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揭皇榜,马皇后竟是我亲娘 第428章

作者:气运殿二弟子

  朱越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别走,我告诉你。”

  他抬起头来,眼睛湿漉漉地,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我不是故意隐瞒你,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少年的嘴角翘了翘,似乎想要笑,但最后,他却只是撇过头,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朱越跟了上去:“我说了,我会告诉你我为什么不说,你先帮我解毒.々 。”

  “你的身上有毒药?”少年皱眉,“我不认识这东西。”

  朱越低声说:“是毒药,不过是治疗伤势的良方……”

  他顿了一下:“你能不能帮我解开?”

  少年冷笑:“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万一你骗我呢?”

  朱越无奈地耸肩:“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是不是骗你?”

  少年盯着他的双眼:“好,我就信你这一次。”

  朱越看着他拿出一枚金针,刺进了自己胸膛上的穴位里。

  片刻后,金针拔出,朱越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然后剧烈咳嗽起来。

  少年将金针放进自己的怀里,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已经燃起了火堆,他坐在一张凳子上,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朱越喘息着坐在床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脑袋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看见少年正坐在桌子旁边喝酒,手边摆着一坛酒,旁边还有几个空碗。

  “喂!你喝醉啦!”朱越赶紧凑过去,“你不要命啦?这酒可烈了,喝多了会烧坏内脏的!”

  “滚!”他瞪着他,“老子是在修炼内功!”

  他一掌挥开了朱越,又灌了一杯酒下肚,然后猛地打了一个嗝:“爽!”

  他拍拍肚子,满足地躺在了床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朱越捂着嘴巴,难受地干呕了几声。

  “你这是怎么了?”少年疑惑地看向他。

  朱越虚弱地笑了笑,擦掉了唇角的污渍,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我昨晚喝了很多酒,胃里不太舒服。”

  “哦。”少年瞥了他一眼,便懒洋洋地躺倒在了床上,翻身背对着朱越。

  朱越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个人虽然凶狠暴戾,但他确实是个好人啊!

  他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坐在床沿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袍。

  少年不耐烦地转过头来:“干嘛?”

  朱越抿了抿唇,犹豫地说道:“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憋在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要说就快说,我困了!”少年不耐烦地说。

  朱越低下头去,沉默许久,终于低声说:“你知道,我是从南诏跑出来的。”

  少年没有吭声。

  “我爹娘原本是安乐王府的侍卫,他们原本有一个妹妹,是安乐王最喜欢的妾室所生,可是她在安乐王登基时染病而亡,安乐王悲痛欲绝,一怒之下,砍了她全家。我爹娘侥幸躲过一劫,但安乐王依旧不肯放过他们,派人追捕,他们不得不离开了王府,四处躲藏,辗转到达北陵……”

  “.. 我爹娘都是孤儿,他们在北陵做工,赚钱给我娶媳妇,可是……”

  “后来,我爹娘被仇家寻仇,都死在了路上。我也是被人卖到了这里……”

  他仰头望着漆黑的屋顶,目光悠远而寂寞。

  “那些年,我被人折磨,被人殴打,被人虐待,他们逼着我练功,逼我偷东西,逼我杀人放火,可我不敢,我怕他们,我只敢偷偷地哭,但我不敢反抗,因为我怕死……我宁可挨揍也不愿意杀人,我不想死,我只能偷偷地躲起来……”

  他看着头顶的夜空,眼神茫然而凄凉:“你说,我这样活着,究竟算什么?”

  少年冷漠地看着他:“不要说这些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有什么值得说的?”

  朱越苦笑起来,他摸索着站起身,走到床前坐下,然后伸出手,握住了少年垂落在枕边的手。

  “我想问你一句话,你是真的不记得(诺王的)自己是谁了吗?”

  少年微微一愣,旋即摇头,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不记得了……”

  朱越深吸了口气,说道:“那你还记得,你曾经救了我吗?”

  少年点头,他看着朱越:“我救过你?”

  朱越低声道:“你救了我,让我逃出了北陵王府,让我找到了亲人,你教我习武,传授给我内力,你还送我出国,让我学医……这些我都忘了,唯一记得的,就是你叫做陆云崖。”

  “我是陆云崖,我姓陆,是北陵的大将军。”少年喃喃地说,“我不记得你了,我甚至不知道我以前的名字是什么,我只是……只是……”

  他的表情变幻莫测,似乎陷入了某段恐怖的回忆之中,过了许久,才渐渐恢复镇定,看着朱越说道:“我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命.

第525章 现在必须得,想尽办法

  朱越听罢,立刻露出欣慰的笑容:“你能想起我就行,你不记得也没关系,你是我哥哥呀。”

  他拉住了陆云崖的袖子,恳求地说道:“我不管你以前有没有兄弟姐妹,总之我们永远是兄弟!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不好?”

  陆云崖看着他,半晌后,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朱越睁大了眼睛,怔忡地看着他。

  “好吧,我答应你了。”陆云崖笑眯眯地揉乱了他的头发,然后把他抱在怀里:“别害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朱越呆呆地被他搂在怀里。

  陆云崖的怀抱宽厚温暖,带着淡淡的松木香味,很熟悉。.

