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第57章

作者:守柴炉

  说着,他话锋一转,又接着道:

  “你提醒了老子!正好!老子回家就写一本《满朝文武贪腐考》,反正有你们吏部提供素材!”

  “哦对了,沈会计,这个你拿去,给我念!大声的念出来!”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本子,递给沈浪。

  “好嘞,飙哥!”

  沈浪兴奋地接过本子,定睛一看。

  我擦!

  《考功司秘录》!

  飙哥从哪弄来的这东西?这也太刺激了吧!尽管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沈浪还是兴奋地放开本子,照本宣科地朗读道:

  “第一条!洪武二十四年京察,原浙江道御史刘某某,考评优等,擢升为湖广按察使。

  备注:刘某某,乃户部侍郎傅友文之姻亲,此次升迁前,傅友文于‘丰盛粮行’设宴三日,与会者包括吏部考功司郎中、员外郎等多人,收受咳咳,收受程仪若干。”

  “什么!?”

  墙内瞬间传来一声惊呼和椅子倒地的声音。

  “胡说!那是那是正常同僚往来!”

  那个尖利的声音试图反驳,但显得苍白无力。

  沈浪看了眼张飙,只见张飙满脸不屑,当即跟着不理会,继续朗读,语速也加快了:

  “第二条!同年,山西提学副使王某某,考评中下,评语:才具平庸,不堪大用,调任闲职。

  备注:王某某曾上书弹劾兵部武选司郎中李某某,吏部某给事中之妹婿,贪墨军饷,故此遭贬。”

  “你你血口喷人!”

  墙内另一个声音气急败坏地响起,带着明显的慌乱。

  沈浪却越念越顺,声音也越来越洪亮,专挑那些关系网复杂、交易龌龊的朗读:

  “第三条!更劲爆的来了!”

  “洪武二十二年,某侯爷庶子,年方十六,考评:少年老成,文武双全,特授京卫指挥佥事!

  备注:该庶子体弱多病,未曾习武,其母乃吏部某主官外室。此次擢升,侯府捐赠书院一座,书院山长乃该主官座师。”

  “轰!”

  墙内似乎炸了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和‘别说了’、‘快拦住他’的惊呼。

  “第四条!”

  沈浪几乎是在吼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原刑部主事张某某,考评:性情耿直,屡犯上官,贬至云南边陲。

  备注:张某某曾审理一桩命案,牵扯到.”

  沈浪故意停顿,等墙内众吏部官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才掷地有声道:“牵扯到当今某位皇亲国戚的管家,故遭打压!”

  轰隆隆——!

  这条更是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直接牵扯到了皇室。

  虽然没点名,但足以让所有人浮想联翩,魂飞魄散。

  “第五条”

  “别念了!求求您别念了!”

  墙内终于传来了彻底的崩溃声,不再是某个官员,而是混杂着许多人的哀求和哭喊。

  这每一条念出来,都是能引发朝堂地震、抄家灭族的丑闻。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这些藏在最深处的备注,怎么会落到这个疯子手里?!

  眼看自己的老底就要被彻底扒光,而且一条比一条惊悚,一条比一条要命,吏部官员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在这片混乱和绝望的哀嚎中,一个带着哭腔、声嘶力竭的声音压过所有嘈杂,尖叫道:

  “快!快去都察院!快去请总宪大人来——!”

第83章 社会性死亡,莫过于此!

  “快去请总宪大人——!”

  墙外的张飙和沈浪等人,听到这声呼喊,皆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二三四.九个‘哈’没错,以上是张飙他们对吏部官员极致的嘲笑。

  而张飙则笑得拍起了大腿:

  “还请总宪大人?你们现在去找他,信不信他当场就能写弹劾你们的奏章,跟你们划清界限,顺便感谢我帮他清理门户!?”

  “谁说不是啊!”

  沈浪一边笑,一边补刀:

  “总宪大人说不定正忙着把自己的名字从那些档案里抹掉呢!”

  “嗯!”

  李墨重重的点了点,然后在石阶上刻下:“吏部众官,智穷,欲唤总宪制飙。然,总宪或亦自身难保。”

  “噗!噗!噗!噗——!”

  墙内接二连三的响起一阵噗噗声,也不知道是吐血,还是放屁,反正这最后的求救信号如同火上浇油。

  不仅引来了更无情的嘲笑和更猛烈的档案朗读,还将吏部众官员残存的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熄灭了。

  绝望!

  难以言喻的绝望!

  只是一瞬间,就笼罩了吏部的每一个人。

  “哐当!”一声巨响,似乎有人实在承受不住这绝望,直接晕倒了。

  紧接着,那厚重的、被砌了一半的吏部大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拉开。

  只见吏部侍郎翟善,披头散发,官袍被扯开,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混合灰尘,踉跄着冲出门,完全无视了那堵矮墙,几乎是一头扑倒在张飙的马车前,抱着车轮,发出了一声无比屈辱的哀嚎:

  “开门!我们开门!张佥宪!张爷爷!”

