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大雪满弓刀
白九爷一边喝酒一边看信,抬头看见了妻妾的眼神,立时明白了她们想的啥?
白九爷沉吟半晌,抬头问小五子:“五子,你这次回来干啥来了?”小五子说:“我想把我义父他们都带走,我在燕山里已经打下了一片根据地,在那怎么也比这边安全,他那人您还不知道吗?根本闲不住,我是怕他在这边有危险。”
白九爷说:“你义父都很久没跟我联系了,看样子是又回山里了,正好,你去找找他们,我这边也看看能不能辞了这个官,不行咱就一道走,把咱们家搬去热河或北平都行。”
小五子也认同他这个想法,这儿毕竟是大城市,虽然白九爷有官员的身份,但万一哪天日本鬼子要治他,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所以还是远离这是非之地为好。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喝到很晚,白九爷终于有了个好心情,一下子喝多了,小五子只好把他扶回去休息。
太太告诉小五子一个意外的消息,那就是金良回新京了,带着老婆孩子回来的,把金老爷和咱家姑奶奶乐得好好摆了几桌大席,把老爷都请去新京了。
小五子知道,这是组织上又给他们派任务了,不过也好,金良在新京人脉很广,身份不容易暴露。
刘霞给金良生了个女儿,那也把金家人乐颠馅了,儿子回来了,还带着媳妇儿回来的,而且还抱着金家大小姐回来的,金老爷差点乐过去。
金老爷这回也不管他了,任儿子想干啥就干啥,谁想到,儿子出去一趟,回来就变了,主动找他说要在政府里谋个一官半职的。
这还不容易?这对金家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于是,金少爷就在财政部门先领了个闲职,真正的好职位还得过一阵子再说。
小五子第二天起早要走,白九爷又给他俩弄了身警服,小五子也知道,这身衣服比治安军军装更唬人,而且小五子还有证件,在这一带应该能横着走。
出城会合了他的队伍,一行人打马飞奔,到中午的时候就赶到了抚顺东部的山里小五子久别的家。
二牛在快到地方的时候就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了,小五子去年还回来一趟,而他则是两年没回家了。
二牛骑在马上,心情也随着颠簸的马背上下起伏着,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直到队伍看见残破不堪的显然是经过火灾的大院时,小五子和二牛都傻了。
木制的院门早都没了,里面的房顶都烧落架了,只有砖墙还在,不过都已经熏得黑漆漆的了,牲口棚柴火垛等所有木制结构早成了一堆灰,连水井都被倒塌的墙壁盖了个严实。
小五子和二牛一时间都不会思考了,都在张着嘴看着这片废墟欲哭无泪。
238 家中变故
还是小五子先克制住了自己激动的情绪,静下心来思考。
小五子直奔后院,在一间已经倒塌的房子角落里扒开了破砖烂瓦,往下挖了挖。
发现里面藏的武器和钱都不在了,他竟然长长地松了口气。
二牛这时也过来了,看见小五子挖他们藏起来的枪支财物就知道他要判断家里人是不是自己主动搬家的。
如果东西还在,就说明家人遭遇了不幸,如果东西不在了,反而说明家人是从容撤离的。
因为埋东西的地方只有这个家的人才知道,藏在了一个谁都不会注意的地方,这是老海山与韩老六共同选的位置。
确定了家人应该没啥危险,那也得了解一下怎么回事,这不可能是无意中失火烧的,很明显是人为的纵火才会烧得这么干净。
二牛说:“我去抚顺打听打听,你在家问问这附近邻居。”
小五子点了点头,先是安排队伍收拾出他们宿营的地方来,房子墙壁都还在,大家只要将瓦砾清理出来就行,因为他们都有帐篷。
二牛带了牛宏骑马走了,他去抚顺找付老爷去了,二牛跟他很熟,周二爷走后,刘小店收来的草药都卖给付老爷了,这是个很有江湖气的商人。他手下人手众多,有什么消息找他问应该是能得着准信的。
这里是山区的一个独立大院,当初选择这里就是为了远离人群,因为他们一家都是土匪,在人多的地方可能会被人认出来或者察觉出什么来,很可能会被人告了密,所以才选这种没人的地方的,没想到这反而给打听消息带来了难度。
小五子猜家里人应该是去韩老六的那个位于桦甸辉南交界处的山间小院了,当时韩老六都答应说给他们再弄个落脚点了,这边如果有事好有个藏身之所。