  朱越的心跳得飞快,耳根通红,他咬着牙,努力压抑着扑腾的心跳。

  陆云崖拍拍他的脑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他:“这个给你。”

  朱越低头一看——那是一块玉质极佳的白玉雕琢成的长剑形状,上面刻着繁琐古朴的符文,散发出莹润的光泽。

  “你喜欢吗?960”他挑了挑眉,笑嘻嘻地说,“如果你喜欢,我就留给你,等你哪天想起来了,随时都可以拿走,这个就当是你救了我的报酬。”

  朱越眨了眨眼,慢慢地接过那块玉佩:“好。”

  陆云崖又拍拍他的头,然后重新躺了下去,用薄被裹着自己。

  朱越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许久,陆云崖突然翻了个身,睁开眼睛,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没……没什么,”朱越急忙摇头,然后退到一旁去了。

  他靠着墙壁蹲下,抬头看着房梁,心里暗骂,妈蛋!这货居然比我高出整整三尺!

  朱越一米八七的个头已经够矮了,结果这个少年却比他还高!这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不行,必须得想办法让自己尽快长高才行!不能总被他踩在脚下,太丢脸了!

  他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感觉一阵风吹来,接着他就发现床上的那个少年已经消失不见了!

  “咦?”朱(bbbd)越惊讶地喊了一声,刚准备往外冲去,门却突然开了,少年端着一盆水进来,扔到了地上。

  “我刚刚去洗澡,你先帮我打扫一下,然后我们就吃饭。”他说着,脱掉了鞋袜,赤着脚钻进了被窝里,“我累了,睡一会儿,你要是饿了,自己出去吃。”

  朱越无语地看着他,半天才点点头,然后认命地去捡拾被褥。

  少年看了他一眼,毫不介意地说:“你要是不方便出去,就趴在床上,别动。”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显然是已经休息了。

  朱越:“……”

  等到他回到自己的卧房时,忍不住捂着脸了几声。

  他刚刚才二十岁啊!

  不,不对……

  他叹了口气,然后拿出那块玉佩。

  玉牌呈圆形,通体碧绿,像翡翠,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里面有一层流淌的波纹,那是……灵气。

  难怪,陆云崖说,这块玉佩是他父母留下的遗物。

  朱越摩挲着玉佩,心里忽然涌出一股难言的酸涩。

  他的父母早逝,从未享受过一天的天伦之乐,虽然他也曾想过要为他们报仇,可惜,却一直没有任何线索。

  可是,他又是怎么到这具身体里的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将这个疑惑暂时搁置。

  这些事情太复杂了,他现在还是乖乖地当好自己这个朱家小公子就好。

  朱越收起那块玉佩,放进了自己的贴身钱包里,这才安稳地倒在了床上,很快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朱越醒来的时候,少年仍旧躺在床上睡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像是在梦境里获得了幸福。

  他伸出手,轻柔地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悄悄地离开了屋子,在院子里练功。

  一套拳法练完后,他擦了擦汗,转头看向东边,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朝霞漫山遍野,美丽绚烂,令人炫目。

  朱越深呼吸,调匀自己紊乱的气息,继续沿着小径跑步。

  一圈又一圈。

  朱越从小生长在朱家堡,从小到大都没缺少过锻炼,他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可是现在的他却觉得浑身酸疼,腿肚子抽筋。

  跑了一会儿后,他终于撑不住了,双腿颤抖,膝盖一软跪在了路中央,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这时,他忽然察觉到自己脖颈处有一片冰凉的触感,顺势望过去,却看到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少年低头俯视着他,眸色幽邃而深远。

  朱越仰起头看着他,张了张嘴巴:“陆大哥,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陆云崖盯着他:“我睡眠一向不好,昨晚你敲门叫我起床,我就知道了。”

  朱越愣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陆大哥,对不起。”

  陆云崖皱着眉头看着他:“为什么要道歉?”

  朱越犹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我……我想看看……”

  他的神情羞愧又纠结,陆云崖看了看他,忽然冷哼一声:“算了,你想看就看吧。”说完,他就背过身去。

  朱越赶紧闭上了眼睛。

  等待了一会儿,他感觉到陆云崖似乎已经穿好衣服,他偷偷地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却发现陆云崖并没有坐在床上,反而坐在椅子上,他低着头,手中握着一卷书卷,似乎是在认真阅读。

  朱越:……这画风不对啊。

  他忍不住问道:“陆大哥,你……”

  陆云崖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嗯?”

  朱越咳嗽了一声说:“陆大哥你不穿衣服,怎么能在这里看书呢?”

  陆云崖:“……”

  他抿了抿唇,然后站了起来,走近朱越:“我记得你刚才说,想要我把这幅字帖送给你?”

  朱越:“……对。”

  陆云崖点点头,然后从桌案上拿起一个砚台递给他。

  朱越迟疑地接过那个砚台,有些奇怪:“这是什么?”.

第526章 我知道你,肯定不信

  陆云崖:“墨。”

  朱越:“……”这是什么鬼?

  陆云崖垂下眼皮,掩饰住了眼底那丝戏谑的笑意,他的声音依旧平板而严肃:“这幅字帖,是我祖父亲手所绘,我们陆家的传家宝。”

  朱越瞪大了眼睛。

  这副字帖居然是传家宝?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