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羽渔钰
阎姬脸上露出了畏惧之色,身体发颤低着头道:“臣妾听闻.野王君昔年落水并非是意外所至。”
“而是太傅命令鄛乡侯郑众所为。”
石破天惊!
刘祜的脸色瞬间煞白。
他仿佛是受到了某种打击一般,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
阎姬仍旧是低着头,语气愈发慌乱:“此事.是臣妾于后宫之内打探出来的消息。”
“昔年陛下身边的宦官宫女。”
“在被郑众送出宫后,几乎全被郑众派人杀死。”
“只有一名宦官逃脱”
“前去杀他之人怕郑众怪罪,这才谎报了消息,使得那宦官得以逃脱升天。”
“他正是野王君昔年的侍从”
“这便是他与臣妾所言。”
刘祜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甚至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把人带来!”
“把人带来!!”
“朕要亲自问他,朕要亲自问他!”
他的情绪似乎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不断的嘶吼着。
阎姬似乎是早已做好了准备。
连忙让人去将将人带来。
不多时,一名头发花白的宦官直接被带了进来。
刘祜紧紧的盯着他。
虽然此人如今已经到了花烛之年,但刘祜还是想起了一些昔年的记忆。
竟真的是当年他身边的宦官!
“陛下!”
那宦官始一入宫,立刻就跪在了地上,语气激动到发抖:“老奴拜见陛下!!!”
“说!”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祜紧紧的盯着他,语气森寒:“若敢欺君,朕绝不饶恕!”
“老奴绝不敢欺瞒陛下。”
老宦官身体忍不住的发抖,将头紧紧埋在地上,“当年老奴受命服侍于陛下身边..”
“自那日太傅入宫见了陛下之后,老奴便听到太傅召见了大长秋郑众。”
“次日.我等便被调出了北宫遣出皇宫。”
“然后我等便遭受到了追杀而野王君亦是落水而亡。”
这一声声的话语就宛若是晴空惊雷一般,瞬间在刘祜的耳边炸开。
待那老宦官说完之后。
他整个人更是忽然一个踉跄,差点就倒在了地上。
“陛下。”阎姬连忙起身扶住了刘祜。
但刘祜却丝毫都不犹豫,直接便将她推了开来,似乎已是有些神志不清了,大声吼道:“郑众呢?郑众何在?”
“陛下!”
阎姬泣声道:“郑众早已逝去!”
“让人去将他的尸体挖出来!”
“鞭尸百鞭,将他的尸体暴晒于野!”
“传召!”
“剥夺郑众一切爵位,他的养子家人全部流放!”
这一刻,刘祜就宛若一头愤怒的雄狮一般,将自己的愤怒全然发泄了出来。
“另外,立刻召各地7岁到14岁的诸侯王之子来京!”
“立刻!!!”
阎姬眼神中立刻就露出了喜色。
这旨意太明显了!
刘祜要废太子!
要彻底斩断刘氏天子与顾氏之间的感情了!
诏令迅速传出。
刘祜的情绪仍是极差,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将他心中的不安感全都激了出来。
对于他而言,顾熙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能够威胁他皇位的臣子了。
更是能威胁到他的生命。
这怎能让他安心?
阎姬不断的宽慰着刘祜,习惯的用手指来轻抚着他。
不料就在下一刻。
刘祜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情绪突然彻底失控,嘴角猛地涌出了鲜血,旋即整个人直接就倒了下去。
“陛下!”
阎姬表情大变,连忙扶起了刘祜:“快传太医!!!”
她是真的有些慌了。
但凡刘祜出了意外,她的依靠便全都没了。
哪怕她会是太后。
可太后又能如何?
昔年的窦太后,虽然因为所谓的孝道,刘肇并没有杀她。
但还不是将其变相的软禁在了宫廷之内?
此时正是关键之时。
阎姬可不想出现任何意外。
她的思绪飞速运转,立刻便想起了什么,连忙再次道:“切记!”
“万万不可让群臣知晓此事。”
“快,立刻传长社侯入宫!”
长社侯便是阎显。
也是她的兄长,如今掌控皇宫禁军。
不多时。
阎显急切的走了进来,看着一脸慌张的阎姬问道:“皇后,何事如此惊慌?”
“陛下.陛下呕血晕倒。”
阎姬的脸色有些惨白。
万万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一地步。
闻言,阎显也是表情一变,连忙问道:“太医如何说?”
“太医正在诊治.”
“我已让人将消息压下,但太傅虽然一向不问宫廷之事,但怕是也瞒不住多久。”
阎姬直接将刚刚发生之事全都说了一遍。
阎显的表情愈发难看。
他紧紧的咬着牙,有些愤怒的道:“大事旦夕可成,怎会在此时出现意外?”
“皇后放心。”
“臣定会护住皇宫,绝不容任何人入宫。”
阎姬点了点头,眼神之中既有对权力的渴望亦有一丝慌乱,紧紧的盯着阎显道:“无论如何.”
“只要兄长能护住皇宫。”
“哪怕就算陛下真有意外.我等也可”
她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话语之中的意思却也是十分的明显。
阎显的表情也是渐渐凝重了起来。
沉默了片刻。
旋即微微点了点头。
“好!”.
这两封诏令传出,可谓是石破天惊。
——朝野巨震!
刘祜的政治信号太过于明显了一些。
鞭尸郑众
召集诸侯王子嗣入宫.
而且完全越过了顾熙!
这代表了什么,谁会看不出来?
当下,便有不少大臣前来找到了顾熙,想要让顾熙拦住此事。
这种旨意,可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
国本之重事关重大。
且刘保已经渡过了早夭时期。
这种时候,刘祜的这道旨意显然是注定会引起朝野变动。
顾熙此时的表情也是有些难看。
他是真的没有料到,此事时隔了这么久竟然还会引起如此之巨变。
当初他就是为了防止刘祜心中生出嫌隙。
所以才决定将此事压下来。
根本没料到会有今天。
其实这也是因为顾熙性格所致。
他自幼得势,自信已经完全融入了他的骨子里。
很多事在他眼中都是不值一提,这自然就包括了很多人。
一些宦官罢了,他岂会格外关注?
这种性格,其实即好既坏。
好就好在顾熙会有胆量面对一切,哪怕是面对天灾之时,他亦是可以说出要胜天半子这种话来。
坏也就坏在如今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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