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逸仙
“我这次来真的很怕你会死在西夏国,我也能理解塔尔达利。你不在身边,我心里就没底,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林小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殿下,你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以三千人打败西夏最精锐的两万士兵,这样的战绩真是让人仰望。殿下,你是怎么做到的?”李德贤得意地说:“这也不难,用手榴弹炸他们几次就行了。”“你从哪里弄来的手榴弹?”“胡一默告诉我的,你们县里的存货都被我拿来了。”“妈的!这小子太机灵了,回去就把他阉了送给皇孙当公公!”林小风咬牙切齿地说,“嘻嘻,巧了,我也有这个想法。”
在萨尔朗城的街头巷尾,纷扰依旧没有平息,百姓在混乱中受伤倒地,骑兵的冲撞更是让人心惊胆战。塔尔达利急需整顿这个混乱的局面,然而太子的突然出现带来了新的变数。塔尔达利的智囊团,那位诡计多端的老师,也让他倍感压力,担心又会惹出什么新的麻烦。
“国师,你先回宫吧。”塔尔达利在混乱的街头发表演讲,乌日格在旁边提醒,这让他稍微感到一丝宽慰。
乌日格沉吟片刻,郑重建议:“六王子,最近城内活动频繁,我建议暂停演讲,撤下告示和画作,以免引发不必要的猜疑和野心,反而招致不良后果。”塔尔达利听后如梦初醒:“国师说得对啊,我这就去办。”看着他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乌日格只能在心中叹息,对塔尔达利的愚蠢感到无奈,同时也对林小风被他所控制感到不解。
在皇宫的龙椅上,林小风和李德贤海阔天空地畅谈着他们在萨尔朗的所见所闻。李德贤突然好奇地问道:“老林,你在京都以孔爱国的名义进行宣传,没惹出什么乱子,但为何对塔尔达利如此警惕,甚至鄙视他呢?”林小风解释道:“他们两者看似相似,实则大相径庭。孔爱国以身作则,引导百姓,不干涉内政,也不揽权。而塔尔达利却把百姓当作工具,利用他们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排除异己,甚至发动战争,他的每一次行动都在消耗百姓的力量。”
李德贤感叹道:“但是,百姓的需求和索取似乎永无止境,生活难以为继啊。”
“然而,如果上下一心,集中力量,岂不是更能顺利应对困难吗?”林小风反问。
“确实如此,但失败的事情总是比成功的多啊。”李德贤叹息道。
林小风进一步解释道:“短期内,上下一心或许能形成坚不可摧的力量。但一旦策略失误,百姓生活陷入困境,人群就会被撕裂。那些未受困境影响或从中获利的人,会极端支持;而那些陷入困境或被蒙蔽的人,则会迅速转向另一个极端。”
“一旦形成两个极端,就会陷入立场之争。人一旦站定立场,就会无视现实,互相攻击。这时,那些实事求是的人也会被卷入其中,无法动弹。”
“到了这一步,就没有了中间道路可走。如果情况继续恶化,恐怕就离国家撕裂不远了。”
李德贤急切地问道:“那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林小风耸了耸肩膀,坦言道:“只要是人造成的问题,人就一定能解决。只不过有些问题,需要有大智慧、大毅力的人,再加上集思广益才有可能解决。我可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殿下你必须记住萨尔朗的教训。掌权者只有克制自己才能掌控权势。古往今来,有多少强人试图以一己之力对抗甚至改变现实,但没有一个成功的。只有顺应规律的人才能取得成功。”
