”赵佶随意道。
未着龙袍,而是一身素青的道袍,配上英俊潇洒的容貌,倒是有几分神仙气质。
赵佶自诩道君皇帝,上朝都是如此称呼,平时穿道袍也不奇怪。
只是诏见太子独奏,旁边却杵着两个道士,简直太扯淡了。
好在,两个道士犹如泥胎木塑,除了眼睛微微闭合,几与装饰无异,倒也不碍事。
“昨日看了你的书,着实不错,且详细说说。”赵佶开口道。
“未知爹爹要听哪方面的。”赵桓反问道。
其实天家父子私下会面,与寻常百姓家一般,并不太过严肃。
不过赵桓心里有鬼,因此特别注意些礼节。
“便说说收回山前五州事罢。”赵佶道。
“孩儿以为,契丹连连败于金人之手,兵力折损严重,基本无力威胁我朝,安全无忧。
因为金国崛起势不可挡,其国内必然人心惶惶,此于马植来投便可知端倪。
因此,可以图谋山前五州。
只是国朝承平日久,目下河北诸军腐朽不堪,并不足用。
上一篇:从火凤凰开始的特种兵
下一篇:抗战之杀敌爆装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