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从天降
何进摇头叹息,眉头紧锁:
“这升的也太快了吧!”
“不止呢”袁术眯着眼睛:“他今夜还公然求娶万年公主,而且皇帝和太后居然没有直接拒绝!”
“大将军,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求婚万年公主?”
何进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冷哼道:
“他们这是跟辩儿过不去到底了呀!”
即便是何进,也一眼看出了这道道。
万年公主乃是太后一党的,这皇帝一边拉拢,提高苏曜的地位,一边在促成这两方的联姻,无疑是在给他那幼子刘协找助力了!
本来之前西园军和骠骑将军的事情就很让他难受,现在再把这个很能打的关内侯拉起来,形势很不妙了啊。
作为长子刘辩的舅舅,他绝不能允许有任何威胁到刘辩地位的事情发生!
何进深吸了一口气,他明白袁术的担忧,但是
何进又是一声长叹。
他也实在也没脾气了。
今晚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那些太监们都被说动来了,大家如此万众一心,声势浩大的逼宫都没能劝住,还能怎么办呢?
“这苏曜怎地就突然间变成一股如此强大又不可掌控的势力了呢?”
何进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甘:
“想当初,他不过才只是那丁原手下一小小屯长而已。”
“还是某家在陛下那里力挺他,他才能有今日!”
“如今,竟然站到了本将军能打对立面去,想要和那董家的贱人们合作。”
“真是岂有此理,真是气死人也!”
说到最后,何进是不由得怒捶桌案。
袁术见了一叹:
“大将军,现在纠结这些已经无济于事。
咱们必须要面对现实,这姓苏的小子早已今非昔比,更不是咱们的人。”
袁术咬牙:
“这家伙不但自己能打,他还有不少为他效命兵士,根本就已经是一个独立的势力,甚至马上就要成为咱们的敌人。”
何进一听,那确实是如此啊。
自古以来,涉及太子之位的斗争都最为惨烈。
尤其是眼下皇帝身体看着也不怎么好了,这更是给了何进一种强烈的紧迫感。
何进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面色沉重道:
“公路说得对,我等绝不能坐视不管。皇帝的行动,还有苏曜的崛起,对咱们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
“必须要采取行动了,以公路之见,咱们现在又该当如何行事呢?”
在昏暗的灯光下,何进眉头紧锁,期待的凝望着眼前这位同样出身袁家名门的俊杰。
那袁本初昔日就助他良多,何进现在是束手无策,只能希望这位袁公路也能如乃兄一般,能够足智多谋吧。
那袁术果然也不负他厚望,只见他沉吟片刻后,慢慢道:
“大将军,要想阻止苏曜的崛起,我等必须得从两个方面入手。
首先,就是要在朝廷中削弱他的影响力,阻止他继续升迁,遏制他的成长。
其次,我们要想办法破坏他与万年公主的婚事,绝不能让他们联姻成功。”
“公路所言甚是。”
何进听得频频点头:
“但是,具体该怎么做呢?”
“很简单。”
路上已经想好了的袁术此时是胸有成竹:
“陛下如此火线提拔,让他掌禁中军权虽然一时看起来他是风光得意,但是这对那位关内侯来说却未必是件好事。”
“哦?公路这是何意?”
何进满脸意外,想不明白。
袁术显然很满意何进的态度,他点头缓缓说:
“关内侯优势便在战斗,其勇武惊人,而今,陛下惊慌于我等之势,将其置于禁中。
这样陛下是能睡得好觉了,但那关内侯却也将英雄无用武之地!”
“他不但失去立功升迁的机会,也给了我等大大的可乘之机。”
“大将军,您想一下,以他的性格,真的能做好那些需要细致管理的宫廷职务吗?”
“声名狼藉的他甚至都不需要我们去孤立,就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
“在京师,玩权谋,这个赳赳武夫难道我等还能怕了他么?”
“至于他们的婚事,某也想好了办法,可从董家的其他人等身上下手。
不过此事倒也不急,公主明年方才及笄,我等可待回京后再行谋划。”
袁术说得是斗志昂扬,信心满满。
在这说话间,他就想好了一万种方法,从造谣抹黑、政治施压到制造丑闻和联合其他势力等无数种方式来下绊子。
不过这一切都有个前提
“故而,为今之计,最关键的还是让陛下尽快回京才是!”
“只要回到了京城,他便是虎落平阳,龙困浅滩!”
何进听着听着突然就懵了,怎么又转回来了,陛下今日不是刚否了回京的事情吗?
