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从天降
“现在关内人手不足,倘若真的爆发大战,这胜负可在两可之间呐。”
“你要这样说我觉得才是你多虑了兄弟。”
哨兵甲终于找到了机会还嘴:
“咱这潼关铁壁两千多人守你难道还觉得少吗?”
“挡上数万大军个把月都不成的号吗?”
“再说了,下面的仗下面的人打。”
“跟咱们上面有啥关系?”
“大不了等他们抗不住了,咱们就往那边后山一跑,到时候谁能抓得住咱们?”
说话间,哨兵甲拿肩膀碰了碰哨兵乙,砸吧了两下嘴道:
“兄弟,我跟你说,那边山后的路我都摸好了。”
“我在那边已提前放了个绳索,顺着下去有一块平台,然后再如此这般的那么一走,就能绕道山后。”
“在那里,下去不远就有一处村子。”
“若是回来这潼关战事真有什么不测,咱们喊上这守山望风的弟兄们,一块下去,把他们就地那么一屠.”
哨兵甲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到时候,钱粮和娘们咱们哥几个分分,不管是瞅机会占山为王,趁着战乱搞波大的,还是散伙回家,这不都是美事一桩嘛。”
哨兵乙闻言眉头一挑,喜上眉梢,显然也是大为意动:
“想不到你小子还挺机灵的,连后路都找好了,没白跟着屯长干了那么久啊。”
哨兵甲闻言也是咧着嘴得意的嘿嘿发笑。
话说到这里,两人也不急着换防了,竟开始畅享起未来的美好生活。
如今天下大乱,有兵就是草头王,比起苦哈哈的在这连战连败的董卓军麾下效死,显然这些兵士们不乏有许多人都动起了别样的脑筋。
利用自己有组织的暴力,去欺凌那些老实本分的农家,去烧杀掳掠,去占地为王,亦或是加入更有前途的势力,这对他们来说都是司空寻常的事情。
历史上,在董卓败亡后,他这些残兵败将们化身成一股股溃军势力,把关中平原这片丰腴之地搞得是赤地千里,经济崩溃。
据《后汉书·董卓列传》记载,当时长安城内,一斛谷物(约合现在120斤)卖钱五十万!豆麦一斛亦卖到了二十万钱之巨。
如此粮价飞涨导致了空前规模的饥荒,在那惜字如金的史料上留下了“人相啖食”的记载。
也正是因为关中如此浩劫,才有了后来汉献帝等人舍命东归的一幕。
不过,历史上的惨剧,苏曜显然不会让他们再次出现。
“不对啊!”
哨兵甲突然惊呼一声:
“山上好像是有点什么,刚刚又晃了我一眼。”
哨兵乙闻言,眉头一皱,跟着哨兵甲一起探着脑袋往山上望去。
就这时,两人终于看到了。
慌了哨兵甲眼的乃是森寒箭簇在阳光下的反射。
就在不远处的山脊之巅,一个红袍的身影赫然浮现,手持长弓,正稳稳地对准了哨塔。
“敌袭!”哨兵甲和哨兵乙几乎同时惊呼出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随着那红袍身影手指一松,两支利箭同时发来,它们划破长空,带着刺耳的破风声,直奔哨塔而来。
这一箭迅如疾风,哨兵乙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就已经被贯穿了眼窝,噗通一声仰面倒下,再也没了声响。
而哨兵甲由于提前稍有准备,不至于被吓傻,但那点时间也只够他来得及本能地举起手臂上的小圆木盾牌,试图格挡这凌厉的一击。
然而,那利箭的力量超乎想象,竟然直接穿透了盾牌,插入了他的眉心
“不,不不不。”
哨兵甲瞪大了眼睛,摇晃着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盾牌上的洞口,又摸了一把额头上的箭羽,便见鲜血瞬间就了他的手指。
他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声音。
但是,这一次他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发出两声微弱的喘息后,便无力的跪坐在了哨塔上,在痛苦中走向了生命的终结。
最终,他梦想中逃脱制裁,肆虐乡里的计划还未来得及实施便已化为泡影。
而射杀两人的苏曜则连一句杂鱼XX的话都懒得去说,就三蹦两跳的夺占了哨塔。
在这里,苏曜拣起两人掉落的箭矢,紧着这就对着附近其他哨塔开展攻击。
不多会的功夫,董越辛苦设置的山顶防线便被他在光天化日下摧毁。
不过苏曜没有直接从这里突破,杀入关内,而是主动让哨兵们触发了山上的警报后,悄然撤离。
在将正面战线交给吕布等人后,苏曜选择了选择了哨兵甲之前描述的那条道路下山。
在那里,他可以绕道潼关的后面,避开正面与侧翼战场,出其不意的杀出给这些董贼残兵们一点小小的震撼。
“不,不可能!”
“他是哪里来的?!”
“咱们这可是后门啊!!!”
