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贼眉鼠眼
仿佛感受到姐妹俩不安的情绪,赵孝骞拍了拍她们的肩,笑道:“不忍心了?想为刘判官求情?”
姐妹俩一惊,不顾院子地上冰冷的白雪,双膝立马跪下,面朝赵孝骞匍匐跪拜。
“郡公阁下,我等绝不敢有此不敬的念头,您做的任何事,我们都无条件地支持,我们姐妹此生只为您一人而活。”
赵孝骞欣然点头。
不得不说,日本女人在服侍男人这方面,真的是登峰造极,无论身体也好,情绪价值也好,都给得够够的,让男人身心都感到无比舒畅。
可惜她俩是日本人,这个身份令赵孝骞实在感到膈应,不然纳为妾室亦未尝不可,如今,大约只能是身边服侍的丫鬟了。
平源两大家族还是日本皇室苗裔,两家的千金小姐在大宋却只能沦为丫鬟下人,这爽感……啧!
伸手将二女扶起来,赵孝骞笑道:“轻松点,不必诚惶诚恐,今晚的事与你们无关,咱们安心躲在这里看戏便是。”
二女应了一声,一左一右乖巧地搂住赵孝骞,美眸里倒映出明亮的火光,可此刻她们的心情却毫无波澜。
那是男人的世界,与她们无关。
她们只需要好好服侍身边的男人,让他各个方面感到满足,这才是她们天生的使命。
…………
种建中率兵进城,五千龙卫营将士入城后,直扑真定府衙。
城内本应寂静无人的街上,因为府衙的一场大火,吸引了无数百姓出门看热闹。
五千将士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百姓们大惊,急忙回屋关门,透过门缝看着数千人马呼啸而过,那凛冽的杀气,比寒冬的初雪更冷。
百姓们惊慌失措,每个人的心中都浮起一个念头。
今晚的真定城,要出大事了!
快到府衙时,走在队伍前列的种建中发现了一位熟人,熟人站在大街正中,拦住了龙卫营将士的路。
种建中突然扬手,五千人的队伍瞬间止步安静下来,令行禁止的军纪和素质,令皇城司出身的赵信暗暗赞叹。
拦在种建中前方的是赵信。
从汴京出发,种建中和赵信便已相识,两人属于麻将桌上互相点炮的真挚交情。
“老赵,怎么了?”种建中迎上前问道。
赵信沉声道:“奉赵郡公军令,龙卫营进城后分兵,两千人入府衙救火,将府衙内所有的官吏,都头,下人,差役人等,全部拿下,等待皇城司审问后再发落。”
“另外三千人直扑刘谦谅府邸,皇城司探查得知,刘谦谅府邸内已集结不法之徒五百人,以及真定府所有涉事官员,赵郡公令龙卫营全部拿下,若遇负隅顽抗者,当场击杀。”
种建中一凛,抱拳领命。
然后转过身,喝道:“分兵两千人马入府衙救火,拿问所有官吏下人和差役,另外三千人马随我赴刘谦谅府,现在,点兵,出发!”
片刻之后,五千人马分作两拨,一拨直冲府衙而去,另一拨则原地掉头,在街角拐了个弯儿,奔刘谦谅府邸而去。
龙卫营兵马离开,赵信的身影也迅速隐入黑暗中。
街旁一条暗巷内,密密麻麻站着数十名皇城司属下,赵信走进巷子,沉声道:“奉赵郡公令,尔等立刻各赴真定府涉事官员府邸,严密监视他们的家人亲眷,若有异动,马上上报种建中将军。”
说完赵信一挥手:“散!”
数十名皇城司属下瞬间消失。
接着,府衙方向突然传来一片喊杀声,仅仅只有片刻,喊杀声便停歇,就连火势也小了许多。
赵信瞥了一眼渐渐弱小的火势,轻蔑地一笑,喃喃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碎,也敢称量赵郡公的斤两,你们配么?”
