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大雪满弓刀
这可解决了大问题,小五子他们到承德也畅通无阻了,这个九红婶子还真是块材料,窝在东北山里真是瞎了人才。
小五子问她:“婶子,我要回东北一趟,您在老家还有什么人什么事没有?我去给您办了。”
九红叹了口气:“你叔就埋在这边吧,也不必非得送回去,哪儿的黄土不埋人啊?家里的人都死绝了,也没什么事情要办了,你多注意点自己就行,早点把家人接来才是正经事。”
九红又问小五子什么时候回来?小五子说:“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快去快回,多说一个月。”
九红说:“我到时候派出人去接应你们。”小五子也认可这个办法,有人接应还是最安全的。
小五子他们这次全都换上了满洲国伪军的衣服,这二十多人全副武装的马队还真没人敢拦,只要他们不主动招惹日本鬼子,这一路就平安无事。
二十一个人,二十一匹马,轰隆隆的如千军万马般上路了,他们没进承德,而是从承德城外直接向东而去,反正是骑马,路况好坏无所谓,一般的山路都能走,燕山上都是崎岖曲折的山路,除了步行,还真得是马匹。
大概到了凌源境内的的时候,黑天了,但队伍还在山里,离城镇肯定还有一段距离,但刚才没黑天的时候,他们就发现西边乌云滚滚的要来雨。
山上无遮无挡的,这夏季一下就是一场大雨,必须得找地方躲雨了。
前面探路的大眼说有一座桥,是日本人修的水泥桥,上面是铁路,下面是河,目前河水不太大,正好可以去桥下躲一躲雨。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突然间狂风大作,小五子只好带着所有人下马,下到河边向大桥走去,管咋的能避一避雨也行啊!
当小五子牵着马,淌着将没过脚脖的河水钻进高大的水泥桥下面时,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
这些人看穿着是一个分队的日本陆军,没有马匹,显然下来比他们早,已经休息半天了。
小五子他们有两只手电筒,往里一照才发现有人,里面的鬼子显然非常紧张,全都把枪上了膛对准着外面。
小五子用手电照了照身上的伪军军装,笑嘻嘻地张嘴说了句,捆绑娃。
哗的一声,大雨落了下来,桥洞子本来挺大,但二十多匹马一进来可就不够用了。
里面的日本人看到他们是伪军就放下了枪,可日军的小军曹却趾高气昂地哇啦着什么。
大概是说这么小的地方后面的人就不要进来了。
这时,小五子和二牛等人都是一手牵马,另一只手已经伸进后腰了,驳壳枪的机头也已经大张着了,就等后面的被雨水打进来的队员了。
当大家都嘻嘻哈哈地被大颗大颗的雨滴砸进桥洞的时候,本来已经放下枪的十多个日本兵突然受到了盒子炮子弹的连番打击。
“砰砰砰砰。”盒子炮响了,近在咫尺,枪口几乎要顶到鬼子们脑袋上开的枪。
外面大雨哗哗地下着,桥洞里面的枪火一闪一闪的,一如天边的闪电。
一共十二个鬼子,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各种各样的短枪打得全部倒了下去,竟没有一个来得及还击的。
只因为他们看这些人都穿着伪军服装,根本没想这些人都是要他们命的阎王爷。
这回地方可够了,连人带马都挤进了桥下,他们已经将倒在水里的鬼子靠着桥墩码成一排了。
鬼子们全都是头部中枪,不可能有一个活的了,不过小五子他们在检查敌人尸体时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鬼子们后面有个长条木箱子,他们还以为是什么武器装备之类的呢,打开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个大活人。
232 草原金鹰
箱子打开了,用手电筒一照,里面竟然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嘴里面被塞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勒了个布条。
箱子里已经有水渗进来了,这个人躺卧着,身体有一部分泡在了水里,显然泡了很长时间了。
小五子刚要伸手扶他,忽然看见那个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急切地摇晃着脑袋。
小五子停下了,改成将他嘴上的布条往下扯了扯,掏出了他嘴里塞的一团麻布。
这个人是清醒的,但嘴被长时间塞了东西,一时半会说话是不利索的。
他在那儿吱吱唔唔说了半天,小五子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听明白。
他身下绑着炸弹呢,而且不止一颗,这个人看来非常重要,日本人宁可炸掉他也不想被人救走。
小五子命令大家散开,大家都牵着马走进了雨里,这儿只留下小五子二牛和大眼三个人,因为这三个人都是懂得玩炸弹的专家。
