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一方面是借不 到钱的韩国企业与银行,另方面是催债的外国债主、跑路的资本,韩国繁荣吹起的泡沫终于裂了。
11月底,资金难问题越发突出,韩国的财阀开始倒塌。海天、三美、真露相继倒闭。到12月,前30大财阀中赫然已经倒了6个。人们甚至开始怀疑三星、现代、LG是否还撑得住。
中国这边却是有条不紊地去除金融风暴对自身以及周边的影响。
虽然金融风暴是在东南亚发生,但对中国不能说没有一点影响。比如从8月份开始,销往东南亚的办公电脑、打印机、扫描仪等等办公设备就卖不出去了,这环境谁还开公司啊,现有的公司都一个一
个倒闭。当然办公设备市场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小例子,金融风暴最主要的问题是导致资本市场极度紊乱,在过去的几个月打乱了整个东亚的经济运行秩序。
以中国本土和越老柬为基本,中国在81月,把新马印尼拽了回来。印尼其实有一套比较安 全的金融机制,只是这个国家太大太散了,旁边的国家爆炸他总会被波及。
泰国其实中国也是考虑过把他把拽回来的,但泰国的情况过于复杂,他们的金融体系漏洞百出,在补上漏洞之前救助是很危险的,金融大鳄随时可能通过体系上的漏洞再赚一笔。
菲律宾?算了。
...
在闹金融危机的这几个月,朝鲜也悄悄重新”上线”。
没错,过去三年朝鲜就好像在游戏中突然掉线了一样。金日成逝世,全国禁娱三年,没有电影,电视里没有电视剧和娱乐节目,没有歌舞剧表演,甚至田间街头也没有合唱团唱歌。
不仅如此,朝鲜还缺席了1994年广州亚运会、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以及1996年 阿联酋亚洲杯,所有的国际体育比赛全部缺席,因为体育比赛也是娱乐活动。
当然,朝鲜也不是完全从地球上消失,这三年,尤其是1995年和1996年连续两年的水灾可是让国际社会大吃一惊。
1997年10月,朝鲜终于做了次全国人口普查,普查的结果是全国人口2155万人,1985年的那次人口普查是1920万人。至于1995和1996水灾死了 多少人,中国的统计是在1995年水灾中约有3000
人意外死亡,1996年的水灾2400人。
那从1994年到现在饿死的人有多少?这也是个很不好统计的数字,中国手头的估测数据是1995和1996年死亡人数比正常推算的死亡人数多了25万。
1997年11月28日,由朝鲜功勋国家合唱团、平壤万寿台艺术团、国立民族艺术团“三大团"组成的中朝文艺友好交流团前往北京,这是三年来中国和朝鲜的首次文艺交流活动。
文艺友好交流团在北京进行三场演出,此外在天津和沈阳也有表演,但北京是第一站,这是中国和朝鲜恢复文艺交流之后的活动的一部分,接下来还有中国的艺术团访问平壤。
“哎呀!那些火车头怎么跟子弹一样?”
“这样的火车头,跑得一定很快吧。
“真漂亮,比我们的铁箱子好看多了。
进入中国境内,朝鲜艺术团的小姑娘就好奇地看着窗外指指点点。
他们乘坐的从平壤开出的专列仍然是普速列车,走在沈阳北京的普速线上,但和普速线平行的就是高铁线,乳白色的高铁列车时不时“嗖”地从专列旁边掠过。不仅是从对头方向驶来的高铁列车"嗖"地
擦身而过,从专列身后赶上来的高铁列车也是“嗖"地擦身而过。
那是当然,时速70的朝鲜普铁在时速三百的高铁列车面前,从后面追上、超车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好在虽然艺术团的专列也是低速,但不像领导人专列那样要一列前导列车踩路,铁路调度稍微容易一些,两个铁路局不至于骂娘)
“翻译同志,翻译同志!我们是不是快到北京了?‘
艺术团的小姑娘问车上的中方翻译兼接待组。
“不是,还没到呢,这里是唐山。“翻译解释,"唐山在二十年前有过一次大地震,我们用二十年时间又新建起了一座城市。”
“唐山是不是很重要的地方?城市为什么这么大?”
“唐山都这么繁华了,那北京会是什么样?
