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逸仙
紧接着,林小风携同谭好手一同踏足阳曲医馆。甫一进入,谭好手便被眼前琳琅满目的现代化医疗器械深深吸引,特别是那宽敞明亮的解剖室和精密复杂的实验设施,他不禁发出了由衷的赞叹之声。林小风安排谭好手先行熟悉环境,并与王衍孙就祖师会提出的挑战展开商议,最后双方达成共识,同意接受挑战,但条件是必须确保病患所患肠痈确实为阑尾炎。王衍孙翻阅一幅细腻的人体解剖图谱,经仔细辨认,证实了林小风的诊断准确无误。
林小风掷地有声地应承下来,并在原有赌约基础上增添条款:一旦失败,愿意献出青霉素的独门秘籍;一旦胜出,则要求王衍孙接任祖师会会长职务。他坚持全程公开透明,规定一个月内完成手术,并责成祖师会承担公告费用,通过加大广告投放力度,吸引全社会的关注目光。
谭好手细致入微地审视着医馆内的每一件手术刀具,对其工艺精良程度赞不绝口,视若艺术品。林小风嘱咐谭好手不仅要把手术技艺传授给王衍孙,同时还许诺在事情成功之后将会有一笔丰厚的报酬。谈话间,谭好手无意间提及自家世代相传的阉割手艺,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林小风见状迅速转圜话题,再度强调谭好手在这场战役中的核心任务——辅助王衍孙完成阑尾切除手术,并保证术后将给予一笔厚重的奖赏,预先支付千两白银作为定金,待手术顺利完成后再奉上两千两。谭好手欣然接纳,并透露其家族中存有一种能让患者在手术过程中毫无疼痛感觉的神奇药物。林小风听闻后大感兴趣,进一步询问阳曲医馆是否采用麻醉药物,王衍孙展示出他们现拥有的简易麻醉设备,林小风决定额外花费一千两购买相应的麻醉配方。
于是,谭好手心满意足地肩负起这次颇具挑战性的使命,众人皆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攻克肠痈这一关键战役上,共同屏息凝神,静候挑战来临的那个月圆之夜,那将是决定各自命运的重要舞台。
祖师会堂内,单玉湖淡然而立,目送王衍孙的身影渐行渐远,那一抹自信且从容的微笑犹如冬日暖阳,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周围的门徒簇拥着他,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有人疑惑他会首竟然肯将这尊贵的地位作为赌注,还有人担忧一个月的时间太过紧张,毕竟肠痈病症变化多端,难以预料。单玉湖对此并未给出明确答复,只是嘴角微挑,含笑下令一名弟子急速奔赴报社,将刚刚与林小风达成的赌局协议公诸于世,昭告四海。面对众人对时限紧迫和病情复杂的忧虑,单玉湖轻描淡写地解释:“一个月光阴,足够让疾病真相浮出水面,倘若确有必要,延长时限亦不失为权宜之策。再说我手中尚有一味祖传的大黄牡丹汤,虽无法彻底治愈肠痈顽疾,却能在关键时期稳住病情,哪怕拖延数月也不足为惧。”在座的会中同僚闻听此言,脸上阴霾渐散,纷纷表示赞同,群策群力,共谋在这场较量中克敌制胜的策略。
祖师会行事果决,旗下医馆闻令即动,不到三天工夫,便从众多病患中精心挑选出了两位符合条件的对象。林小风亲临现场,细致入微地审查了二人的病情,随着他一声令下,这场生死攸关的比试终于拉开了序幕。两位病患被妥善安排在医馆内,衣食住行受到专人严密看护,一切活动都被严格限制,以防病情突变加剧。尤其那位阑尾炎病患,林小风更是百般叮咛,严禁参加任何剧烈运动,且禁食一切辛辣刺激食品。
洁净如新的手术室内,准备工作井然有序地进行着。谭好手倚仗着家传的阉割绝技,胸有成竹,然而当他首次目睹王衍孙手持手术刀,冷静而精准地解剖犬只时,不禁为之震撼。王衍孙的动作流畅自如,仿佛再现了庖丁解牛的传说,那血淋淋的画面背后,却是令人叹服的专业素养。因犬类并无阑尾结构,他们转而选择了兔子作为进一步解剖训练的对象。经过连续数日的实践操作,谭好手心中逐渐明晰,自己的优势其实并不在于外科手术本身,而是祖传的麻醉药物配方。他明智地退居幕后,甘心成为王衍孙手术台上的得力助手。
王衍孙虽未受过正规医学教育,但他在青霉素研究领域已取得了显著成果,通过无数次活生生的实验积累,医术日渐精湛,心理素质也愈发沉稳。加之林小风全力以赴的支持和不惜一切代价的资金投入,在短短几日内,他们不仅成功完成了对动物的开腹与缝合手术,且术后存活率稳步攀升。适逢时机成熟,王衍孙向林小风报告,提出在死刑犯身上尝试实施手术。