就在小五子的队伍吃过了一顿简单的晚饭后,二牛回来了。下了马直接将马匹让牛宏牵走了,而二牛却急冲冲来到小五子根前给他讲了从付老爷那里打听来的消息。
据付老爷手下人说,抚顺城外有个兵营,主管是个团长,满洲国人,姓张,此人极为好色,家里边娶了五六个老婆,那还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过年之前,街上有大集,他就在街上发现了一个抱孩子的绝色女子,这家伙就动心了,大街上没法直接抢人,他就多了个心眼,派手下人跟着这女人想看看她在哪儿住。找到她家就好办了,抓她一个奶孩子的娘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没想到回到兵营后左等不回来,右等不回来,一直等到天黑了,那两个被他派出去的兄弟也没回来,竟然凭空失踪了。
隔天他才意识到,那两个跟踪而去的手下很有可能是被人给暗算了,肯定跟那女人脱不开干系。于是这个张团长就撒下人手去,到处打听寻问那个抱孩子的漂亮女人。
这女人能抱着孩子上街,说明家离这并不远,她又长得那么漂亮,还有个吃奶孩子,应该不难找。
果然,手下人千方百计地探寻,终于知道那女人住在哪儿了,就在东边靠山的一个单独的大院里,都不知道这家主人是谁?偶尔能看见有老头和半大孩子进出这个院子。
当天,张团长就带了警卫班气势汹汹地围了那个院子,上前叫门,出来的是个手上有残疾的老头。
张团长进去就是一顿威胁恐吓,让老头把那女人交出来。老头有点迷迷登登的,说:“你说的女人是我侄女,没在家,回奉天了,他男人是奉天当官的,管着好几百人呢。”
张团长一听这话,也就没敢太放肆,就和老头套话,问他在奉天的亲戚是个什么官,干啥的,谁知道老头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张团长让手下人搜了搜,院里就只有老头两口子和几个半大孩子,他也就没敢太过分,他也怕这家人真有背景,住这么大的院子也不可能是平常老百姓。
张团长临走撂下几句狠话:“我给你三天时间,叫那个杀了我兄弟的小娘们乖乖上我那去自首,要不然,我杀了你全家,烧了你的房子。”说完带着兵气势汹汹地又回去了。
没过两天,这个张团长却死了,被人杀死在家里,尸体被剁得一块一块的,丢得到处都是,鲜血染红了整个卧房,把一大早叫他起床的小老婆给吓死了。
张团长有个团副,是他的把兄弟,知道这事情后,一面通知了警察让他们限期破案,一面问手下人最近大哥得罪什么人了?
手下兄弟说:“就前些天,团长看上了一个娘们,追到她家里去了,还没找着人,就吓唬了那老头几句啊,再没别的了,不过那家好像是有点背景的。”
团副第二天就带兵围了那个大院,闯进去一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连看家狗都牵走了。这不用说了,肯定是他家人干的,团副一怒之下放火烧了这个院子,把一个两进的大院给烧成了一片白地。
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摡了解了,小五子也猜到了动手杀人的一定是他的那个虎娘们,他爹老海山和他大爷韩老六都是老江湖,就是杀人也不会弄得血肉模糊的,因为那会耽误时间,他们肯定会达成目的后第一时间撤离的。
只有他的凤仙姐姐才会干这么虎的事,不过,能杀人逃走,就说明家里人都没事,小五子和二牛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小五子把大眼小组放了出去,不是放哨警戒,而是让他们侦察一下伪军们的兵营,小五子没把握端了他们一个团的一千多人,可是暗杀几个当官的还是不在话下的。
就这么烧了我的家还想不付出点代价?门也没有啊!小五子打算明天就去干掉那个烧了他家的副团长。
第二天一早,大眼他们回来了,给大家买了好些好吃的,张清风拿了一个猪蹄子啃得满嘴巴子都是油。
小五子和二牛看了大眼勘察后画的图,心里就更有底了。
这个团的伪军应该是满洲国招安的原地方保安团,有五六百号人也敢叫一个团,没办法,满洲国高层想用人就得给个差不多的官儿当,给的官太小,饷太少,没人会给你卖命。
兵营里有几个日本教官,而团长却是有家的,不在兵营里,而是就在兵营隔壁有个单独的大院。
这个张团长死了,副团长就全盘接手了整个兵营和他大哥的房产,当然还有家眷。