在车窗外面,列车经过一座灯火辉煌的城市,车站恢弘庞大,远处城市的楼群像一片高高的森林。
有的小姑娘会看地图,知道唐山之后的下座城市就是目的地北京了。可他们刚离开唐山不久,就仿佛进入了一个无限面积的城市中。从傍晚到天逐渐全黑,列车外面从来没断绝过灯火,一会儿就
是一大片灯火,中间似乎就没有荒野。
更让女孩子们惊讶的是,铁路线的天桥立交桥也太密集了,一会儿就是一座立交桥;一会儿是一条交叉公路从地槽穿过,交叉公路可不是小小的两条车道,而是有复杂画线的很宽的公路,路上一辆
辆汽车的车头灯发出白光。
“好亮的灯!我们进入北京市了吗?
翻译:“现在还没有。
“这里该算是北京市了吧?”
翻译:“还没有呢,这是香河,在河北省。你们知道香河有什么吗?。
“不知道。
翻译:“这里有管着全世界的国际互联网总根服务器,是国际互联网的大脑.. . .”
..
叹。
艺术团的小姑娘聚在车窗边叽叽喳喳兴奋莫名,万寿台艺术团的团长李南责其实也同样没见过这样的景色,但他可不和小姑娘一起叽叽喳喳,而是站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抽烟,一边抽烟 遍长吁短
“我们和中国,这是在两个世界呀。
万寿台艺术团是朝鲜国家的“三大团”,在过去三年的苦难行军时,艺术团的待遇也是相对比较好的,远高于平壤市民,而平壤市民的生活物资供应优于朝鲜其他地方。
,艺术团的小姑娘们每月的口粮定量只在1990年减低过一 一次,1994年 之后没有再降。除此之外,艺术团的歌舞演员每月还可领两盒饼干和20颗奶糖,这在普通朝鲜.人眼里简直是难以想象的美味。即使
在19941997年,因为金日成逝世文娱歌舞全停的这三年,艺术团仍旧正常运转,歌舞演员每天在室内辛苦练习,歌喉、技艺点都没丢。
艺术团的团长李南责那待遇就更高了,比如他是有军职的,军衔还高得吓死人,少将。按照先军政治的说法,李南责既是军队系统的将军,还是金正日十分重视的艺术展现的领导干部,他的家里是
有资格放沙发和电视机的。
“李团长,有几个小姑娘和翻译老腻在一起,献媚眼,我们,是不是得提醒一下。”
李南责的秘书走到车厢连接处。李南责转头:“怎么了。”
秘书:“我们出行前,上级让我们注意 管柬队伍,尽量不要让歌舞演员私自离队,离队可能就回不来了。这些小姑娘我看是想和翻译谈恋爱,谈上了她就有理由过来了。”
李南责明白了。他看看车厢中间的地方,在舞蹈演员包围中的,胖胖的,戴着一副眼镜的翻译,牙齿”咯咯”地咬了好一会,但还是把牙关松开了。
来,抽支烟吧。”
秘书懵懂地双手接过李南责给的香烟,赶紧摸自己的口袋掏出火柴点烟。
李南责:“1990年,我还是艺术团的中级干部的时候,随团来过中国演出,也是一个专列,团员加后勤两百来人。你知道我们来中国之前,领袖是怎么说的,组织是怎么定出国纪律的吗?”
秘书:“啊,不知道。
李南责:“那时候领袖说,把朝鲜爱你的光芒照耀到北京。而中央定的纪律是,凡是滞留不归的人员,不仅是触犯艺术团纪律,还是叛变了国家,叛变了主体思想。如果有这样的人员叛逃了,那他的
家属就会,“咔"!现在呢,你知道现在是什么纪律吧。
秘书:“是啊,现在说的是尽量不要出现私自离队的现象,如果出了,家属也不会"咔。”
李南责也点上一支烟,和秘书两人把车厢连接处弄得烟雾缭绕:“事 情都是逐渐改变的。
...