  “别念了!我们认输!我们什么都认!贪了!拿了!任人唯亲了!都是我们干的!求您别再念了!”

  “咱们.咱们真是自己人啊!您要怎么样都行!只求您高抬贵手,给条活路吧——!”

  他的声音嘶哑绝望,最后那句“自己人啊”,充满了无尽的讽刺和哀求,再无半点官僚气度,只剩下被彻底撕碎伪装、赤裸裸的恐惧和崩溃。

  其他吏部官员也跟了出来,一个个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如同等待宣判的囚徒,甚至有人直接瘫坐在地,失禁的都有。

  张飙看着脚下彻底崩溃、丑态百出的吏部侍郎,以及后面那群失去灵魂的‘自己人’,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平静。

  他径直走到翟善面前,俯视着他,淡淡地道:“早这样不就行了?何必逼我动用终极审计手段?”

  说着,环顾了一圈其他吏部官员,又接着道:

  “现在,带我们去档案库和考评司。别耍花样,我的兄弟们,最近对编辑出版很感兴趣。”

  话音落点,他便不再看瘫软如泥的翟善,径直走了进去。

  这一次,再无人敢阻拦。

  所有的威胁,在绝对的信息碾压和疯狂的降维打击面前,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孙贵拎着那盏气味已然淡薄、但象征意义依旧强大的夜壶灯,如同胜利者巡视战场,第二个踏入吏部衙门的门槛。

  身后,沈浪、赵丰满、李墨等一群眼神灼灼、士气高昂的‘讨薪死士团’也很快鱼贯而入。

  他们看着这往日森严、如今却弥漫着绝望气息的吏部衙门,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扬眉吐气的快意。

  地上,还瘫软着崩溃的吏部侍郎和几个大小官员,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

  其他站着的吏部官吏,则面如死灰,眼神躲闪,不敢与张飙他们对视,仿佛等待宰割的羔羊。

  “起来吧,翟侍郎。”

  张飙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地上的翟善,语气带着戏谑:“带路,档案库、考评司。别让我说第三遍。”

  翟善如同提线木偶般,被人搀扶起来,失魂落魄地在前面引路。

  整个吏部衙门,安静得可怕,只剩下众人纷乱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档案库。

  看着堆积如山的档案册,张飙摸了摸下巴。

  “这么多?一本本看太慢了。”

  他眼珠一转,又有了骚主意。

  “兄弟们!咱们今天搞个流水线公开审计!”

  “沈会计!你带一队人,专门负责快速筛查!就找那些升迁过快、评语过于夸张或者过于贬低的!”

  “孙御史!你带一队人,负责复核!找到有疑点的,立刻标记出来!”

  “李编修!你带一队人,负责现场公示!把标记出来的精彩内容,直接抄录到那边的白墙上、或立柱上!字写大点!让大家都看清楚!”

  “其余人,负责维持秩序,给李编修磨墨!”

  命令一下,这群底层京官立刻如同打了鸡血般行动起来。

  他们平日里受尽了气,此刻如同拿到了尚方宝剑,干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档案库内瞬间变成了一个高效且混乱的流水线工厂:

  沈浪飞快地翻阅,嘴里不停:

  “这个!工部某员外郎,三年连升五级,评语:天纵奇才,其岳父是”

  孙贵接过来一看:“复核通过!标记!其岳父是通政司某参议!”

  李编修立刻带着人,拿着粗大的毛笔和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墨桶,冲到走廊的白墙边,奋笔疾书:

  【工部员外郎赵中龙,三年五迁,岳父乃通政司参议李释云,疑为裙带!】

  字迹歪歪扭扭,却无比刺眼。

  又一条:

  “这个!衢州知县,考评:政绩卓著,万民爱戴,但备注里有御史暗访记录,其贪酷暴戾,弄得民怨沸腾!”

  “标记!”

  墙上立刻又多一行:

  【知县武勇,政绩卓著,实则贪酷暴戾,考评严重失实!】

  “还有这个!哈哈哈!翰林学士,考评:文学优长,备注其畅销话本《风流才子猫耳仙》稿费丰厚,疑似贿赂考功司官员!”

  “标记!”

  【翰林孙有才,靠写小黄文,疑似贿赂升官!】

  一条条触目惊心、荒诞无比的‘审计结果’被迅速挖掘出来。

  然后被用最原始、最公开的方式裱糊在了吏部衙门内部的墙壁、廊柱上。

  吏部的官员们看着自家衙门的墙变成了一面耻辱墙,上面写满了他们的龌龊交易和虚假考评,一个个面红耳赤,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有人想上前阻拦,却被孙贵等人用‘别逼我们叫飙哥’的眼神瞪了回去,或者被夜壶灯那微弱的火光晃得睁不开眼。

  整个吏部,变成了一个大型的、公开的处刑现场。

  社会性死亡,莫过于此。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张飙等人,一脸‘大闹天宫’后的舒爽表情,从吏部衙门内走出来。

  “飙哥,我们接下来去哪?是刑部,还是礼部?或者工部?”

  沈浪刚出来就忍不住兴奋地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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