林小风与李德贤精挑细选了几名罪无可赦的死刑犯,筹备执行这一大胆计划。手术室里,浓烈的医用酒精味道弥漫,首位死刑犯面色惨白,双眸惊恐,从温暖舒适的死囚牢房被带到这个冰冷陌生的手术室,心跳骤然加速,四肢被牢牢绑缚在手术台上。王衍孙与谭好手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妥当,然而死刑犯忽然剧烈挣扎,嘶哑的声音穿透手术室的寂静,绝望地呼救。
林小风面容瞬时冷峻,雷霆之怒瞬间爆发,他厉声喝止,以威严的言辞震慑住了死刑犯,使其瞬间失去抵抗勇气。即便死刑犯依然哀求明白地死去,林小风严词教训,告知他这是他唯一洗清罪愆的机会,理应感恩戴德。谭好手接收到指令,手中的手术刀犹如一道闪电划破空气,直指目标,刀法之精准,令人暗自惊叹。死刑犯在强大的气势面前,最终无力地停止了挣扎。
王衍孙深知手术安全的重要性,一丝不苟地用酒精为死刑犯全身仔细消毒,而死刑犯依然沉浸在深深的恐惧与无助中。林小风对即将使用的麻醉效果仍抱有疑虑,谭好手坦诚自家祖传的麻药未曾用于如此复杂庞大的手术,但他坚信其效力非凡。在王衍孙冷静沉着的指挥调度下,手术终于开始,谭好手遵循古法施予麻药,片刻过后,死刑犯渐渐陷入了深度昏迷。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精消毒气息,王衍孙则屏息凝神,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例人体手术。所有在场的目光都凝聚在手术台上,一场关乎生死、荣誉以及信念的对决,正悄然上演,结局如何,只能由时间揭晓。
林小风内心波澜起伏,心底暗自喟叹,王衍孙堪称医界的独步英才,这样的人才不应困守于小小的医馆之中,而应在更为广阔深邃、充满挑战的医疗世界挥洒才华,比如像诏狱那样生死边缘之地,亟需他这样的高手挺身而出。王衍孙脑洞大开,竟提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的应急止痛方案——以鲜活的鸡浸泡在烈酒中,然后敷于患处,此举犹如晴天霹雳,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即使是阅尽世间沧桑的李德贤,也被王衍孙的这一创举激起了深深的敬畏之情,眼中闪烁着敬佩与惊奇的光芒。
就在这一刻,林小风灵感涌现,毫不犹豫地指示助手取来四面铜镜,这些镜子被精心安放于手术台四周,借镜反射原理构建起了一种原始的无影照明效果。林小风颇感得意,自诩为这“镜照无影”技法的开创者。尽管王衍孙对此手法初见之下略感费解,但林小风态度坚定,他解释说这是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夜间手术照明难题所做的前瞻布局,旨在医史上留下自己独特而深刻的印记。
手术前夕,林小风敛神屏息,目不转睛地盯着每个细微环节。尽管眼前的场景血红交织,令人心惊胆战,但这正是阳曲医馆在医学长河中踏出的里程碑式一步,林小风满怀自豪,自觉有幸成为这一历史性转变的推动者。待助手们摆布好铜镜之后,王衍孙手持手术刀,神情专注,带着医生特有的冷静与坚毅,缓缓切开腹部肌肤,皮肉之下,五脏六腑赫然呈现,仍在微微颤动。即使谭好手早已历练无数,看到这般情景,内心仍不免一阵悸动,但他努力保持平静,紧跟王衍孙的节奏,精准配合每一项操作。王衍孙眼明手快,精确找到阑尾位置,一刀斩断,随后快速缝合伤口,所用的竟是古朴的桑皮线,这是古人智慧的结晶,只因过去缺乏有效的消毒手段,未能得以广泛应用。虽然缝合线纹路并不工整漂亮,但整个手术流程迅捷流畅,效率极高。
一夜过去,曙光初照,原以为可能命悬一线的死刑犯竟奇迹般地睁开双眼,医馆上下顿时围聚而来,既紧张又满怀期待地观察他的恢复状况。王衍孙关切地上前询问,死刑犯痛苦地低吟,特别诉说下腹部疼痛难忍。此言一出,众人心头皆是一沉,直至仔细检查确认其生殖系统安然无恙,大家才稍微放下心来。然而,命运弄人,就在这样一个看似重生之夜后,这名死刑犯却不幸猝逝,死状诡异,令人匪夷所思。林小风对此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手术过程看似顺利,为何竟会导致如此悲惨的结果?在追问之下得知王衍孙并未在术后使用预防感染的青霉素后,林小风立刻洞察到症结所在,认识到他们在手术过程中对于无菌操作的认识及措施存在重大疏漏,初步判断该死刑犯的死因极有可能是术后严重感染导致。他面色严肃,强调自此后所有的手术务必常规使用青霉素等抗生素以防止感染的发生。这一事件给在场的所有人上了沉重而深刻的一课,使他们真切感受到医学的复杂性和从事医学工作的严谨态度是多么至关重要。