随即赵信又喃喃道:“也不知今晚这场辛苦算不算立功,赵郡公会不会给我论上功劳,再升一级官儿也好呀。”
眨眼之间,赵信的身影也消失在巷子里。
…………
刘谦谅府邸。
府衙的大火烧了许久,刘谦谅府邸的大门终于打开。
城内乱到这个地步,火候已足够,现在,该要赵孝骞的命了。
如果赵孝骞命大,没被府衙的大火烧死也不要紧,还有别人帮赵孝骞上路。
大门打开,五百名不法之徒走出门,每个人的脸上闪动着兴奋又狠戾的表情,手里的刀已出鞘。
刘谦谅是真定府判官,为了方便应卯上差,他的宅院距离真定府衙很近,步行大约只有数百步,散散步的功夫就到了。
五百壮汉打开门,兴奋地朝府衙冲去。
刘谦谅已向他们许诺,谁若今晚手刃赵孝骞,赏黄金千两,并由刘谦谅亲自保举他在辽国做官。
重赏之下,这五百人焉能不拼命?
然而,五百人刚出门跑了没多远,却赫然发现府邸外的街道上,数千兵马已列好了阵势,安静地站在雪地里等着他们。
这数千兵马的手里,平端着一杆造型古怪的东西,前段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了他们。
五百人一愣,又一惊。
没人知道这数千兵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看他们摆出的架势,明显是敌非友。
更绝望的是,对面有数千人,人数上绝对碾压他们。
大街上遭遇,双方都停滞了动作,隔着百来步互相对峙。
这时,披戴鱼鳞铠甲的种建中从队伍后方缓缓走出来,环视对面五百人的队伍,不由轻蔑一笑,随即厉声大喝。
“查,真定府判官刘谦谅,推官王慎先,提举使周禳等官员,在任诸多不法,今夜更纠集反军,意图犯上谋逆,罪不容赦!”
“奉河北西路经略安抚使,真定知府赵郡公之军令,今夜参与谋逆者,皆杀!”
说完种建中一挥手,喝道:“他们都是反贼,一个都别放过,杀!”
话音落,一阵轰然巨响。
第一排的龙卫营将士的枪口冒出了袅袅白烟,从刘谦谅府邸刚走出来的五百名壮汉纷纷倒地。
紧接着,第二排,第三排,龙卫营将士按照操练手册,毫无感情地执行军令,五百名壮汉如股市里被庄家狠狠割过的散户一般,一片片地倒下。
第384章 百密一疏
仿佛从天而降的龙卫营将士,此刻忙着收割反贼的性命。
五百名壮汉聚作黑压压的一堆,每个人的手上有刀枪有剑戟,看似很骇人。
然而任何冷兵器在火器的面前,终究只有被碾压的份,他们像羊圈里等待被宰割的羊,毫无抵抗之力。
距离龙卫营将士阵列第一排仅仅只有百来步,此刻却如同天堑般无法触及。
一具具身躯中弹倒地,人都死了,尸首还倒在地上抽搐,地上淌满了鲜血,四周还有活着的人惊骇的尖叫,惨叫和痛苦的呻吟。
这幅人间炼狱般的画面,令他们本就脆弱心虚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种建中的大喝声言犹在耳,他说了什么?
是的,“谋逆”,“反贼”。
一开口就把他们的性质定了调,他们是谋逆犯上的反贼,被诛九族的那种大罪。
再加上此刻对面足以碾压他们的数千人马,和那神秘且强大的火器,双方的战力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上。
说是“碾压”都未免高抬了他们,他们就像地上到处乱爬的臭虫,对方只需要一根小拇指,就能把他们的屎碾出来。
五百壮汉彻底胆寒,他们已完全失去了斗志,倒下一批一批的人后,剩下的人纷纷扔了兵器,掉头就跑,哭爹喊娘各种嚎叫,各种踩踏。
刘谦谅给他们许下的重金和官职,早已被他们扔到九霄云外,此时的他们只想保命,只想活着。
此时此刻,刘谦谅纠集的五百壮汉各自逃命,没人再顾得上他。
而刘谦谅和一众涉事官员,此刻就站在府邸的大门边。
他们亲眼目睹好不容易纠集起来的五百人马,就这样被人杀猪似的杀了一批又一批,而对面却纹丝不动,连根汗毛都没碰到。
刘谦谅等人的脸比死人还苍白,人人皆呆怔地看着刚刚发生的变故,心却猛地坠入谷底。
尤其是刘谦谅,此时此刻他终于直接地感受到,死亡距离他如此之近,所谓的投奔辽国,所谓的功成身退……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张岚不是说过,他已下令关闭城门,不准任何人进来吗?
