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色孤岛
他们一个个张弓搭箭,寒光闪闪的羽箭对准了正在混战厮杀的城墙。
“放箭!”
副将高大勇看着还在混战的双方,咬咬牙,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嗖嗖嗖!”
一支支羽箭腾空而起,朝着城墙上搏杀的巡防军和叛军士兵攒射而去。
“噗噗噗!”
“啊!”
正在厮杀的双方面对密密麻麻落下的羽箭,成片的倒下。
“举盾,举盾!”
巡防军的弟兄面对突如其来的箭雨,慌里慌张的去寻找盾牌,试图躲避。
“噗噗!”
羽箭不断落下,躲在角落里专门格杀落单叛军伤兵的耿二躲闪不及,大腿上又扎了一箭。
“他娘的!”
耿二咒骂的同时,直接拉过了一具尸体,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噗噗噗!”
强劲的羽箭不断落下,他挡在身前的叛军尸体片刻就被扎成了刺猬,汩汩鲜血流淌了他满身都是。
许多躲闪不及的双方士兵在强弓劲弩的打击下,七倒八歪的倒在一起,惨不忍睹。
“别放箭啊!”
“我日你姥姥!”
看到自己人竟然无差别的放箭,许多在一线厮杀的叛军士兵气得破口大骂。
可是他们的咒骂声很快就戛然而止,他们被射成了刺猬,不甘心地倒在血泊里。
“撤,撤下去!”
面对一波波羽箭的覆盖性打击,举着盾牌的镇山营都尉见势不妙,大声嘶吼了起来。
耿二这位受伤的什长也趁着对方两波箭雨的空隙,一瘸一拐地奔到了城垛。
他抓住了云梯,顺着云梯滑下了城墙。
可是城头上遭遇羽箭打击的许多镇山营弟兄则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面对密密麻麻的箭雨袭击,不少人刚想顺着云梯撤下来,就中箭了,直接从高高的城头摔落,当场摔死。
“吹号,撤退!”
看到一名名镇山营的弟兄狼狈不堪地从城头撤下来,代理校尉董良辰在咒骂顾一舟的同时,只能下令吹号。
城头上无遮无拦的,面对强弓劲弩的无差别攻击,只有死路一条。
在顾一舟的几波羽箭的强力打击下,方才还喊杀震天的城头没一会儿就尸积如山,变得死寂了下来。
“快,跟我上!”
副将高大勇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尸体,吞了吞口水,领着大批叛军士兵冲了过去,重新地控制了城墙。
巡防军这一次差一点打进临川城。
可是面对顾一舟不按照套路出牌的打法,他们被迫撤退。
当左骑军兴冲冲地从兵营内冲出来的时候,镇山营已经全面从临川城头撤下来了。
第438章 祝家庄
陈州,北安城东北四十里外,祝家庄。
只是一个较大的集镇,居住在两百多户人口,人丁千余人。
只不过相对于别的集镇而言,这里又显得与众不同。
因为居住在祝家庄的大多数都是驻扎当地的左骑军兵卒的家眷。
左骑军之所以要驻扎在祝家庄,那是因为东南节度府在祝家庄这里修建了一座粮仓。
东南节度府土地肥沃,河网密布,气候也较为适合种植庄稼。
为此,东南节度府被称之为鱼米之乡,这里是大周数一数二的产粮之地。
虽然东南节度府较为富裕,可是赋税依然很重,百姓耕种的粮食,大多数都上缴给了衙门。
衙门修建了大量的粮仓,以储存粮食。
现在东南节度府仅仅储存着百万石的粮仓就有五座,其中一座粮仓甚至储存的粮食高达三百万石。
除此之外,小型的粮仓那就更多了,既有归属于地方衙门的,也有许多粮商的。
每年东南节度府外运的粮食不知凡几,为东南节度府赚取了大量的银钱。
祝家庄仅仅是东南节度府在陈州境内设下的一座小型的粮仓而已,最多储存的粮食仅有十多万石。
这里的粮食虽然隶属于衙门,算是官仓。
可实际上掌控这里的却是陈州的杨家,杨家作为官商,专门负责为东南节度府做粮食生意。
他们每一次调运粮食向外贩卖,都是从这里调货的。
为了确保祝家庄粮仓的安全,东南节度府特意从左骑军调了一个都长期驻防这里。
这里除了左骑军的五百兵马外,还有负责管理的大小官员数十人,民夫三百人。
正是因为这里居住着这么多人,导致紧挨着的祝家庄也格外的繁华,青楼酒肆一应俱全。
每天除了当值的左骑军军士外,大多数左骑军的军士都会返回祝家庄的家里与家人团聚。
北安城就驻防着江北大营,这里距离江北大营仅仅四十里地。
对于驻防在祝家庄的左骑军将士而言,他们守在这里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毕竟没有人敢打祝家庄粮仓的主意,除非他不想活了。
可是这一次还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盯上了这里。
清晨天刚亮,一队打着陈州杨家旗号的运粮队伍就抵达了祝家庄外粮仓的入口处。
粮仓设立了三道防线,外围是左骑军设下的哨卡。
紧随其后则是修建的一道低矮的城墙,城墙上设有角楼,哨塔,箭孔和城门,是主要的防御设施。
最里边也驻扎着左骑军的兵马,他们负责粮仓内部的巡逻和看护。
“站住!”
