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鞭打散父子情,请陛下称太子 第68章

作者:请你吃大面

  就连远处观望的,你都见不到一个普通百姓。

  这时。

  士子们发现程知节两人后,马上就气势汹汹的围了过去。

  “程知节回来了。”

  “还有尉迟敬德。”

  “好啊,回来的正好。”

  “不要让他们跑了。”

  程知节敏锐的发现,本来看热闹的那些人,已经把他后路给堵了。

  这让他预感更不妙了。

  到底什么情况,这些人看热闹是不嫌事大的吗?

  尉迟敬德大怒:

  “干什么。”

  “你们要干什么?”

  程知节也不知道怎么的,久经战场,什么风浪没见过,但面对这群年轻的士子,他心里头突然有点发毛。

  因为他看到,这群士子。

  一个个背弓配剑,全副武装,凶神恶煞。

  那气势,要找人拼杀一样。

  “父亲!”

  “父亲……!”

  程处默见到老子回来,带着人想要冲过去,但却怎么也没办法冲破士子们的重重包围,只能大喊大叫。

  “站住!”

  程知节大喝一声,“你们是何人,围我府邸,意欲何为,还想冲撞老夫不成?”

  他想要先声夺人,拿出身份来吓唬住这些士子,让他们冷静冷静。

  没想到适得其反,士子们根本不给他国公面子。

  “程知节,你少吓唬人,我们可不吃这一套。”

  “你在陛下面前,是不是说我们弱不禁风,是行走的军功?”

  “还有尉迟敬德,说我们要尿裤子。”

  “你们堂堂国公,不修德行,羞辱我等至此,还问我们意欲何为。”

  “我们还想问你凭什么羞辱我等。”

  “安敢如此辱人。”

  “欺人太甚!”

  “程知节,你下来,我要跟你比武。”

  “今天来见你,弓箭备好,剑也配好,来分个高低。”

  士子们七嘴八舌叫喊。

  程知节与尉迟敬德面面相觑,总算是闹明白了,这些士子的堵门缘故。

  一瞬间,两人心里都有一种跟哔了野狗的无语。

  搞了半天,就是他们在朝议上说的一句话而已。

  你们这群士子,至于这么大的反应?

  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他们都没想到,一句话会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士可杀,不可辱。”

  “你程知节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就算你当朝国公,我们也要洗刷耻辱。”

  一个士子站了出来,背弓配剑,煞是英武。

  “你是何人?”程知节沉声问道。

  “也不怕国公知晓,我名裴行俭,字守约,出自河东裴氏。”

  裴行俭昂首说道:“国公,你在朝上之言,如此轻视我等,今日我等就是要讨个说法。”

  “若是国公不能令我等心服口服,就别怪我等无礼了。”

  程知节心头一转,沉声道:“你可知国法森严,对本公如此无礼不敬,可知是罪?”

  “程知节,你就仗着是国公吓唬我们?”

  “倚老卖老的东西。”

  “有罪我们一起扛了。”

  “放马来就是。”

  “今日,你别想跑。”

  他一句话,马上就遭到一群士子们的回击,一个个怒目而视,气势逼人。

  根本不代怕的,一点都不怂。

第70章 我剑也未尝不利!

  这群士子皆是背弓配剑,要战马的话,他们也能随时给拉出来。

  他们全部都是有备而来的。

  唐朝尚武之风盛行,士子们更是不差,家境殷厚,从小读书习艺。

  文武俱全,诗书六艺,是一个合格且优秀的士子标准。

  他们能一手拿书,一手拿弓,跟你干架。

  用书来教育你,用弓来射死你。

  程知节面对一群士子,也做不出豪横的行为来。

  裴行俭语气强硬道:“国公,国法严厉,也总比丢了气节,被人羞辱,一声不吭的好。”

  “那日朝议,你与鄂国公,一个说我们是行走的军功,一个说我们上了战场尿裤子。”

  “何等辱没我等。”

  “天下士子何其多,如今在长安传开,若我长安士子,无动于衷,任由你们羞辱,他日传遍天下,我们还如何能在天下士子面前抬头?”

  “我们在同窗好友面前,还有何颜面?”

  “无非一死而已,今日我等有死无生。”

  长安士子,自是天下士子之代表,代表着天下万万千千的士子之风。

  朝廷上有国公,公开羞辱轻视士子。

  他们长安士子要是没点动作,还如何以天下士子为先?

  更别说,此刻长安城因太子设坛讲‘礼’,天下士子云集长安内。

  要是被长安之外的士子,给抢了先,堵门讨说法。

  那长安士子还如何代表士子之风?颜面何存?名声何在?

  怕是要沦为天下士子的笑柄谈资,言语之间,满是不屑。

  周围看热闹,没有参与进来的,可都是赶到长安来的外地士子。

  你们长安士子不动手,那我们这些人可就不客气了。

  给你们机会不中用。

  还要我们这些外地士子出马讨回尊严。

  “无论如何,你程知节也要给我们一个交待。”裴行俭朗声高喊道。

  怕的是什么?

  就是一群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士子。

  怕的是一群血气方刚,年轻气盛,感到被羞辱的士子。

  普通人被羞辱,都要怒发冲冠。

  别说是在乎名节骨气的士子。

  他们说干,是真的会干。

  生死都不在乎了,他们还在乎什么?

  程知节第一次觉得棘手跟无奈。

  朝议上一句话,竟引得士子声讨,打上门来,堵着他骂。

  就没受过这一副窝囊气。

  “老夫年迈,你等年轻力壮,要一起欺负我们两个老东西不成?”

  程知节知道不能太强硬,只能是示敌以弱。

  继续刺激的话,只会越发难以收拾。

  “这么多人看着,你们也不怕笑话?”

  另外一个士子无畏道:“我们已经沦为笑话了。”

  摆明就是不肯善罢甘休。

  这么多士子看着,今日他们要么正名,要么丢人。

  丢人,还不如死了。

  我……!

  程知节一口闷气堵在心头,差点没缓过来。

  一群愣头青。

  老夫要是年轻二十岁,全部给打趴下。

  “你又是何人?”

  “李敬玄,家父李孝卿,赵郡李氏。”

  “郭正一,中山郭氏。”

  “张仁祎,中山张氏。”

  “太学生…。”

  其他士子不用程知节询问,一个个自报家门,听得他头皮发麻。

  不单单是这些人身份,

  主要因为他们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报家门。

  敢自报,就代表着他们无所畏惧。

  别管你国公,还是什么。

  这都是他们豁出去,不在乎性命的表现。

  “好啊。”

  尉迟敬德是个暴脾气,哪里容得了这些小辈欺辱?

  “老子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

  “没想到被你们一群小混蛋给围了。”

  锵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