看着李德贤陷入沉思,气氛变得凝重,林小风笑着转移话题:“殿下,说说你的事情吧,这一路上打了几场仗?”提起这件事,李德贤立刻精神一振,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述他的战争经历。他口若悬河地分析着每一场战争,详细到每一个细节和局部的改进。尽管林小风对此并不太感兴趣,但一直默默地点头表示赞同。当谈到与巴特尔一战时,他忍不住插口问道:“锦衣卫的兄弟们死伤了多少?”李德贤也立刻沉默了下来:“战争伤亡在所难免,死了几十个兄弟,还有二百多人受伤。”
这样的战绩几乎已经无可挑剔,但想到那些牺牲的兄弟,林小风还是感到心痛。他站起身来说道:“殿下,我想去看看现在出事的都是些什么人。”“锦衣卫本不该卷入这场战争,但是却因我而亡,回去之后我要一一进行补偿。”“好的,那我们走吧。”
当他们走出主殿,近三千名锦衣卫整齐地列队,一动不动地骑在马上等候着他们检阅。这些锦衣卫虽然算不上身经百战的精锐士兵,但他们的表现已经足以让身经百战的精锐士兵也感到敬畏。他们整齐而肃穆地站在原地,满身脏污,身上的铠甲散发着一股杀气,让人感到胆寒。
林小风在队列中缓缓行走,查看情况。他发现好像熟识的面孔都在,于是走到领队的梁焕坤面前低声问道:“从县里来的兄弟们伤亡如何?我好像没看到韩桂良。”“老爷,咱们的人都没事,”梁焕坤回答道,“咱们的人都被华俊哥训练过如何在战场上求生,其他人还来不及学习,就已经折损了几十个兄弟了。”“韩桂良已经不在锦衣卫了,您出京的时候他就退出了,回到了阳曲县。”
“哦?是怎么回事?锦衣卫的待遇不好吗?为什么要回县里呢?”林小风疑惑地问道。
“他离职前说,来锦衣卫就是为了帮您做事,现在锦衣卫运营起来了,也就不需要他了。再说他以前不是在外跑商的吗?他又不缺钱。他说他回县里找了份养老的工作。”梁焕坤解释道。
“哦?是什么工作?”林小风好奇地问道。
梁焕坤左右看了看,见有不少熟人,便俯下身到林小风耳边说道:“他去县里的澡堂给人搓澡了。”
“???”林小风感到一阵愕然,那个狡猾的老家伙竟然混进了县澡堂!他打了个冷颤,退回到大部队前高声说道:“诸位兄弟,救命之恩我谨记在心。今天来这里一趟,回京之后殿下一定会为你们报功,而我也会另外送上一份回礼给各位。”“至于战死的弟兄们,锦衣卫会安排照顾他们的家属,并给予额外的补偿。以后但有在外任职的弟兄出现意外,都会按照这个办法解决。”
锦衣卫众人齐声欢呼,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李德贤提醒道:“老林,你这次可要大出血了。我这次违规带队,照顾亡者家属这件事,户部给不给批银子还两说呢。”“我还有点钱,这次算我的,以后争取按规章制度固定下来。”
就在这时,塔尔达利和乌日格结伴而来。塔尔达利老远就看到那个耀眼的身影,定睛一看,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乌日格一看到眼前的情形,脸上立刻显露出担忧的神色,他高声呼唤:“林兄,你看这局势如何?”
林小风应声转过头,瞥见塔尔达利的脸色阴沉如水,他心中也不由得一颤。
此刻,太子正在西夏皇宫内试着那金光闪闪的龙袍。塔尔达利现在的神情傲慢无比,林小风暗自为接下来的变数捏了把汗。
果不其然,塔尔达利一步入殿内,便直勾勾地走向李德贤,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
林小风身上也披着那件威风的龙袍,原本是打算借此做些什么大动作。但现在,他却因为这紧张的气氛而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塔尔达利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一个外来人,穿这龙袍是什么意思?你是在羞辱谁吗?”
李德贤却面不改色,微笑着回应:“你看我这样,像不像一国之君?”
塔尔达利紧绷着嘴唇,说:“殿下,这件龙袍,在西夏的皇宫里,似乎并不那么合适吧?”
