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1109章

作者:回头大宝剑

听得郭嘉的声音,吕布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他侧目看向自己的这个女婿,言语间罕见的有些疲惫:“以前也许想过,现在,我累了。”

说完,他不再去看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位,转身迈出大殿。

吕布成功讨贼、攻陷东武阳的消息一经传入关中,不管是朝野还是民间,皆是欢呼一片。

长安城的皇宫里。

“死了?”

听闻刘辩死讯,抱着两名美貌宫女左亲右啃的刘协神情明显怔了一下。

前来禀报的心腹宦官韩宣点头,他也是从别处打听来的消息:“听说是东武阳守不住了,刘辩不忍受辱,自戕于箭楼之上。”

死了也好。

回想起当年两兄弟小时一起玩耍时的场景,刘协眼中升起一片雾气,可面庞却是笑得格外开心,他用食指挑起坐在他左腿上的宫女下巴,露出几许阴邪:“听见没有,反贼死了,这个天下又是朕的了!”

说罢,他一把扯去宫女的薄纱,将她抛诸在龙床之上。

接下来要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往常的这个时候,韩宣早就退了下去,可今天,他却是压低声音轻唤了一声‘陛下’。

脱去裤子的刘协回瞪了韩宣一眼,面色很是不悦:“还有什么事情?”

“禀陛下,太尉、司徒、侍御史等百官公卿,已至宣德大殿,他们唤奴来,恭候陛下临朝。”韩宣小心翼翼的说着。

刘协听得这话,语气不由暴躁了几分:“朕不去!”

这些时日,他这个天子陛下,整日里花天酒地,沉迷美色,也不见有人前来规劝。或许这些个尸餐素位的家伙,巴不得他早些死了才好。

所以,他上不上早朝,已经影响不大。

反正有那位吕府的大公子操持着大局,清洗了一大波官员,加上还有那戏策背后策划筹谋,这长安城,早就成他吕家的了!

“陛下,百官们说了,今日朝会,非要陛下亲至不可!否则,他们就一直等到陛下肯上朝为止。”顶着刘协的怒火,韩宣再度压低了身躯。

“他们愿意等,那就让他们等到死吧!”

刘协怒不可遏,这些食君之禄的朝臣,平日里不想着为君分忧,如今居然也敢来威胁自己。

“这……”韩宣面露犹豫,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你只管照朕的话去说便是!”

刘协不耐烦的将手一挥,“别以为朕不知道这伙人在想什么,吕布得胜的消息才刚刚传来,这帮狗腿子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舔他们的主子了!”

第一千零四九章 为了吕家

未央宫,宣室殿。

肃穆的大殿中,群臣皆列。正对宫殿正门的天子位上,始终不见当今陛下刘协的身影。

已是一个时辰过去。

“司徒公,您说今儿个陛下能来吗?”宫殿右侧,现居光禄大夫的董承压低了声音。

时任司徒公的司马防闭目养神,不发一言。

王允死后,本在老家温县养老的司马防,被朝廷重新启用,拜为司徒。

如今,太尉杨彪告病休假,司空刘普身为汉室宗亲,近来也告了假,在朝堂上最具发言权的人物,就是这位宦海起伏多年的老司徒了。

董承的打听,司马防只当没有听见。

他本想远离朝堂纷争,却不想又被请回了长安。

如今他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司马朗任洛阳令,替吕布重振昔日的帝都洛阳;二儿子司马懿更是不得了,助刘虞打下了幽州,又出兵南下冀州,声名鹊起,加上还是那位先生的弟子,将来前途势必将不可限量。

作为父亲的司马防本想置身事外,在汉王室和吕布之间保持中立,可局势根本就也不允许,别人早就将他司马家当成了吕布的爪牙。

既然置身事外不可能了,司马防便决定为了司马家,赌上一把。

今天大伙儿齐聚于此,所为何事,站在这个殿里的每个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此时,中常侍韩宣领着两个小黄门来到殿内,只听得他清了清嗓音,向众臣宣道:“诸位朝卿,今儿个就别等了,奴方才已去请示了陛下。陛下龙体抱恙,所以暂不临朝,一切大小事务,送至三公署代为处理即可。”

早不病晚不病,偏巧今天病了。

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情?

“韩常侍,你这话不对吧!”

群臣中,排位仅次于三公后的鹰眉男人出列,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凌厉。

乃是九卿之一的大司农,卫觊。

卫觊因在河东政绩卓著,得大将军保举,入京任职侍郎。随后,短短两年间,仕途傥荡,竟似坐火箭般步步高升,不知如此,还取代了昔日吕布大舅子严礼的大司农之职,掌管国家财政经济,也由此可见,吕布对其信任之高。

“卫司农这是何意?”韩宣面色一寒,声音中已然有几分不悦。

何意?

卫觊冷笑一声,二指并拢猛地指向韩宣:“朝会之前,我私下问过御医署了。陛下这几日龙精虎猛,分明没病,如今你却说陛下病了,我且问你,尔为何假传圣谕,究竟是何居心!”

此话一出,群臣目光顿时直指韩宣,怒声骂他阉人乱国,只会蛊惑天子,论罪当诛!

“汝等简直不可理喻!”

面对众人的谩骂,韩宣也不怂这些公卿,当场拂袖而去。

韩宣走了,殿内的朝臣们你瞅我,我瞅你,皆是有些发愣。

当有人问起司马防当作何对策时,老司徒只是拍拍屁股,慢悠悠的走出殿外。

长安城中,大将军府。

处理政务的大堂里,年仅十七岁的吕府大公子手执朱砂笔,在案卓上一摞摞的竹简末尾,留下一道道的红色朱批。

戏策死后,原本亢沉繁杂的事务,全由吕篆一人挑起。

戏策生前所掌之事,大多皆为机密,不容外人得知,所以吕篆就只能亲力亲为。以前看戏叔父总是轻松自在,只有当他亲身体验过后,才知晓其中艰难困苦。

尤其是在与父亲书信时,更是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必须学着戏策与父亲对话时的口吻,拿捏一些语气态度,来琢磨一些话该如何表达,才能获取父亲信任。

可吕篆终究不是戏策,好几次都差点露出马脚,好在后面又给圆了回去。

一旦事发,父亲势必恨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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