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色孤岛
这张大郎的兵马打过来,这直接威胁到了他们的身家性命,由不得他们不担心。
“张大郎的兵马还没打过来呢!”
当护卫们聚集在一起议论的时候,突然后边响起了一道洪亮的声音。
“尔等不好好站岗当值,却在这里散布谣言,扰乱人心,是何居心!”
几名低声议论的军士转头望去。
只见不知何时,节度府判官唐瑞尧出现在了他们几步之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见到是判官唐瑞尧,几名护卫忙站直了身躯。
“拜见唐大人!”
唐瑞尧作为节度府判官,执掌律法刑名,位高权重。
“哼!”
唐瑞尧扫了一眼几名护卫,冷哼一声道:“好好当值,不信谣不传谣!”
“这天还没塌下来呢!”
唐瑞尧对这几名护卫警告说:“倘若是再让我听到你们造谣扰乱人心,我定禀明节度使大人,治你们的罪!”
“唐大人恕罪。”
几名护卫忙解释:“我们只是听了一些传闻,私底下谈论一番,我们绝对不敢造谣传谣。”
唐瑞尧冷冷地说:“你们身为节度府护卫,这外人都盯着你们呢!”
“从你们嘴里说出去的话,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管好你们自己的嘴巴,小心祸从口出!”
“多谢唐大人提醒,我们知错了,不敢再私下议论了......”
这几名护卫是节度府的护卫。
唐瑞尧训斥了他们几句后也作罢了,不好深究他们的过错。
唐瑞尧走后,这几名护卫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唐大人仅仅是训斥他们。
如若上报给节度使大人,那他们今日绝没有活路。
唐瑞尧训斥了一番护卫后,径直到了节度使霍乐安的书房。
在守卫在外边的一名掌书令通禀后,唐瑞尧被邀请到了宽敞明亮的书房内。
书房内烧着炉子,将寒气隔绝在了房屋外。
“拜见节度使大人!”
唐瑞尧站定后,躬身向坐在火炉旁的节度使霍乐安行礼。
霍乐安已经六十岁了。
往日的身子还算健朗。
可现在看起来却格外的憔悴。
“不必见外,坐下说话。”
有些疲惫不堪的霍乐安摆了摆手,招呼唐瑞尧坐下。
唐瑞尧坐下后,掌书令上了茶,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齐河失守了。”
霍乐安将好几份急报递给了唐瑞尧。
唐瑞尧接过急报,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少波动:“我来的路上已经听到了一些传闻。”
霍乐安叹气道:“张大郎老奸巨猾,派人从百里外的上游渡河突袭,焦荣此次败在轻敌上了。”
“他本以为有齐河天险就可以阻挡张大郎,大意了啊!”
“这说起来也怪我,焦荣本就是平庸之将,要他顶上去对付张大郎,是我用人的失误。”
看到自家节度使大人满脸的自责。
唐瑞尧宽慰说:“节度使大人不必如此,这胜败乃士兵家常事,败了就败了,不必耿耿于怀。”
“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寻找补救之策,看如何稳定局势。”
霍乐安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辽州大军尽数出征,如今兴城满打满算不足一万守军。”
“这该如何是好?”
他派出自己的儿子领兵十多万联合秦州节度府攻打北部三州。
可如今张大郎打到他们家里来了,他们已经无兵可用。
唐继尧也知道他们的处境。
他建议说:“节度使大人,我们当立即召大都督率军回援。”
霍乐安道:“我已经连发十二道军令,要我儿率大军星夜回援。”
“只是从汾州到兴城,纵使急行军,也要至少半月的时间。”
“这齐河防线失守,我们就无险可守了,张大郎可长驱直入,我们兴城守军不足,我怕坚持不到援军回来......”
“既然守不住,那就走!”
