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色孤岛
整个村子几乎都被烧没了,到处都是倒塌的房梁,熏黑的墙壁。
在燃烧的废墟中,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的尸体,很多都被烧的面目全非。
他们辎重营的民夫都有四五千人,除此之外还有两千多名军士押送。
可是现在除了烧成灰烬的粮车外,就剩下遍地的尸体了,一个活口都不见了。
“王八蛋!”
“老子要活剐了这帮狗日的!”
看到他们的整个辎重营都被摧毁掉了,副将高杰的心态有些崩,当场爆了粗口。
这辎重营虽然仅仅只是他们一个辎重营,可现在被袭击,这是直接打他们的脸。
这辎重营被摧毁,直接影响到一线兵马的作战。
这没有粮食补给,那一线作战的兵马就不得不停下来等待新的粮秣运上来。
这仗还没开打呢,辎重营就被摧毁了一个,这让高杰的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给我派出搜索队,给我搜!”
“将这一股左骑军给我揪出来!”
“老子要将他们大卸八块,以泄我心头之恨!”
很显然,这一股敌人是有备而来。
副将高杰现在的心里很憋屈,他需要抓住这一帮人,将他们给剁了!
要是不能剁了这帮人的话,这帮人始终是他们的一个巨大的威胁!
副将高杰留在了辎重营遭遇袭击的村落善后,清理现场的同时,派出多路搜索队伍试图寻找孟鹏他们的踪迹。
然而孟鹏他们也知道。
他们现在打了对方的辎重营,再隐藏行踪是不现实的事儿。
因为敌人已经知晓他们的存在了。
他们这几千号人,还真不容易瞒的过对方的斥候轻骑。
所以他们在打完这一处辎重营后,抓紧时间休整到了天亮,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
他们直接大摇大摆,以急行军的姿态直扑下一个目标。
在某处官道上,一支同样拥有上千辆大车的辎重兵马正在缓缓向前开进,这是另一个负责运粮的辎重营。
这一次东南节度府大军进逼宁阳城,除了数万大军外,更是抽调了无数民夫负责押运粮秣辎重。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数万大军每日人吃马嚼的,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所以他们的辎重是源源不断地从后方往前边运,辎重营的数目几乎比作战兵马的营都多。
孟鹏他们昨夜袭击的仅仅是一个其中一个辎重营而已。
负责押运粮草这活儿,对于镇南军的押运兵马而言,那是相当轻松的。
不需要去一线拎着刀子拼杀,风险性较低。
他们只需要催促那些民夫按时将粮秣运到指定地点就行了。
当然了,他们最为重要的任务就是监督民夫,防止民夫逃跑。
毕竟这些民夫都是强行征调而来的,很多人都是不情愿的,只要找到机会,他们就会开溜。
这民夫要是跑的多了,那谁来装卸粮秣驱赶大车?
所以大多数的押运粮草的军士都死盯着民夫,至于敌人,他们反倒是不怎么担心。
毕竟前边有大军开进,后边还有大军。
谁他娘的不想活了,来打他们辎重的主意?
在缓缓而行的粮车上,一名中年将自己的甲衣脱了放在一旁的粮袋上。
他的手里拎着一个酒壶,身前的粮袋上还放在一盘切好的卤肉。
他伸手抓了一块浓油酱赤的卤肉放入嘴里咀嚼了几口,又仰起头喝了一口小酒,脸上露出了舒爽的表情。
“呵呵,立功,立功那可是要死人的。”
中年说着,又抓起一块肉放入嘴里。
他喃喃自语地说:“这吃着肉,喝着酒,神仙估计都没老子逍遥快活。”
第1506章 攻其必救!
“报!”
当这名辎重营的校尉躺在粮车上优哉悠哉地喝着小酒,吃着肉的时候,一名军士从前方飞奔而来。
“报!”
“校尉大人!”
“不好啦!”
“左骑军杀来啦!”
这军士跑得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
“嗡!”
正在缓缓行进的辎重运粮队闻言,顿时宛如沸腾的油锅里滴了水,顿时沸腾了起来。
“什么!”
