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第84章

作者:无垠石

  治世不行,还不听劝诫!

  这就是长孙无忌口中的李承乾。

  “还有什么吗?”李世民开口,问题不大,回都之后,朕亲自教导太子治世之道。

  “还有就是新罗那里,对太子殿下也颇有微言!”

  这递刀子,长孙无忌焉有不拿之理。

  谁当皇帝无所谓,是长孙皇后的血脉就行,都是的侄儿,最主要的是自己的权势不被夺走就行。

  “微言?太子又做了什么?”

  新罗是请求大唐帮忙,付出一些代价,也是理所应当的。

  “新罗婢,陛下是知道吧?”长孙无忌说道。

  “这个朕知道,新罗物产不能,但是能产美女,深受我大唐富贵人家的喜爱,这和太子有什么关系吗?”李世民点头。

  “太子殿下在新罗,夜夜笙歌,每天都要三位以上的新罗婢相陪,日日不重复,新罗之美,尽收宫闱,让臣不得不想起了昔日的周幽王。”

  长孙无忌的进言,还算委婉了一些,不像魏征那样,上来就开大。

  但是反是如此,更加的让李世民深思。

  “堂堂大唐储君,怎么能如此呢?”

  李世民心口一堵,气得脸色涨红,太子代表的是大唐的脸面。

  “而且,太子殿下还上了德善女王的凤榻,亦是在军中,三军沸腾,臣私下观察过新罗的民民,他们都是满脸的愤恨与屈辱。”

  “我大唐是强国,致使新罗军民敢怒不敢言,试问一下那些新罗军民,让他们的子女去侍奉他人君主,而后弃之如履,更是玩弄其君主,这如何不让他们愤恨呢?”

  “如今看似大捷,百济臣服,新罗附属,实则是,太子殿下和唐军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只要百济和新罗爆发反叛,整个局面会瞬间被逆转。”

  长孙无忌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硬是能颠转阴阳,白能说成黑,黑能说成白的。

  “你就没有进谏,告诉太子严重吗?”

  李世民并没有气昏头脑,你长孙无忌都知道后果了,身为臣子,不进谏直言,那就是你的过错了。

  “唉,我的陛下,臣如何没有觐言呢?太子就是不听,甚至都没有给臣开口的机会,军中事务,都让太子的亲属接管了,臣和其他的将军,完全就是说不上话。”

  长孙无忌继续倾诉道。

  所有的责任,被撇的清清楚楚。

  太子独权,不听劝诫,淫乱宫闱,集天下之美于己欲,不善管治,使得御下地区,民声沸腾。

  李世民的心情一落千丈,糟糕至极,心中更是乱成麻,理都理不清。

  “立即拟旨,诏太子回都,东征军全权由李勣负责。”

  不稳定性太多了,李世民甚至不顾临时换帅这样的情况。

  李承乾谋反案,始终都是其心中的一根刺。

  时不时被人挑动一下,就让他心间有波澜。

  “那臣下告退了!”

  长孙无忌知趣的躬身后退,有些事不能一蹴而就。

  李世民摆了摆手,头疼难忍眼睛瞪大。

  “父皇,不要激动,说不定太子殿下有不得已而为之的情况呢?”

  李治探手,为李世民揉了揉李世民的太阳穴。

  “也许吧,但是你舅舅的话,肯定是假不了。”

  李世民闭眼,头脑得到了一定的缓解。

  还是雉奴让他省心,还为李承乾开脱。

  心善心好。

  “从捷报和舅舅的话语来看,此番太子前去,只有一万唐军,如果太子不能展现杀伐手段,那才怕是不能镇压百济呢,儿臣觉得,太子做的不错。”

  李治又娓娓道来。

  “哦,朕想不到,雉奴你还有这样的看法,这也许就是太子的初心吧。”

  李世民眼前一亮,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对于反叛之地,确实要施展杀伐手段。

  “这么说来,父皇理解太子的做法了,那就不需要下旨诏回了。”李治喜道。

  “不,虽说是如此,但是,太子还是暴露在了百济和新罗的兵锋之下,如果百济和新罗稍有异心,后果不堪设想,血腥镇压,是要以强大的军力为保障,太子太冲动了,使得自己身处危机之中。”

  李世民正色道,具体李世民如何想,无人知道,可能是关心,也可能是忌惮,亦可能两者都有。

  对于背后的暗箭,李承乾自然是不得而知,他的舰队与刘仁轨的舰队于汉江口汇合之后,就向北开拔而去。

  大雪纷飞,已经进入了北方府寒冬时节已经到来。

  万径人踪灭。

  也为他们提供了天然的掩护。

  如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安市城以及仇乙城。

  这样寒冬里,是非常不利行军的。

  天寒地冻,行走都是非常的艰难,更别说是打仗了。

  不过对于帆船来说,影响并不大。

  大同江江水量大,也并没有冻结。

  二百多战舰直入高句丽境内,寻找水系,直通平壤。

134.第134章 分兵合进 欲一举平复高句丽

  134.

