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色孤岛
“不要耽搁时间,马上去码头。”
看到拦路的巡盐军士被干掉了后,临漳县县令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大声对捕头吩咐了一声。
“你先带几个人去码头,让码头上的船准备好,我们到了就出发。”
“是!”
捕头擦了擦溅到脸上的鲜血,翻身上马,准备先去码头准备。
“咻!”
捕头突然听到了破空声,他下意识的扭头望去。
“噗哧!”
一支羽箭从黑暗中钻出,恶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脖颈。
捕头脸上的表情凝固,他捂住自己的脖颈,扑通地向后仰翻,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
“咻咻咻!”
“咻咻咻!”
那些捕快和护卫们正在拖拽尸体,他们准备清理掉挡住去路的尸体,让马车通过。
突然而来的一阵箭雨,让他们毫无防备。
只听得噗噗的羽箭入肉的声音不断响起,正在拖拽尸体的捕快和护卫们纷纷中箭。
“有埋伏,有埋伏!”
“快躲!”
“......”
有人抽出刀子试图格挡,可下一刻就被好几支羽箭钉死在了地上。
临漳县的县令骑在马背上,还没反应过来,好几支羽箭就扎进了他的身体,他也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
中箭的临漳县县令并没有死掉,他浑身疼得厉害,听到周围的羽箭呼啸和惨叫声,眼眸里满是惊恐色。
他不知道袭击他们的是什么人。
他现在只有对死亡的恐惧。
他身上钻心的疼痛,他试图朝着路旁的荒草地里爬。
可刚爬了十多步的距离,密集的脚步声响起。
一名名手持利刃的黑衣人从周围的涌上了大路。
“噗哧!”
“啊!”
有受伤想逃的捕快被黑衣人追上,当场格杀。
临漳县县令的手被一只脚踩住了。
县令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饶命,饶命啊...啊!”
黑衣人手起刀落,临漳县县令的脑袋就滚落在了草丛里,死不瞑目。
黑衣人干脆利落的解决掉了捕头捕快和那些护卫后,头目爬上了一辆覆盖着油布的马车。
他打开了箱子,借助火把的光亮,看到了里边堆叠整齐的银锭子。
看到这么多的银锭子,他的脸上露出了兴奋色。
“全部带回去!”
“是!”
一声令下,黑衣人们齐齐的动手,将几十辆装着金银财宝的马车全部带走了,只留下了遍地的尸体。
......
临漳县西北方向,一条火把长龙正沿着官道急速地前进。
东南义军在副帅林贤的统领下,他们从陈州出发,横穿了东山府,如今已经进入海州临漳县境内。
他们昼伏夜出,一直保持高强度的行军姿态。
好在他们东南义军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整训,家眷都留在陈州,这一次出动的都是清一色的精壮义军弟兄。
东山府境内的官兵飞虎营已经被他们使用调虎离山之计诓骗到了蒲江府方向。
为此,他们沿途一路过来,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和袭击,行军的过程中相当顺利。
除了两百多人因为各种原因掉队外,整支队伍都保持着完好的建制。
“报!”
一名斥候骑兵举着火把,从远处疾驰而来。
满脸疲惫的副帅林贤勒住了马匹,目光投向了那飞奔而来的斥候骑兵。
“林帅!”
斥候兵在林贤跟前勒住了马匹,大声禀报说:“临漳县的敌情已经查探清楚了!”
“现在临漳县除了驻防的五十多名衙役和五十多名巡盐衙门的官兵外,方圆几十里都没有别的军队驻防!”