龙卫营这数千兵马是怎么进的城?
正因有了张岚的保证,真定城内的赵孝骞身边只有一两百名禁军护卫,刘谦谅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决定今夜对赵孝骞动手。
可现在的情况,显然已完全超出了刘谦谅的意料。
龙卫营进城了!
张岚,我艹你祖宗!
龙卫营将士早已好整以暇地等在他的府邸门外,就等着收割他们的性命。
这不仅是一次出其不意的伏击,更像是对刘谦谅的一种非常直观的羞辱。
赵孝骞那张欠揍的笑脸在刘谦谅的脑海里浮现,那带着嘲讽的微笑,仿佛在告诉他,玩什么阴谋诡计都没用,无论何时何地,赵孝骞都吃定了他,绝无例外。
看着自己纠集来的五百人死的死,逃的逃,刘谦谅此刻心如死灰,彻底绝望。
原以为,今晚的他能手刃仇人,然后从容不迫地离城,投奔新主,从此开启一段新的荣华富贵。
现在呢?
现在他已被困在城内,被人团团包围,如同瓮中捉鳖,没错,他就是那只“鳖”。
有且仅有的最后一条活路,终于被赵孝骞堵死了。
周禳和王慎先的尸首,此刻还躺在他院子的地上,大雪已将他们的尸首覆盖,没想到他刘谦谅也即将步他们的后尘。
终于领教到赵孝骞的厉害之处了,他预判了刘谦谅所有的动作,然后从容地调来兵马,当面击碎他所有的信心。
此刻的刘谦谅,人还未死,却已被赵孝骞一遍又一遍地诛了心。
很快,五百人死了大半,而逃掉的人,很快就会发现他们逃不掉。
种建中麾下的三千兵马,早将刘谦谅的府邸团团围住,没人能逃出包围圈。
逃掉的也是反贼,“反贼”啊,多么值钱,种建中和麾下将士都等着立功呢,逃掉任何一个反贼,都是对自己前程极大的不尊重。
地上的尸首已冰冷,汩汩流出的鲜血也被冻住,身躯再也没了温度。
刘谦谅和一众涉事官员呆滞地站在门口,看着种建中按剑缓步走来。
“刘谦谅?”种建中扫了他一眼,挑眉问道。
刘谦谅仿佛已灵魂脱壳,笔直地站在雪地里毫无反应,目光麻木呆滞,像条死鱼。
种建中皱眉,作为武将,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君子,见刘谦谅没有反应,种建中扬手便狠狠一记巴掌扇去。
啪的一声脆响,刘谦谅的左边脸颊迅速红肿,人也被扇回了神,啊地发出一声惨叫。
“刘谦谅?”种建中再次重复问道。
见种建中眼神冰冷漠然,浑身杀气森森,刘谦谅双膝不由一软,不受控制地跪在冰冷的雪地上,种建中身上散发出来的令人窒息的气势,顷刻间已将他压垮。
“……我,是刘谦谅。”
种建中满意地一笑,目光越过他,望向他身后的那群涉事官员。
官员们此时的表现比刘谦谅还不堪,种建中朝他们走过来的时候,这些官员们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情不自禁地跪在地上,绝望地等待命运对他们的宣判。
此时想想周禳和王慎先那两位,众人突然对他们感到既羡慕又敬佩。
如果刚才像他们一样,死得痛痛快快的该多好,也省了接下来无休止的审讯,盘问,落供和押赴刑场斩首的煎熬。
现在想来,周禳和王慎先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啊!
这些人都很清楚,以前他们在真定府造的孽已经是死罪了,更别说今夜还被扣上了“谋逆”如此严重的罪名,而且铁证如山,绝无翻案的可能,无论谁来判,他们都死定了。
见一众涉事官员瘫软在地,种建中满意地点点头。
就喜欢这整整齐齐大团圆的画面,一个都不……
嗯?
种建中忽然皱眉,认真地在瘫软的官员中清点了一番,接着沉声问道:“禁军厢都指挥使张岚何在?”
众官员摇头不语。
种建中急了:“张岚在不在?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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