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代表的公文包穿越了 第346章

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布什:“如果联合国维和部队无力应对这样的严重危机,而联合国军又永远不会再度设立,那么应该采用什么新的形式来消除小国之间的局部战争呢?”

  黄华:“彻底的禁运、制裁和清算,使得发起战争的一方不得不承受远大于它的战争预期收益的损失。”

第122章 东德只想多挣点钱

  平壤。

  朝鲜人民大会堂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肃穆庄严,虽然劳动党中央委员已经早早落座,但却没有人发出声响。所有人都在翻看着手中的会议文本,每个人都神色凝重。

  中央委员们下发的会议文本是本次会议要讨论的议题,只有一个议题,而且看起来不需要讨论,因为下发的文本就已是最终稿

  修订后的朝鲜劳动党党章。

  “金日成将军是开拓和胜利引导朝鲜革命的百战百胜的钢铁统帅、军事英才,朝鲜人民的伟大领袖。金正日是朝鲜人民一致爱戴的革命接班人。”

  出生于1941年的金正日今年三十六岁,他刚七岁,爸爸就当上了朝鲜一哥,虽然没生在罗马,可差不多此时就已经到了罗马,可想而知他之后的人生轨迹都是被精心安排的。

  朝鲜战争结束后,金正日12岁进入朝鲜副部长以上级别干部子女才能进入的平壤第中学,在这里熟悉他未来的部长副部长同事们。

  18岁升入金日成综合大学,20岁加入朝鲜劳动党,所在的班级是“双重千里马”班级,毕业论文是劳动党理论研究室选题和撰稿的重量级论文《郡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地位和作用》。

  1964年进入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任参事(秘书),1969年任宣 传鼓动部副部长,1972年,31岁的金正8当选劳动党中央委员、宣传鼓动部部长。

  此时,在金家内部,对于选谁担任第二代领导人还没有100%确定,金日成的弟弟(比他小8岁) 也还在备选行列。不过后来,由于金正日对南对方的态度比金英柱更强硬,因此获得了金日成的最终

  肯定。

  1974年,在劳动党第五届中央委员会第八次全体会议上当选为朝鲜劳动党中央政治局委员。

  现在虽然谁都能看出来金正日就是未来的接班人了,但金日成还是不放心,他要把儿子接班这件事写进党章。

  现在这一句已经加在党章前言了,中央委员们的讨论就是做做样子。

  “喂,你听说了吗,中国同志对我们很不高兴。”

  中央委员金容淳凑过头去,小声地对身边的检阅委员会副委员长赵镇玉说道。

  赵镇玉:“唔。”

  金容淳:“不知道以后会怎样,现在似乎我们只得到苏联的喜欢呢。”

  赵镇玉:“唔。”

  金容淳:..说句话嘛。

  赵镇玉:“还能说什么,你要是有儿子的话,送到中国去读书吧。”

  金容淳:“有这么严重....

  主席台上,会议的主持人、政治局委员吴振宇从主席台凝视赵镇玉:同志,轮到你站起来发表意见啦。

  赵镇玉:“赵相,各位代表我认为金正日同志是朝鲜最优秀的最有领袖气质的青年政治局成员在我革命这几十年的生涯中从未见过如此优秀... .”

  北京。

  美联社记者采访中国人民大学国际经济与贸易系主任方宝华。

  “我们发现了这样一一个奇怪的现象,中国在努力促成东德加入社会主义贸易组织,并为了达到此目的而敦促东德与西德达成一定程度的和解。但对于近在咫尺的邻国朝鲜,当金日成持续对南方保持强

  硬,并且公开确认国家的世袭制,中国对朝鲜的批评却很少。这是为什么?

  方宝华:“东德加入社会主义贸易组织并非我们强迫,而是出于他们的自愿,首先得东德的领导人有这个想法,我们才能谈这方面的事情。这是我们外交的基本原则,中国从来不强迫一个国家改变自

  己的内政和战略。包括东德现在与西德改善关系,这也是从他们自身利益出发而做的决定。因此,无论对东德还是对朝鲜,中国秉持的原则其实是一样的。

  记者:“中国当前就没有改善朝鲜半岛南北关系、降低朝韩双方敌意的想法吗?

  方宝华:

  “中国希望地球所有的热点地区都能逐渐降低热度,消除战争或者战争的隐患,走向和平。朝鲜半岛也是一 样。但是首先我们得尊重朝鲜方面的意见,朝鲜认为在南方还有美军驻扎,这是对

  朝鲜民族公然的侵略,只要有美军在南边,朝鲜的南北关系就好不起来,这种意见或者说态度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记者:“卡特总统认为不排除撤出驻韩美军的可能,但首要的前提是朝鲜降低对韩国的敌意。看起来,这似乎是谁肯迈出第步的问题。”

  方宝华:“其实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美国先迈出一步。,

  记者:“吉米卡特总统最近在公开演讲中抨击朴正熙政权搞军政府独裁,背离了民主社会的原则。美国对其盟友会以如此锐利和不留情的语气进行批评,可中国却对正在退化为封建帝制的朝鲜很少批评。”

  方宝华:“有这样的批评声音,我记得就是在人民日报上的批评。”

  记者:“但你们的邓主席或者陈总理没有在公开讲话中批..”