“老林可以穿,我就穿不得?再说,你也不是轻易地让他穿上了吗?我现在穿上又如何!”李德贤针锋相对。
“还请殿下脱下这龙袍。”塔尔达利的要求带着几分强硬。
难道就要这样起争执了吗?林小风急忙想上前打个圆场。他现在可不想惹塔尔达利,万一这疯子发起疯来,天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林小风正想开口,却没想到李德贤一挥手,昂首说道:“殿下?我穿上这件龙袍,那我就是这西夏的皇帝!”
“你们得记住,别说你们西夏是战败之国,就算在以前,也没人敢跟我这个靖江来的人如此说话!”李德贤的语气斩钉截铁。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塔尔达利的双眼逐渐变得赤红,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并没有居高临下之意,但就算西夏战败,你也不能这样侮辱我们!”
“怎么?你想跟我开战不成?”李德贤话锋一转,大喝一声:“点兵!点兵!”
锦衣卫们应声而动,齐刷刷地拔出了长刀。长时间的训练让他们令行禁止,近三千把长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杀气腾腾。
塔尔达利的额头上不知不觉渗出了冷汗,他们真的敢动手吗?
看到塔尔达利先露了怯,林小风也不急着打圆场了,而是抱着膀子在旁边看戏。他发现太子现在真的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性格比以前还要刚烈。啧啧啧,这跟我的教导可真是分不开啊!跟我一样,都是个硬骨头!
乌日格沉着脸凑到林小风身边小声嘀咕:“你快去劝劝太子吧!你不知道塔尔达利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吗?要是真把他惹毛了怎么办?”
“你不觉得这样挺有意思的吗?”林小风却笑着反问。
“有意思?林兄啊!你就不能稍微认真点吗?你们靖江的太子也是这么胡闹的吗?我们现在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乌日格有些无语。
“我把这当成是一种自信的表现。”林小风笑着说道。
“你脑子就好像有病!”乌日格终于忍不住了,怒骂了一句。林小风瞥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表情,然后走上前去,横插在两人中间,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别看了。毕竟不能把塔尔达利给逼急了,万一真打起来,他的那些丑事可就全都抖落出来了,那谁都受不了。”
说完,他转身对李德贤行了个礼,说道:“殿下,您就别闹了。西夏虽然战败,但他们也有最基本的尊严。请您脱下龙袍吧!”李德贤瞪了他一眼,笑嘻嘻地脱下了龙袍。林小风接过龙袍,迭好,又转身对塔尔达利低声说道:“六王子啊,殿下他年少气盛,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太往心里去。”说完,他把龙袍递给了塔尔达利,“想来我们靖江的人不久后就会进入这座城池,我再穿这件龙袍也不太合适了,还是物归原主吧!”
塔尔达利接过龙袍,松了口气。他看出林小风的态度仍然很明确,并不想真的闹翻。看到气氛有所缓和,乌日格急忙走上前对李德贤说道:“太子殿下,外臣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您。不知道靖江国的军队什么时候会到达萨尔朗城呢?”李德贤回答道:“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父皇带兵一向神速,想必也快了。”
听到靖江帝要亲自来,塔尔达利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又看了林小风一眼。乌日格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准备。不如让我来为殿下安排住处吧?”李德贤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已经有意中人了,就在城门附近找个地方作为我们的驻地吧。”他转头看向国师,“国师,应该没问题吧?”国师点头答应。
