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介绍用时2个小时。这一会议流程结束之后,大会堂里响起了暴风雨般的经久不息的掌声。
近5000名来自全国各地的苏共代表热烈而激昂的情绪并没有影响到主席台上的苏斯洛夫,这位灰衣主教的表情始终是阴郁而阴沉,眉头从来就没展开过,好像心头压了一座山。
在主席台.上的其他人,柯西金、安德罗波夫、基里连科..也都是严肃脸。这几位的心头也压了一座山。
勃列日涅夫不太样,他嘴角和眉毛上扬,愉快地向台下的苏共代表挥挥手,但看得出来,他的笑容非常有节制,恰到好处,分都不多。
“大会代表同志们!尊敬的来宾们!”
“我们同在这个大厅里召开苏联共产党第24次代表那些日子已经相隔五年了。时间总共只有五年,但是,这是一段多么丰富的时间。对于共产党人、对于我国全体人民来说,这是一一个发生具有真正巨
大意义的事件的时期。
“最近五年,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的内外政策收到全世界亿万群众的尊敬和支持。为保证我国和社会主义兄弟国家进行和平建设的条件,我们将以加倍的精力继续奉行这一政策,力求遏制战争和侵略
势力,巩固普遍和平,保证各国人民享有自由、独立和社会进步的权利!
勃列日涅夫开始了他的长篇演讲。他的讲话预定4个小时,这从他桌上厚厚的一叠讲稿就能看出来。为了让勋宗和台下的苏共代表能坚持下来,4个小时的讲话中间大休息一次吃饭,小休息两次。
....
里加海军基地。
“警戒”号护卫舰,舰桥。
舰长下舰桥休息,瓦列里萨布林换班。他叫来了护卫舰的电子战部门长亚历山大谢因上尉。
到现在为止,只有亚历山大谢因知道萨布林的全盘计划并且支持他。
“我本来想昨天就启航的,这样今天上午9点,警戒’号就能抵达涅瓦...勃列日涅夫正在发表他的讲话的时候。可今天也不算晚,亚历山大,你一定要帮我,我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开抵列宁格勒,让
护卫舰在沉没之前抵达涅瓦河口。口
亚历山大谢因:“抵达涅瓦河口,然后呢?我们没法推翻这部国家机器,一点希 望都没有。这部机器有500万军队,我们只是一条护卫舰,这500万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政委,最终我们都会进监
狱。我可能是10年,你可能是一辈子。
初醒。
“我无法取得胜利,但有人会胜利,而我的使命,是唤醒那些能取得胜利的人。谄媚者、钻营者、腐败分子正在把国家带入深渊,而许多人意识不到这一点。我不想当大船漏水倾斜的时候人们才如梦
萨布林看着亚历山大谢因,眼睛里似乎有两团烈火在涌动。
“瓦列里,这就是我为什么宁愿坐上10年牢,也要和你一起做这件事。”
....
莫斯科。
第一天的会程结束,列席25大的外国党派代表们返回下榻的酒店。
从1961年的苏共22大开始,苏联为苏共代表以及外国党派代表团安排的几家饭店就是全莫斯科最豪华、档次最高的。主要是让大家看看什么是“发达的社会主义”。
中国代表团走进饭店大堂,乘坐自动扶梯上三楼自己的房间。民主德国的代表团在后面,紧跑两步凑了过来。
“习同志,江同志,我.们能...邀请你们过来聊聊吗?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一个小沙龙。
每个代表团的团长住 的都是套间,客厅面积很大,这是自然的一不少国家列席会议的代表团团长就是他们党的一号人物、国家领导人,得按总统套间的规格住。比如民主德国代表团的团长就是埃里希:昂纳克第一书记。
在昂纳克的客厅,两个代表团的团长、副团长见了面。
品纳克“中国能派出较高规格的代表团列席苏共25大,这让我们,或许还有其他社会主义国家都感到由衷的高兴,虽然中国和苏联之间对于内政和对外战略都存在着分歧,但世界最大的两个社会主
义国家之间的友谊以及友好同盟关系仍然存在。所有社会主义国家都在一条共同的战线内,任意两个社会主义国家之间,在政治上相互呼应,在经济上相互联络,我是说比以前更紧密地联络,我想都是
符合我们的共同利益的。
昂纳克这段话的核心藏在"任意两个社会主义国家那儿。
习副总理:“我们对此深表赞同,而且也在实践中践行这条原则。包括民主德国在内。我还记得从1960年到1968年,两国的经贸关系最为繁荣紧密,那段时间可谓是我们关系的黄金时期。
60到68年是黄金时期,68年之后呢?这话不用说完,昂纳克肯定能get得到。
布里希同志。
品纳克:“在这 里我要为乌布里希同志说句公道话。最后那几年他做出的决策,是有原因和苦衷的。而且我们也应当注意到,在德国这一方极力推动、并最终开创60到68年中德黄金时期的,也正是乌
习副总理:“我们对此表示理解,其实我们也从来没有怪过他。只是,昂纳克书记同志,如果我们重新迈出这一步,首先应该考虑的是可能面临的阻力。”
