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色孤岛
林贤对那捕快交代了一番后,那捕快带着衙役,将几名当街劫掠的乞丐给带走了。
周围的百姓都交头接耳,对林贤这位海州知州大人大加赞扬。
“诸位父老乡亲!”
林贤对着围观的众人拱了拱手。
“这以往城内有诸多没有正经营生的人,这些人逞凶斗狠,影响了城内的安定。”
“从今以后,凡是再遇到这样游手好闲的人混迹街巷,靠着偷盗劫掠为生的,你们大可去向衙门检举!”
“衙门不管的,你们可以到知州衙门,向我检举!”
“我到时候不仅仅会给你们主持公道,还会惩治那些不为民撑腰的官员!”
“林大人好官呐!”
“知州大人英明!”
“......”
林贤的一番话,赢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
林贤压了压手,众人再次安静了下来。
“这海州城不是我林贤一个人的海州城,那是我们所有人的海州城!”
“我们居住在此处,那就是邻里街坊,理应互帮互助!”
“这些逞凶斗狠的地痞,看似凶狠,实际上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王八蛋!”
林贤对众人道:“倘若是人人都不敢站出来呵斥他们,那他们就会愈发地猖狂嚣张,会变着法子欺负你们!”
“倘若是你们都能大着胆子站出来制止他们,收拾他们,那他们就将没有立足之地!”
“所以我希望以后诸位父老乡亲再遇到这等当街行凶的凶徒,都要有胆敢上前呵斥的勇气!”
“当然,衙门也会给你们撑腰的!”
“这些人倘若是胆敢报复你们,那衙门不仅仅会加重惩处他们,遇到那些屡教不改,作恶多端的,杀一批就是!”
有了林贤这位海州知州的当众表态,那些先前顾虑重重的百姓都是满脸的惭愧。
方才要不是那年轻人正义凛然地站出来制止这几名行凶的乞丐,怕是真的会被他们得逞了。
他们为自己的胆小怯懦而羞愧。
“知州大人,我们以后也会路见不平,站出来相助的!”
“对!”
“只要衙门给我们撑腰,那我们就不怕他们!”
有围观的百姓大着胆子开口。
“好!”
林贤对众人拱了拱手:“这海州是我们的家,这安定就依靠大家伙了!”
“大家伙都散了吧!”
林贤对围观的百姓讲了一番大道理后,这才迈步走向了那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年轻人。
年轻人坐在台阶上,一名护卫已经给他额头上被打破的伤口撒了药粉,包扎止血了。
两名年轻的姑娘则是站在一旁,在感激年轻人的同时,也显得有些愧疚不安。
毕竟年轻人是因为她们而受伤的。
这倘若是出了什么事儿,那她们怕是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看到林贤走了过来,年轻人忙起身行礼,显得有些拘谨。
“学生胡习武,拜见知州大人!”
林贤摆了摆手,看着胡习武额头包扎的绷带,关切地问:“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多谢知州大人关怀,没有大碍,就是被棍子打破了一点皮。”
“嗯,没有大碍就好,不幸中的万幸呐。”
林贤心里松了一口气。
林贤上下打量了一番胡习武,欣赏地说:“你路见不平一声吼,不错,有胆色!”
胡习武忙道:“这都是学生应该...应该做的。”
林贤是政事阁参政,又是海州知州,位高权重。
胡习武仅仅是海州书院的一名年轻学生,这还是头一回单独面对这样的大人物,这让他颇为紧张。
“方才听你说,你是海州书院的学生?”
“回知州大人的话,学生是海州书院第二期第三队的学生,师承田勋教习。”
“这一次战事中可登城参战了?”