林小风是个不畏艰难的斗士,阳曲县医疗建设的每一砖一瓦、每一次从无到有的蜕变,均出自他亲手擘画和不懈耕耘。当他走下学院的高坛,踏入纷繁芜杂的现实生活,发现曾经熟稔于心的教科书知识正逐渐褪色,反而是在浩瀚的网络世界中汲取的实践经验与民间智慧更加熠熠生辉。阳曲县的医疗进步之路步步坎坷,却步步扎实,每一份成绩背后,都是全县人民同心协力、共同抵御风雨的见证。王衍孙亦在这荆棘丛生的道路上跌跌撞撞,屡败屡战,每一次的失误都仿佛锤炼他的意志,让他从灰烬中浴火重生。再度步入手术室时,王衍孙已然脱胎换骨,他戴上了经过严格灭菌处理的特制羊皮手套,决意挑战自我,再试牛刀。相较于第一次的摸索,第二次手术确实更为流畅,但术后对患者的照料仅停留在糖水与肉汤的简单补给层面,令人惋惜的是,患者终究没能撑过两个昼夜的生死考验。然而,王衍孙并未因此颓丧,他面色沉静,眼神坚定,以一颗执着的心解剖尸体、剖析病因,为下一轮的救治战役默默做着准备。
这段时间里,林小风携手李德贤,频繁穿梭于医馆内外,亲身经历了第三场手术的全过程。当手术室的紧张气氛渐趋平缓,二人移步至街头巷尾那熙攘的茶肆二楼,烹茶论道,闲聊日常。林小风胸襟开阔,直言不讳地认为,目前对手采用的治疗手段并无决定性的优势可言,反倒是自家团队在注重整体营养调理方面略胜一筹,这漫长的医疗竞赛中,他们或许已在悄然间占据高地。相对而言,李德贤则显露出一丝忧郁,对新兴医疗手段的有效性萌生了疑虑。
林小风微笑着宽慰道:“哪有一帆风顺的成功之道?想要铸就一番宏图伟业,哪怕耗尽数载春秋,也在所不惜。”面对李德贤关于假如王衍孙真的取得突破,是否会推广新医术至全县所有医者的提问,林小风回应道,新旧医术各有千秋,各领风骚,尤其是在新医术尚处于起步阶段,尚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时,不宜急于求成。他把新医比作初生的婴儿,虽因青霉素等新型药物的横空出世而崭露头角,却还不足以扛起中医界的大旗。他认为古医与新医应当相辅相成,互鉴互学,待新医真正成熟后再考虑逐步替代,同时鼓励现有医者深入发掘古医中的有效疗法,萃取其精华。
李德贤纠结于二者为何不能兼收并蓄,共同发展,林小风语重心长地解释,问题的核心不在于医术本身,而在于如何合理利用有限的资源,寻找最优解。毕竟,无论物质还是人力,都不是凭空而来的。他进一步阐明,古医虽然凝聚了千百年来积累的宝贵经验,但在漫长的传承过程中,其间既有金玉良言,也掺杂着许多未经验证的猜想与谬误,这些潜在的风险可能误导患者,甚至损害他们的健康福祉。为了让李德贤更好地理解这一点,林小风提及茶馆中人们津津乐道的凤凰传说,即使无人亲眼目睹,却因其美妙的故事深入人心,以至于人人相信其存在。以此类比古医中某些难以证实或证伪的理论,就如同那个虚构的凤凰,尽管深入人心,却难以捉摸其真实性。于是,在对待那些晦涩不明的古医理论时,应该暂时搁置争议,更多地倚赖实证与逻辑为基石的新医学体系,同时对传统药方的疗效机制也应当进行深度探究。
林小风矢志不渝地相信,历史巨轮滚滚向前,不论何种探索,医学终将回归科学的本质,古医的现代化进程势必要与现代科学技术紧密相连。正当李德贤沉浸在对医术未来走向的思索中时,谭好手匆匆赶来,一脸欣喜地通报,日前接受手术的那位病人终于苏醒,且生命体征趋于稳定。听到这一好消息,林小风与李德贤相视一笑,默契在心,他们深知,所有的付出与努力,都在静静期盼这一刻佳音的降临。而这,正是他们不懈追求医学进步的最佳回馈,也是对阳曲县医疗事业发展的一种无声赞歌。
御花园内,靖江帝刚毅的身影犹在挥洒一套刚劲威猛的拳术,拳风凌厉,力透纸背。此刻,他停歇于凉亭之下,额上微泛细密的汗珠,犹如清晨露珠挂于翠叶。他徐徐问起:“这满城沸沸扬扬的新医与旧医之争,近日进展如何?这热闹场面持续怕已有一个月了吧?”王景文闻声,赶忙疾步上前,俯身低语:“主上,明日即为决胜之时,阳曲医馆声称将进行一项能根治顽疾的手术,此事已在市井街巷引起轩然大波,无数黎庶百姓都翘首企盼,屏息以待。”
靖江帝听罢,唇边浮现出一抹玩味的微笑,仿佛洞察人间万象:“林小风此子果然勇往直前,所到之处总能掀起阵阵波澜。那医馆现下是什么光景?”王景文详细回报道:“臣已差遣人马查探详情,据说林小风等人以一名囚犯先行试刀,进行了开腹手术,不仅成功施术,且该囚犯已恢复正常饮食。既然敢公然演示,想来已有十足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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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阳光明媚,阳曲医馆门口早被络绎不绝的人潮围堵得水泄不通,宛如一幅活色生香的民俗画卷。林小风卓然独立于医馆台阶顶端,一双锐利眸子扫过下方摩肩接踵的人群,面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无奈。祖师会中的重量级人物单玉湖赫然现身,他的出现不出意外;然而,令林小风始料未及的是,甚至连京都的寻常百姓都对此事抱有前所未有的热情,拥挤程度远超预期。为此,林小风早已安排锦衣卫严阵以待,确保现场秩序。