二牛随手扯过几具日本兵的尸体垫在了下面,然后与小五子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抬了上来,箱子的缝隙很大,里面的水不一会就全渗了出去。
大眼用手顺着箱子里的人被反剪的双臂摸了下去,终于摸到了手雷,手雷的保险销子用一根细绳子拴在了箱子底部的木板上,不知底细的人一旦拉起这个人,手雷就会爆炸。
大眼凭手感也摸出了这不是日制的手雷,可能是德制的或是俄制的。
大眼双手都伸了下去,一个一个解开了下面的细细的绳索,一连解开四个,这才又从上摸到下,没有任何绳索了,这才抓着他身上的绳子将他提了起来,拎出了箱子放在了一旁的鬼子尸体上。
果然,箱子底下有四枚德制手雷,圆圆的像一颗颗大号鸭蛋。
小五子解开了那人的绑绳,胳膊是解放下来了,但因长时间捆绑已经不会动弹了。
小五子问他:“你是什么人?从哪儿来?日本人为什么抓你?在你身上绑炸弹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脸上的肉就知道这是一个长期养尊处优的人,衣物虽然破了,但一看质地就是有钱人才能穿得起的。
这人已经能说出话来了,对小五子说:“我就在前面不远的镇子上,是开大车店的,日本人抓我可能是因为想勒索我的钱财吧?小兄弟,你们是什么人?感谢救命大恩,我们镇子离这不远,也就六七里,你们好人做到底,把我送回去吧,到时候必有重谢。”
这时,外面挨浇的队员们已经都回来了,纷纷脱下衣服拧个半干再穿上,这里处处是湿漉漉的也没法生火,就只能等雨过去再继续赶路。
小五子知道那人没说实话,不过他也没在乎,日本人抓他无非就几个原因,要么他是抗日的,要么真是为了钱财。无论哪一种,只要跟敌人作对的事,小五子一定会做的,也不一定图什么回报,总之不能让敌人舒服了。
小五子大大方方地告诉他:“我们是八路军,专门打日本鬼子的,这不是赶巧碰上了吗?您不必太放在心上,一会雨停了我们就送您回去,也顺便找个地方歇歇脚。”
那人立马说:“还找什么地方,我那里就是大车店,就住我那儿吧?保证让各位救命恩人吃好睡好。”
夏天的大雨是下不了多长时间的,没有一个小时,雨过天晴,天上的星空如洗过一般晶莹璀璨。
小五子的队伍收拾好战利品,都捆在了马上,牵着马上路了。
路上可不好走了,一步一脚泥,那也没办法,山区就是这个样子,这还是骑马呢,开车就更走不了了,难怪鬼子们都是腿着来的。
一行人到了镇子上时已经半夜了,敲开了大车店的大门,伙计出来看见了小五子他们解救的人吓了一跳,一脸激动地问:“掌柜的,您怎么逃出来的?二掌柜去找人想办法赎您去了。”
掌柜的瞪了他一眼,止住了他的话头,告诉他烧火做饭,安排这些当兵的食宿。
脱下了湿衣服,马鞍袋里都有备用的衣物,众人换上,小五子一使眼色,石头立马明白,直接派出了手下人上了房,无论到哪儿,放哨是必须的。
他们解救这人姓董,是这个大车店的大掌柜,这时把所有伙计都叫了起来,忙着给小五子他们做饭喂马安排房间。
老董还是很会做人的,给小五子他们弄了好些硬菜,队员们也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的饭菜了,都吃得肚子滚圆。
吃完饭,老董来了,跟小五子小声说:“刘兄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小五子就知道他是有什么事,这才让自己的队伍送他的。小五子点点头就跟着老董出来进了后院的一个房间。
老董将门给插上了,这才回来跟小五子说:“刘兄弟,你是抗日的,我也就不瞒你了,我也是抗日的,不过是地方组织,我们大当家的也有个几百人的队伍,在北边草原上呢,我这里是个站点,负责探听消息的,这里的二掌柜是我结义兄弟,我怀疑是他出卖了我,找你来就是看你这支队伍是支精兵,能不能帮我拿下他,这是一点小意思,杯水车薪,不成敬意,过后还有报偿。”
一边说一边推过来个敞开的布包,小五子一看里面明晃晃的金黄色就知道是金条。
这边刚说完,就听见前面人喊马嘶的又来人了,小五子对老董说:“你先去吧,这事我管了。”说罢跟老董一起出了门,老董去前边了,而小五子则叫起了刚要歇下的队员们,给大家说明了情况,让大家做好准备。
老董出门就看见了带了人回来的二掌柜,这小子看见老董显然吃了一惊,愣了一下后又稳定了一下情绪,抬头说:“大哥,你回来了?我正想着怎么去捞你呢。”
老董似笑非笑地说:“二弟,捞我你带这么多人来店里干啥来了?大车店不缺人手。”
二掌柜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哈哈,一挥手,手下人都端着枪围了上来。他带了十来个人,都拿着大枪,看样子就想动硬的来着。
二掌柜这回就变了脸色,一脸凶相,恶狠狠地说:“大哥,明说了吧,东西藏哪儿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找东西来了,找不着的话你我的小命都保不住,日本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老董说:“那是当家的用人命换来的财物,你就拱手送给日本人了?日本人给你什么好处了?”