“左骑军打来了?”
“怎么回事?”
那些押送粮草的军士和民夫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慌乱色。
他们纷纷朝着周围张望,眸子里充斥着恐惧。
躺在粮车上的校尉也听到那军士的呼喊声。
他听到这话后,当即一怔。
他扶着粮食站起身,对着那大声嚷嚷的军士骂了起来。
“他娘的,乱喊什么!”
“胆敢谎报军情,扰乱军心老子剁了你的脑袋!”
那军士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这辎重营校尉跟前,气喘吁吁地道:“校尉大人,真的,左骑军真的打过来了!”
这军士在说话的同时,指了指远处的官道。
校尉顺着军士手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看到远处的官道上出现了大队的人马。
一面红边黑底,绣着“巡防营”几个大字的旗幡迎风飘扬,正朝着他们这边迅速地逼近。
巡防营?
难不成真的是张大郎麾下的兵马?
校尉的心里一个咯噔。
可是不对啊。
他们在前边有那么多的兵马。
这张大郎麾下的兵马怎么跑这里来了。
当校尉还没搞清楚情况的时候,车队前边已经鼓噪了起来。
只见那些押送粮秣的民夫一个个惊慌失措地调头往后边涌来,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
“校尉大人,怎么办?”
有押送粮草的军士也神情有些慌乱。
他们只是负责押送粮草的。
按理说是没有什么风险。
可是谁知道人家张大郎麾下的巡防营直接冲到他们眼皮子底下了。
“不要慌,不要慌!”
校尉虽然自己的手脚一片冰凉,可是他还是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
“快!”
“将所有的大车都围成一个圈儿!”
校尉站在粮车上,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不要乱跑,谁敢乱跑杀无赦!”
“快派人去求援,就说我们遭遇了大股左骑军的人马袭击!”
“快去啊!”
面对辎重营校尉的催促,他手底下的军官慌慌张张地去传达命令了。
在押送军士的呵斥咒骂声中,那些惊慌的民夫们忙用运粮的大车就地组织防御。
一辆辆大车围了起来,试图靠着这些粮车形成一个防御圈。
当辎重营的队伍一片忙乱的时候,参将孟鹏率领的巡防营将士已经冲到了跟前。
孟鹏看着前方乱糟糟的辎重营队伍,脸上露出了狞笑。
“巡防营的将士们!”
“跟我杀啊!”
孟鹏抽出了刀子,猛地向前一挥。
“刷!”
巡防营的老兵们咧嘴露出了森冷的大白牙,一片拔刀的铿锵声。
“杀啊!”
巡防营的老兵们宛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朝着大路上的东南节度府辎重营席卷而去。
“快!”
“全部躲到粮车后边去!”
辎重营的校尉大声地呼喊着,紧张的气氛让他整个心都要崩出来了一般。
民夫们朝着粮车的后边躲避,那些押送粮食的军士也都纷纷拔出兵刃准备厮杀。
“咻咻咻!”
“咻咻咻!”
那些冲在前边的巡防营军士手里端着弩机,对着辎重营就扣动了扳机。
只见弩箭不断地没入镇南军军士的身躯,在凄厉的哀嚎声中,不断有人倒在血泊里。
看着身边的同伴不断被射杀,押送粮草的镇南军军士紧攥着长矛的手都在发抖。
他们这些押送粮草的兵马本就不是一线的精锐。
现在在行军的时候突然迎面遭遇了大股敌人的攻击,这让整个辎重营一片慌乱。
前边的试图依托粮车抵抗,后边的见势不妙,已经调头沿着来路奔逃了。
孟鹏率领的巡防营将士迅速地冲到了跟前,双方很快就贴身近战。
一支长矛朝着孟鹏这位参将捅来,被他灵敏地躲避了过去。
“死!”
孟鹏冷喝一声,手里的长刀丝滑地划过了那手持长矛的镇南军军士的身躯。
那没有穿甲衣的镇南军军士胸膛被划拉了一道狰狞的血口子,仰翻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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