昂纳克:“对此我的想法是,逐渐地、一步一步地去突破它。先从不太敏感的地方开始做,把这些地方做得非常火热,由此渐渐带动其他的改变。当民主德国上下都看到这样做有巨大的好处的时候,
我们内部的那些仍然希望抓住苏联不放手的同志就会改变主意。
习副总理:“不仅是你们内部,苏联最后也会明白这一点,那就是一一个发达的和富裕的德国是 最有利的,也是对整个阵营来说最安全的。”
接着昂纳克提议中国下一次国家领导人如果访问罗马尼亚,可以装作不经意地顺访民主德国,时间短没关系,来了就是好事。中方表示这个建议非常值得考虑。
双方代表团谈到这里,可以说各自都获得了比较满意的信息。
随后,双方看时间才八点多九点不到不算很晚,就又继续发散式闲聊。
“二十四大我没来,但苏共开二十三大的时候,我是在代表团中的,都十年前了。”
“我几乎列席参加了每一届苏共大会。”
“这应该是苏联半强制的要求吧。不过你们离莫斯科也近。
昂纳克点点头,又说了另一个话题:“这酒店的陈设,我也是每一届都在注意。1961 年的时候,酒店以及客房内的设施有一大半是进口的,而这次他们几乎都换上了苏联原产货。尤其是客房内的设
施。尤其让我惊讶的是他们居然也有很棒的电视机,这两天我使用的时候一点故障没出,这可不是以前苏联电视的风格。
江副团长笑了:“昂纳克书记同志,我刚入住酒店的时候就对此很感兴趣,并对此进行了一番研究,这个电视机呀,并不是真的苏联制造。”
江副团长走到电视桌前,拔下电源线,把摆着的那台25寸大彩电拨转了180度,电视机的大屁股对着外面。
“我在我的房间第一次拆的时候有些生疏,这一次会很有效率”。
取下挂在腰间的工具刀,把四字螺丝刀掰出来,然后把小钳子也掰出来,江副团长三下五除二就给电视机开了盖。
“你看,这显像管,天津产的,直角25寸彩色显示器。遥控接收电路,广州产的,调频器,也是天津产的。换流器,天津产的。”
“总之,这台电视机除了写着"顿河牌"的外壳,里面的零件基本都是中国帮他们做的。”
“还有那个电冰箱,压缩机是广州产的。要不要我把电冰箱也拆开来展示一下?
.......
里加海军基地、里加湾。
政委的指挥。
2月24日傍晚,利用"警戒”号舰长在餐厅就餐的机会,瓦列里萨布林与几名支持者控制了舰长,并将他关押在底舱。随后萨布林以政委的名义对全舰广播,告知全舰官兵,从现在开始,你们应该服从
萨布林的讲话公布了他部分的行动计划,在"警戒”号上引起了骚动。在全舰部门长以上的军官中,只有三分之一愿意配合萨布林的行动,其余三分之二不愿意。
萨布林把不愿意的这7名军官也押到底舱,这7名军官的职责工作交给该部门的军土或者水兵代行。
那7名军官在前往底舱的途中,电气工程部门的负责军官菲尔索夫中尉举手,表示他刚刚想通了,愿意跟着萨布林起干。
6名军官押往底舱,萨布林随即下令军舰解开缆绳启航。
高纬度的里加湾在2月份天暗得很早,下午六点钟天就已全黑了。码头的值班入员看“警戒”号启航觉得有点不大对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于是回去查基地的舰艇值班出航安排去了。
离开码头两三百米,刚才自称“想通了“愿意配合工作的菲尔索夫中尉到甲板上解决一一个电气线路的小故障,他出舱走到船舷,然后突然一一个鱼跃跳下了海!
不能开枪,现在连港区都还没出,开枪会引起注意。再说现在天已经全黑,基本打不中。
萨布林:“就算菲尔索夫中尉没有跳海,码头上的值班人员迟早也会通过查阅舰艇巡逻值班表发现我们的异常。半小时后基地会做出反应,1小时到1个半小时,他们就该起飞巡逻机寻找我们了。现在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迅速从他们眼中消失,然后尽快开到列宁格勒。
亚历山大谢因:“从里加湾开出、经过萨列马岛、瑞典哥德兰岛之间的水道,转向芬兰湾,这段航线我们是在夜间航行。但整个航线全程500海里,以25节航速需要20小时,进入芬兰湾之后天色已
亮,飞机和舰船可以轻易识别出我们,从芬兰湾到列宁格勒我们会比较困难。
萨布林:“天亮的情况下继续航行,很可能会遭到轰炸,不得不放弃任务。况且从里加湾出波罗的海有我们的海上警戒线,有巡逻飞机定期在这儿巡逻飞行,走这条航线不可行。我们要选择一条短一
些的航线。走这里。
萨布林指着的是爱沙尼亚大陆与萨列马岛之间的水道。走这条航线等于是一直向北,然后向东就进入了芬兰湾,而前一条航线是 启航后向北、再向西走入波罗的海宽阔水面,然后再次转向北,然后
向东,绕了个弯。
走宽阔水面500海里,走小水道370海里。
,#负责代理航海长职务的士官:萨布林政委同志,大陆与萨列马岛之间的海峡,可通航的水道最窄处只有400米,并且,为了防止北约的特种渗透,这条水道的灯塔已被拆除。我们还必须快速地通过
海峡,这样很危险!搁浅或触礁的概率太大了!‘
亚历山大谢因:“是 很危险...但是白天暴露在轰炸机之下更危险....