临漳县仅仅是海州所属的三个县之一,紧邻着东山府。
这里没有大江大河,也没有崇山峻岭,除了一些人迹罕至的茫茫森林外,总体地势较为平坦。
海州除了产粮食外,最大的产出就是盐。
海州的盐不仅仅供东南节度府,还远销到了其他地区,可以说相当的出名。
官府在海州有好几个大的盐场,私盐贩子也私底下有不少的盐场。
海州的百姓也因此受益。
在这些官府盐场负责制盐的盐工就足足的有数万人之多。
海州从上到下的人,大多数的人都靠着这一条产业链活着。
所以总体比其他地区的百姓日子过得好一些,所以盗匪也少。
因而海州除了海州城驻防着两千盐兵外,临漳县、福安县和鱼城等地则是没有驻防军队,仅仅只有一些捕头捕快维持地方秩序。
“传令给庞校尉,由他带人攻取临漳县!”
“是!”
林贤得知临漳县没有大规模的驻防官兵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们这一路急行军过来,疲惫不堪,弟兄们的战斗力仅剩下了七八成。
现在他们急需一个地方歇脚和休整。
临漳县既然没有官府的驻军,那正好可以夺取,作为他们进海州后的第一个落脚点。
第686章 占领县城!
临漳县衙大门,两名衙役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这两名衙役均是从村镇抽调的百姓青壮。
他们不仅仅没有俸禄,反而要给衙门上缴一定的银子,作为他们当差时的食宿费用。
按照大周朝廷的规定,每一名年满十五岁男人,每年都要到衙门领取差事,免费的为衙门当差一个月。
运气好的可以成为一名衙役,负责看门,跑腿或者送信。
运气不好的,则是会被派去修桥铺路,运输物资或者甚至成为剿匪军队的挑夫,负责随军行动,随时有性命之忧。
“你说张家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呢。”
两名衙役无精打采地衙役坐在台阶上,谈论着最近海州发生的大事儿。
“他们贩卖私盐也就算了,竟然敢杀知州大人,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嘛。”
“张家在咱们海州横行霸道习惯了,还有什么事儿他们不敢干?”
一名衙役道:“听说张家在上头有人护着他们呢。”
“我看这知州大人的死,说不定到最后会不了了之,白死了。”
“不会吧,我看巡盐衙门的人这不在四处抓张家的人吗?”
“抓人?”
“那都是做给上边的人看的。”
“等风头过去了,随便找几个死囚将人给换出来,张家的人照样屁事儿没有。”
“张家的关系这么硬?”
“嘿,关系不硬的话,那他们也不可能在咱们海州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没有人敢管。”
“就贩卖私盐这一条罪,就足以抄家灭门无数次了。”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
“我都看见咱们县令大人和张家的人走的挺近的。”
“......”
当两名衙役在谈论着张家刺杀知州安琦的事儿的时候,街道上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
两名衙役抬头望去,只见有大队的人马举着火把出现在了不远处。
“咦?”
一名衙役有些惊讶的站了起来,他望着远处过来的队伍道:“这是哪个衙门的人,大晚上的还没歇息?”
另一名衙役也揉了揉有些困意的眼睛,抬头朝着不远处张望。
当举着火把的队伍走近了后,两名衙役这才看清楚对方身上的装束。
只见对方身穿着蓝色的军衣,外边还套着皮甲,系着灰色的战袍。
“这不像是巡盐衙门的兵啊。”
“我怎么从没见过他们这副打扮?”
两名衙役望着这一队衣着整齐一华裔,像是官兵装束的队伍,满脸的疑惑。
“要不问问?”
一名衙役用胳膊肘撞了撞另一名衙役。
“你去问。”
“你咋不去呢。”
“......”
两名衙役在互相让对方去问话的时候,东南义军的弟兄已经迈步上前,走到了他们跟前。
只见十多名手持长矛的弟兄,将两名衙役给围住了。
看着周围这杀气腾腾的军士,两名衙役脑子有些发懵。
“大人,我们是临漳县的衙役......”
他们还以为对方没认出他们,所以他们强调了一番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你们是临漳县的衙役。”
蓄着大胡子的庞彪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两名有些傻愣的衙役,开口道:“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临漳县被我们东南义军接管了!”
“???”
两名衙役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是满脸的懵逼。
“东南义军?”
“我怎么有些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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