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最后的烟屁股
气氛,黄昏时分再让他们撤军回营,到了次日一早再出营继续对峙,直到这次的事情有一个具体的解决办法!”
吗的,这家伙竟然滴水不漏!古弼心里不由暗骂一声,他心里原本有一个想法,就是先把辎重营骗回营中,然后再让五公主拓跋玉灵迅速出兵包围辎重营,只要把辎重营堵在营寨内,就可以通过断水断粮的办法逼得这几千人马失去战斗力,这次事件就彻底解决了。
如今看来,这个想法行不通了,古弼只好退而求其次,想办法说服安原,让安原放弃报复的想法。
“好吧,暂时就这么办!”古弼答应了。
赵俊生又拉着裴进低声吩咐几句,这才让他跟着古弼走出了营帐。
两人走出营寨来到了两军阵前,花木兰迎上来抱拳问道:“监军、裴主薄,跟赵都统谈得如何?”
古弼简单的把他跟赵俊生交谈的内容说了一遍。
花木兰听了之后稍稍放心了一些,只要让双方兵马减弱一些对峙的紧张气氛也是好的,如今这样随时都可以发生交战,到那时谁也控制不了局面了。
古弼立即派人把拓跋玉灵叫过来,裴进也向薛安都招手,让他过来。
等到拓跋玉灵和薛安都都打马走过来,二人各自向古弼抱了抱拳。
古弼抱拳点点头,对二人说:“本监军已经与赵都统达成共识,白天你们各自率军对峙,但不能一直呈攻击和防御势态,每隔一段时间要让兵卒们席地而坐!到了黄昏时分,双方带着人马各自回营,夜里谁也不许出营,到了次日一早才能由双方的将军带队而出!”
薛安都看向裴进,裴进点了点头。
古弼对薛安都说:“本监军已经向五公主下令,她的人马不得主动攻击辎重营,但辎重营也不能抢先攻击,否则赵都统就会有性命之危,本监军希望你们记住这一点,这不是吓唬你们!”
薛安都想了想,说道:“可以!但是我们也有一个要求,我们需要派人在都统身边伺候,每隔一个时辰向我们禀报一次他的安全状况!”
古弼心里又开始诽腹,赵俊生这些手下怎么一个比一个精明?他权衡了一番,说道:“好,本监军答应你们的要求!五公主,你先回去让你的人全部坐下,一个时辰之内不准起来!”
“遵命!”拓跋玉灵抱了抱拳,打马掉头飞奔而去。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拓跋玉灵的娇喝声,五千步兵纷纷坐在了草地上,兵器、盾牌、弓箭都放在了身旁。
古弼这才对薛安都说:“该你们了,同样,一个时辰之内不准起来!”
薛安都当即打马离去,辎重营这边也很快传来他的命令声:“全体注意,席地而坐!没有命令,不准起身!”
兵卒们整齐的盘腿坐在草地上,动作整齐划一,一个个把兵器盾牌放在身边随手可以拿到的位置,所有人都坐得端端正正,没有人说话。
这两支兵马的素质,就在这一刻高下立判。
吕玄伯作为随从被派去了元帅行辕在赵俊生身边伺候,每个一个时辰到寨墙上向薛安都这边打旗语发信号报告赵俊生的安全状况。
日头渐渐升高了,温度也渐渐升高,此时才九月,气温还有一些高,不到半个时辰,拓跋玉灵这边就有人坐不住了,一个个躺在地上,有人用兵器支撑着盾牌给自己遮挡太阳,有人躺在地上睡觉,用头盔盖着脸,全军都呈现出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反观辎重兵这边,军阵依然没有变动,所有人都还笔直的坐在草地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人闭上了眼睛,有些半闭着眼睛,同样有很多人被晒得大汗淋漓。
没
过多久,裴进带着车夫们赶着马车走过来,他招呼车夫们停下,把马车上一桶桶绿豆汤搬下来,给每一个兵卒和军官发一碗绿豆汤,还有车夫提着凉开水,挨个询问是否要喝水。
对面的拓跋玉灵虽然隔得有些远,可依然看得清清楚楚,她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兵卒们,一个个都没一个正形,坐没坐相,睡没睡相,别说真正打起来,就算是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一群乌合之众。
她气得脸色发青,却只能暗暗决定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好好操练这些家伙,她对身后侧一个亲兵招了招手,吩咐:“去营地叫伙夫们用板车拉水来!”
“是,公主!”
花木兰看见自己麾下的兵卒们此时也是口渴难耐,便叫人回营送水过来,双方人马都没有走,她这边也不能走,必须避免一切可能的意外发生。
紧张对峙的一天终于过去了,太阳快要落下,双方人马在各自领兵者的命令掉头返回营地。
裴进派了几个机灵的兵卒去五公主统带大军的营地附近监视,防止他们半夜出营包围辎重营营地,这是遵照赵俊生的指示执行的,该有的防备之心绝对不能少,很多时候失败就是失败在这些细节上。
辎重营的兵马回到营地之后,薛安都、高修和高旭等人三人商议了一下,夜间谁都不许卸甲,兵器gong nu盾牌全部都放在身边,要保证在听到集结的命令后能在第一时间拿到手。
帅帐。
安原铁青着脸,他握着剑柄在帐内走来走去,旁边的官员武将们都不敢出声,这人现在正在气头上。
安原走着走着就忍不住大声咆哮:“古弼他以为他是谁啊?他还妄想让本帅放弃追究赵俊生借柔然人之手杀本帅的责任,要让本帅做出承诺,他做梦!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第305章 下黑手
治中从事站出来拱手说:“大帅,此事说起来还是我们当时做得太过仓促,没有做万全的准备,以至于让赵俊生的人逃了回去给辎重营报了信!此时说这些已然没有什么作用,属下也知道大帅心里憋屈,可是如今局面几乎要失去控制,大帅又失去了统兵权,属下建议大帅暂且忍一忍,只要能够糊弄住赵俊生等人,等待事情平息下来,解除了柔然人的威胁之后,咱们可以再想办法找赵俊生和辎重营算账!”