二掌柜说:“不给日本人我也得不着一个大子儿,送给日本人我还能有个前途,少废话,说出东西藏哪儿了,我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情份上给你个痛快的,要不然我能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这句话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小五子的队员们从暗中出来了,纷纷用枪逼住了二掌柜的人,枪都顶在了后脊梁骨上,他们谁也没敢开枪,纷纷放下了枪。
可是有一个人不干,二掌柜在前面,离老董也就一步远,这小子反应一点也不慢,突然掏出一把刀来顶住了老董的脖子,并大喊:“都别动,动一动我就捅死他。”
小五子从暗中出来,没拿枪,走到老董他俩跟前说:“兄弟,做个交易吧,你放了他,我放你们走,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怎么样?”
二掌柜在那儿想了想就说:“你让开路,我让我大哥送我一程。”
小五子一挥手,队员们让开了路,不过对方的枪却没还给他们。
二掌柜推着老董往外走,刚走到门口,老董突然向后抬了一下脚,这一脚正撩在二掌柜跨下,不过他忘了脖子上还架着刀呢,二掌柜在痛苦弯下腰的同时,顺手割开了老董的大动脉,鲜血如喷泉般飞喷了出来,老董和二掌柜一起倒了下去。
二牛在暗中扑了出来,一把就按住了倒在地上佝偻着的二掌柜,并掰折了他的双手。
小五子也抢上来帮老董捂住了脖子,
而二掌柜的手下人都刚要跑,就有人喊:“都别动,再跑就开枪了,不动就能保住性命。”这些人很听话,既然枪都被人下了,投个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董看着小五子帮他捂着脖子,一脸苦笑说:“兄弟你是好人,有一笔财物被我藏在山里了,咱俩说话那屋的桌子腿里有图,你留一半,剩下的交给我们当家的,他在草原上有个外号叫金鹰。”
说完这些话,脸色逐渐白了下去,动脉上的血管是根本捂不住的,这时候血液已经流得差不多了,老董的生命正在渐渐消失。
队员们把二掌柜的人都押进了屋子,小五子也将老董的尸体抬进了屋,然后就是审问二掌柜。
二掌柜这人很怕死,没等二牛给他用刑呢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
草原金鹰不是一个人,是一个组织,其实就是受尽了王爷旗主压迫的牧民。
他们前一阵子劫了一个王爷孝敬日本鬼子的财物,怕鬼子大搜查就送到了这里,由老董负责藏起来以备将来有大用。
万万没想到,这个老董的结义兄弟见财起意,就出卖了他们。
日本人抓了老董却不敢杀他,只因为只有他知道财宝藏在哪儿了,杀了他就再也找不着了,所以才押着他往回走,没想到被小五子误打误撞给碰上了。
二掌柜也不知道东西藏在哪儿了,他这次来就是要趁老董不在找来人准备搜查大车店的。
233 一团乱麻
二牛将那个二掌柜拎出去处理了,这些抓来的人可难住了小五子,他们还要赶路呢,杀也不是,放也不是。人家已经投降了,而且还都是中国人,你再杀了就有点过了。
放他们走,又怕他们去报告日本人,鬼子派大部队追上来。
吴鸣说:“都绑了,让大车店里的伙计们看着,过两天再放走,那时候咱们已经走远了,也不怕他们报告了。”
也没别的办法了,就这么办吧。小五子叫来店里的大伙计,就是那个给老董开门的人,小五把事一说,大伙计就明白了,他对小五子说:“我们掌柜的没了,二掌柜也没了,这店肯定也开不下去了,我们过些天都各奔他乡了,掌柜的对我不薄,他的后事我管了,你们是掌柜的恩人,放心吧,保证给你办得明明白白的。”
小五子不是吝啬的人,给了大伙计一沓钞票,大概有一百多块,让他打点一下其他伙计们。