人群中,林小风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孔,他踏着人群的涟漪,嘴角挂着谦逊的笑容,由锦衣卫开道穿越人群,来到那人跟前,恭敬询问:“陛下为何屈尊降贵,亲临此地?”靖江帝含笑答曰:“如此关乎民生国计的大事,朕若缺席,恐将来必留遗憾。”此言一出,周围的一众官员也随之显现,纷纷表示愿意共睹新医术的风采。
林小风领受皇命,迅速组织人员疏散人群,引领众人步入医馆内部。甫入馆内,一股浓烈的草药香气扑鼻而来,与外间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靖江帝关切地询问病患所在及手术时间,林小风便引路众人拾阶而上,贴心地预备了洁净衣物以防染尘。众人抵达手术室,病患已然整装待发,医护团队皆已严阵以待。
靖江帝步入手术室,病患一见龙颜不禁惶恐不安,挣扎间询问为何要在皇家注视下受此手术之苦。王衍孙面无表情,以坚决的语气告诫其不必多言。随着手术即将启动,靖江帝遵照规矩更衣,与其他官员一道在外静候。不多时,林小风小心翼翼地带靖江帝单独进入了手术观摩区。
手术室内,病患静静地躺卧在手术台上,已提前服用过迷魂汤剂,沉睡如酣。麻醉师谭好手手法娴熟,确保病人浑然不觉痛苦。靖江帝目睹这一幕,神情微变,心头掠过一丝惊讶与懊悔,暗叹此种手术方式确乎独特而震撼。林小风亦察觉到一丝微妙的尴尬,王衍孙的直率与粗犷给他带来些许不适。
此时的王衍孙手持手术刀,如同得天授意,每一刀下去都恰到好处,精确无比。历经无数次的实践砥砺,他的医术已达登峰造极之境。谭好手在一旁默然配合,适时递送器械,并拭去王衍孙额上的汗珠。靖江帝全程凝神观看,不住发出赞许之声,钦佩新医术的独特与高妙。王衍孙凭借高超技巧准确找到了阑尾炎症位置,迅捷切除,缝合手艺堪称鬼斧神工,仅用了半个时辰便宣告手术圆满结束。
靖江帝亲眼目睹这番奇迹般的历程,忍不住连声赞扬,虽然尚不确定病人术后是否能挺过生死关,但能以开膛破肚的方式解除病痛而又能让身躯完好如初,这样的技艺实属惊人。王衍孙将切除的阑尾呈现给靖江帝检视,直言病灶已除,而病人是否能够度过危机,还需待麻醉效果消退后才能判断。靖江帝接过阑尾仔细审视,心中对摘除阑尾后人体功能影响仍有疑虑。
王衍孙坦诚现阶段尚无法给出确切答案,而林小风则适时援引《论语》中的经典,“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强调在面对未知领域时,保持谨慎进取的态度,至少比漠视生命垂危更显智慧。靖江帝听后深表赞同,遂与众官员退出手术室,缓缓下楼。楼下众人一见圣驾降临,皆敬畏地列队行礼。林小风手捧手术器具走出医馆,向众人宣告手术已成功完成,病灶已成功剥离,接下来则是精细观察与悉心护理的关键时期。
众人群情激奋,如同闻腥而至的蚂蚁般纷纷聚拢,他们的眼神一致聚焦在那个血迹斑斑、形状模糊的物件上,顿时爆发出一片惊愕的哗然。林小风眼见此景,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慌乱,反倒是挂着一抹从容不迫的微笑,缓声道:“诸位不必惊慌失措,病人尚在人间,待他悠悠转醒,我便会引领各位前往探视。”彼时正值日中,饭菜飘香,林小风果决地下令医馆准备自家招牌的佳肴款待众人,预计正当酒足饭饱之际,病人也将正好从麻醉中苏醒过来。
就在这紧要关头,祖师会中的单玉湖翩然而至,听说林小风竟已成功切除了患者的肠痈,不禁面露愕然之色。他急切追问病人的具体状况,林小风淡然回答病人尚处于深度睡眠中,并借机探询祖师会当前疾病的治疗进展,单玉湖虽面有难色,但还是透露病情正在调理中,且已初见曙光。
林小风毫无遮掩地将切除下的阑尾展示给众人,单玉湖望着那象征着真实开腹手术成就的实物,不禁瞠目结舌,难以置信。林小风再度爽朗一笑,阐述唯有如此方能斩草除根,彻底解决病痛。单玉湖内心充满了困惑,但他极力保持着表面的冷静,决心静待病人苏醒,亲自验证这次手术的实际效果。