“那真是太好了!殿下,将士们连日奔波也很辛苦,最好还是早点休息吧!请随我来,我为你们安排住处。”乌日格说道。李德贤看向林小风,见他点了点头,便跟着乌日格去了宫内。场上一下子空了下来,只剩下塔尔达利和林小风两人相视而笑。“师傅,我知道你和太子都说了些什么。”塔尔达利开口道,“还能说什么呢?城里发生的事情我都说了。”林小风无奈地摊手道,“你总是这么警惕!而我的皇帝梦也已经实现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我想让皇上对我产生猜忌,从而在他心中种下一颗钉子。”塔尔达利解释道,“没错!师傅是个识时务的人,而且我也不想让你因为一个女人而丢了性命!”林小风拉长着脸说道:“别再一再二再三地威胁我!我问你这件事情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师傅的秘密自然只有弟子一个人知道,我不会泄露出去的!”塔尔达利不动声色地说道,“靖江帝亲自来了,倒也是件好事!等他来的那天,我会先安排你出城迎接,你觉得怎么样?”林小风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啥就是啥吧!”“嗯······师傅,在你心里,我和太子谁更重要一些呢?”塔尔达利突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林小风有些无语,你这家伙,在他那里受了气,就跑到我这里来找补啊?我还想骂你呢!比来比去的有什么意思?“你们两个不相上下!在我看来,你的进步很快,而且能够威胁到师傅,你还是第一个!”塔尔达利不置可否地继续说道:“靖江帝想必很快就会进城了,师傅你也一定要回来。”“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回到靖江国不受重用的话,可以来我们西夏,我一定会给你高位的。”
林小风叹了口气:“你看,你又急了。许多问题,我还需要你来为我解惑。请人帮忙没有像你这样请的,就算你有我的把柄在手,我也得自保一命啊。”
“是吗?我相信师傅你有自保的能力。但是,你真的甘心就这样平庸一生吗?有些东西,现在只有我能给你!”塔尔达利信心满满地说道。
林小风不屑地一笑:“你真是没出息。我是不甘心放权吗?老子是怕家里的女人闹事!”他心中暗想,这家伙永远也不会明白,他的野心和权力欲,并不是自己追求的全部。
靖江国的军队浩浩荡荡,行走在宽阔的官道上,如同一条巨龙蜿蜒,尽头难以望见。队伍的尾端,跟着一群士气低落的西夏败兵,他们垂着头,仿佛一群斗败的公鸡,失去了往日的骄傲。
靖江帝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路驰骋,然而心思却似乎飘向了远方。他回想着刚才的战斗,那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胜利,仿佛还在梦中一般。新武器的威力让他们所向披靡,这是从未有过的军事优势。
自打他们出关以来,西夏的骑兵就像散兵游勇一般,时不时地进行骚扰,却始终没有形成有效的冲锋。那些骑兵三三两两,如同散沙,根本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战斗中还发生了让人哭笑不得的插曲,传来消息说萨尔朗已经投降,正打算引诱靖江军队过去;谁知,西夏军队竟然直接投降了,还献上了巴特尔的首级。一问才知道,巴特尔竟被他的亲生儿子所杀,这消息真是让人惊愕。
武将们对李德贤的称赞声此起彼伏,靖江帝听了也忍不住有些得意。他在京都时就看好太子的管理才能,如今在战场上太子又展现出了不凡的勇猛。靖江帝心中暗喜:“这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此战之后,靖江国将再无后顾之忧,这份功绩足以让后世敬仰。太子也已然能独当一面,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
然而,靖江帝的眼中还是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虽然一切顺利,但他心中对太子是否在萨尔朗城内仍存疑虑。同时,他也深深担忧着林小风的安全,唯恐事情突生变故。不过,行程将尽,过多的担忧也无济于事。靖江帝甩了甩头,振作精神,目光如炬地望向前方。
在萨尔朗城外,李德贤引领的使团和西夏官员们早已恭候多时。他们一早得知靖江帝将亲临,生怕错失迎接圣驾的良机,因此都提前守候在那里。使团成员们个个喜气洋洋,他们期盼这一天已久。在西夏的这段时日里,他们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如今终于可以安心了。尽管生活安逸,但战事难料,如今总算尘埃落定。只是,他们仍不知该如何向林小风解释这一切。