那守城的郭司马不但要忙着应对正面吕布等人的威胁,还要分兵警戒侧翼山体上看不见的杀手。
两千兵士被分割的捉襟见肘,后门的防御便理所当然的出现了疏漏。
那些城头上站岗的巡逻兵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里竟然会突然从天上落下来一个红袍杀神出来。
当即,他们便被杀得是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苏曜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贴着山崖的绝壁一路狂奔,挥舞陌刀雷霆而下。
几乎是一瞬间,周遭靠近的兵士们便被他粉碎或腰斩。
一时间,残肢断臂漫天零落,猩红的血幕中,苏曜的身影宛如鬼神,不可一世。
“杂鱼——去死!”
苏曜的怒吼声在城墙上响起。
紧随而来的便是一股狂暴的血色风暴。
他挥舞陌刀,沿着这座古老关城的城墙一路狂奔,所过之处,城头守军如土鸡瓦狗,顷刻崩解,被杀的是哀嚎震天,血流成河.
第714章 铁壁崩塌,关中门户开闸
潼关,东大门一侧。
这里,此刻正是战鼓擂动,两军对垒的紧张时刻。
为此,受命留守的郭司马也顶盔带甲,登上了城楼,准备与眼前苏曜的大军来一场殊死的教练。
就这时,突然间几个卫兵仓皇赶来,报来了后方的噩耗。
“什么?!”
“后门,你说后门那里被人杀进来了?”
“难道是指西边的,那个往长安去的那个后门???”
郭司马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圆睁,不敢置信地问道。
而当他得知来袭者竟然只有一人后,他整个人更是要崩溃了。
“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你却给我报的好像天塌了一样,求我速发支援???”
“你们不会也想说”
郭司马话音未落,那求援的兵士便以头抢地,哀嚎道:
“郭司马明鉴啊!”
“那人虽只一人,但实乃天神下凡,勇猛无匹,非我等所能抵挡!”
“小人亲眼所见,那红袍将军手持巨刀,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我军将士是当者俱碎,整个城头一片腥风血雨。”
“李军侯拼死抵抗,唤人前去合围,结果,结果却被他像拍苍蝇一样全都拍死在那城上!”
“天呐,若非小人跑得快,怕是此刻也早已命丧其手!”
“郭司马您要是不赶快行动,只怕,只怕.”
‘只怕怎样?!’
“只怕潼关后门不保,咱们全军覆没呀!”
那兵士声音颤抖,几乎要哭出声来。
在他身边,其余几个跑来的兵士也都一个个跪在地上,如丧考妣。
郭司马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般描述,这般武力,毫无疑问,唯有那传说中冠军侯的本尊才能有这般本事。
可是,郭司马打破头也想不明白,那冠军侯是如何跑到他们后面去的。
但是,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
郭司马心中清楚,倘若真是那冠军侯跑了过去,那眼前这几个人报的消息恐怕并非危言耸听。
他可是很清楚的记得,之前董将军是如何防范那姓苏的冠军侯,在正面防线上设了多少甲兵与劲弩,就是为了防止此人夜袭。
然而,现在他却在光天化日之下绕到了自己的屁股后面。
那里的兵士们,虽然不能说老弱病残,但是由于后门并未面敌的考量,在如今守兵捉襟见肘之下,其兵员素质和数量都不可与正面布置相提并论。
更别提,那里根本没有设下什么陷阱与伏兵。
苏曜若是真的从那里杀入,那后果不堪设想。
最坏的情况,恐怕就真如这报信小兵所说,被断掉了后路的他们有全军覆没之忧啊!
“快,快带我去后门!”
郭司马当机立断,大声命令,同时拔腿便朝着后门的方向跑去。
那些跪在地上的兵士们见状,也纷纷起身,跟在郭司马身后,朝着后门狂奔而去。
一路上,郭司马一边跑,还一边下令,调动正面城墙上的数百甲兵与强弩手,即刻随他驰援后门。
而他们在这紧急关头的大规模调动,自然是逃不过关前吕布等人的法眼。
“看来苏君侯那里已经成功发动。”
“现在,是咱们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吕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当即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指向城头:“众将士,随我冲!”
随着吕布的一声令下,早已蓄势待发的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向城墙,呐喊着向城头冲去。
城头上的守军见状,顿时惊慌失措,他们没想到吕布等人会突然发动猛攻。
“快,快放箭!”
“守住,一定要守住!”
守军将领们大声呼喊,指挥着士兵们放箭阻击。
然而,吕布等人早已做好了准备。
在弘农还有在关前等待的这些日子里,他们可不是白白的浪费时间。
在当地的武库,还有后方洛阳那里源源不断的支援下,一批上好的铠甲已经送到了前线。
他们身披重甲,手持盾牌,喊着号子,扛起一台台云梯,顶着箭雨奋力向前。
这墙上的守兵被连番调走,此刻箭雨虽然看着骇人,但多是普通弓弩的射击,打在他们坚固的铠甲上只能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
也就唯有那几台床弩,能创造些许战果。
但是这一切,在吕布等人密密麻麻的队列前面自然是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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