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色孤岛
“这张大郎太坏了!”
“......”
左骑军这一次是在搜捕三香教的教徒。
可是在有心人的故意煽动和谣传下,却变成了张大郎沦为权贵和大户的鹰犬,专门针对他们流民的一个阴谋。
这谣言是越传越离谱,到了最后已经谣传成为了张大郎要将他们这些人全部坑杀,以避免浪费粮食。
流民们最开始是来投奔张大郎的。
毕竟他是光州节度府流民出身,如今身居高位,又听说他为流民做主,所以他们想过来谋一个活路。
可现在听到这些谣言后,流民们都怕了。
他们无法去求证这些小道消息的真伪。
为了稳妥起见,他们三五成群的已经准备逃离海州,以避免自己遭遇不测。
当左骑军在大肆的搜捕三香教教众,搞得人心惶惶的时候。
在距离流民大营不远处的一个小村中,三香教的核心人物也聚集在一起商议对策。。
十多名男人聚集在昏暗的房间内,气氛压抑。
“堂主大人,这几日左骑军大肆的搜捕我们的教中弟兄,我们已经有数百教中核心弟兄被抓了。”
“除了这些教中核心弟兄外,还有两千多名记名的外围弟兄被左骑军投入了大牢。”
一名男人声音低沉的说:“这么多的教中弟兄被抓,如今是人心惶惶。”
“那些没有被抓的弟兄也担心被供出来,也是提心吊胆的。”
“许多流民担心被抓,已经准备离开海州了。”
“这些流民一旦离开,我们先前的布置就没用了。”
“他们觉得不能再拖了,希望能够立即举事!”
这男人的话音刚落,屋内的三香教高层就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我觉得可以举事!”
“这一次涌入海州的流民中,我们教中的弟兄不少!”
“况且左骑军中还有我们不少人,我们里应外合,必定可以一举拿下海州!”
有人当即附和道:“对,我觉得可以举事!”
“现在我们在海州已经暴露了,官府对我们已经举起了刀子,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我们要是不举事的话,我们先前的布置就会被左骑军破坏掉!”
“举事吧!我不想再东躲西藏了!”
三香教在海州的舵主看了一眼自己手底下的这些堂主和香主们,神情有些犹豫。
他的本意是逐步的渗透左骑军,顺便在流民中大造声势。
毕竟左骑军大多数人也都是流民出身,他们出身寒微,他们只要稍稍蛊惑,就能拉过来一大批人。
他决定用一年的时间去布置,而后将整个左骑军变成他们三香教的一支军队。
可现在他们三香教提前暴露了,左骑军内部已经展开了清查和清洗。
他们如果坐以待毙的话,先前的努力肯定白费了。
至少渗透进左骑军的那一批人会被清洗掉,以后左骑军有了防备,再想进去就不容易了。
可现在举事,他还有些犹豫。
左骑军在海州的兵力不少,他们这一次涌入海州的教众虽然众多,可实力依然悬殊。
这一旦失败的话,那他们的损失会更大。
“舵主大人,不能再等了!”
“舵主大人,你下命令吧!”
“......”
三香教舵主面对手底下堂主和香主们的恳请,最终咬了咬牙,站了起来。
“我看诸位弟兄和我的想法差不多。”
“现在左骑军已经对我们举起了刀子,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舵主顿了顿吩咐道:“诸位兄弟现在就回去联络人手!我们准备举事!”
堂主、香主们闻言,都是兴奋了起来。
他们要是能够拿下海州的话,成功举事的话,那他们这人将会成为义军的高层人物,拥有很大的权势和地位。
同时他们在三香教内部的地位和影响力也会大大的提升。
要是能够带动更多州府的教众起事,那他们就能形成燎原之势,说不定能够推翻大周,建立一个新的朝廷。
想到光明的未来,他们就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
三香教在海州的舵主决定起事后,堂主、香主们纷纷的离开,去联络人手了。
傍晚的时候,左骑军军情司司长田中杰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左骑军临时统帅部。
田中杰走到张云川跟前,向张云川行礼后,神情有些兴奋。
“都督大人,下边的人传来消息,三香教的人已经在串联了,估计想狗急跳墙!”