片刻之间,厨子们端上了精心烹调的美食,肥而不腻的肉肴琳琅满目,只是医馆内的特有药香夹杂着丝丝血腥气,使得大多数人胃口大减,只能勉强下咽。唯独林小风、李德贤等少数几人依然能够淡定自如地品尝这些佳肴。靖江帝留意到单玉湖面对这一切时的反应,心中暗自思量,猜想他或许真的具有深厚的医学底蕴。
餐桌上,当人们得知口中咀嚼的正是手术后的剩余材料时,顿感惊愕,更有甚者因无法接受而呕吐不止。靖江帝同样心生警戒,眼前的满桌珍馐瞬间失去了诱惑力。
饭后未久,王衍孙前来通报病人已然苏醒,众人跟随林小风步入病房。病榻上的病人虚弱无力,身边围满了关心的人群,他口中呢喃,只觉得自己下腹部疼痛剧烈,甚至误以为遭受了阉割之刑。谭好手见状,赶紧宽慰道,这只是手术必要的处理,并非阉割。病人在经历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后,终于确认自己的“传宗宝物”仍在,此言一出,四周议论纷纷,不少人心生揣测,认为手术或许误伤了肾脏才导致如此剧烈的疼痛。
单玉湖尽管内心疑窦丛生,表面上仍旧保持着平和的微笑,而在一旁观察的靖江帝却看穿了众人的误解,深知这不过是谭好手之前施展的麻醉手段所带来的暂时性效应。靖江帝脸色瞬息万变,深知消除这个误会的重要,等待着林小风进一步向众人澄清。
第141章
在阳光斜斜地洒落的庭院中,林小风的神情轻松自在,就像那自由翱翔的鸟儿,无拘无束。他的眼眸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当他瞥见单玉湖缓缓走来,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戏谑,几分自信。
他转身面向单玉湖,声音平静而坚定:“今日王衍孙亦在此,你的到来,真是恰逢其时。那肠痈的病患既已康复,你这边还需继续调理,那赌局也可有个了断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随着林小风的话音落下,周围的贤士们纷纷聚拢过来,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年轻的医者身上,仿佛都在等待这一刻的见证。
单玉湖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他静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虽说肠痈之症已除,但病患的生命是否无忧,谁又能说得准?或许明日便一命呜呼了呢?”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仿佛对林小风的医术并不完全信任。
那病患听到这番话,面色一白,哀鸣声再起,仿佛又陷入了病痛的折磨之中。
谭好手见状,连忙上前解释,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安抚着病患的情绪。而林小风则是哂笑一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对一切都已经胸有成竹。
他淡淡地说道:“我早已有所准备,王衍孙的医术并非只体现在这一例上,之前的患者也都在此。”说罢,他向王衍孙点了点头,王衍孙会意,随即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王衍孙便带着两位之前的死刑犯回来了。这两人的伤口已然愈合,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健康的笑容,精神状态极佳。林小风走上前去,轻轻地揭开其中一位的衣物,露出那已经愈合的伤口。他指着那伤口,对众人说道:“此人先于那病患接受手术,如今已完全康复,行动自如。”
说着,他还让那位犯人表演了一番奔走跳跃,果然如常人无异。群臣围观之下,无不惊叹不已,他们的脸上露出了震惊和敬佩的表情。
单玉湖更是惊愕万分,他没想到林小风竟然准备得如此周全。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仿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然而,想到自己即将失去会首之位,他不甘心地说道:“虽说性命无忧,但下体剧痛难忍,伤其根本,又如何能算是人道?况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轻易毁伤?我提议,双方将患者送至市集,让百姓来评判,这样才算是公平!”
