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第8章

作者:守柴炉

  当然,有自己这个老二在,也确实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但关键是,他们的态度也太不正常了吧!

  “难道.爹真打算立大哥的儿子,而不立我?”

  想到这里,朱樉眼中顿时迸发出暴戾的目光,双手也不由得捏紧了。

  虽然老朱对朱标的爱,他其实很清楚,但朱标已经死了,凭什么还要把这份爱给朱标的儿子?!

  朱樉十分不理解,也十分恼怒。

  而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道禀报声:“王爷,刘五求见!”

  “什么事?!不是说了别来打扰本王吗?!想死不成!”

  朱樉怒不可遏地暴喝一声。

  门外顿时响起一阵膝盖跪地的声音,以及一道颤巍巍地声音:“回回王爷.是您交代小人打听的事”

  听到这话,朱樉恍然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然后缓和了一下情绪,冷声道:“滚进来吧!”

  “是”

  很快,那名叫刘五的太监就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王爷,这是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您请过目!”

  说完这话,他便将一个折子递了上去。

  朱樉眯了眯眼睛,也不多言,直接就拿起折子,观看了起来。

  “这个张御史,该杀!居然敢顶撞皇上!”

  “还有这个吕平.嗯?姓吕?”

  朱樉看着折子,微微一愣,旋即蹙眉道:“吕平与太子妃吕氏,有何关系?”

  “回王爷,据小人查证,吕平与吕氏并无直接关系,但要论氏族,应该算是远房堂叔.”

  “那吕平提议立储,与吕氏是否有关?”

  “这个.”

  刘五迟疑了一下,旋即摇头道:“这个小人也不清楚,如果有关,锦衣卫肯定能查出来,但吕氏那边,并没有任何动静”

  “哼!一个妇道人家,敢插手政事,纯粹是找死!”

  朱樉不屑地冷哼一声,然后又眯眼道:“那你说,皇上是否欲立朱允炆为皇太孙”

  “殿下!小人哪敢揣测上意!”

  刘五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您您就放过小人吧.”

  “废物!本王要你有何用?!”

  朱樉勃然大怒:“来人!给本王拖下去掌嘴!!”

  “大王饶命啊!”

  另一边。

  经过一轮审讯之后,吕平,齐泰,赵乾三人,终于回到了牢房。

  但现在的他们,哪里还有半点朝廷大臣的模样,一个个可以说惨目忍睹。

  “三位大人,这诏狱的滋味如何啊?比江南加征三成的赋税,够劲儿多了吧?”

  张飙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闪发亮,脸上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充满了兴奋和幸灾乐祸。

  “张飙!你个畜生!!都是你害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

  似乎是因为怒吼扯动了伤口,赵乾惨叫了一声,便气喘吁吁的停下了。

  但张飙怎么可能让别人骂自己而不还口?

  只见他掏了掏耳朵,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家常:“赵尚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江南百姓的冤魂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这倒先赖上我了?加征赋税的主意是你提的吧?为国燃眉之急.啧啧,说得多好听啊!现在知道什么叫燃眉之急了?我看你这眉毛都快烧没了!”

  “张飙!你这你这”

  齐泰似乎也想骂,但剧烈的疼痛让他只剩下倒吸冷气的份儿。

  “齐大人,省点力气吧!”

  张飙翻了个白眼,旋即戏谑道:“听说您改名之前,九年都没有犯过错,怎么了这是?太子爷刚死没多久,您就犯错了?”

  “哎哟,急什么嘛!皇上还有几年活头呢,您想混个从龙之功,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还担心皇上累着了,我就想笑!现在好了,不用您操心了,专心享受蒋指挥使的招待吧!您这为国操劳的心,感天动地啊!就是不知道感没感动蒋指挥使手里的家伙事儿?”

  “嗬嗬嗬”

  吕平那边只剩下无意义的抽气声。

  “吕侍郎?吕大人?”

  张飙故意提高了音量:“您怎么不说话了?那天在朝堂上提议立储的时候,嗓门不是挺洪亮的吗?啊!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储君啊!”

  “哈哈哈!您说得太对了!”

  “现在您这忧国忧民的拳拳之心,皇上肯定感受到了!蒋指挥使肯定也感受到了!您看,他这不正加倍回报您呢嘛!”

  张飙的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在三人最痛的地方,在他们饱受肉体折磨的同时,进行着精神上的凌迟。

  简直,太残暴了。

第12章 让老朱的刀,来得更猛烈些吧!