“士官同志,我不得不对你提出批评。你和那位被关押在底舱的航海长,都没有认真地去熟悉我们的战舰,都对操作现代的高科技装备有畏惧心理。现在,让我这个护卫舰的政治委员来告诉你们如何
航海。
萨布林走到舰桥的一侧,在航海长的座位旁边掀开一块硬纸板,纸板下面是台带段码显示器的仪器。
仪器上面有俄文、英文和中文标志:
[BeidouGPS]
[北斗卫星导航地面接收系统]
萨布林擦了擦北斗仪器箱表面的灰尘:“把萨列马海峡水道的海图找出来,我们现在利用卫星定位导航,夜间盲驾,通过海峡,争取在15小时之内抵达列宁格勒!”
第44章,我劫持警戒号是事实,但我没有叛逃
里加海军基地。
4号码头的值班员15分钟前还在协助”警戒“号解缆启航,现在他恍然觉得自己脖子上面长的是一头蠢驴的脑袋。
这脑袋还不住地一滴一 滴地往下滴着汗水。
值班员回到值班室,打开工作计划表,第眼他还怀疑自己看错了,再三对照才发现事儿有多严重。
今天傍晚预定出海巡逻的不是"警戒”号!是1号码头的一艘护卫舰!这艘护卫舰两小时前已经出航了!
“警戒”号今天没有出海巡航任务,明天也没有!他预定的启航时间是2月26日,开往海军修船厂接受维护修理!
值班员报告上级码头管理处,码头管理处又上报基地司令部。
“他们记错了日期吗?
基地司令也很纳闷。然后,司令和政委来到基地通信处,让通信处的无线电军官用海军频段一遍又遍地呼叫:
“4349,听到请回答。4349,听到请回答。
“你部队的出航是未按计划的出航,请即刻返回基地。
“你部队的出航是未按计划的出航,请即刻返回基地。
没有回应。
但这时候,基地司令部还没把“警戒”号离港与更加不好的事情联系起来。
此时此刻,电气工程部门长菲尔索夫中尉,也就是借机从“警戒”号上跳海逃脱的那位,正身裹毛毯,在岸边航道管理处的 个小木屋里瑟瑟发抖。他奋力游回了岸边,只是在夜间游泳方向搞不太准
确,偏出了很远,被这一段海岸的航道监察管理处的值班人员救起,之后菲尔索夫中尉嘴里一直在不停地念叨:
“阿嚏!萨布林,他要起义,不,叛逃,萨布林要叛逃阿嚏!”
航道管理处的老大爷起初不懂这话什么意思,弄懂了之后也不信。直到 个半小时后,才有人来航道管理处接菲尔索夫。
“报告司令员同志!警戒’号的政委瓦列里萨布林劫持了军舰!阿嚏,他要叛逃!
确认他就是"警戒”号.上的电气工程部门长菲尔索夫中尉之后,本已焦虑到极点的基地司令被菲尔索夫的这句话弄得抓狂了:“上报舰队!!不,红色军情,上报海军司令部!
“还有!!“基地司令又接着下命令,“基地的萨列马哥德兰警戒线,加派巡逻飞机!”
在军舰上被扣押时,萨布林只简单地对这些不愿跟他走的军官说了几句话,从这些话里菲尔索夫并不能准确判断萨布林的下一步行动,可能是带“警戒”号叛逃,也有可能是起义。
但是,在基地司令员面前,菲尔索夫得考虑自己说的话要让司令员可以接受,所以萨布林的下一步行动在他嘴 里就收敛成了要叛逃。
2月24日晚9时,时里加海军基地向萨列马哥德兰警戒线加派了2架巡逻飞机,2艘猎潜艇也紧急出航。
在这个时候,“警戒”号已经斜穿里加湾,来到萨列马海峡前,航速从28节降为20节,借助卫星导航定位寻找海峡入口。
同时,收到"警戒号叛逃“消息的波罗的海舰队、海军司令部一边乱糟糟,边在努力做出反应。
苏联海军元帅、海军总司令谢尔盖戈尔什科夫睡梦中被电话叫醒,他手握话筒先嘟哝了一句:“达瓦里希,我明天8点还要出席25大,有什么事必须通知我这个老头子的吗?
“元帅同志,波罗的海舰队里加基地一艘护卫舰叛逃,现在基地和舰队正在寻找护卫舰的去向。”
戈尔什科夫立即从床蹦到地板,光着脚就去开卧室的门:警卫员,立即让司机准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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