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隋唐,杨广封我为大隋发癫王 第84章

作者:东南风啊1994

  杨广亲临阵前,大隋士卒士气如虹。

  再加上苏信这等逆天人物压阵,一战破平壤,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

  另一边,雁门以北的荒原上,朔风卷着枯草掠过大地。

  李渊带着四个儿子,押着从东都运来的粮草在此等候。

  不多时,一阵马蹄声如雷贯耳。

  一支浩浩荡荡的骑兵席卷而来,为首者正是东突厥可汗,始毕可汗。

  “可汗,在下唐国公李……”

  李渊连忙上前见礼,话还没说完,便被始毕可汗无视了。

  这位突厥可汗的目光,直直黏在李渊身后的粮车上,那眼神灼热得像是要把车厢烧穿。

  这些粮食,是他用优质战马从杨广那里换来的,是族人过冬的救命粮,比黄金还金贵。

  “你聋了?我父亲与你说话听不见吗?”

  李元吉见父亲被这般轻视,顿时炸了毛,梗着脖子怒斥。

  旁边扛着双锤的李元霸也眯起眼,眼中闪过好战的凶光。

  只要二哥一声令下,他能当场把这些突厥人捶成肉泥。

  “三弟,不可无礼!”

  李世民抬手喝止,试图压下场面。

  “关你屁事!”李元吉瞪向李世民,满脸不屑。

  他最瞧不上二哥这副高高在上,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做派。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荒原,李元吉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世民。

  “我是你二哥,今日便教你什么是长幼有序!”

  李世民厉声说道,眼神里翻涌着阴鸷的戾气。

  “二弟,别吵了,莫让外人看了笑话。”

  李建成连忙上前,把李元吉护在身后打圆场。

  李元吉捂着发烫的脸颊,眼神里淬满了恨意。

  自从李世民的妻子被苏信抢走后,这个二哥就变得越来越陌生。

  从前那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如今活像个憋着怒火的疯子,浑身都透着股戾气。

  活该妻子被人当着面抢走!

  真是个无能的丈夫!

  始毕可汗压根没理会李家兄弟的内讧,径直走到粮车旁,拔出弯刀划开一个粮袋。

  看着里面饱满的谷物,虽然混了些麸皮,他也极为的满意。

  这下,族人总算能熬过这个冬天了。

  “唐国公,多谢送粮。”

  始毕可汗这才转过身,学着汉人的样子拱手作揖,语气缓和了些。

  “方才多有唐突,日后送粮还望费心。我西突厥有的是良马,定会重重答谢。”

  “皆是应尽之责。”

  李渊笑着回礼,仿佛方才的不快从未发生。

  “那本汗便先带粮食回去了。”

  始毕可汗挥挥手,命人留下几十匹好马作为回礼,随即带着族人押着粮车,浩浩荡荡地消失在荒原尽头。

  望着突厥人的背影,李渊收回目光,对李世民道:

  “世民,你方才有些过了。教训兄弟没错,总得给人留点脸面。”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儿也是担心三弟日后祸从口出,惹来麻烦。”

  李世民垂下头,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服气的执拗。

  他不是不能当个体面的兄长。

  可前提是,父亲得先当个像样的父亲,兄弟是像样的兄弟。

  李元吉整日拿他妻子被抢的事当笑料,四处散播,这是兄弟该做的事吗?

  李渊作为父亲,眼睁睁看着儿子被这般羞辱,只派了个无关紧要的人去东都讨要说法。

  最后还被杨广轻描淡写地搪塞回来,这是父亲该有的样子吗?

  “世民,有些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为父要考虑的太多……”

  李渊还想解释,李世民却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

  李渊望着次子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理解世民的憋屈,在最心高气傲的年纪,被人夺走妻子,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可有些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让整个李家陷入险境。

  至少现在,不能与杨广撕破脸。

  不过……快了。

  杨广纵容苏信打压士族,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士族与皇家的矛盾,就像堆在干柴上的火星,一旦点燃,便是天下大乱的开始。

  只要到时候李家能抓住机会,得到士族的扶持,这大隋的江山,未必不能改姓为李!