  方宝华:“我们不会任何事情都和美国一对应。中国的态度和实际行动或许是不公开的,但一定是符合马克思列宁主义,符合人民民主原则的。”

  记者:“如果您说的实际行动指的是中朝贸易的冷淡以及中国对朝鲜的援助额逐年下调,但这似乎是因为苏联在逐年增加对朝鲜的援助额,并不是中国主动的。”

  方宝华:“那只能说,是苏联太主动了。”

  东德有意加入中国牵头的社会主义国家贸易组织,但东德并不能马上达到加入贸易组织的条件。东德的经济状况虽然比南斯拉夫好点,但是如果不改变当前的政策,就算加入了贸易组织,中国与东

  德的贸易额也不会有本质的增长。

  而且昂纳克最近麻烦不断。

  上个月有一名翻墙的东德人死亡,不是在柏林,而是在野外的那条东西德国境线。

  几名穿越者约好来到国境线,选择 处 荒郊野地准备翻越。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雷区,跨过一圈铁丝网,第一名穿越者汉斯爬铁丝墙,刚往上爬了两三米,这穿越者的侧面"轰!“的一声巨响。

  在“轰隆”之后同伴就看见穿越者软哒哒地从墙上滚了下来,全身血肉模糊。原来是东德人民军几个月前在墙上挂了种新型定向雷。

  是这个原理。

  这种边境定向雷和”此面向敌"的阔剑地雷有点相似,但形状略有不同,边境定向雷像一一个细长的喇叭筒,破片聚焦更加集中,射得也更远,差不多是把破甲弹的药形罩改成比较脆的高碳钢倒漏斗,就

  一旦地雷被引爆,10米之外的人身上都会被扎成筛子。

  这名穿越者惨死之后,另两名穿越者竟然不害怕,反而看准了这枚定向雷爆炸之后出现的火力空当,点没犹豫,顺着原位置继续翻墙,逃到西德。他们甚至把死掉的那名同伴的尸体也从破碎的铁

  丝网墙里塞过去送到西德了

  现在在东西德边境,时不时就有西方记者蹲在离国境铁丝网一百来米的地方,用拍摄野生动物的大炮筒拍摄铁丝墙上的边境定向雷。这些定向雷十几米一组,挂在铁丝墙上就像藤上挂着的黄瓜。

  不过这并不是昂纳克最大的麻烦。最大的麻烦来自东德国家安全部第+四司(中央狱政司)副司长沙尔克的一番言论。

  沙尔克当时在执行与西德接洽、商定交换政治犯具体细节的任务。不是说东西德双方互换朝对方送政治犯,而是东德把政治犯送到西德释放,西德把美元打给东德。

  由于刚刚发生了汉斯爬墙被定向雷炸死的事件,西德方面对此次政治犯交换任务,情绪是颇为复杂的。在双方约见协商的小组会议上,西德的人问起了汉斯爬墙这件事。

  沙尔克:“凡是翻墙的人都是向往西方社会制度的变节者,他们选择了背叛社会主义,本来就死有余辜。”

  西德政府代表、NGO代表站起走人:“我们此次请求你们释放的330名政治犯中,有300人是翻墙失败被你们投入监狱的,既然死有余辜那为什么还要释放,你们带回去枪毙好了。”

  协商会停开,沙尔克被撤职。

  但是,德国统一社会党以及昂纳克的面子 里子不好过。

  这330名政治犯,可都是钱呢,翻墙被抓的每个人"赎金"2万美元,真.政治犯510万一个。这是里子。

  面子就不用说了。

  而且过去两个星期了,西德都不回话说协商会什么时候重开、协商会到底还开不开。

  一想起这事儿,昂纳克就更加生气,那个被撒职的沙尔克于是就进了监狱,和死有余章的政治犯作伴去了。

  ...

  “中国

  国与民主德国可以在两国贸易上进行更深入的合作,这件事从1976年起我们已经在做了。但是,以东德当前的经济体制,还没有到两国签署更进一 步的协议进行自由贸易的程度,因为自由贸易协

  议现在并不能带来两国合作的本质变化。

  中国驻东德大使陈东对东德贸易部部长说了这句话。

  东德现在是极其纯净的计划经济体系。国家规定生产目标、价格和资源分配,生产设备几乎都是国营。既然这样,自由贸易是没有意义的,中国成立一一个东德进出口公司,东德可以由贸易部执行也

  可以成立一一个专门的对华 贸易机构,各自担任国内企业与对面国家的贸易中介,两个政府下属机构之间就可以完成所有的贸易工作,没有C2C。

  当然两国的贸易中介也是贸易,贸易额还可以逐年.上升,涨幅可能还不小,但肯定做不成公司与公司之间直接点对点的贸易。

  东德贸易部部长:“可是,现在贵国与苏联的贸易,不也是由中苏进出口总公司与苏联贸易部扮演中介进行的吗?”

