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十叁
“爹......”
“孩儿不想走啊爹......”
“孩儿离不开你......”
“他们这是要将孩儿送到哪里啊爹......”
见他这副模样。
刘广寻伸出手,狠狠的给刘明远来了一巴掌。
“你醒醒远儿,现在不是你哭诉的时候。”
“记住,到那边隐姓埋名,不要再惹是生非,爹会去找你的。”
“这些银两你拿着......”
话落,他将一兜银两塞到刘明远手中,头也不回的下了马车。
刘广寻对驾车人道:“赶紧带他走吧,千万看好他。”
驾车人点了点头,随后策动马匹,冲上官道。
刘明远掀起帘子,望向身后身影已渐渐模糊的刘广寻,伤心欲绝。
但他硬生生的憋住了没敢大喊。
他知道,现在已不是可以任由他胡闹的时候了。
而且,这一走他今后还能不能回到上京城,都很难说。
望着渐渐消失在地平线的马车。
刘广寻策马向上京城内而去,他要赶在宵禁前回到府上。
虽然他心中千万般不愿。
但刘明远的命总归是保住了。
就在刘广寻离开后。
另一侧的密林中,冲出两匹快马。
一匹向刘明远离开的方向疾驰而去。
另一匹绕路回了上京城。
第86章 叶洵的连环计稳了,一个都跑不了
上京城。
秦王府。
前厅。
叶洵喝着茶,坐在厅内等着消息。
是成是败,就看今日了。
片刻。
魏风向厅内疾步而来,脸上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之色。
叶洵抬头望向魏风,心下一松,稳了。
果不其然。
魏风开口便是喜,“殿下,还真让您猜对了。”他说着,给自己倒杯凉茶,一饮而尽,继续道:“我是真没想到,吴王竟真敢在这节骨眼上,干这么冒险的事。”
叶洵波澜不惊道:“正常,叶涛手中可用的棋子本就不多,有权势的便只有那几个,刘广寻又是他的钱袋子,他若是不管此事,储君之位便彻底与他无缘了,而他对于其他皇子,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所以,不管他愿不愿意,都有铤而走险的理由。”
“如今看来,叶涛是实在没有办法,而又舍不得储君之位。”
“殿下说的没错。”魏风应和道:“看来咱们这位吴王真是快要被逼上绝路了,连这种招数都敢用。”
念及此。
魏风对叶洵的敬佩,又多了几分,真是能掐会算。
当时,刘明远被判死刑,下入大狱后。
他还真没再往深一层想过。
毕竟,在这储君之位竞争如此激烈的情况下,所有人都对这种事避之不及。
哪里还有人上赶着送死。
他没想到,叶涛还真敢玩骚操作。
紧接着。
叶洵问道:“表哥,你跟我说说,叶涛这厮究竟用了什么样的套路。”
魏风解释道。
“计划跟殿下想的差不多。”
“前几日,我派出十八名心腹,装扮成流浪汉游荡在城中,不出五日便有一人失去联系。”
“随后,楚浩正巧回乡奔丧,大理寺正赵楠被调到了上京府衙。”
“此事,若不是殿下叮嘱,我也不会过多注意,因为赵楠在大理寺任职已有五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为人正直廉洁,与任何皇子都没有交集。”
“但我没想到,赵楠还真是吴王的人,这几日上京城中大雨,他故意让雨水倒灌进地牢,制造混乱,组织人手排水。”
“就是在这极为混乱的时候,赵楠将替身放入工具车中将刘明远置换了出来。”
“这一手狸猫换太子,被他们玩的炉火纯青,险些得手。”
话落。
叶洵点了点头,若不是他多一个心眼,还真让叶涛给蒙混过关了。
此事虽然有风险。
但若是无人深究,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紧接着。
叶洵问道:“那我们的准备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魏风应声道:“殿下放心,刘明远已经去追了,他跑不了,等替身被行刑的时候,我一定会将刘明远押送到场。”
“等到那日。”
“刘广寻,刘明远,赵楠和吴王,一个都跑不了。”
话说此时。
魏风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叶涛这厮三番五次陷害秦王府,这次也该让他尝尝被搞的滋味了。
不过他们出手可不是小打小闹。
即便他是吴王,那也得下了大狱。
叶洵再次点头。
“好。”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三日后的问斩现场。”
对于叶涛。
叶洵心中早就盘算着复仇计划了。
而且他知道,叶涛对于户部尚书之位,觊觎已久。
但没想到这次他的阴谋还未得逞,倒先将自己给拉下水了。
......
三日后。
午时三刻。
上京城主街十字路口。
这里是上京城人流最多的地方,也是今日行刑的地方。
之所以选在如此热闹的地方, 便是为了震慑人心。
今日共有十名囚犯要被监斩。
此时。
一辆辆囚车从坊间穿梭而过,向刑场而去。
那名顶替刘明远的流浪汉,瘫软在囚车中,浑身无力,嘴中发麻。
街道两侧。
好一些百姓中指着囚车中的死囚,破口大骂。
但由于今日依旧雨水不断,围观的百姓少了不少。
不多时。
囚车行驶到十字路口,囚犯被逐一押到问斩台上。
代上京府尹赵楠端坐在监斩官位上,左手边放着一盒令牌,右手持朱笔,顶上是一个避雨棚。
问斩台上。
六名死囚一字排开,跪在地板之上,其余四个皆已瘫软在地。
不过这却丝毫不影响待会儿的人头落地。
围栏外,百姓们望着台上死囚,有人义愤填膺,有人肆意谈论,也有人纯属看热闹。
“这群狗日的东西,早应该砍了他们。”
“谁说不是呢?不过今日可有的看了,这十个死囚中有一个户部侍郎之子,一个礼部郎中之子。”
“如今上京城中局势这般复杂,顶风作案的都是脑袋缺弦。”
“没错,若不是现在形势严峻,那户部侍郎之子和礼部郎中之子,岂能被杀头?”
“往日被杀的不是替罪羊,就是没有背景的罢了......”
围观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几日茶余饭后的谈资,算是有了。
赵楠抬头望了望天气,十分满意,阴雨连绵让围观的百姓少了大半。
不过这死囚都披头散发,满脸污秽,乌漆嘛黑,谁会认识谁?
赵楠拿起朱笔在第一个死囚名字上轻轻一点,随后左手抛出令牌,“赵二狗,斩!”
啪嗒.......
令牌跌落地板之上。
一号位刽子手中的鬼头刀随之挥舞半空。
唰.......
噗.......
鲜血喷薄,身首异处。
在围观百姓的惊呼声。
赵楠刻意加快速度,手中第二支已被抛了出来。
紧接着。
二号位刽子手中的鬼头刀已挥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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