宋绍桢满面愁容地向李德贤寻求对策,李德贤也感到棘手不已。当听到林小风称帝并迎娶了两位美女时,李德贤惊愕不已。两人正在商议之际,靖江帝已然抵达。
李德贤瞥见父皇瞪视的目光,心中一凛,慌忙下跪。靖江帝斥责他违抗军令,李德贤却以自己的军功为由进行辩解。父子二人争执不休,让使团成员们惊愕不已。李德贤不甘示弱,竟敢与父皇顶嘴。靖江帝怒火中烧,痛骂他大逆不道。然而李德贤依仗自己的功劳,毫无畏惧之意。靖江帝无奈至极,愤然离去。
使团的人们目睹了这戏剧性的一幕,都惊愕地站不住脚,急忙冲上前去缓和气氛。宋绍桢高声呼喊道:“陛下,我们是特地来向您道贺大捷的!”他声音洪亮,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随后整齐地鞠躬行礼。
靖江帝的脸色稍显和缓,“众位爱卿平身,此次征战,你们辛苦了。城里现在情况如何?谁来详细说说。还有,林小风在哪里?”他环顾四周,不见林小风的身影,不由得心生疑惑。
宋绍桢回答道:“听闻林大人在西夏皇宫中与六王子和乌日格国师共同起草投降书。陛下您来得匆忙,他可能稍后就会赶到。”靖江帝听了,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
宋绍桢接着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城中的情况,包括林小风与塔尔达利的交往,被封为神,身披黄袍,甚至迎娶了两位美女等轶事。靖江帝骑在马上,耳边回荡着宋绍桢的话语,但对这些内容已不甚关心。
他心中五味杂陈,想到巴特尔出征,林小风竟收了他的儿子为徒,还联手行窃,这种行为实在令人哭笑不得。他急匆匆地赶来,带着整个京城的军队和所有的炸药,本是为了救援女婿和打败西夏,谁知林小风已经称帝成家,说不定还发福了。靖江帝自问,他这般匆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宋绍桢小心翼翼地揣摩着靖江帝的神色,“陛下,您在听我说话吗?”“啊,我在听,还有吗?”“没了。”宋绍桢心中暗讽,更离谱的是说林小风快要升天了。
“陛下,城里的事情可能有些不对劲,我觉得…”没等宋绍桢说完,靖江帝便打断了他:“你不用说了,我自己会问。你带路进城吧。”他面无表情地策马前行,亲兵们紧随其后,大部队则在城外安营扎寨。
一行人进城后,便见林小风三人骑马飞驰而来。看到靖江帝,林小风先是露出笑容,迅速下马说道:“臣见过陛下,祝贺陛下大捷。”靖江帝上下打量他一番后冷哼道:“果然长胖了!”林小风一脸困惑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塔尔达利见两人都不说话,显得有些紧张,于是主动行礼打招呼。
靖江帝开口说道:“塔尔达利,我记得你。使团已经告诉我你的事情了,感谢你在城里保护我们靖江的使团。”“多谢陛下夸奖,两国交战并非我所愿,我尽量减小了两国的损失,陛下过誉了。”
“你知道巴特尔已经阵亡了吗?”靖江帝问道。塔尔达利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知道了。”“想必父皇已经去世了,所以我和国师拟定了投降书,简化了程序,今天献给陛下您,希望两国能够重修旧好。”说完之后塔尔达利就给乌日格使了个眼色,乌日格走上前去递交了投降书。靖江帝接过投降书之后并没有看,而是让侍从收了起来说道:“辛苦了。”
“我现在想和林爱卿单独谈谈,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塔尔达利看了眼林小风之后点了点头说道:“那请陛下入宫再聊吧。”林小风带着靖江帝来到一个空旷的大殿里。这里既没有龙椅也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了,现在已经习惯了把巴特尔的皇宫当成大本营。
当靖江帝走进来之后,他瞥了一眼那把龙椅,“说吧。”林小风有些尴尬地指了指龙椅,“陛下您辛苦了,请坐吧。”“你的位置,我坐合适吗?”“哎呀!陛下您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可从来没坐过这个位置。”林小风有些心虚地说道。但靖江帝并未多言,径直走上台阶,大刀金马地坐在了龙椅上面。穿着铠甲的他顿时显得气势磅礴,仿佛这把椅子就是他的王座。然而此刻的林小风却忽然感到有些悲哀,他自觉自己并不是当皇帝的料。就连老岳父坐在上面,都显得有些拘束。他自己坐在上面时,感觉腰都要塌了,只想找个地方靠一靠。
