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色孤岛
叶重山看节度使大人半晌没有吭声,他继续的开口。
“节度使大人,据我们在东南贼军内部的眼线上报。”
“东南贼军现在有贼人六七千人了。”
“这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一旦他们继续向南行进的话,可能会威胁到我们江州。”
“我觉得我们应该提前做一些准备才是。”
未知是最让人害怕的。
东南贼军行踪飘忽不定,兵力又不少,这就让叶重山的心悬了起来。
江州现在虽然有上万兵马驻防,可一旦贼军真的冲着江州来,那问题就严重了。
江州虽然不至于丢失,可贼人威胁江州,那可是打他们东南节度府的脸。
那到时候恐怕会让东南节度府震动,不利于维护他们对东南节度府的权威和统治。
“你觉得东南贼军是冲着我们江州来的吗?”
江万城转过身,询问叶重山。
叶重山沉吟后说:“这东南贼军与别的贼军不同,他们一向狡诈多端,不可揣摩。”
“他们曾经可是攻陷过宁阳府,所以......”
叶重山的话没有说完,可江万城却明白他的意思。
“封锁贼军南下的消息。”
江万城对叶重山郑重其事地道:“贼军现在距离江州还那么远,说不定他们是冲着别处去也有可能,我们切不要先自乱了阵脚!”
“是!”
江州是东南节度府的重地,达官显贵众多。
一旦得知贼军来袭,那势必江州会陷入恐慌和混乱,这不是江万城愿意看到的。
“不管东南贼军这一次去什么地方,一定要给我盯死了!”
江万城有些气愤地说:“有什么动向,要即刻上报,不得耽误。”
“是!”
“你先去吧。”
“是!”
叶重山抱拳后,转身大步离开了书房。
江万城并没有返回宴会厅,而是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东南贼军的大举出动,冲淡了江万城马上要嫁女儿的喜悦之情,心里变得有些烦躁起来。
“笃笃笃——”
江万城在思索怎么解决这一股东南贼军的时候,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什么事儿?”
敲门声打断了江万城的思绪,让他面露不悦色。
“节度使大人,兵马使大人有要事求见。”
江万城一怔,旋即吩咐说:“请他进来。”
片刻后,脚步声响起,浑身还散发着酒气的兵马使岳永胜迈步进入了书房。
“节度使大人,蒲江府告急,东山府告急!”
岳永胜的手里拿着两封告急的书信,没有了在宴会厅的喜悦之情,反而是面色格外的凝重。
“可是关于东南贼军的?”江万城问。
岳永胜点了点头:“的确是东南贼军的。”
“蒲江府知府上报说,大股贼军已经涌入蒲江府,蒲江府如今守备兵力薄弱,恳请派兵增援,否则蒲江府将会生灵涂炭,恐会落入贼军之手。”
“现在蒲江府知府已经召集了巡捕营、盐兵、青壮登城御贼,他说他将与蒲江府共存亡。”
江万城方才已经听了四方阁的禀报,所以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少波动。
“东山府怎么说?”江万城又问。
“东山府的段青林知府上报说,约有五六千打着东南贼军旗号的队伍入境,东山府危在旦夕,恳请节度府发兵救援。”
面对蒲江府和东山府的同时告急,兵马使岳永胜心也悬了起来。
毕竟他是东南节度府的兵马使,剿贼自然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东南贼军大规矩侵入这两地,地方告急,他自然坐不住。
“节度使大人,如今贼人势大,这两地危在旦夕,军情紧急,如何处置,还请节度使大人示下。”
岳永胜虽然是兵马使,名义上执掌军队。
可他的心里很清楚,自己要想在这个位子上坐稳,那就得事事听从节度使大人的。
江万城面色沉稳的说:“东南贼军的动向,方才四方阁已经向我禀报了。”
“蒲江府的贼军仅仅是小股兵马而已,不足为据。”
“东山府境内的贼军似乎是过境,没有攻打东山府的意思。”
“现在贼人动向不明,调兵增援的事儿,可以再缓一缓,待局势明朗后,再做定夺。”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也要做一些准备。”
江万城对兵马使岳永胜吩咐道:“你传我的军令,要江州的兵马秘密做好迎战的准备,但是不要声张。”
听到这话后,兵马使岳永胜心里也是一惊。
这贼人也太大胆了吧!
难道要打江州?