  平壤城原本不是高句丽的首都,而是因为其便利的水利,才将国都搬到此处。

  平壤城有三江围绕,大同江就是其一,直通入海口,贸易繁荣。

  也是此次李承乾顺行而上的航道。

  作为后世人,他算是借鉴。

  唐高宗龙朔元年(661年)七月,大唐战神苏定方领八万水军,自登州出发,准备奇袭高句丽。

  因为山城防御体系太过于难以攻打,于是另辟蹊径,改从水路进攻,直捣黄龙,攻打高句丽首都平壤。

  苏定方横渡渤海,历时一个多月,于八月份行至大同江入海口。

  并马上进行了分兵作战,分一万轻军,偷袭南端的仇乙城,也就是如今渊盖苏文和裴行俭相对峙的坚城。

  此时,高句丽屯重兵于此,李承乾自是不能领军攻打仇乙城。

  而是准备如同苏定方那样长驱直入,当然,苏定方航船也不是那样的一路无阻。

  在长口就遇见了高句丽军的拦截,交战数天,击败了高句丽数万军队,才得以继续北上。

  待临近平壤之时,苏定方并没有开往平壤,而是全军下船,奇袭了马邑山,占领了制高点。

  以马邑山为大本营,周转物资。

  高句丽也是早就得知唐军的到来,兵力回援,平壤城中更是重兵守城,苏定方久攻之不下。

  于是便开始了围点打援,将从其他城池过来的军队一一打败,屠戮一空,六万多的高丽军士,倒在了苏定方的屠刀之下,一度让高句丽不敢出兵支援平壤的可怕地步。

  平壤城高,兵多,苏定方改变策略,进行了围城,平壤城中的物资终会有一天耗尽,平壤城内人数越多,耗尽的就越快。

  这一围,便是七个多月,眼看着就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平壤城。

  但也就在此时,西突厥反叛,导致大唐局势动荡,需要分兵处理西突厥叛乱,高句丽战场长远,后勤粮草就难以跟不上了。

  唐高宗李治于是下令,让苏定方撤退,领军平叛西突厥。

  高句丽又是顽强的活了下来,就宛如打不死的小强,每次认为必死之时,又因为某些奇迹活了下来。

  由于战局的影响,李承乾的舰队,并没有被发现,又是白雪茫茫,千山鸟飞绝,见不到一个活物。

  十一月初,舰队行至了大同江口,不稍几日,便可以抵达平壤。

  “太子殿下,如果从此地下船,不用五十里路,便可到达仇乙城,臣以为,可以派出一支奇兵,断了仇乙城的后勤补给,这寒冬腊月的,渊盖苏文定坚持不了多久。”

  刘仁轨立于船头,对着白茫茫的山岭指了指。

  “刘将军,所言不假,我们都知道,渊盖苏文才是如今高句丽的掌权者,抓住了他,那也就相当于灭了高句丽。”

  程名振也附和道,几次战役下来,他对刘仁轨是心悦诚服,对其提出的战略也深深的赞同。

  渊盖苏文聚集重兵于仇乙城,如果背后被一刀捅了,无疑是致命的。

  “平壤城如何说,都是高句丽的精神信仰,而且高句丽的高层之中,也并非所有人都认可渊盖苏文的地位,杀灭了渊盖苏文,怕是没有你们想象中影响那么大。”

  “更多的可能,是还权于高句丽皇室,并不关全局。”

  李承乾含笑答道。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在熊津城之时,李承乾没有下手的原因。

  一个道义是束缚不了他的,毕竟历史都是胜利者写的,除了高句丽为数不多的人记住他的无道外。

  谁还会记得呢?又有几人会在意呢?

  渊盖苏文只不过是掌权者,死了,自然会有人站出来统领军务。

  就算是皇帝战死了,国家也是会有人站出来的。

  这些都无关大局,首都平壤,才到关键,那是一个国家的象征。

  “是末将等考虑欠失了!”

  刘仁轨和程名振闻言,也不由低下了头颅,他们看到的是眼前的渊盖苏文和数万精锐。

  只要再将这些精锐灭杀完,高句丽也正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你们说的也都有道理,就算平壤城被攻灭了,渊盖苏文也不是领军投降的,这仇乙城的数万军士,还是有很大的威胁。”

  “诸位将军,谁愿意在此领兵断仇乙城粮道呢?”

  李承乾觉得,兵分两路的效果会更大,不过留在这里,风险性是极高的。

  除了要防备高句丽军队反扑,还要与艰难的天气做斗争。

  “末将愿领军于此,建立此功。”

  程名振揽下了这个重任。

  确实,除了他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外,程处默、李震和李德謇都不太合适。

  他们经历的战阵还是太少了。

  “程将军,务必万分小心,事可为则为之!”李承乾满意点头,大唐从不缺乏以少击多,孤军冒进的将领。

  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

  “刘仁轨,从水军之中,挑选出一千名精锐之士,分出最好的肉干和衣物给他们。”

  李承乾当即下令道。

  兵贵神速。

  战舰靠岸,就有一群甲士走出了船舰,而前行的战舰,亦是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比在海上航行之时,还快上了几分,逆流而上。

  “披上白布,我们前进,这次是一次难得立功的机会,是本将军为你们争取而来的,你们可都要争气些。”

  程名振挥手,将一片白色披风盖在了身上。

  余下的将士也是如此,乍一看,他们宛如与白色的天地融为了一起。

  “弟兄们你们可都要争气点,程将军可没有骗人,当初偷袭卑沙城之时,我可是一个火长,如今是团正了,此次若成,功勋卓著者,至少升一级,其余的话,也会有大量赏赐。”

  队中,一个小将领,对着自己的队伍小声提醒着,示意他们都认真些。

  这是新军,李承乾的军功体系正在逐步建立,欲要代替那种举荐的制度。

  雪地之上,不见人影,只有一道道很深的脚印印过,不过很快,又被雪花完全淹没。

  来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