“呵呵。”
张云川闻言,非但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是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看来咱们大肆的清查搜捕抓人起了效果。”
张云川笑吟吟地说:“让下边的人再加大力度,尽快地将这些躲藏在暗处的跳梁小丑逼出来!”
“是!”
军情司司长田中杰旋即高兴的领命而去。
三香教在左骑军、流民中四处蛊惑人心,发展教众,为的就是造反。
张云川又岂能容忍他人染指自己的利益。
他下令大肆的清查搜捕三香教的人,就是想将这一股压力传导给他们。
三香教的人识相的话,就应该乖乖地撤离逃走,不要和他张云川作对。
可很显然,三香教的人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的走掉。
他们面对张云川故意施加的压力,决定铤而走险。
第802章 围困
复州、许丘县境内。
一座长满了树木的山头上,残破的旗帜歪歪斜斜地插在地上,周围躺满了衣甲残破的镇南军军士。
在距离旗帜不远处的地方,一堆柴火在熊熊的燃烧着,火上的铁锅正煮着稀粥。
“啊!”
突然,躺在担架上的镇南军大都督江永阳在噩梦中惊醒,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纷纷地惊醒。
“大公子,大公子?”
“您没事吧?”
几名伺候的随从当即围了上去,关切地询问了起来。
江永阳看到熟悉的面孔,眸子里的惊恐之色这才消散了不少。
他环顾四周,看到不少的人正看着他。
远处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天亮了。
“没事,做了一个噩梦。”
大公子江永阳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一名随从低声道:“大公子,早饭还没煮好,要不你再睡儿吧。”
“嗯。”
大公子旋即又在担架上躺下了,随从给他盖了一张厚厚的毯子。
可是他刚躺下不久,远处传来了低声的啜泣。
江永阳睡不着,又坐了起来。
“谁在那边哭?”
江永阳目光投向了哭泣的方向,开口询问。
不远处的灌木丛旁边,一名身穿着甲胄,却没有佩戴头盔的将领忙擦了擦自己眼泪,有些窘迫的站了起来欲要离开。
“你过来!”
大公子江永阳喊道。
那将领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转身走向了大公子江永阳。
江永阳看清楚了这位眼睛有些红肿的将领,是自己麾下的参将邓山。
“你在哭?”
看到自己麾下的堂堂参将竟然哭鼻子,江永阳的心里有些气恼。
“大公子,我,我......”
邓山站在原地,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
这邓山是清平府知府的大儿子。
清平府知府知晓节度使大人江万城有意要扶大公子上位。
为了巴结大公子,同时给自己的儿子谋一份好的前程,所以将自己的儿子塞进了镇南军。
这邓山最初仅仅是一名都尉而已。
在清平府知府的上下打点下,靠着一些“功劳”升任为了校尉。
大公子江永阳得知对方的身份后,为了笼络清平府知府,特又将其提拔为了参将。
可现在这位贵公子出身的参将竟然当众哭鼻子,江永阳对他很失望。
“你是我镇南军的参将,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大公子,我不敢了。”
邓山面对江永阳的训斥,满脸的羞愧。
他身为参将,平日里前呼后拥的,无比风光。
打仗的时候也不需要他亲自的冲锋陷阵,只需要下令即可。
可这一次他们大军溃败,他身边熟悉的人散的散,死的死,如今他们又被围在了这个山头上。
想到自己可能也会死,所以邓山这才悲从心来,忍不住地低声抽泣了起来。
邓山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江永阳虽然不喜欢他如今的这副模样,可他对自己还是很忠心的。
如今他提拔的那些权贵子弟们在这两日的溃败中死伤众多。
邓山是幸存不多的人之一了,他也不忍心继续责备。
“你去,将还活着的校尉,参将都喊过来,我有话要讲。”
“是!”
邓山擦了擦自己的红肿的眼泪,领命而去。
片刻后,十多名将领就聚拢到了大公子江永阳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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