“节度使大人,要不要从别处调兵回援?”岳永胜忙问。
他是从江州镇守使的位子上升上来的,自然知晓江州目前的兵马不多。
为了稳妥起见,他觉得很有必要从外地调兵拱卫江州。
江万城想了想后,纷纷说:“周豪的一营巡防军如今正在东山府,着令其迅速的追剿东南贼军,不得有误。”
“清平府以及驻防在江州周边各处的镇南军,秘密调到江州来,拱卫江州。”
“是!”
兵马使岳永胜当即就要去执行军令,却被江万城叫住了。
“记住,东南贼军的事儿且莫要声张,以避免造成恐慌。”
“是!”
岳永胜应了一声后,这才告辞,急匆匆地离开。
第678章 活捉!
海州,临漳县。
亮着烛光的官驿内,海州盐枭头目张德昌正秘密地与海州知州安琦会面。
“安大人,那姓苏的女人暗地里替张大郎贩卖私盐,说明这女人与张大郎的关系匪浅。”
“现在那姓苏的女人已经被我们围在山里了,我们的人正在搜山,她迟早会落在我们的手里。”
盐枭头目张德昌对海州知州安琦道:“只要我们抓住了那姓苏的女人,那主动权就在我们的手里了。”
“届时张大郎想要这女人安然无恙的回去,想要继续的赚取私盐的银子,他只能选择从我们的手里拿货。”
海州知州安琦看了一眼张德昌,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我说老张啊,我听说张大郎这个人一向颇为护短。”
“你抓他的女人可以,但是万万不要伤了那女人的性命。”
“一旦那女人有什么好歹的话,我担心适得其反。”
张云川如今是陈州镇守使,又身兼着巡防军和左骑军的副将。
海州知州安琦实际上是不想得罪张大郎的。
可张德昌为了拿下陈州的私盐市场,擅自做主,袭杀了另一个小私盐贩子秦家家族。
他们试图切断张大郎他们的货源,给张大郎那边施压,迫使张大郎妥协,继续允许他们的私盐进入陈州。
谁知道那姓苏的女人非但没有低头,还这么大胆,竟然直接带人杀到了海州救人。
这就彻底的激怒了张德昌,他派人围追堵截,欲要找回颜面。
可以说,原本双方可以坐下来谈判的问题,如今的关系已经彻底的搞僵了。
“安大人,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张德昌对安琦道:“我抓这个女人,只是为了让我们和张大郎谈判的时候,手里多一份筹码。”
“这女人要是死了,那还算什么筹码?”
安琦点了点头:“嗯,你心里有数就好。”
“安大人,经过这么一搞,我和张大郎那边现在虽然不能说水火不容,可想坐下来谈私盐生意,恐怕也有些难。”
张德昌笑了笑说:“这到时候恐怕还得安大人您出面给我们当一个和事佬。”
“这个你放心。”
安琦笑了笑说:“我虽然仅仅是海州知州,可是我的背后还站着林家、赵家和冯家的。”
“我想张大郎纵使不给我的面子,至少也得考虑一下林家、赵家和冯家的面子。”
安琦说的这几个家族那都是东南节度府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前任节度府长史、营田使、兵马使都出自这几个家族。
虽然现在这几个家族已经不如往日那般风光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这几个家族在海州的私盐生意中都是分了银子的,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安大人,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谢就生分了。”
张德昌说着,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厚厚的一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推到了知州安琦的跟前。
“安大人,这一次围堵姓苏的女人,衙门出了不少力。”
张德昌笑着说:“这是我张家的一点小心意,还请安大人笑纳。”
“你这太客气了......”
安琦的眼睛扫了一眼银票,不用数就能猜出,这里估计至少有两万两白银。
他假意的推辞了几句后,旋即将银票收下了。
要不是他在后边罩着,张家不可能将私盐生意做的这么大。
当然,这不仅仅是他一个的功劳,上上下下不少人都出了力的,光着他一个知州,护不住张家。
张家懂事,知道给孝敬,他自然心里也很高兴。
“安大人,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张德昌送了银子后,拱手说:“现在姓苏的女人还没抓住,我得去盯着点。”
“恩。”
安琦也没挽留他,对他开口道:“尽快的将姓苏的女人抓了,手里有了筹码,到时候也好和张大郎谈判。”
“这刘家倒了,咱们的私盐就卖不到陈州去,这多耽误一天,损失可不小呀。”
“安大人放心,我会尽快将此事处理好。”
张德昌告辞了知州安琦后,乘坐马车,准备去围住姓苏的女人的山林去督战。
可是他的马车走了没多久,突然车轮子陷入了坑里,马车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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