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本科生 第99章

作者:坤琳婶

“唉!看来,我住的地儿得另外盖。”

朱由检能想到,自己如果想住在将军山,肯定不能和方以智粘着,不然早晚这里会暴露。

“去把人带进来吧!”

将军山不是随便人可以进的,哪怕朝廷高官也不行,没有朱由检发的令牌,擅闯者死。

比南京皇宫都严,皇宫都还有大臣敢硬闯的。

“皇上,臣有罪。”马士英顾不得欣赏将军山的景色,来到朱由检的面前就是一跪。

这会功夫,朱由检刚刚好正在看内阁的折子。

朱由检心里那个气啊,自己都已经活过来了,这帮子人怎么还在策划和后金议和。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马士英不敢抬头看朱由检的脸色变化,但是他能感受到朱由检的呼吸频率变化。

自己的猜测固然没错,皇上这是很生气。

“阮大铖提议和后金议和,你怎么看?”

朱由检的语气很冰冷,冷的超过了室外的冷空气,冷得马士英一哆嗦。

“臣不赞成议和。”马士英既然猜出了朱由检的心思,自然不敢说议和。

“看来,阮大铖和你没商量过吧?”朱由检不咸不淡,不相信马士英真没想过议和的事。

“臣虽然和阮大铖是故交,但是此事臣真的不知道。”马士英赶紧先撇开自己,至于阮大铖,还是先不管了吧。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一直不知道好了。”

朱由检挥挥手,等于不追究马士英的意思了。

马士英擦了擦汗,慢慢退出房间,一抬头,才看到理工学院的内景。

这才几个月,这里居然有这么大的变化,真是出人意料。

“马大人,这边走。小心这里的暗哨,会死人的。”

王承恩顺口催促了马士英一下,这里是不能乱逛的。

马士英一哆嗦,赶紧加快了步伐,他也不愿意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关于议和的事情,整个东林其实是有共识的,尤其是几个东林领袖。

他们在听到史可法也进了内阁,加上钱谦益也回去了,就做好了准备谏言的计划,整个计划就是帮忙朱由检制定国策,要对朝政指手画脚了。

东林大佬们觉得,虽然京城丢了,可是大明手上依然掌握几十万军队,小小后金鞑子,最多割让辽东即可安抚。

攻破大明京城的罪人,只有李自成。

而且,鞑子还是打着替崇祯报仇的旗号入关的,这么有道德,又能打的蠢货,不利用一下就对不起他们这么多年学了一肚子的学问。

整个江南几乎都觉得后金不是问题,都想痛打李自成这条落水狗。

尤其是听说李自成快完蛋了,好像打败李自成的是他们,都遙相庆贺。

钱谦益更是自鸣得意,自己进了内阁,可算是露了一回脸了。

第一百零三章:众臣的心思

既然内阁两大臣都提出议和,朱由检就不得不庭议了。

皇帝的权利是大,可也不能太任性。

国策的执行也需要统一思想的,哪怕反对也要有一个反对的理由。

这次庭议,依旧是太子这个监国主持,朱由检第一次正式躲在龙椅的背后,听着庭议的内容。

这也是新朱由检自穿越以来,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朝会,虽然议题很不合心意,可是庄严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至于后来的大长老们开会会不会也是这样,朱由检不敢胡说,仅仅是从心里幻想一下而已。

“今日庭议,主要议题是内阁大臣钱谦益和阮大铖上的折子。二位说说吧!”

太子已经坐了几个月的监国了,这领导当的也是有模有样,朱由检觉得他比自己好,起码是一个合格的会议主持人。

“臣以为,我大明应该北盟后金,联手消灭闯贼,这样,中原以后就大定。”

“阮大人,如果灭了李自成之后,后金又掉转头攻打我们,该如何?”

“这位大人多虑了。首先,后金是打出为我大明复仇的大义入关剿贼的。再说,山海关总兵吴三桂一直没有投贼,反而在剿贼前线……”

“吴三桂都已经降金了。”

“那只是暂时的,如今我皇平安归来,只需要一道旨意,必定让吴三桂和关宁军回归我大明。”

“你凭什么肯定吴三桂一定会回来?”

“就算他不回来,我朝现有大军几十万,足够消灭他们。”

阮大铖很自负,他觉得这半年来,大明已经集合起了足够的力量去逐鹿中原了。

“众公想想,半年来,我朝军务已经休整完毕,足足有百万大军,何必担心区区后金鞑子?”

从报上来的账面上,大明甚至还有一百多万军队。江北有五十万,左良玉号称三十万,何腾蛟也有十来万,加上郑芝龙的水军,江南其他地方军,一百多万妥妥的。

这就是阮大铖所谓的底气,他认为,只要把这一百多万军队抛出来,就不会有人反对议和的。

“我也同意阮大人的观点,我们不光有一百多万军队,还有无数的青年才俊。只要大明的读书人觉醒,何愁关外的蛮族。”

钱谦益当然忘不了他的东林,这个时候提醒一下大家,再加点筹码上去。

这二人等于说囊括了大多数心里能想到的最大的依仗。谁都知道,江北四镇当初力挺马士英等人,就等于军队听命于他们。

再加上钱谦益这个东林大佬站队,文武齐活儿了。

满大厅里的人,基本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了。

当然,除了马士英和史可法这两个已经知道朱由检心思的人。

如果历史没有改变,应该是除了极少数人反对,包括马士英和史可法,都是力挺北和后金的政策的。

“万一后金不同意呢?”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穿了过来。

阮大铖看了一眼,说话的是兵部右侍郎左懋第,就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