白天,小五子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让王猛带人去抚顺街上采购一些粮食用品,因为他们马上就进山了,食物得备足。
小五子给小道士一把驳壳枪,吴鸣是玩枪的专家,张清风就向他请教怎么玩这新玩具。
他倒是会打枪,而且枪法很不错,只是对这手枪不太熟而已。
吴鸣本来是个很孤傲的人,但不知怎么对这个剃了光头的小道士却另眼相看,很是耐心地教他拆解组装那把盒子炮。
晚间,小五子让大家抓紧时间睡觉,他要在后半夜动手,杀完人大家就拔营向东,这样能最大程度的保证行动顺利,退路安全。
后半夜,天上无星无月,应该是有些阴天,却没下雨,外面漆黑一片,小五子没带那么多人,就只带了二牛,吴鸣,刀子,石头,还有小道士。
让王猛带着剩下的人,收拾利索,准备等他们一回来就走。
他们几个都没骑马,因为马蹄声在这黑夜里会格外的响。
从家到伪军兵营大概有七八里的距离呢,不过这些人都是身手矫健之辈,走几里路还是稀松平常的。
大家都没带大枪,全是腰里别着盒子炮,手里拎着刺刀的。
二牛没拿刺刀,他力气大,他来的时候马背上就有一把鬼头大刀,这时正别在他后背上,夜风吹着刀把上的红绸猎猎作响。
到了兵营外围,兵营里还是有哨兵的,虽然这里承平日久,但当兵的不放哨,那就离死不远了。
吴鸣和石头去摸岗哨了,小五子他们几个却来到了张团长的小院门口,小五子双手在怀中交叠在一起,扎了个马步,小道士立马明白了,助跑两步,一脚踏在小五子双手上,小五子奋力一托,小道士就无声无息地飞上了墙头。
身影在墙上一闪而没,不知道他怎么下去的,落地时大家同样没听见一丝声音。
大门的门闩被拉开了,并没有一下全打开,而是先开了一点小缝,听到没有门轴磨动的吱嘎声,这才一点点被推开。
小五子等人迅速进入院子里并关上了门。
吴鸣的右手已经能握住东西了,但不可能如左手那么利索,他时常也在有意地锻炼着右手,最起码也得能拿枪扣扳机,这才能对得起断魂枪的名号。
而此时,他已经摸上了岗楼,哨兵发现有人上来后,刚要张嘴大叫,就被吴鸣一个顶心肘给封住了叫声,倒在楼板上如一条脱水的鱼般大张着嘴,喘不过气来。
239 报复行动
吴鸣低下头,用拳头在那个还躺在地上倒气儿的哨兵后颈上用力捶了一下,哨兵再没了声息。
吴鸣拾起了那个哨兵的枪,将它架到了木制的栏杆上,瞄向兵营。吴鸣都不用看,在微弱的光线里用手一摸就知道这是一杆水连珠,这枪肯定挺老了,因为握把的地方已经被磨得细了一圈,他是专家,对枪支了如指掌。
石头也已上了另一个岗楼,哨兵在抽烟,不是纸烟而是个短烟袋锅。每吸一口,黑暗中都会有红光微微亮一下。
石头也没用刀,他对自己的拳头很有信心,哨兵并没有转头,而是始终都面对着他这面。兵营里有灯光照出来但很微弱,石头就在这黑暗中摸了上来,手脚并用几乎是贴着地面爬过来的。
哨兵正在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怪物,吓得刚要大叫一声,一只大手准确地扼住了他的咽喉,只因为他叼着的烟袋起到了指引方向的作用。
哨兵去摸枪的手也被石头用左手按住,只过了几秒钟,哨兵就软了下去。
石头轻轻将他放倒,也抓起了枪,脚却踩在了已经倒地的哨兵脖子上用了个暗劲,这是为了保险起见,万一这哨兵又缓过来就麻烦了。
石头也在微弱的灯光里架枪瞄向了兵营,他和吴鸣的任务就是看住兵营,别让他们有人出来破坏了行动。
伪军副团长这几天有点志得意满,本来他对拜把子大哥的死还是有一些悲痛的,可自从他发现大哥死了,他的生活完全变了,部队成了他说了算了,以前跟他平起平坐的老三老四都在重要职位上来着,现在竟对他毕恭毕敬的,一如以前看大哥的眼神。
大哥的几房小妾都不用他去勾搭,自己就送上门来,自荐枕席。现在他更是直接住进了大哥的院子,反正这也是给团长准备的,而他,现在是正牌的满洲国团长。
跟四姨太翻云覆雨了半宿后,副团长睡得很沉,但常年的当兵生涯使他在听到有声音时还是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感觉到了有利刃顶在他颈动脉上,他知道这地方,只要对方轻轻一送,被割开的大动脉是堵不住的,自己就会因血液流干而死。
当那个副团长在手电筒的微光下看见了用刀逼住他的人身上的警察制服时,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有点明白这是谁派来的人了。
“兄弟,兄弟,作个交易怎么样?我知道你们来找啥的,我告诉你们我大哥藏军饷的地方,你们饶我一条命怎么样?”
