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睡在蚂蚁背上
而后连忙拜谢君恩,心中松了一口气。
同时,他的内心也升起了一丝疑惑——
秦王的脾气,好像比以前好一些了啊?换作以前,绝对不至于就这么放过他们!
难道是因为最终损失不大,王贲将军也挣回了面子,所以没那么生气?
他哪里知道,嬴政此刻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中还有些愉悦。
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越是骂这两个将军,他心中就越是赞赏秦风。
远在千里之外,却能够坐而论兵,料敌以先!最终果然被他全部料中,并最大程度上挽回了损失!
这两个将军也算是大秦青壮一代最有潜力的人了,却比不上自己的宝贝儿子!
如此一想,嬴政又怎能不高兴得意?
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可他却说,千将易得,一储君难求!
如今得到一个杰出优秀的储君,嬴政实在装不出那一副恼怒的模样来,迁怒这两个倒霉蛋。
“退去吧.ˇ。”
嬴政挥了挥手。侧目道,
“希望汝二人,真能知耻而后勇,消弭寡人对你二人的失望吧。”
李信和蒙恬二人闻言,皆是羞愧的点了点头,行礼后退却。
“唉……”
嬴政望着二人萧瑟的离去,心中也是有些怅然。
虽然他并没有特别生气,但心中的失望依旧浓郁。
原本寄希望于李信和蒙恬能够成长起来,将来能够和王氏分庭抗礼。
可现实打了他的脸。
就目前而言,秦国依旧要依靠王翦王贲父子,他嬴政,也依旧要靠他们!
“王翦……”
嬴政喃喃道,
“寡人还得去请你啊!”
“这回,不但要请你出山,还得拜托你一件事呐……”
他目光闪烁,似是在犹豫。
但最终,他下定了决心,道:
“来人!”
“准备厚礼,寡人要给王翦老将军去信!”
……
夜色渐深。
咸阳郊外,一处杂草丛生的荒野内,躺着一具可怕的尸体!
那尸体没有手脚,没有眼珠,唯有躯干和头颅,被抛在野外,任由野兽闻嗅。
然而,无论是狼还是獾,只要有敢靠近的,都会被一冷箭给放倒!
一下午的时间,已有三五具动物的尸体陪葬。
那猎手,显然很耐心,也很谨慎。
一直等到夜色暗下,确定四周再无一人,方才缓缓冒出头来。
那猎手,是两人!
只见他们靠近那具尸身,将其裹进了一条毯子里。
“金奴,主人都这样了……真能复活过来吗?”
“我不知道。”
“金奴,我们要带主人的尸身到哪里去?”
“闭嘴!把现场做好伪造,要去哪里你待会儿自然就知道了!”
“……”
这两人,正是赵高的蓄养的死士,金奴和水奴!
而那具凄惨尸体,自然也就是赵高。
他们按照赵高“死前”的吩咐,盯着他的尸体,一路追到了荒野之外。
白天他们怕别人发现,不敢行动,只有夜幕降临,他们才敢动手。
只是,这尸体都被戮成这样了,还能活吗?
虽然没有流血这点颇有点诡异,但两人的心中还是没底。
“真狠啊,那秦风……”
水奴一边布置着现场,做出赵高尸身被野兽吞吃的假象,一点低声道,
“` 」逼死主人还不算完,还要将其开棺戮尸,斩断四肢,挖去双眼!”
“好在没有斩去头颅,否则一切全完了!”
金奴驮着裹尸袋,冷冷的道:
“让他等着吧!”
“等主人复苏,无论是秦风,还是秦国和秦王,都要报复回来!”
“我赵国纵然不能复国,也一定要将秦国覆灭!”
这二人,皆是旧赵余孽!
他们之所以成为赵高的死士,就是因为赵高心里一直有着复仇的信念,要报复秦王和秦国!要让赵国所受的屈辱和祸乱,在秦国身上再重现一遍!
“……好了。”
水奴起身道,
“这样,不会有人看出来了、”
他将一些骨头和碎肉摊在杂草上,做出一副尸体被野兽分食的假象。
“走!”
金奴挥手道,
(钱了的) “回咸阳,静守主人复苏!”
“届时,主人会告诉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他早已计划好了的,我们只需守他100天!”
水奴点了点头,一同迅速离开。
他们两个心照不宣,都没有再讨论一个问题——
都这逼样了,还能复活吗垃?
就算真复活了,这逼样了还能成什么事儿?
他们不敢去想,细想的话,会让那点可怜的信念崩塌的!
……
是夜,嬴政非常罕见的不在章台宫处理奏章。
他在章邯的陪同下,去了黑冰台的秘牢!
有一个人,他想起来就伤心,就暴怒!
恨不得不见而杀!!
但最终,他还是决定来见一面,当着他的面质问一句——
熊启,你为何要背叛寡人?!.
第95章 质问熊启!你为何背叛寡人!(3/5)
暗无天日的秘牢之内。
昌平君熊启被绑在一根荆棘柱上,身上的囚服已经被鲜血染红。
如果说府衙大牢是普通牢狱的话,那这黑冰台秘牢就相当于地狱!
这里不会按照诉讼流程,论罪之后再用刑。
只要抓到这里的,非死即残,没有例外!
因为,黑冰台刑罚手段是不限的!他们为达目的,可以无视秦法,不择手段!
甚至某些情况,他们并没有目的,只是单纯的为了折磨报复!
熊启身后的荆棘柱子,早已有不少刺进了他的体内,他每动弹一下,伤口所拉扯的疼痛,都足以让他浑身紧绷!
可一紧绷,迎来的就是更难以忍受的痛苦!
这种花活儿,在黑冰台层出不穷!
而熊启也已经晕死过去好几次,此刻神智都已经不清了。
叮叮当当。
牢门上的重锁被打开,嬴政在章邯的指引下,进入了熊启的牢房。
看着披头散发,浑身血淋淋的熊启,嬴政心中也是一紧!
“放下他!”
他皱眉喝令道,
“谁让他们如此对他的!”
“在寡人没有判罪之前,他依旧是大秦的昌平君!”
“唯!”主管刑罚的密探连忙上前,将熊启从荆棘柱上解了下来。
只是,那荆棘条早已扎入他的体内,这一放下,那瞬间的痛楚,让熊启惨叫了出来:
820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震动牢狱,震动了嬴政的耳膜!
密探按着他的身子,轻车熟路的将他身上的荆棘条拔出,而后将其扶在了椅上。
嬴政走近三步,审视着这个不成人样的童年玩伴。
“昌平君。”
他缓缓开口道,
“你还认得寡人吗?”
熊启在刺痛中清醒,他望着嬴政,漠然道:
“秦王嬴政,谁不认得?”
章邯搬来一把椅子,请秦王落座。
嬴政坐下,视线与熊启持平。
“你还记得我们的情谊吗?”
嬴政盯着熊启,轻声道,
“还记得我们一起为质子的日子吗?”
“还记得嫪毐叛乱时,你我并肩作战,平息叛乱的时刻吗?”
“你还记得,我拜你为相的那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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