小五子进到老董和他谈话的那个屋子,将那张八仙桌翻过来,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四条桌子腿,果然,在一条桌腿的根底下发现一块颜色不一样的地方,那上面的漆显然是后补上的,小五用刀子挑了一下,就看见有个用木钻钻出来的孔,从里面挑出一张打着卷的纸。
小五子记性好,而且他专门研究过整个燕山的地图,所以他看了两遍就将那张纸烧掉了,这回,除了他,再没人知道东西藏在哪里了。
小五子知道,如果现在去找宝藏,挖到后又得往回赶,来来回回的麻烦,还不如先放在这呢,反正老董藏得也挺严密的,一时半会丢不了。等自己带队回来时,一顺手就拿走了。
第二天一早,小五子带着队伍又上路了,把这里的一切都丢给了大伙计。
他不知道,就在他走了两天后,一支百人左右的马队自北而来,正赶上大伙计在释放二掌柜手下的人,这些人刚刚感觉逃出生天了,被刚刚到的马队又给抓了回来。
这支马队领头的是个蒙古汉子,个头倒是不高,但壮得像个牛犊子。
大伙计认识他,知道掌柜的叫他大当家的,自己虽然不是他的手下,但掌柜的是他的部下呀,自己也算是他部下的部下了,于是就上前叫了一声大当家。
大当家很意外,问他:“你认识我?老董呢?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大伙计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他并不知道宝藏的事,所以只是把他看到的听到的复述了一遍而已。
这个大当家有点狠,手一挥,部下们进入大车店挖地三尺也啥也没找到,然后他们将二掌柜的部下押过来又问了个仔细。
这帮人下手可狠,当场虐杀了几个人,这才把事情都对上号,然后又找来大伙计,问他那一队人马往哪边去了?大伙计说往东去了,走两天了。
大当家阴沉着脸,琢磨了半天,对部下说:“咱们追,他们要是去找东西咱们就能追上,把这些没用的人都宰了吧!”
大伙计吓傻了,以为他会连自己也杀了呢,没想到大当家却扔给他一把刀,让他去杀掉一个人,然后跟马队走,不敢杀的话就等死吧。
大伙计横下一条心,用尽了所有勇气,才捅了二掌柜的一个手下一刀,还没捅死,在那高声惨嚎,一个马匪过来挥手一刀,长长的马刀斩断了那个人的生机,让嚎叫声戛然而止。
马队里多了大车店里的几个伙计,带着马队向东去追小五子他们了。
小五子根本不知道,后边还有一队不知敌友的马队在追他们,这时的小五子已经到朝阳了,由于他的队伍人不多,而且都穿着治安军军装,也就大大方方地进了县城,住进了县城里的大车店。
小五子看天还亮着就只带了二牛和刀子,去街上买了些点心瓶装酒之类的,打算去看看巴音的师父老铁匠。
老铁匠越发的老迈了,再也抡不动大锤了,把铁匠铺里的活计都扔给小徒弟了,他则每天就在铁匠铺门前找个树荫坐在树下喝茶。
小五子跟他说了半天话他也没想起小五子是谁。后来还是他小徒弟说:“他们是我师哥的朋友,我师哥就是跟他们走的,现在在北平那边当官呢,他们是替我师哥来看您的。”
老铁匠抹着眼睛说:“这个傻东西还能当官?好好的日子不过当的什么兵呢?哎!别特么有个三长两短的,走到我老头前边去?”
小五又去了巴音和草上飞的朋友老旮瘩家,看他们还过得都不错也就放了心。
刚回到大车店,就听说有个治安军营长在等他呢,已经在这儿坐半天了。
这个家伙姓张,是当地治安军最高长官了,手头有一个不满编的营,也就两个连二百人左右,
县城东面过了河有座凤凰山,据说这朝阳县的名字就来自这座山,取单凤朝阳之意。
凤凰山上有一伙胡子,这两年发展得挺大发,据说有个百十号人了,这伙胡子是谁都抢,也不管是穷的富的,还是日本人伪军,有机会就下手,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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