林小风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心中暗道:这老贼莫非想要赖账?就在这时,靖江帝的声音响起:“结果已然明了,你作为长者,应当服输。此局,阳曲医馆胜,无需再言。”
靖江帝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单玉湖怒视靖江帝,哂笑道:“伱何言胜?这里岂是你发言之地?”他的言语中充满了挑衅之意。
群臣闻言,纷纷怒喝,靖江帝也是怒不可遏:“住口!无耻老贼!”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庭院中回荡。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冲出一道身影,跪倒在靖江帝面前,颤声说道:“微臣不知圣驾在此,请罪!”众人一看,原来是郭太医。他跪在地上,头低得几乎要碰到地面,声音里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他怒视单玉湖,喝道:“刁民!见陛下为何不跪!”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对单玉湖的行为感到极度愤慨。
单玉湖此刻已是惊怖万分,他浑身颤栗,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震慑。他连忙跪下请罪,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陛下,微臣知错了,求陛下开恩!”
靖江帝看着单玉湖和郭太医,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冷冷地说道:“你们二人,一个狂妄自大,一个狡诈多端,实在是令人不齿。今日之事,朕不想再追究,但你们必须记住,医术之道,应以救人为先,而不是争名夺利。”
靖江帝的话语让单玉湖和郭太医都低下了头,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羞愧。
接着,靖江帝转向林小风,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赞赏:“小风,你今日的表现让朕很是满意。你的医术精湛,为人正直,实为难得的人才。”
林小风恭敬地回答道:“陛下过誉了,微臣只是尽力而为。”他的声音平静而谦逊,仿佛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
靖江帝点了点头,又说道:“后续事宜,你妥善处理。今日朕大开眼界,王衍孙及其助手皆是人才,可入宫讲授医术。开膛之法,若无后患,实乃天下百姓之福。”
林小风闻言,心中一喜。他知道,这是靖江帝对他们医术的认可,也是对他们未来的一种期许。他连忙说道:“陛下放心,微臣一定不负所望。”
靖江帝离去后,庭院中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众人纷纷围上前来,想要结交林小风,探讨新医术。林小风笑着应承下来,与他们交流起来。
待余人散去后,只剩下单玉湖和郭太医还留在原地。他们二人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知道,自己今日的行为已经触怒了靖江帝,未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林小风看着他们二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要让这二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他淡淡地说道:“你们兄弟二人配合得倒是默契,今日若没有陛下在场,你们恐怕难以逃脱责罚。”
单玉湖和郭太医闻言,心中一颤。他们知道,林小风这是在警告他们,也是在告诉他们,他们的行为已经被看穿了。
郭太医惶恐地说道:“林大人已知晓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厄运。
林小风哂笑道:“我锦衣卫可不是吃干饭的!”原来他早已深入调查了单玉湖和郭太医的底细,甚至连祖师会对待病人的方式也派人查了个清楚。
单玉湖此时站起身来,身上却隐隐散发出一股骚味。他尴尬地笑了笑,想要掩饰自己的不安。然而,林小风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他退后一步说道:“今日你愿赌服输否?”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单玉湖惊魂未定地说道:“愿赌服输,回去我就登报昭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已经被林小风的气势所震慑。
林小风摇了摇手指,说道:“不急,既然你服输了,我还有别的安排给你。”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单玉湖和郭太医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知道,林小风这是要对他们进行更严厉的惩罚了。然而,他们却无法反抗,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事实。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庭院中,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刚刚结束。而林小风,这个年轻的医者,却已经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赢得了最后的胜利。他站在庭院中,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信心。
单玉湖一听林大人要安排他,心头便猛地一跳,好似被一只无形的黑手紧紧扼住了喉咙,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慌忙抬起头,望向眼前那位威严的林大人,眼神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他声音颤抖着,尽量保持镇定地说道:“林大人,您……您有何打算?草民单玉湖定当遵从。”
林小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千丝万缕的深意。他缓缓地开口,声音平静而坚定:“你与王衍孙之间的事,既然已经解决,那就应该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明日登报,就说双方和解,从此互不干涉,各自安好。”
单玉湖听得目瞪口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望着林小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惊愕与不安。一旁的郭太医也是震惊不已,他望着林小风,心中暗自揣测这位大人的真实意图。
林小风见状,依然保持着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继续说道:“王衍孙虽然是祖师会的会首,但他的威望不足,难以服众。你单玉湖在祖师会中也有一定的影响力,不如你继续担任会首,而王衍孙则担任副会首,协助你管理祖师会,如何?”