唐瑞尧看了一眼霍乐安,建议说:“节度使大人可率文武官员撤到黑水府去。”
“要是黑水府不行,那就继续向东北方向走,撤到白山府去暂避张大郎的锋芒。”
“大举后撤虽有失威仪,可却能够保存实力。”
“张大郎远道而来,他们占领德州、兴城,再追击的话,那他们的战线就会拉的很长。”
“他们战线一旦拉长,必定需要分兵扼守各处城镇,那他们的兵力就会分散。”
唐瑞尧说:“张大郎的兵力分散了,那我们就可以大做文章!”
“到时候派出小股部队袭扰他们的粮道,让他们首尾难以相顾!”
“同时大都督回援之军,可对分散守卫各处的张大郎兵马逐个击破!”
唐瑞尧恶狠狠地道:“张大郎不是有五十万大军吗,那就让他们全部有来无回!”
霍乐安听了唐瑞尧的一番话后,点了点头。
“我也正有此意。”
“张大郎此番来势凶猛,我们如今兵力不足,是绝对难以抗衡的,为今之计只有撤退,以暂避锋芒。”
“如今马上就要降雪,天气将会愈发地寒冷。”
“这张大郎麾下兵马多为东南之人,不适应在冰天雪地中作战,必定不能持久。”
“只要我们坚持到大军回援,必定能够击败张大郎!”
霍乐安对唐瑞尧道:“我明日就出发去巡视黑水府、白山府。”
“但是兴城不可没有主事之人,不知道你可愿意留在此地,主持大局?”
唐瑞尧听了这话后,明显一怔。
原来节度使大人找自己来不是为了商议迎敌之策,而是早就对自己有了安排。
“节度使大人放心,城在人在!”
唐瑞尧表态说:“我将与城共存亡!”
第1837章 捕俘!
光州节度府,河州境内。
十多名身穿红色甲衣的秦州军斥候兵出现在了一片田野外。
田野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完毕,视野极好。
不远处有一座仅有几十户百姓的小村庄,此刻冒出了袅袅炊烟。
看着不远处的有人烟的小村庄,这十多名秦州军斥候兵的脸上露出了贪婪色。
他们这些斥候兵执行的都是最危险的任务。
大多数的时候要深入敌境,还要和敌人的斥候斗智斗勇。
但也并不是半点好处都没有。
他们的待遇是最高的,一旦刺探到重要的敌情,还有额外的赏赐。
除此之外,他们往往都是十多二十人脱离大队人马,单独行动。
这就给了他们很大的自主性。
他们往往好几天,甚至十多天才会回去一趟。
这在什么地方宿营,在什么地方吃饭,全部由他们自己做主。
当然了。
他们手里有的是刀子。
暗地里这拿着刀子去抢掠一些钱财、掳掠一些女人,已经成为了他们的隐形福利之一。
“看样子就几十户人口!”
一名秦州军斥候兵从远处的小村庄收回了目光,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天马上就要黑了,估计村里的百姓都回家歇息了。”
“咱们十多把刀,应该能收拾了他们!”
秦州军的斥候兵们在低声的交谈着,最终目光投向了他们带队的一名斥候什长。
斥候什长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目光中也尽是贪婪色。
这河州是光州节度府的地界,他们杀人劫掠是没有任何负担的。
“老六,你带五个弟兄在外边掠阵!”
斥候什长做出了决定,抢一把!
“是!”
“其他人跟着我进村!”
斥候什长吩咐说:“他们要是老老实实的交出钱财,交出女人,一切好说。”
“要是有反抗的,一刀剁了!”
“是!”
斥候什长的话让秦州军的斥候兵们顿时变得兴奋了起来。
“走了!”
斥候什长拔出了自己的马刀,催马朝着小村庄而去。
六名秦州军斥候兵也双腿一夹马腹,策马跟了上去。
他们的速度极快。
斥候什长带着六名斥候兵一前一后,闯入了村内。
可是让他们意外的是,村内虽有炊烟冒起,可却有些诡异的安静。
“老大,不对劲啊!”
“村子里太安静了!”
他们刚进入村内,这些经验丰富的斥候兵就察觉到了异样。
斥候什长朝着周围迅速扫了一眼,也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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