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虫虫帅
“出了何事?”军校招生他很是重视,两员心腹大将包不同和温白山联手操办,还能出事?叶之魁接过报纸,粗粗看了起来。
不用翻,首页便写着:名落孙山,广东一考生跳楼自杀。
根据本报社调查:国防军事大学由大元帅亲自担任校长,在全国各地掀起赶考热潮,各地有志热血青少年进京考试者成千上万,而军校仅仅招生招生六百余人,淘汰比例高达百分之九十。
失败者不仅心理遭受打击,许多人甚至连住宿费、差旅费都拿不出来,有家不能回,滞留京中者成百上千。
昨天一广东考生因为没有考上,大受打击,竟然自寻短见,从所住客栈之三楼跳下,幸亏下面有棚盖等物接住,没有身亡,但身体受伤,以入住京中医院。
经本报采访,此考生言带着父老乡亲的期望入京赴考,自觉无颜再回去,一时头脑发热想不开才会自寻短见,该生情绪目前较稳定,言自己已经想开。
生命诚可贵,本报呼吁广大落榜考生,机会不止一次,今年考不上,明年可以继续再来,不要拿生命开玩笑,前线战士在奋血浴战,要死也去战场上死。
同时,本报也希望军政府和大元帅考虑广大考生的落榜心情,以及他们的去路,全面做好招生工作。
叶之魁翻了一下其他几份报纸,大致差不多,军政府声势浩大的招生考试当然为各方所关注,出了任何差错都是叶之魁所不愿看到的,相信现在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让温白山和包不同来见我。”叶之魁有些阴沉的说道。
“是”杨度连忙领命出门。
在门口正好碰到见仁时吾。
“大元帅在吗?”
“在里面,但是脸色很不好,估计要大发雷霆。”
“可是为了昨天招生考试之事。”
“正是,我去找温老和包老,你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最好不要前去打扰他。”
见仁时吾知道叶之魁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原本火气就大,已经发了好几通脾气,当然不敢再进去,想了想,派人去通知盛惠颐。
不久,温白山和包不同就急急赶了过来。
叶之魁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喝了一口,“招生考试如何了?”
“回大元帅的话,一切顺利,已经招满大半学员。”温白山不明所以,据实回道。
叶之魁将茶杯重重一放,拉起桌上的报纸往两人脸上一扔,怒道:“这就是你说的顺利,你先看好了再和我说。”
叶之魁的发飙让温白山心里一突,在他印象中,叶之魁一向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发火的次数寥寥可数。
两人急忙捡起报纸,不久就了解了个大概。
互看一眼,包不同咳嗽一声,问道:“大元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优胜劣汰,”
包不同话还没说完,叶之魁忽然暴起,劈头盖脸道:“优胜劣汰,好一个优胜劣汰,你去和那些落榜的考生去说这些,我让你们两人来,是让你们想办法的,不是来听你们狡辩的。”
温白山冷汗直流,斟酌着问道:“那大元帅准备怎么办?”
叶之魁闻言自是大怒,指着温白山的鼻子骂道:“你问我怎么办,军政府给你们那么多俸禄,是请你们当饭桶来的吗?还是你们现在一个个身居高位,不考虑下面人的死活了。办这点事,你们两就给我办成这样。”
包不同低下头去,有些赫然的说道:“臣不堪重任,请大元帅撤了臣的职。”
“他**的,老子说你两句,你就给老子尥蹶子不干,你不干,他不干,老子也不干了,大家一起回去种地瓜,好不好?”
叶之魁只觉得心中怒火冲天,**,老子在这里忙死忙活,你一点小事都办得让我不放心,还来玩请辞。
他也不想想刚才骂得多狠,饭桶,两人都六、七十岁了,被这么一骂,还有什么脸面敢在呆在这里。
也不能怪叶之魁,前世他也只是一个小愤青,这世在当大元帅之前也只是一只军队的统领,忽然身处高位,一言能决定一个国家的兴亡,一开始事情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开始,现在稍微有点章法,又不是这里出问题,就是那里出问题,重大的压力没有压垮他就算好的了。
温白山和包不同都低下头去,再不敢回话。
叶之魁又看不顺眼了,都是死人啊,连声都不会吱个。
更难听的话就要再蹦出嘴。
盛惠颐在门外就听到叶之魁那个破嗓子在大喊大叫,连忙推门而入。
“他**的,连敲个门还要我来教你吗?”
听到声响,叶之魁又是一声大骂。
盛惠颐俏生生站在门口,双手放在身前,拧着一个食盒,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叶之魁。
“惠颐,你怎么来这里了。”
无缘无故骂了丈母娘,叶之魁也有些不好意思。
“夫君,你几天不回家,妾身给你带来一些吃的,那知一进门,你就骂我。”盛惠颐款款走进来。
包不同和温白山终于能松了口气,有些感激的看了看盛惠颐。
叶之魁一摆手道:“好了,你们下去吧,好好想想怎么解决,待会给我告诉我,不过国防军招兵在即,看看那些考生愿意加入军队吗”
有人在,叶之魁也不好意思再骂什么,毕竟两人都可以当他父亲了。
温白山和包不同不敢停留,急忙夺门而出,叶之魁愕然,问盛惠颐道:“怎么,我这么可怕吗?”
盛惠颐走到叶之魁身后,为他捏了捏肩膀,笑着回道:“你不是可怕,是恐怖”。
第二卷京师风云第一六二章赞成一夫一妻制吗
“恐怖?”叶之魁不明所以,一脸茫然的看着盛惠颐。
“是呀妾身一路走来,碰到的人一个个都是面无表情,来去匆匆,没有一个敢说笑。”盛惠颐点了一下叶之魁的鼻子笑着解释道。
是吗?叶之魁此刻回想起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连平常经常拍马的见仁时吾靠近他都会收敛笑容,离得三尺之远。
徐世昌在他面前也不敢放开手脚来,变得唯唯诺诺,惟命是从。
王士珍,不考虑,原本就是一副死人脸,再怎么样也看不出来,屠夫还好,毕竟关系复杂。
而自己这几天连续奋战,年轻身体还顶得住,但是像王文韶、胡殿甲等一些老臣那个不是精神萎靡,哈欠连天,在这么下去,恐怕军政府会出现有史以来政府官员集体过劳死事件了。
这些老臣不好劝说叶之魁,总不能说大元帅你太过勤劳了,不是江山社稷之福吧所以也只能跟着叶之魁受罪。
这么一思量,叶之魁心情开始平复下来,再想想刚才训斥包不同和温白山之事。
凭良心将,两人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但是由于军政府和叶之魁名声太响,而招生又不问出身,比起以往军校招生的不足额,人数上面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大家都是头一次碰到此种情形,出点差错也是难免的,只要时候好好总结,后续解决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惠颐,我,”叶之魁不知说什么是好。
盛惠颐浅浅一笑,打开食盒,端出大补汤,一只手舀了一勺,一只手放在下面小心护着,小嘴微微张开道:“来,夫君尝尝妾身亲自为你炖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