营帐里油灯烧着噼啪响,安原没有出声,也没有表态。
这时一个年轻的武将站出来抱拳说:“大帅,末将认为从事的话有理,咱们先忍下来!如何对付赵俊生和辎重营,咱们再从长计议!而且如今闹了这么一出,赵俊生和辎重营肯定不会再忠心于朝廷了,他们的战力又强,若不能为大帅所用,就只能把他们全部干掉,以免留下祸患!”
帐内众人一看,这说话的是奚炎,是宜城王奚斤的儿子,此人受奚斤被俘的牵连,前些日子被剥夺了军职,目前在元帅营帐听用。
安原看了看奚言没有出声,他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经历何等丰富?他怎么会不知道从事和奚炎说得都有道理,可他心里那口恶气就是出不了,咽不下!
这时左侧另外一个年轻的武将心思活络起来,他就是刘继宗,这家伙本应随永昌王拓跋健去增援大娥山的,但当时他刚刚从盛乐城刺探消息回来,疲惫不堪,因此被留了下来。
辎重营全军出动杀过来时,刘继宗担心赵俊生趁机向他下手,因此就跑来了元帅行辕,待在安原身边要比待在右卫军营地安全得多。
刘继宗见安原的表情,就猜到安原心里不甘心,他脑筋一转,走出来抱拳道:“大帅,赵俊生此人野心勃勃,您看他把一个辎重营操练得如此精锐就说明此人绝不是甘于平凡之辈!这次他想要借柔然人之手杀大帅,下一次他必然会谋划更加阴毒的办法来谋害大帅,此人决不能留,留着就是祸患!末将以为此时是杀死赵俊生的最好时机,这一次若不杀死他,日后想杀他就难了!”
主薄站出来对刘继宗呵斥:“刘将军,你就别添乱了,辎重营就在旁边的营地,我敢用脑袋担保,他们此时并未卸甲,随时都可以杀过来,就算我们杀了赵俊生,等到明日一早他们没有等到赵俊生安全的消息,整个金陵大营就会血流成河!”
刘继宗大声反驳:“主薄太过多虑了,辎重营的人马是拥护赵俊生不假,可如今赵俊生在我们手里,辎重营又没有另外一个死忠于赵俊生而又可以全权做主的人,只要我们杀了赵俊生,辎重营就陷入群龙无首之境,任何人不管他生前多有权威,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俗话说人走茶凉!就算是皇帝驾崩后留下的遗诏,继承者也不一定会照做。我们连夜派人过去接触几个都尉,分化拉拢他们,拿出足够的筹码让他们俯首听命对于大帅来说不算什么!”
安原一听,精神大振!没错,辎重营之所以杀过来以武力逼迫,无非是想要让他放了赵俊生,想救赵俊生,他们只不过是尽一尽人事,可只要赵俊生一死,辎重营就未必有那么齐心了,那时再派人过去以重金收买、分化拉拢、威逼利诱、许以高官厚禄等等手段稳住辎重营,事后再想办法把他们分割,逐一解决。
安原说:“赵俊生此时在古监军手里,只怕他不肯同意杀赵俊生,这人没什么胆子!看来得另外想办法才行”。
刘继宗对赵俊生早就恨之入骨,恨不能食其肉,他立即献计说:“大帅,此事无需经过古监军,大帅可直接派一些生面孔的侍卫在半夜时分悄悄摸过去干掉守卫,再入帐内杀了赵俊生!就算事后古监军追查,他也顶多只能怀疑大帅,难道他会为了一个怀疑就得罪大帅不成?”
安原
被说动了,他眼冒凶光,“来人,去挑六个生面孔亲兵侍卫过来见本帅!”
“是,大帅!”
裴进骑着马提着食盒来到了元帅行辕外,正要进入,就听到身后传来叫声:“裴主薄等等!”
裴进勒马停下一看,却是花木兰骑马跑了过来,他看见花木兰手里提着食盒,“花幢将也是给我家都统送饭菜去的?”
“正是,一起走吧!”花木兰说道,说完打马跑进了元帅行辕内。
两人来到关押赵俊生的营帐外,守卫检查了他们的食盒就把他们放了进去。
吕玄伯睁开眼睛看见两人走进来,立即起身对正闭目修炼内力的赵俊生轻声道:“都统,裴主薄和花将军来了!”
赵俊生缓缓收功见内力真气纳入丹田,睁开眼睛看见二人,起身笑着说:“你们都拿了饭菜?坐吧!”
花木兰把食盒放在桌上,一边打开食盒把菜肴拿出来,一边说:“我还没吃呢,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