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湖无水
一夜无话。
七月份,天亮的早。
蒙蒙亮时,张伯奋领着二十余军兵,随着范琼步行,向着城门而去。
水陆交通枢纽,城门开的早,人来人往的颇为热闹。
见这群军兵,都好奇地打量了过来。
“这厮光着上身,背着荆条,却是何故?”
“笨,此乃负荆请罪也。”
“倒是稀奇,这贼配军居然还玩这一出?”
“可别瞎说,他们都是东宫亲卫,昨日这人口头调戏了飘香酒楼老板娘,太子责令鞭打五十,想是来行刑的。”
“嘿,那老板娘骚的不行,口花花两句怎么了?”
“蠢,定然是被个娘们踩在脚下,丢了东宫脸面,因此受罚。”
“定然如此,否则这禁军千千万,可没见那个口花花被打的。”
“太子亲卫,岂能被个女子踩在脚下?要我是主将,杀了便是!”
围观群众的议论纷纷中,一行人到了城门口,依次排队站好。
许多百姓围过来看热闹,一点不怕事大。
张伯奋上前,打开文册,念道:“晓谕淮阴城官民兵将知:
兹有东宫卫率之副率范琼,于禁酒时饮酒四两,鞭四十,又于饮酒期间出言调戏妇女,其行为轻微,鞭十,累计鞭五十。
因其犯事,乃是淮阴城内,特于淮阴城门前公开行刑,以示无所隐瞒包庇。
东宫令谕,政和七年七月十八。”
念完,着人把号令贴到城墙门旁后,张伯奋看向范琼,问道:“范琼,对此处罚可有异议?”
被大庭广众之下打一顿,当然是十分丢人的,然而被一个姑娘打败,更加丢人。
最憋屈的是,眼看她还会成为东宫嫔妃,便是报仇也没了指望。
然而,范琼还是咬牙道:“无异议,甘愿受罚!”
张伯奋喝道:“即无异议,行刑!”
立刻,有两个军兵拎着皮鞭上前。
这鞭有小指粗细,乃是上好的牛皮编制,此时湿漉漉的,竟然是打湿了。
“营副,得罪了!”
歉意中,军兵抡起鞭子,唰地落下。
叭~
一道血印立刻在范琼背后暴起。
范琼紧握拳头,咬着嘴唇,却是一声未吭。
十分硬气。
叭~
第二鞭落下,又是一条血印。
两印交错处,已然皮开肉绽,献血横流。
东宫军律,行刑手故意留情,与受刑者同罚。
如果只是这般,怕是还有人顾念同袍之情而留手,因此,军律追加一条,曰:“受刑者刑罚加倍”。
如此,行刑手如何敢手下留情?
叭叭叭……
不一刻,范琼后背被打的稀烂,整个人被血水汗水全部浸湿了。
待到五十鞭结束,他已经痛的晕了过去。
“好汉子,硬气!”
“东宫军律森严,国朝将来可期。”
“殿下文武皆全,有雄主之象,实乃幸事也!”
吃瓜群众又一次议论纷纷,有夸范琼的,也有赞东宫的。
至于说被个女子踩在脚下的事,没人再提。
“报告太子仆,违反军律者范琼,应打五十鞭,实打五十鞭,行刑完毕,请你核查。”
“上药,收队回船。”张伯奋言简意赅地说道。
立刻有军兵替范琼擦干净伤口,先用清水反复洗了,又取来了就你俩。酒精浇下。
“啊~”范琼一声惨叫,又晕了过去。
吃了五十鞭一声未吭,处理伤口未有反应,用酒精消毒时居然活活痛醒又痛晕……
张伯奋眼尖抽动,叹道:“其实不必鞭打五十,只要抽出一条口子,再用酒精反复浇上五十次便可。”
有那洗过伤口的士兵深以为然,接道:“如此创口小,愈合快,还不影响战斗力。”
“滚!老子宁愿吃鞭子。”
“吃了鞭子还要用酒精,何必呢。”
议论时,范琼伤口已经敷了金疮药,也不包扎,只放在担架上趴着,四人抬着回船。
赵桓虽然未去监督,却一直在码头上等着。
看到范琼昏迷不醒,赵桓叹了口气,道:“去淮阴城中取个大夫来,沿途仔细照顾。”
“若是不愿来如何?”张伯奋问道。
“只要钱够,如何会不来?”赵桓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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