  李渊抬头望向南方,眼中闪过一丝深藏的野心。

  风,似乎越来越急了。

  李世民一路疾驰,胸中的戾气几乎要冲破胸膛。

  马蹄踏过雁门以北的荒原,溅起的尘土沾满了他的衣袍,却丝毫浇不灭他心中的怒火。

  妻子被夺之辱,杨广的搪塞之恨,像一根根毒刺,扎得他日夜难安。

  回到太原,他连身上的甲胄都来不及卸,便径直去寻找刚回来的李建成。

  “大哥。”他推开门,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我们不能再等了。”

第102章 金刚之躯显威

  李建成正在灯下翻阅卷宗,见他这副模样,便知他又动了那心思。

  先前长孙无垢被抢走后,李世民便不断来寻他,撺掇他对付大隋。

  他放下手中的狼毫,叹了口气:“世民,此事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李世民猛地拍在案几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出。

  “我妻子被苏信当众夺走,杨广坐视不理,父亲和你只会说从长计议!”

  “再等下去,观音婢都和苏信诞下子嗣了,我们李家只会沦为天下笑柄!”

  他猩红着眼,凑近李建成:

  “大哥,你我都清楚,杨广纵容苏信打压士族,早已埋下祸根。”

  “如今朝堂之上,士族对杨家怨声载道,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李建成沉默片刻,指尖在卷宗上轻轻敲击。

  他何尝不知其中关键?

  只是谋逆之事,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但李世民的话,终究戳中了他心底的隐秘。

  他,难道就不想更进一步?

  “你想怎么做?”李建成的声音压得很低。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从粮草动手,一点点让东突厥和大隋结怨。”

  “我们送往东突厥的粮草,本就掺杂着麸皮,这定然是那个恶毒的苏信想出的法子。”

  “若是我们动些手脚,往里面掺些沙石……”

  “你是想让东突厥记恨大隋?”

  李建成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正是。”李世民点头。

  “东突厥与大隋本就面和心不和,始毕可汗虽得了粮草,却也是拿出好马交换。”

  “若让他们发现大隋给的粮草越来越差,定会认为是大隋故意羞辱。”

  “到时候,他们与大隋反目,便是我们的盟友。”

  李建成眉头紧锁:“若是被查出是我们动的手脚,不仅会得罪东突厥,更会让杨广抓住把柄。”

  “大哥放心。”李世民冷笑一声,“那些朝廷官员没一个干净的,粮草在他们手里过一遍,便被取走三成,谁能查到我们手里?”

  李建成看着李世民眼中的疯狂,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被压了下去。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太原城的夜色:

  “粮草里的沙石,要掺得隐蔽些,不能让东突厥在清点时立刻发现。”

  “等他们运到草原,分发下去,才会察觉异样。”

  “那时,木已成舟,想回头找大隋算账,也只能是兵戎相见。”

  “大哥考虑周全。”李世民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复仇的快意。

  “苏信,杨广,还有那些看不起我们李家的人……很快,他们就要付出代价了!”

  夜色渐深,太原府的书房里,两兄弟密谋着让隋朝和东突厥结怨的计划。

  李渊回到营中,当即提笔写下一封书信,遣亲信快马送往陇西李氏。

  他的堂弟李神通乃是陇西李氏之人,这层关系必须牢牢抓住。

  除此之外,在大兴城的女儿与女婿也得尽快传信,让他们早做准备。

  乱世将至,多一分准备,便多一分机会。

  “阿嚏!阿嚏!阿嚏嚏嚏!”

  平壤城下,苏信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震得胸口嗡嗡作响。

  以他多年的经验,这准是有人在惦记他。

  多半是东都府里独守空房的长孙无垢吧?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回去,到时候小别胜新婚,有的是时间温存。

  “侯爷,天快亮了,马上就要攻城,您真不歇歇?”

  赵二虎跟在旁边,忍不住劝道。

  “歇什么。” 苏信摆摆手,目光投向远处高耸的平壤城墙。

  “这平壤是高句丽最后的屏障,最是坚固。你告诉弟兄们,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待会儿让我冲在最前面。”

  最后一战,牺牲在所难免,但他不想让太多大隋儿郎倒在城下。

  能自己扛的,就绝不假手他人。

  一旁的宇文成都默默看着苏信的背影,眼神复杂。

  论爱兵如子,苏信的所作所为,甚至超过了他那位以治军严明著称的祖父。

  这样一个真心为大隋征战的人,他实在不愿去仇视。

  可祖父的仇,以及父亲宇文化及那边,他实在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