本来小五子也是这个意思,想问出这院里藏钱的位置再杀他,没想到还没问呢,却有意外收获。
于是小五子就将顶在他脖子上的刀子收了收劲儿,却并没完全放开。意思很明显,等着他说下去。
谁知道这家伙却讲起了条件,他说:“你不会等我说出来再杀我吧?”小五子没说话,却摇了摇头。
那家伙又说:“你发誓,要不然我怎么相信你?”
小五子没工夫跟他废话,又是用力将刀尖向前加点力道,刀尖上已经有血液渗了出来。
那家伙怂了,连忙说:“好好好,我说,我说,就在堂屋的中堂后面有一道暗门,钱在那儿,你可以先去看看有没有,有你再放过我,怎么样?”
话音刚落,他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一头又栽回床上晕了过去。
刀子踢完这一脚后,放下了高抬着的腿,又退了一步等待小五子的下一步指示。
与副团长一个被窝的女人早被他给敲昏了,刀子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只作,不说。
小五子转身出屋,刀子跟上,二牛却没走,而是收起了大刀,等他们出去后,拧断了副团长的脖子。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醒,二牛干脆用被子将那光溜溜的女人包裹住,并用床单捆绑成一卷。
正房的堂屋中间有一张画,也不知是谁仿的范宽的雪景寒林图,很是气派。
小五子跳上八仙桌,上前摘下了那张巨大的图画,后面果然有暗门,打开一看,竟是一条向斜下延伸的通道。
小五子有手电筒,弯腰钻了进去,拾级而下,这竟是一个小地下室,空间不大,但东西不少。
里面有几个扁木箱,小五子对这种箱子可太熟悉了,这是标准的子弹箱,最上面的箱子却是个包着铜边的香樟木的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钱,有钞票有银元,这可不少,得有好几万块。
东西有点多,小五子在迅速算计怎么能搬走这些财物,他竟然又一次遇上缺少交通工具的事,小五子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怎么这么蠢,回回记不住。
小道士一直在院子中央守着,他的任务是看住其它房间,别让人发出声响。
就在他神经紧张地看队友们从卧室转到了堂屋后,忽然有一道门开了,出来一个人。
小道士无声无息地绕到了这个人身后,一伸手就捂住了对方的嘴。
另一只手的触感让他觉得不对劲儿,这是个女人,是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异样的感觉让他差点松开手,还好这小子是道士,稳定心神是必修课。
张清风右手在那女人的后颈上的某个部位捏了一会,那女人就软软地瘫了下去。
他并没有让对方倒在地上,而是拦腰抱住,又将那女人抱回了她出来的房间。
张清风虽然是道士,但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将那女人放到床上后,他几乎是闭着眼睛摸出这个房间的,这需要很大的毅力。
这女人应该也是那该死的张团长的某一房小妾,男人死了,这些女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正好,副团长来了,她们都在用尽浑身解数使自己还能留在这家里。
本来打算,后半夜了,去勾引一下他们的新主家,却没想到出门就被人打晕了。
这个伪军团倒是有马有车,不过都在兵营大院里,小五子他们几个倒是将东西扛出了小院,没发出声音。
上面的吴鸣和石头也爬下来了,一看这种情况,不能再进兵营了,万一弄出点动静,前面的一切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大家一人扛起一个箱子,还剩下两个子弹箱,干脆不要了,能迅速撤离才是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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