当他看到靖江帝正在看着自己时,立刻整理仪容说道:“陛下您应该已经听说了我的事情了吧?这其实都是个误会!塔尔达利收复萨尔朗城后发现城里有很多叛逆分子,所以他才想出这个办法来利用我刺激他们一下。”“你娶了两个老婆又是什么意思呢?”“那是塔尔达利硬塞给我的,他想要表达孝心而已。”“砰!”靖江帝猛地一拍扶手站了起来愤怒地说道:“我担心你的事情急得上火,你却在这里胡闹!你到底在城里做了什么?”“我把女儿嫁给你,你一出京都就乐不思蜀了吗?”林小风被吓得不敢说话。看到他这副怂样,靖江帝竟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于是又重新坐了下来。
“行了!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这些小事儿在我眼里都不算什么!现在巴特尔已经死了,我一旦离开,西夏就会陷入混乱,草原也会重新分裂,这对我们靖江可不利。为了维持局面稳定,你觉得塔尔达利这个人选如何?”“很好啊!现在也只有他最合适了,只有他才能短期内维持住局面,不让西夏陷入内乱。”“而且他在西夏已经根深蒂固,我们也不需要过多插手管理。我们直接回京城吧,他应该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现在西夏的国力已经不复存在了,只要领导者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就不会再有叛逆之心。”
林小风实话实说地告诉靖江帝,无论自己和塔尔达利之间有什么矛盾,现在也只有他最适合统领大局。虽然他的能力只能够短期内维持住局面,但这也给官场重组提供了足够的时间。更何况还有乌日格在背后支持着他,相信以乌日格的能力和号召力,一定能够平定这场动乱。这样一来,西夏民间就不会陷入战乱,而我们靖江国和西夏重新开通贸易,也会大大减少时间成本。这对于两国百姓来说,都是一件好事。靖江帝敲了敲龙椅的扶手,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这次出来太久了,我不想再多待,你们都跟我一起早点回京城吧。”
“哎,靖江帝,您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这一路的马车颠簸,您不需要稍作休息吗?”林小风一脸的诧异。
靖江帝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怎么不先问问我,这皇位坐得是否疲倦,是否有想家的冲动?”他的话语里似乎藏着深意。
林小风微微皱眉,回应道:“我对那皇位可没什么兴趣。外面的世界虽然五彩斑斓,但家的温暖是无法替代的。我猜,乌日格国师和塔尔达利可能有一大堆事情想和您商量。”
靖江帝轻轻摇头说:“商议的事不必急于一时。我已经厌倦了四处游览,这次离家太久了,朝中还有一大堆事务等着我处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他突然话锋一转,好奇地问:“听说你新娶了两个女子,带来让我瞧瞧?我很想看看,什么样的女子能比得上我家的公主。”
林小风额头上冒出了细微的汗珠,有些尴尬地说:“那只是个误会,父皇你别听风就是雨。没有这回事。”看到靖江帝那锐利的目光,他只得妥协:“请父皇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没过多久,林小风便带着付绫致和付佳艺两姐妹走进了大殿。两姐妹看到高高在上的靖江帝,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林小风急忙提醒她们行礼。
靖江帝神态淡然,向她们询问:“你们嫁给林小风,是他强迫你们的吗?”付佳艺赶紧摇头否认,付绫致也紧跟着回答:“没有的事。”
“那就是两情相悦了?”靖江帝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付绫致紧张得哑口无言。
林小风见状,急忙为她们解围:“陛下,这事与她们无关,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
靖江帝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他挥了挥手,让付绫致姐妹先行退下。接着转向林小风问:“你的眼光确实不错。这两个女子既然是我国子民,为何会前往西夏国呢?”