单玉湖听得心惊胆战,他感到自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着走,无法抗拒。他颤声应道:“多谢大人抬举,只是……只是我恐怕难以胜任。”
林小风轻轻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他说道:“你无需多虑,我有信心你能够胜任。而且,我听说京都中想要开设医馆或者师从名医的人,都必须先到祖师会打点一番,可有此事?”
单玉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说道:“确有此规,但是这也是为了约束那些庸医,防止他们败坏医道。”
林小风淡然一笑,说道:“这些规矩不足挂齿。从今日起,新医设馆,祖师会不得干涉滋扰;新人欲入会求学,也不得诱导。新古之争,应该到此为止。你们应该专心医术,少生门户之见。”
单玉湖唯唯诺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感到自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着走,无法抗拒。他抬头望向林小风,只见林大人的脸上依然挂着那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林小风又笑了笑,说道:“我还有好处给你。等王衍孙入了祖师会,阳曲医馆的新医医术和青霉素,都会对你们开放。你觉得如何?”
单玉湖惊愕欲绝,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颤声问道:“这……这代价如何?”
林小风说道:“你们需要以良方相易,经过验证有效后,方可学习。祖师会中肠痈之病调理甚佳,但是秘方深藏不露,实在是可惜。借此机会,大家共献良方,共同进步。”
单玉湖如坠云端,喜不自胜。他觉得自己像是捡到了一个大便宜,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喜悦。他连忙点头应命,表示愿意遵从林大人的安排。
林小风见状,正色说道:“我言既出,必践诺言。但是祖师会中必须有锦衣卫监督,以免有人违背规矩。”
单玉湖连忙点头应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林小风牢牢掌握在手中,只能顺从地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郭太医也看出了林小风的决心和威严,他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是也只能谢过林小风的大量。他明白,在这位大人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无益的。
林小风笑着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然后他对单玉湖说道:“你可以带些肠痈病人来阳曲医馆,我们一起商量治疗之策。”
单玉湖连忙应诺而退。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林小风牢牢掌握在手中,只能顺从地按照他的意愿行事。他心中虽然有些不甘和疑惑,但是也不敢有丝毫的表露。
王衍孙看着单玉湖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甘和疑惑。他问道:“老爷,我们数年心血,岂能轻易交给他人?”
林小风淡然一笑,说道:“他们所知不过是皮毛而已,何足道哉?批量生产青霉素,唯有阳曲县有此能力。况且玻璃器皿外界难得,他们根本无法仿制。你们应该广招人才,多设医馆,吸纳古医精华,以图进步。”
王衍孙默然应命。他知道林小风的话虽然严厉,但是却是实话。他们祖师会虽然势力庞大,但是在医术和制药方面,确实无法与阳曲医馆相比。他心中虽然不甘,但是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林小风回到了公主府,过上了逍遥自在的生活。他不再过问祖师会的事情,只是偶尔听听王衍孙的汇报。他知道自己已经掌控了局势,祖师会只能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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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六月来临,天气炎热。研究院和学院的工程进展迅速,即将投入使用。林小风虽然忙于公务,但是依然不忘私情。他时常抽空陪伴李涵淼,两人感情越发深厚。
这一日休沐之日,林小风带着喜讯入宫报喜。他喜气洋洋地告诉公主和皇帝,李涵淼已经有了身孕。公主和皇帝闻言大喜,纷纷祝贺他们即将迎来新的生命。林小风心中也是欢喜异常,他知道自己即将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幸福。
在公主府的花园里,林小风陪着李涵淼漫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他们手牵手,聊着未来的生活,心中充满了甜蜜和期待。林小风看着李涵淼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父爱之情。他知道,自己将要成为一个父亲了,这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涵淼的肚子越来越大,林小风也越来越忙碌。他不仅要处理公务,还要照顾李涵淼和即将出生的孩子。但是,他从不觉得辛苦,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幸福和满足。
终于有一天,李涵淼的肚子开始阵痛起来。林小风紧张地守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给她鼓励和安慰。经过漫长的等待和努力,孩子终于顺利出生了。那是一个健康可爱的男孩,林小风看着他,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从此以后,林小风的生活更加充实和幸福了。他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也有了更多的人生目标和追求。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是他有信心和勇气去面对一切挑战和困难。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孤独的人,而是一个有着家庭和责任的男人。