  洪武二十五年九月丙寅。

  大明懿文太子朱标,下葬孝陵东侧,陵曰‘明东陵’。

  天还没有亮,整个应天府便笼罩在一片沉重的肃穆中。

  素白的幡旗挂满了皇城内外的主要街道上。

  往日喧嚣的市井,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连鸡犬之声都几不可闻。

  空气中弥漫着香烛烧纸钱的特殊气味,混着深秋清晨的寒露,吸入肺腑,带着一股刺骨的凉意。

  奉天殿前广场,文武百官早已按品秩列队完毕。

  所有人都身着最素净的朝服,头戴乌纱,神情肃穆,低眉垂目,不敢有丝毫逾矩。

  气氛凝重得如同灌了铅,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偶尔有官员因站得太久,腿脚发麻,也只得强忍着,不敢稍动。

  吕氏一身斩衰重孝,在两名年长宫女的搀扶下,立于女眷队列最前方。

  她脸色惨白如纸,双目红肿如桃,身体摇摇欲坠,全靠身边人支撑。

  每一次细微的啜泣,都引得她肩膀剧烈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她将未亡人的悲痛欲绝演绎到了极致,连最苛刻的礼官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朱允炆紧随其后,同样重孝在身。

  他身形单薄,脸色比吕氏好不了多少,但腰板却挺得笔直,眼神里除了悲痛,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坚毅和沉痛。

  他紧抿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但那通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下颌,暴露了他内心的巨大波澜。

  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吕氏的手臂,动作轻柔而坚定,将一个孝子贤孙的形象塑造得无可挑剔。

  他身后的朱允熥等皇孙,则显得有些畏畏缩缩,特别是在朱允炆强大的‘孝悌’气场下,黯然失色。

  藩王队列中,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等人皆是一身素服,神情哀戚。

  朱樉低着头,眼神却不时瞟向御座方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朱棡则眉头微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目光偶尔掠过朱允炆母子,又迅速移开。

  朱棣则最为平静,他眼帘低垂,脸上是纯粹的悲伤,仿佛沉浸在失去兄长的巨大悲痛中,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是那紧握在身侧的拳头,指节微微泛白。

  “皇上驾到——!”

  随着司礼监太监一声带着哭腔的嘶哑长喝,沉重的脚步声自殿内传来。

  老朱出现了。

  他并未乘坐龙辇,而是步行而出。

  这位叱咤风云,令无数人胆寒的开国皇帝,此刻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他依旧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但外面罩了一件宽大的素白麻衣。

  他脸上刻满了深刻的悲伤和疲惫,眼窝深陷,布满血丝,灰白的头发失去了往日梳理的一丝不苟,显得有些凌乱。

  他挺直的腰背似乎也佝偻了几分,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仿佛背负着整座江山和丧子之痛的重量。

  他没有去看任何人,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只死死地盯着前方宫人抬着的、覆盖着明黄色龙纹棺罩的巨大梓宫。

  那里面躺着的是他寄予厚望的帝国继承人,是他倾注了全部心血和父爱的儿子——朱标。

  老朱走到梓宫旁,伸出枯槁,布满老年斑的手,颤抖着,轻轻抚摸着冰冷的棺木。

  他的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发出了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标儿!咱的标儿啊.”

  这声低唤,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许多官员再也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吕氏更是‘嗷’地一声,身体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被朱允炆和宫女死死架住。

  朱允炆的眼泪也终于决堤,无声地汹涌而出。

  整个奉天广场,悲声一片。

  沉重的哀乐响起,仪仗缓缓启动。

  巨大的梓宫在数百名身着素甲的禁军护卫下,由六十四名精选的力士稳稳抬起,沿着铺满素白纸钱的御道,缓缓移出承天门,向着钟山孝陵的方向行去。

  文武百官、宗室勋贵、后宫嫔妃,队伍绵延数里,沉默地跟在后面。

  白色的幡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纸钱漫天飞舞,如同下了一场悲凉的雪。

  朱允炆紧紧搀扶着几近虚脱的吕氏,走在队伍最前列,紧跟在梓宫和老朱身后。

  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稳,努力挺直单薄的身躯,将自己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他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复杂的目光——有同情,有审视,有期待,或许还有隐藏的敌意。

  他知道,从今日起,他不再是那个只需要读书习字的皇次孙,他必须要坐上那个位置。

  队伍行至半途,途径十王府附近时。

  燕王朱棣的目光,似乎无意间扫过路旁一座酒楼的二楼窗口。

  那里,一个身穿黑袍的和尚正肃立在窗边,遥望着送葬的队伍。

  朱棣的眼神没有任何停顿,仿佛只是随意一瞥,便又回到了前方那巨大的棺椁上,脸上依旧是深切的悲痛。

  但两人间刹那的眼神交汇,已传递了足够的信息。

  与此同时,诏狱深处。

  张飙百无聊赖地躺在稻草上,用手指蘸着水,在冰冷的地砖上画圈圈。

  外面那震天的哀乐和隐约的哭声,隔着厚厚的牢墙,依旧能模糊地传进来。

  “啧,老朱现在肯定难过死了”

  张飙撇撇嘴,又话锋一转:“不过难过归难过,该砍人的时候,他老人家可从来没手软过!”

  “等葬礼结束,老朱缓过劲儿来,就能想起我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刺儿头’,还关在诏狱里吃香喝辣”

  张飙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的三司会审也该提上日程了吧?吕平、齐泰他们估计扛不了多久了!到时候,只要再想办法见到老朱,嘿嘿.”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锦衣卫带出诏狱,面对暴怒的老朱,然后达成斩立决成就,美滋滋回归现代的景象。

  “大明顶级牢饭.以后怕是吃不上了。”

  他有点遗憾地咂咂嘴,随即又很快振作起来:“不过没关系!回去点外卖!各种满减神券超实惠!!”

  他闭上眼睛,开始在心里默默排练‘死谏’表情包,期望这次能精准踩雷,一击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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