林小风解释道:“我们是在歌峰湾相识的,后来她们在京都安了家。听说她们有意前往西夏国经商,我便让她们随使团一同前往。没想到两国交战,使得她们被困在了那里。”
靖江帝眉头紧锁,沉声问道:“所以你一到西夏国,稳定局势后就开始放纵自己,不顾家中的妻儿,是吗?”
林小风有些紧张地回答:“我承认我做得不对,我愿意承担责任。”
靖江帝沉默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才开口:“你这次对外提供密报,对内保护使团,确实功劳不小。但这是国事。现在我们来谈谈家事。你身为驸马,本不应入朝为官。但我觉得你是个人才,且我们是一家人,所以一直庇护你。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对得起涵淼吗?对得起我吗?这事要是传出去,天下人会怎么看?我的脸往哪放?”
林小风心生一计,打起了感情牌:“爹,我真的知道错了。”
靖江帝被他这话气得笑了起来:“别叫我爹,你可是当过皇帝的人,我可担当不起。”
林小风厚着脸皮回应:“你当然担当得起,你可是西夏国皇帝的爹。”
靖江帝被他这话噎了一下,竟无言以对。他深吸了一口气,询问道:“除了这两个女子,还有其他人吗?”
林小风一咬牙,坦白道:“还有三个,但涵淼是知道的。”
靖江帝捂住心口,有些绝望地说:“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你这个负心汉!”
林小风在心里嘀咕:你后宫那么多妃子,还好意思说我?
靖江帝突然冷冷地说:“我真想把你给阉了。”
林小风吓得浑身一颤,赶紧求饶:“您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只求给我留个全尸。”
靖江帝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问道:“那你说,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林小风悄悄地后退了两步,一脸正色地说:“我自知罪孽深重,请求辞去锦衣卫指挥使和太傅的职务,并希望朝廷永远不再录用我。”
靖江帝震惊不已。他原本只是想让林小风把那些女人都赶走,然后息事宁人。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主动提出辞官,还永不叙用!
他愤怒地质问:“你难道还想把驸马的身份也辞了不成?”
“我和涵淼的感情依旧如初,我绝不会有这种想法!”林小风赶紧表明心迹。
“好,我相信你!”靖江帝深吸了一口气,“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回去把那些女人的关系都处理干净,我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次大胜的功劳还是你的,该升官就升官,如何?”
“我请求辞官,用这些功劳来抵消我的过错!”林小风的语气十分坚定。
“就为了几个女人,你连现在的地位都不要了?”靖江帝难以置信地问道。
“对,不要了!”林小风的回答毫不犹豫。
靖江帝被林小风的决绝态度给愣住了。他瞪大眼睛,带着几分不解质问:“你这样做,难道只是为了几个女人?”
林小风毫不犹豫地回答,“就是为了她们。如果是涵淼遭遇困境,我也会义无反顾地站出来。”
靖江帝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些,他哼了一声,冷笑道:“你还真是个情深义重的人啊。”
“对我来说,家人比权力和金钱都重要。”林小风坦然地回应。
靖江帝不屑地撇撇嘴,“别拿高尚来掩饰你贪恋美色的本质。”
林小风心中一沉,完了,我的计划要落空了。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神色变得凝重。他选择了沉默。
靖江帝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算了,你有志气。”
“既然你这么想辞官,那我就成全你。念在你过去的功劳上,那几个女子就留给你吧。但是,封赏就没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不过我先说好,以后后悔了别来找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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