北京。
“地铁?我们平壤也有地铁嘛。
“平壤的地铁可没这人多。”
中国剧院。朝鲜艺术团从大巴下来,在功勋国家合唱团的演员中,有几个眼尖的看见几十米外有个显然是地铁站的东西,人潮不断从站口涌出。演员是要先入场,但买了票的观众当中,心急的、想先在中国剧院和广场附近打卡游玩的人现在也开始到了。
有演员认为“北京有地铁,平壤也有地铁",还好还好,差距不是那么大。
但其他的演员不同意,他们认为平壤除了有地铁,其他一切该有的都没有,有也没北京的好。“比如这座中国剧院,我们平壤的剧院怕是不如吧。”
“是比平壤的剧院大。”
“这不就得了。”
合唱团的演员走进剧院,国立民族艺术团的大巴编队开了过来,《卖花姑娘》 剧组从大巴下来。
这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可比刚走过去的合唱团上镜多了,入口通道附近的路人全都被吸引了过来。
“哎呀!”
围观的路人当中,突然有个闪光灯一闪。
“是记者吗?“不是,好像就是普通人。”
“他们还随身带照相机的呀。”
嗯,嗯啊。这不是很正常嘛,这里是中国。
“这照相机真小。”
随行的翻译纠正小姑娘们的看法:“各位,各位,嗯,它拿的不是照相机,是可拍照的手机。就是我给你们看过的那种移动电话。”
“移动电话还自带一个照相机?
翻译:“是啊是啊,当然了,带照相机功能的电话还比较贵。
“那他们的胶卷是怎么放进去的?’
...
北京,新世纪饭店。
“朝鲜有艺术团,哎朝鲜也就只有艺术团了。再说,搞演艺的,我们也有啊。金喜善?大家都喜欢吧?除了金喜善,其他还有很多,我们也可以安排的。
韩国财政部长林昌烈又来北京了。和他对接的还是财政部长向怀成。不过今天是签字仪式,除了两国的财政部长,还有两国的央行行长。
在签字之前,林昌烈还随便掂了个热点话题活跃气氛。
向怀成:“金喜善可不能拿来抵债噢。”
林昌烈:“主要是中国与韩国之间的友情,友谊,体现我们两国的的友好关系。”
12月1日,中国对韩国的救助计划,签了。
中国提出的条款与IMF提出的大同小异,给了韩国一一定的面子,但要韩国做的改变一点没少。
林昌烈签字之后,中国会分批向韩国提供资金,前提是韩国对国内企业建立有效的金融监管,以及达到中国所认为的“门户开放”的标准。
在中国酝酿应该对韩国开出什么条件时,讨论会上曾有意见是把朝韩两国关系也写入条件中,但经过讨论和大多数人的表决,认为还是保持现状就好。
而保持现状是不需要作为一项特别条件提出来让韩国做的。
第209章 现在可以启航了
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共青城郊区。
利茨尼镇的老镇长卡巴诺夫使劲挥手打着节拍,利茨尼的大爷大妈们在老年活动中心引吭高歌。
“歌唱动荡的青春。预备 起”
“时刻挂在我们心上,是一一个平凡的愿望”
“愿亲爱的家乡美好,愿祖国呀万年长”
“听,风雪喧嚷,
“看,流星在飞翔,”
“我的心向我呼唤,”
“去动荡的远方”
“去动荡的远方!”
唱完最后一句,卡巴诺夫、合唱的大爷大妈们鼓掌。不但自己给自己鼓掌,还自己欢呼起来。
马良玉也鼓学:“唱得好!”
马良玉第一次来利茨尼镇已是二十年前了。二十年过去,卡巴诺夫已经59岁,明年就能领退休金,马良玉...今年也五十三了。
二十年前,那时候马良玉四舍五入还算是个年轻人,卡巴诺夫也不老,只是面相像个大叔。
那时候中苏农业开发集团的业务刚刚覆盖共青城,马良玉、罗圭来到利茨尼镇在这里搞蔬菜基地开发。在镇子里马良玉认识了这一群大叔大妈,他们年轻时响应赫鲁晓夫的号召,从西部大城市来东
方开拓农业,在利茨尼一呆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之后又是二十年....
从毛头小伙变成大叔,再变成发如雪的老大爷。
二十年前,利茨尼是个由木屋构成的破败的小镇,青年们开拓了二十年,仍近乎一无所有。今天的利茨尼大部分入住在砖混楼房里,仅存的一小群木屋是仓储屋。
镇子被塑料大棚围绕着,在大棚的之外是耕地,每年短暂的夏季可以种一茬高纬度玉米,当然这得机械化耕作才行,利茨尼镇现在人口仍然不多。
卡巴诺夫:“达瓦里希马,你又好多年没来利茨尼了,今天一定要喝醉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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