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请你吃大面
终于来到第二家,卢国公,程知节府邸。
与去魏征家一样,先有人通报,他才赶到的。
在房门处,是卢国公三子程处弼迎候。
到底他是持有太子令来的,事先通报,连表面功夫都不做,那是不恭。
“请太子使者入内。”
府内。
程知节背着双手,走来走去。
好端端的准备躺被窝,偏生来了个太子令,让他不得不放下暖和的心思。
“父亲,太子使者到了。”
程处弼带着杜荷到来,程知节一看,“嚯,是杜家小子,驸马都尉啊。”
“来老夫这儿干什么,太子让你办事,也不怕办岔了。”
杜荷急忙躬身行礼,这也是一位惹不起的主。
比魏征还要难缠,还要狡猾的。
“小子拜见叔父。”
“免了,说说是什么事情?”
程知节大大咧咧,很是随性。
杜荷正色道:“太子教令!”
程知节这才有稍稍收敛,但不多。
“卢国公遴选一子,嫡长不论,入东宫进锦衣卫学习。”
程知节眼珠子一转,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
“贤侄啊。”
他拉住杜荷的手,亲切的说道:“近来可好啊?”
“看你风尘仆仆的,想来是不轻松吧,在忙些什么?”
杜荷拘谨又怕,他弱弱的说道:“叔父,小子最近还好,也没有忙什么,不过是替太子奔走。”
“奔走啊。”
“辛苦辛苦。”
程知节话锋一转,道:“贤侄,这锦衣卫是什么?”
杜荷把在魏征家的话,又解释了一遍,“太子亲军!”
“太子亲军?”程知节砸了砸嘴,杜荷手被抓住,可不像在魏征那儿能跑掉。
“说说这太子亲军怎么回事啊,太子怎么会突然想着搞这一出,还要老夫选一子去学习。”
杜荷肯定不会说,他内心本来就认为,太子是在为谋反做准备的。
“叔父,太子心思,小子怎么能知道呢。”
“那陛下知不知道?”
闻言,杜荷呼吸都差点停了,见他这样,程知节知道七七八八,“看来陛下是不知道了。”
“这让老夫很难办啊。”
杜荷激动的说道:“叔父,难道你想不尊太子教令?”
“胡说,老夫什么时候说了不尊太子教令的。”
程知节义正言辞的说道:“太子教令,非同小可,老夫岂能擅断。”
杜荷挣脱程知节的铁爪,有点恼道:“叔父,太子教令既下达,小子的使命也算是尽到了。”
“听不听是叔父的事,小子还要去其他家宣令。”
“告辞!”
程知节大怒,“站住!”
“你个臭小子,在老夫面前还摆谱了,信不信老夫替你爹抽你?”
杜荷被程知节这中气十足的大吼,吓得脸色一白,瑟瑟发抖,道:“叔父,我何曾摆谱。”
“再者说了,小子是太子使者,你这会儿不能抽我。”
程知节就一混不吝,滚刀肉,冷笑道:“今日你不把事情给老夫说清楚,别想全身走出程家的门。”
“老实交代,在老夫之前,你去了谁家?”
“之后又要去谁家?”
杜荷露出犹豫,程知节威胁道:“不说是吧?”
“别怪老夫动手了。”
“我说,我说。”杜荷暗暗悲叹,他就知道这事不是那么好办的。
太子殿下啊。
臣在这里受苦吃瘪了啊。
根本不把我当人看。
“小子先去了郑国公府上。”
“魏征老儿?”
“是郑国公。”
程知节一摆手,“不管那么多,继续说。”
“然后小子就来见叔父了,之后小子要去鄂国公府,河间郡王府,卫国公府,英国公府……。”
杜荷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反而把程知节给吓了一大跳。
他眼珠子一转,道:“小子,听好了,老夫什么都没问,什么都不知道。”
“你去办你的事,老夫呢,也考虑考虑,从犬子中选谁去。”
杜荷如蒙大赦,躬身行礼后,转身就走,一分都不想多待。
这个老梆子,太不是东西了,动不动就要上手,就要拿他爹来威胁他。
“父亲,太子此举有点过了啊。”
“一家两家还好,这是好多家,就连河间郡王都要……。”
“所图之事,昭然若揭啊。”
程处弼小声说道:“我们家要去吗?”
“去,怎么不去。”
程知节道:“你去。”
“啊?”
“就你天天无所事事,正好去东宫,跟太子好好学学。”
程处弼哀嚎道:“父亲,你不是不知道情况,这会儿去东宫,不是让儿子……。”
程知节瞪眼,道:“你让老夫怎么办?”
“太子教令来了,明日就能传开,朝野皆知,难道你要老夫公然抗令不从?”
“不敬太子,你来担着啊。”
程处弼嘀咕道:“你还怕得罪太子啊。”
“狗东西,还敢顶嘴了是不是?”
“父亲,陛下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该考虑考虑。”
“你当你耶耶傻啊,情况不明,咱们肯定不会先动啊,不过你要做好准备。”
第15章 孙思邈
杜荷心累啊。
这上面要见的,都是他的长辈。
有态度好的,也有态度恶劣的。
要不是他持太子令,多少给太子颜面,怕是情况会更难堪。
“最后一家了。”
河间郡王,李孝恭。
杜荷望了望郡王府邸,一路走来,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来,也不带怕的。
只不过,他进去一看,就有点懵圈了。
好家伙。
外界都说河间郡王,奢侈豪爽,纵情酒色。
今日一见,果不虚假。
莺歌燕舞,鼓瑟吹笙,看的人眼花缭乱。
他好不容易从婀娜多姿的风采中,回过神来,就被李孝恭叫了过去。
“驸马都尉,先坐下饮酒赏舞。”
李孝恭喝的醉意熏然,脸色发红,语气都带着醉意。
“见过河间郡王。”
杜荷礼仪还在,他拱手道:“多谢郡王好意,只不过,在下有命在身,不敢贻误。”
“听说是太子叫你来的,什么事,说吧。”
李孝恭随口说道,他眼睛却还盯着舞女,手上还不忘饮酒。
杜荷嘴角一抽,人家是河间郡王,是有底气这么做的。
“太子教令,河间郡王遴选一子,入东宫……。”
杜荷话还没说完,李孝恭醉意熏熏的说道:“太子要人啊。”
“没问题,我那二子,正好没地方出仕,明日就去东宫听命。”
杜荷没想到河间郡王会这么爽快。
不管是醉话,还是清醒后反悔。
都是没有余地了。
他大喜过望,连忙应承下来。
就在这时,李孝恭却突然捂住胸口,表情极为痛苦。
在场众人皆是意识到不妙。
“郡王,郡王怎么了?”
“殿下。”
府内乱做一团,杜荷神色彷徨,不知所措。
刚才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要禀告太子,必须要禀告太子。”
这是杜荷唯一的念头。
……
东宫。
李承乾正在接见一位名垂青史的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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