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湖无水
前排扑倒,后排避让不及,骑术高超的径直踩了过去,骑术糟糕的,就被连累着带到在地。
立刻,冲锋的马军阵型大乱。
五千人马,只一波射击便折损了千余人。
“撤~撤~”各级军将狂呼。
虽然混迹绿林凭的就是血勇,然而王庆招安了,匪寇摇身一变成了官军,这拼命的意志却薄弱了许多。
伤亡接近两成,立刻溃不成军。
好在,马军四条腿,来去如风,不一刻全部退到了床弩射程外。
冷笑中,魏峰指挥麾下继续整队。
不一刻,三排巨盾长枪成型,刀手、弓弩手各自就位。
五千人如同一个整体,缓缓向前推进。
有了人遮蔽掩护,后方大军络绎不绝地登岸。
此次回京,赵桓带了八万大军回来。
之所以走黄河,乃是因为从沙门岛乘船直接进入黄河,速度更快。
毕竟黄河河道更深,水面更加辽阔,比济水更加适合海船行动。
见马军吃了大亏,陈桥驿城门洞开,万余军兵开了出来。
王庆手下兄弟不少,为了安稳地做这个节度使,他可是带了五万余人过来。
目的很明确,就是阻截赵桓于此。
若是能够独立击杀赵桓,那当然是极好的,若是难以抵敌,只要坚守三日,援军必至。
王庆军依次列阵,两侧又有许多马军策应。
官军也不弱,五千人阵型严整,已经下船的马军快速集结,与王庆军针锋相对,身后更有源源不绝的军队登陆。
当下里,两阵旗号招展,分别列成阵势,各用强弓硬弩,射住阵脚。
一时间,鼍鼓喧天,彩旗迷日。
王庆军阵里门旗开处,一将骤马当先而出。
只见他头顶熟铜盔,身穿团花绣罗袍,乌油对嵌铠甲,骑一匹卷毛乌骓,赤脸黄须,九尺长短身材,手搦两个水磨炼钢挝,左手的重十五斤,右手的重十六斤。
到了近前,这将高叫道:“大将袁朗在此,那个敢上前来纳命!”
魏峰投靠东宫时间不短,虽然凭本事做了统制,却没什么功劳。
“反国逆贼,何足为道?”暴喝中,魏峰打马而出,叫道:“东宫大将魏峰在此,叛国逆贼,速速前来受死!”
“无名之辈,何敢猖狂?且吃爷爷一挝!”袁朗叫道。
“闲话休提,逆贼受死!”呼喝中,魏延舞着一把偃月刀,骤马直抢袁朗。
那袁朗道一声“来的好”,使着两个钢挝来迎。
两骑相迎,三并互交,两将就在阵前摆开厮杀。
魏峰有家传的绝学,医有先祖遗风,袁朗是绿林中的豪杰,一身本事少有能及,两人战在一起,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不一刻,两人交手三十余合,难见胜败。
城头上,王庆见袁朗战魏峰不下,惊道:“素闻那赵桓治军厉害,却不想其军中还有如此猛将。
袁朗本事堪称全军第一,却不能拿下一个无名之辈,为之奈何?”
“使相何必涨他人威风?且看末将去杀他几个!”
说着,一将领着四将径直下了城墙。
李助无奈,道:“使相莫怪,我这侄儿便是这般性子。”
“军师无须忧虑,年轻人正要如此争胜。”王庆毫不在意地说道,继续观看下方厮杀。
原来,下了城头的乃是金剑先生李助的侄儿李襄,其手下有四个统兵偏将,叫马犟、马劲、滕戣、滕戡,乃是两对兄弟,都有高强本事在身。
平时里,李襄几人与袁朗并不和睦,此时见他吃瘪,当然想要趁机呈现威风。
下城上马,穿甲戴盔,到了阵前,李襄叫道:“袁朗,速速退回,看我擒拿这将。”
袁朗如何能听李襄的安排?
全做充耳不闻,只把双挝抡的飞起,不断打向魏峰。
魏峰亦不甘示弱,只把偃月刀舞的滴水不漏,应对了袁朗双挝的同时,还能抽出机会攻击。
见两人任然捉对厮杀不休,李襄暗狠,却不干涉,只叫道:“房州节度使统兵官李襄在此,速来一个受死的!”
“贼子恁地猖狂,且吃我一戟!”
暴喝中,一将从马军阵中狂奔而出,挺戟就来与李襄厮杀。
二百四十五 有人死
头上三叉冠,金圈玉钿;身上百花袍,织锦团花;甲披千道火龙鳞,带束一条红玛瑙;骑一匹胭脂抹就如龙马,使一条朱红画杆方天戟。
官军中杀出来的战将,正是梁山上有小温侯之称的吕方。
此时,吕方作为都指挥使,与赛仁贵郭盛一道,统管一千五百马军。
他距离战圈最近,因怕魏峰被围攻,又要立功,便把整理队伍的任务交给了郭盛,当先杀了出来。
尚未冲到近前,对面五将中出来一人,喝道:“大将马劲在此,来者何人?”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小温侯吕方在此!”吕方回道。
“原来却是山洼草贼!”马劲不屑地冷笑一声,喝道:“合该你这帮草寇该灭,且叫宋江那厮出来受死!”
“哇啊啊啊~”
吕方大怒,挺戟便刺。
马劲不慌不忙,只把枪挡住这当胸一戟。
这又是一对半斤八两的,就在阵前厮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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