胡习武有些自豪地说:“参战了,斩获首级一枚,获得学院的奖赏三两纹银。”
“不错,不错。”
林贤望着胡习武这位年轻的书院学生,颇为满意。
读书人能够拎着刀子上阵杀敌,这在整个大周境内,怕是只有他们镇南大将军府独一份了。
“取二两银子来。”
林贤转头对一名护卫吩咐。
护卫忙从钱袋里摸出了二两碎银子,递给了林贤。
林贤掂量了一下碎银子后,将其递给胡习武。
“你见义勇为,这是我这个知州对你的奖赏。”
胡习武面对这二两银子,有些发愣。
他家境不好,家里除了卧病在床的老娘外,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需要养活。
这二两银子对于他而言,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知州大人,这怎么使得。”
胡习武在犹豫了几秒后,拒绝了林贤的赏赐。
“我们海州书院经常教导我们,要我们这些学生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学生路见不平,呵斥那些当街劫掠之人,乃是学生分内之事,当不得知州大人的赏赐。”
胡习武躬身道:“还请知州大人收回银两!”
林贤盯着胡习武看了好几秒,这才哈哈大笑。
“好,好一个分内之事!”
林贤很高兴。
现在他们海州大多数的百姓都是目不识丁之人,很多人遇到事儿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倘若是多一些胡习武这般心怀天下,心怀百姓的学生,那天下必定繁荣昌盛,万世太平!
胡习武不要银子,林贤也没强求,命令护卫将银子收了起来。
第1563章 内部冲突!
东南节度府,隆兴府。
某处靠近官道的集镇上,数百名东南节度府新军军士正架起大锅在烧火做饭。
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掌勺的伙夫在搅动着稀粥,大锅内热气腾腾。
新军的军士们围坐在一个个火堆旁,等待着开饭。
“这狗日的鬼天气,越来越冷了!”
有新军的军士搓着自己冻得通红的脸蛋子,嘴里骂骂咧咧。
“是啊!”
“这早上都打霜了呢!”
一名军士喝了一碗热水后,抬头看了一眼铅灰色的天空,忧心忡忡地道:“我估摸着可能要落雪呢。”
“你就胡说八道吧你!”
旁边的一名军士翻了一个白眼。
“我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江南落过雪。”
这军士道:“这要是落雪啊,那也是江北的地方,轮不到咱们这边。”
“可是以往也没见到过天儿这么冷啊。”
“那是因为以往天冷的时候你都窝在家里,那自然冻不着。”
一名满脸疲惫的军士道:“那像咱们现在,天当被地当床的,这一整个叫花子一样,不冷才怪了。”
有军士抱怨说:“你说咱们在家里好端端的婆娘孩子热被窝多好啊,干啥跑这地方来遭罪了。”
“这节度使大人要打仗,咱们不来行吗?”
“哎!”
有军士想到自己的家里人,忍不住地直叹气。
“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我这自从进了兵营就没家里的信儿了。”
一名军士愁眉苦脸地说:“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我没有在家里准备柴火,也不知道家里那口子这大冷天的有没有柴火烧。”
“嘿嘿!”
旁边的军士凑到跟前,嬉笑着说:“我看你还是别担心家里有没有柴火烧了,你得担心你婆娘会不会找野男人。”
“哈哈哈!”
此言顿时引得周围烤火的新军军士们一阵哄笑。
那军士当即脱了自己的鞋子就砸了过去,他骂骂咧咧地瞪着眼睛道:“你狗日的想挨揍是吧!”
“哎呀,咋还急眼了呢。”
“我就开个玩笑嘛。”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
那军士瞪着眼珠子骂道:“那老子还和你老娘睡了一觉呢,你觉得行吗?”
看到两名军士争吵了起来,一名都尉不耐烦地呵斥了两句。
“行了!”
“别他娘的吵吵了!”
“省点力气吧,吃完饭还得赶路呢!”
看都尉开口了,这两名新军军士这才互相瞪了几眼后,重新在火堆旁坐下了。
“开饭!”
都尉将烤得热烘烘的鞋袜穿戴好后,站起身下令开饭。
已经肚子汩汩叫的新军军士们忙站起身,拿出了自己的碗筷准备打饭。
“你说咱们这天天往后跑,这仗能打赢吗?”
在打饭的空档,有军士又聊开了新的话题。
“我看悬呐!”
“......”
看手底下的军士又哪壶不开提哪壶,那都尉转过头,满脸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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