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回头大宝剑
随后,马岱向侧站一旁,在他身后有一道娇俏身影直扑马超怀抱。
“哥!”
这一声呼喊,马超几乎落泪。
“云儿,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看着怀中梨花带雨、不似往常顽劣的妹妹,马超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要是妹妹真有个好歹万一,他今后下了黄泉,该如何向父亲交代。
马云禄也不隐瞒,将赵云私放自己的事情与兄长说了。
马超得知后,安抚妹妹的同时,亦是在心中暗道了声:赵云,这份恩情,他日必还!
…………
吕布大军行至吕县,收到了马超传回的战报。
“可是马超将军已经得手?”逄纪询问起来。
看完奏报的吕布轻微摇了摇头,同麾下诸人说着:“孟起失败了,他在半途与幽州骑军展开激战,为此还折了不少人马,自个儿也负了重伤,现正在距下邳百里的鹤唳丘进行休整。”
听得这个失利的消息,诸人皆是为之叹息。
武将们大都说着,若是自己出马,保不准已经功成,文臣们则说:“唉,马超将军勇则勇矣,就是韬略和智谋差了些……”
众人议论纷纷,吕布扫视了一圈,将手中竹简放下,以不容置喙的口吻说道:“传令三军,用过晌午之后,全速向鹤唳丘进军!”
数日后,吕布大军抵达鹤唳丘,与马超的西凉羌骑会合。
见到吕布亲至,马超在将其引入驻营之后,拱手请罪道:“末将无能,有愧大王所托,甘愿受罚!”
“大王,马超将军他是……”马岱想要替族兄申辩。
吕布摆了摆手,其实他也没有要责罚马超的意思,他来的时候就察觉出了,马超受伤不轻,淡淡问了句:“是赵云伤的你?”
关张已经没了,现如今刘备麾下,能够伤到马超的人物,也就赵云一人。
马超没有否认,略带惭愧道:“是末将学艺不精,怨不得旁人。”
听得这话,不少将领大为吃惊,马超的本领他们都很清楚,在吕布麾下的众多将领之中,但论武艺,绝对能够排进前三。
如他这般骁勇,竟也会输。
看来这个叫赵云的家伙,果然不容小觑。
“那赵云确实有些本事,当初还挑伤过老子!不过下一次见到,老子肯定能把他脑袋拧下来!”提到赵云,华雄尤为愤恨的说着。他至今还记得,那次在战场上与赵云交锋,全身被这个骑白马的家伙,刺破出许多的血水窟窿。
吕布端坐帅位,询问起马超相关事宜:“刘备现在何处?”
“六日前,刘备已经带着百姓,进驻下邳。”马超如实回道,虽说这些时日他驻扎在鹤唳丘重整队伍,但也没忘派人,去刺探敌情。
吕布微微点头,既然进驻到了下邳城,那他也不着急去追赶,遂发下命令,好生休整几日,之后再朝下邳进军。
当吕字旗飘扬在下邳城外之时,下邳四门紧闭,守城的校官火急火燎的飞报刘备:“主公,吕布大军已至下邳城外!”
什么!
正安置百姓的刘备霎时为之一惊,照他所想,吕布此番的重点应该是在曹豹所守的徐州,而不该是下邳。
如今吕布直奔下邳,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单单的冲着自己而来。
登上城头,刘备目光望向城下,飘扬的敌军旌旗密密麻麻,十万吕军将士手握长兵,枕戈待战,斗志昂扬。
光这气势,就已经稳压己方一头。
见到刘备在城上露头,吕布轻夹马腹,骑着赤菟缓缓上前,犹如老朋友久别重逢时的寒暄:“玄德,许久未见了,别来无恙乎?”
吕布脸上带着如同春风的笑意,刘备却是如何也笑不出来,他看着这个被奉为‘天下第一勇武’的男人,咬牙恨声:“吕布,我都已经主动退避你了,为何还要穷追不舍,赶尽杀绝!”
面对刘备的质问,吕布回答得很是坦然:“天下一统在即,冀州的三个袁家小儿连战连败,不足为虑;荆州的刘表也已经穷途末路,唯有你这徐州,不得不让孤来送你最后一程……”
吕布的言语中充满自信,刘备的心倒是拔凉拔凉:“吕布,我知道你恨我,但你我之间的恩怨无须牵扯他人。所以吾在此恳求,请你破城之后,不要伤害这城中的无辜百姓!”
刘备的一番话感人至深,令许多将士为之动容。
若不是有当年的前车之鉴,那一句‘公不见丁建阳、董卓之事乎?’深入脑海。恐怕吕布也会觉得,刘备或许真的会是一个心系百姓的仁德之主。
看似纯良,心如豺狼。
刘备想收买人心,吕布索性抓住要害,反将一军:“好啊,只要你现在肯从城头跳下来,孤可以在此立誓,绝不伤城中百姓一根毫毛!”
刘备为之一愣。
搬起石头砸脚,约莫如是。
汉末之吕布再世
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一千零六一章 我吕骁回来了!
话既然说出口了,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否则,失了信节不说,今后更没法在世人面前立足。
刘备这些年辛辛苦苦所积攒的名声,也将就此毁于一旦。
为此,刘备别无选择。
“诸位,为避去此战,也为了使徐州百姓免遭涂炭,备甘愿以一己之性命,换取全城百姓之生存,吾去也!”
刘备的洪亮声音在城楼上回响。
说罢,就要纵身跃下。
“主公,万万不可啊!”
见刘备真要跳楼换取吕布的承诺,陈到内心感动的同时,赶紧从后面一把抱住。
感受着陈到那强有力的臂弯,刘备心中忽然轻松了许多,然则他嘴上却是不悦说着:“叔至,吾意已决,你休要拦我,快些松手!”
观他神态,仿佛已经准备好了慷慨就义。
“使君,勿要中了贼军的激将之法!”
此时,简雍等人也赶紧过来拉住刘备,并同刘备说明其中要害:万一吕布不遵信义,大肆屠城劫掠,刘备此举,岂非是害了城中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