袁术扭过头翻了个白眼:
“大将军,陛下只是顺势搁置了争议而已。”
“今夜我等已展现了实力,这群情激奋,那皇帝已然惊惧松口。”
“他只给我在平级调动了便是一个明证,陛下他也怕了!”
“明日,陛下定然要召开集议,听取那关内侯关于冀州情况的报告,决定下来的行程。”
“到时,我等正该趁此乘胜追击,迫陛下回城,如此方为一石二鸟之策啊!”
何进听后默然许久,方才缓缓点头:
“公路所言有理,咱们明日便乘胜追击,届时,我也会亲自出马,向他陈述厉害,请求陛下回京。”
“说什么,都不能让这次祭祖之旅进行下去!”
见何进也恢复了斗志,袁术微微一笑,心中暗喜。
只要皇帝回了京城,他们的计划便能更进一步。
而且,若是运作得当,说不定还能在朝中掀起一场大风波,将苏曜彻底打压下去。
想到此处,袁术心中一阵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苏曜失势的那一天.
第255章 隔日朝会起风波,满朝尽候关内侯(合章)
次日清晨,天色还未亮起,行在庄园中便已开始热闹起来。
朝臣们纷纷整理朝服,打起精神迎接新一天的事务。
乍一看昨夜的那场逼宫风波仿佛已经成为过去,但每个人心中都清楚,这场斗争的余波还远远没有平息。
袁术早早的起床,他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不甘与愤怒,在昨夜那场失败中他失去了很多,但他不会放弃。
他袁公路,迟早都会夺回属于自己的地位和荣耀!
而何进则是心情紧张,起床的他,抹了把脸,深吸了一口气。
今日,他将要亲自出马,在集议上直面那个倔强的皇帝.
这让何进心里有点打鼓。
他一直都避免和皇帝的直接冲突,有什么反对意见都是由其他人来表达。
但如今,皇帝对他何家还有刘辩地位的侵夺越加放肆,他必须站出来表达自己的意见了。
至于张让,他几乎就没有睡,好不容易眯了一会便发现天色不早,赶紧跑到了皇帝下榻的房间之外,听着内里的动静,默默的恭候着。
而皇帝刘宏,则根本是一夜未眠.
他整夜都在思考该如何稳固好自己的皇位,处理好与这些外戚、宦官以及各大臣之间的关系。
在不伤及根本的情况下,把意志贯彻下去,完成这次祭祖,为刘协铺好道路。
但是,每每想及昨日画面,刘宏的双手就会不由得发抖。
正如袁术昨日所言,他确实是怕了。
那场面,带给了刘宏深深的恐惧和屈辱。
这些逆贼们口口声声说不是逼宫,但这种事情,就像男人说蹭蹭不进去一样,谁知道会不会突然间就一步到位了。
在此等压力之下,刘宏在房间里是瞪了一夜的眼睛。
不知不觉间便已过寅时。
“陛下,您起了吗?天色不早了”
门外,张让恭敬的声音让刘宏回神,他目光一凝,深吸了一口气:
“嗯,朕知道了。”
刘宏的声音略显沙哑,一夜未眠让他的精神有些萎靡。
他缓缓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
刘宏知道昨夜只是一场休战,真正的重头戏就在今日。
在这场决定最终去留的早朝集议上,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那些人挑战。
看着这位刚刚进来,难得亲自动手,小心的为自己整理衣冠的“阿父”,皇帝眯起了眼睛:
“阿父一会可也还要像昨夜那般,劝朕回京吗?”
刘宏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张让身为十常侍之首,虽然最近自己有意疏远,分化他的权力,但此人在朝中依然拥有很大的影响力,何进和卢植之流根本不能与其相比。
昨日那些大臣们,又有多少人是得了他的授意出头的呢?
刘宏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话听得张让是心头一紧,万没想到皇帝竟会如此直接
不过转头来,他考虑到皇帝一向没耐心的性格,倒也释然。
张让赶忙低下头,恭敬道:
“陛下,老奴不过陛下家奴,身家性命全在陛下的身上,自然是以陛下的意愿为马首是瞻。只是.”
“只是什么?”刘宏追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耐。
张让犹豫了一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拜道:
“陛下,如今不但天下纷乱,朝中局势也甚是复杂,老奴担心,若是陛下坚持己见,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风波啊。”
“还能更大?”
刘宏冷笑:
“怎么,让朕退位吗?”
“陛下言重了,奴婢万死啊!”
张让连连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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