“什么人!”
打着杨家旗号的车队还没靠近,哨卡上的左骑军远远地就大声询问了起来。
“军爷,我们是杨家的人!”
领头的钱富贵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我们家老爷让我们来运粮食——”
钱富贵走到那左骑军队官的跟前,点头哈腰地将一份文书双手递给了那左骑军的队官。
左骑军的队官接过了文书,扫了一眼。
这的确是盖着陈州知州大印的运粮文书,与以往一般无二。
杨家虽然是官商,可这粮仓却归属陈州管着,由左骑军驻扎。
每一次杨家的人来运粮,那必须都要拿陈州知州的文书,左骑军核验后,这才给予放心。
“我怎么看你有些脸生。”
“以前来这里的老张呢?”
左骑军队官将文书还给了钱富贵,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你说老张啊。”
“他现在染了病,这在家里躺着呢,都躺了好几天了。”
钱富贵嘴里说着,从袖口摸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了左骑军队官的手里。
“他没办法过来,老爷只好让我暂时接替他,负责光州那边的生意。”
钱富贵笑着说:“您也知道,光州那边现在缺粮缺的紧,这粮食的价格都涨上天了。”
“这粮食运到光州那边去,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我这不一点都不敢耽搁,一大早就过来了......”
左骑军的队官看钱富贵知道的不少,心里的疑心尽去,他将银票装进了自己的衣兜里,没有再多询问。
“行,你们进去吧。”
“好勒,多谢军爷。”
“让他们进去!”
左骑军的队官转身对着驻守的左骑军士兵摆摆手,当即就有左骑军的士兵上前搬开了拒马鹿柴等障碍物。
杨家能单独的垄断光州那边的生意,就足见其背后的势力。
他仅仅是一名小队官而已,对于陈家的这些人,他是不愿意轻易得罪的。
浩浩荡荡的车队通过哨卡,正朝着祝家庄粮仓的第二道大门而去。
队官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小屋子喝茶。
突然听到了哐当了一声。
他转头望去,只见一名车队的伙计的身上掉落了一把短刀。
“恩?”
看到那地上的短刀,左骑军的队官有些怔住了。
那车队的伙计望着地上的短刀,站在原地,一时间也有些发懵,不知道该不该去捡起来。
这伙计是东南义军的一名弟兄,他们的身上都是藏匿了短刀的,以备不时之需。
可路过哨卡的时候,太过于紧张,导致没有夹紧,掉了出来。
众人大眼瞪小眼。
空气似乎突然的安静了下来。
左骑军的队官看着面露慌乱色的车队伙计,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手摸向了自己腰间的长刀。
“弟兄们,抄家伙!”
“动手!”
看有弟兄暴露了,带队的庞彪当机立断,从大车下摸出了一架手弩。
这手弩还是他们的大帅以“损坏”为由,从巡防军那边淘汰出来的。
“噗!”
庞彪扣动扳机,弩箭呼啸着直奔那左骑军队官而去。
“噗哧!”
弩箭穿透了左骑军队官的皮甲,扎进了他的身躯。
“敌袭,敌袭击!”
左骑军的队官没有倒下,他转身就跑,大声嘶吼了起来。
“噗噗!”
又有两支弩箭从他的背后钉入,他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杀啊!”
运粮队的伙计,护卫们都是抄起了家伙,对着左骑军的士兵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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