林小风,这名儿在京城里虽未响当当,却也带着几分飘渺的传奇色彩。他不是那种能掀起大风大浪的人物,却总能以他特有的方式,在人们的意料之外,掀起一丝丝涟漪。今日,他居然胆敢私自入宫,两手空空,就像是那山间的清风,无牵无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那份诚意,倒真是难得一见。
林小风心里明白,这皇宫里头,规矩比天还大,一步踏错,就可能万劫不复。但他就是那么个倔脾气,觉得情这东西,就像那初春的嫩芽,娇弱得很,却又充满了生机,得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于是,他备下了一份薄礼,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却寄托了他的一番心意。他打算先去公主府走一趟,然后再顺道入宫谒见皇上。
今儿个恰逢休沐,皇宫里头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官员们脱下了平日里那沉重的官服,换上了轻便的短衫,在宫里头走来走去,就像是在自家的院子里散步。百姓们也都换上了新衣,脸上洋溢着笑容,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而林小风呢,他穿着一件纯棉的短袖,上面绣着靖江的logo,走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他步态从容,神态自若,就像这皇宫大院,就是他的自家后院一般。
林小风一路走来,打听到了皇帝今儿个在凉殿纳凉,便径直朝那凉殿走去。凉殿外,绿树成荫,清风徐来,倒是个消暑的好地方。他走着走着,就遇到了李德贤。这李德贤,也是他的一个老友,刚刚得了个儿子,正高兴得不得了。两人一见面,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互相道贺,聊得不亦乐乎。
林小风从袖子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一件条纹斑点的短袖,递给了李德贤。李德贤一见这礼物,眼睛就亮了起来,连声说道:“好东西,好东西!”说着,他就把新衣服换上了,那模样,就像是个年轻小伙子似的。
两人寒暄了一阵,林小风就继续朝凉殿走去。他穿过一道道宫门,走过一片片宫苑,终于来到了凉殿前。只见殿内凉爽宜人,皇帝正坐在榻上,闭目养神,仿佛正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林小风上前行礼,皇帝睁开眼来,见他到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就像是见到了久违的老朋友一样。
林小风趁机把那件为皇帝准备的条纹斑点短袖呈了上去。皇帝一见之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他接过短袖,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点头称赞道:“好一件别致之物,朕甚喜之。”说着,他便命人更衣,把这件新衣穿在了身上。皇帝换上新衣后,整个人都显得精神焕发,就像是年轻了十岁似的。
皇帝召来太子,把林小风赠送的礼物之事告知了他。太子听后也是大为高兴,连忙向林小风道谢。皇帝又问道:“那宫女所怀之子,你可曾见过?”太子答道:“尚未见过,但听闻是位模样清秀的宫女。”皇帝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宫女所怀,那便加封她为良娣吧。”说着,他又看了看林小风,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林小风站在一旁,听着皇帝和太子的对话,心中暗自庆幸。他知道,自己这次入宫非但没有惹出麻烦,反而还促成了一件喜事。他心中感慨万分,觉得这皇宫之中,虽然规矩森严,但人心却是可以相通的。就像那初春的嫩芽,虽然娇弱,但只要用心去呵护,就能绽放出最美的光彩。
靖江帝听得喜讯,心中便如春风拂过,一片暖意融融。他脸上的笑容如同初绽的花朵,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与期待,仿佛一个农夫在期待着秋日的丰收。他微微侧过头,对着身旁的林小风轻声问道:“未知胎儿是男是女?”那话语间,满是柔情与关怀,仿佛一颗心已被这未知的喜悦填满。
林小风见靖江帝如此喜悦,心中也暗自欢喜。他深知,此时正是提出自己计划的好时机。于是,他微微一笑,回答道:“陛下莫急,这胎儿的性别,须待诞育后方知。不过,微臣尚有一喜报,愿与陛下分享。”
靖江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他抬起头,看着林小风,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他说道:“哦?复有何喜?速速言之。”
林小风见状,心中便有了底。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微臣之妻,亦有喜讯传来。”
靖江帝闻之大惊,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颤声问道:“涵淼亦有喜乎?”那话语间,充满了激动与喜悦,仿佛一颗心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震得砰砰直跳。
林小风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前日方知,故第一时间入宫报喜。”
靖江帝闻言,喜形于色。他站起身来,在殿中踱着步子,那步伐轻快而有力,仿佛要将这喜悦的心情通过脚步传递出去。林小风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那欢快的背影,心中也不禁暗自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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