  陈东:“对呀,所以现在的社会主义国家贸易组织并没有包含苏联,而且还没有把苏联列入预期发展对象当中。”

  这件事贸易部长可就作不了主了,只能看着统一社会党主席 台的前三排。

  昂纳克:.... (犹豫)

  么多。

  “我们和中国拉近关系是中国能卖给我们很多东西,而我们也可以卖给中国很多东西,还能获得美元,美元对我们很重要,过去十六个月我们和中国的贸易额增长了40%,够可以的了,没有必要搞那

  埃里希梅尔克,国家安全部部长发表自己的意见。

  在他看来,和中国的贸易额增长点,让东德手头宽裕一点,就足够了。再往深了改革可就不安全了。

  赫尔曼阿克森“现在苏联已经把原来就不多的自由经济又取消掉了,或者即将取消掉,他们对私营企业做了新的限制,不仅不可能出现大的私营企业,5人以下的小型企业也要逐渐被砍掉,OGAS系

  统太厉害了,什么都能管。说到这儿,昂纳克书记同志,我认为东德也应该引进GAS系统。

  昂纳克:“向中国同志提出,研发套DOGAS系统吗?。

  阿克森:“对。”

  库尔特哈格:“各位,我们是不是得注意一下,中国和苏联鼓捣出了OGAS系统,但中国自己并不采用它。不仅中国不采用,越南、老挝、罗马尼亚这些国家也没有 个用OGAS系统的。

  昂纳克:“我注意到了这个情况,采用OGAS,那就不是中国的贸易联盟的成员;凡是贸易联盟的成员,都不用OGAS。

  库尔特哈格:“只在这些国家的骨干企业的内部采用简配版的OGAS系统。说实话,我都有点怀疑0GAS系统是中国悄悄给苏联埋下的雷。

  昂纳克:“埋雷?”

  “是的,我认为这是个地雷,它迟早要爆发。”

第123章 怎么尼日利亚的树丛也开始说越南话了?

  东德统一社会党在1977年底再度审视了 自己,盘点盘点东德现在的经济是如何运营的。

  东德是社会主义橱窗,为了让东德在自己的西边兄弟面前抬起头来,苏联是给予了特殊补贴的。当波兰工人和市民的食品供应时时缺货,隔几年还来一次涨价惊吓的时候,东德的食品供应相对较为

  稳定,甚至好于苏联自己。

  当然,食品的量是够了,品质或者新鲜度之类的那肯定是“社会主义特色”,这个现在谁都改善不了。

  苏联给了待遇,当然少不了提要求。作为经互会的成员,东德的工业生产约有45%是与苏联、波兰、捷克相关联的,也就是用经互会的外贸体系把东欧几国绑在一起,谁贸然提出分家过日子都没法

  过下去(看起来理论上是这样)。

  比如东德家大工厂,只生产制造业半成

  或中

  P间产品,必须运到白俄罗斯去才完成最终生产,而且这个生产任务是被经互会的协议和生产计划定死了的,你每年都要交付这个数量的半成品。而东

  德制造最终产品的工厂,所需的零件或者半成品一定会有一些来自苏联、波兰或捷克,东德每年必须要收下这些半成品,少 吨都不行。

  所有这些涉外工厂的生产计划都不得随意调整。

  不过事情也有好的一面,毕竟东德还有55%的制造业是可以自己独立组织和调配的。当然不是用市场手段调整,而是用东德国家计委进行管理。

  此前东德与中国所进行的外贸几乎85%来自东德自己能学握的制造业产能,不过因为生产弹性很差,能够用来扩大外贸额的产能潜力比较有限。

  在中国看来,这显然是很不够的;在统一社会党内部则有两种意见。一种意见认为现在东德的制造业已经很厉害了,你造我有多努力吗?为了出口商品换外汇,我工人都连续加班一一个月了!

  另一种意见认为,东德制造业的效率与中国相比差得有点远。

  中国有几波贸易代表团或工业合作代表团提过意见:东德所有的企业都没有售前部门(计 划经济要什么推销),80%的企业没有售后部门(卖出去货了我为什么要管),然而就是这样,同等产能规

  模的工厂,东德工厂的职工数比中国的还高43%。

  而中国自已还摇着头说太差了,中国工厂的设备、技术、制度等等方面还有待加强,进一步降低成本。

  对于下一步怎么走,统 社会党内部发生了激烈的争论。

  其实昂纳克本身属于保守派,但改革派的声音实在是有点大。昂纳克认为借鉴中国的制度会造成政治动荡,放开企业也就等于放开职工,放开职工就等于放开社会,放开社会意味着东德有红旗落地

  的危险。改革派则认为继续浑浑噩愿跟着苏联恐怕不行,就连苏联自己现在是不是社会主义经济一哥都要打个巨大的问号了,你东德跟着他混能有啥前途。

  最后争论的结果是,在不影响当前社会体系的前提下,尽量对生产关系进行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