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十叁
潇湘策马向东方狂奔,脸上噙着抹不去的笑容。
叶洵瞪大了眼睛,望着潇湘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那镶在左小臂上那整整齐齐的牙印,一脸茫然。
真踏马的是让家雀儿给啄了眼睛。
这丫头片子狠狠给叶洵来了一口。
没有香吻也就算了,这特么的回去怎么跟婆娘解释?
这踏马的跟剧本上写的也不一样啊!
叶洵心中疯狂的吐槽,吃痛的甩着右臂,利息没收着不说,还搭点。
与此同时。
武岳已经策马来到歪脖子柳树下,忙道:“三师叔,你......你没事吧?”
“啊?”叶洵急忙将袖子捋下去,挤出笑容,“没事,本宫能有什么事?”
叶洵这次算是记住了。
今后不能随便占便宜,只要是不占便宜,那就吃不了亏。
“那你草什么?”武岳瞪着眼睛,准备刨根问底。
叶洵眉头一凝,沉吟道:“本宫草了吗?”
武岳非常坚定的点了点头,严肃道:“满城人都听到你草了!”
叶洵:......
他没再言语,翻身上马,向城中而去。
他感觉这事还是不要跟武岳解释了, 本来没事,越解释越黑。
“诶......”武岳望着不说话的叶洵感到十分疑惑,“三师叔,你怎么不回答俺?”
“本宫说了,你幻听了,本宫没说话。”
“但是你真的草了一句!”
“没有。”
“明明就有。”
“......”
回到驿馆后。
已是日落黄昏。
叶洵刚要回卧房休息休息。
穆凌霜却一把抓住了叶洵的手。
叶洵一愣,疑惑道:“娘子有事?”
穆凌霜眼眸泛光,点了点头,“夫君,陪妾身看看夕阳可好?”
“啊?”叶洵又是一愣,随即道:“好,本宫去屋里搬两个木凳,咱们坐院子里看。”
穆凌霜微微摇头,指了指三层高的驿馆道:“夫君,我们去屋顶上看。”
屋顶?
叶洵向后撤了几步,望向屋顶,不算矮,“娘子,你知道为夫功力不行,这找梯子登高还是挺麻烦的。”
穆凌霜微微一笑,随即道:“夫君,得罪了。”
得罪了?
得......
“卧槽!”叶洵突然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穆凌霜虽然没有叶洵高,但也未差多少,她抱着叶洵,从花坛跃上院墙,又从院墙跃上一层房檐,三跳两跳便跃到了屋顶之上。
叶洵双手死死抱着穆凌霜的脖颈,愣愣的望着楼下。
这......
这就上来了?
“夫君,你要不要下来?”穆凌霜低头望着怀中的叶洵。
叶洵急忙松开手,从穆凌霜的双手中挣脱下来,恢复了一副储君该有的尊严,严肃道。
“咳,咳,咳......”
“那个,娘子今后不可跟为夫开这种玩笑。”
“这会显得为夫很没面子。”
穆凌霜掀起甜甜的笑容,“是太子爷,妾身知罪。”
叶洵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行了,下次注意,坐下看夕阳吧。”
“是,太子爷。”穆凌霜坐到叶洵身旁,挽住他的胳膊,将脸颊贴了过去,她就喜欢叶洵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此时,正西方天际,大片大片的火烧云甚是美丽。
天边的云从西边一直烧到东边,红彤彤的,好像是天空着了火。
金色夕阳照在大地之上,将天地万物都裹上了金红色。
那轮火红的日头不再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夫君,今日的夕阳好美呀。”穆凌霜依偎叶洵的怀中,柔声道:“你不是才气无双吗?今日何不让妾身长长见识。”
此时,穆凌霜感觉这一切是如此的真实。
以往的她只有战马,铁枪,寒甲,只知道于战场之上冲锋陷阵,血染苍穹,出生入死。
现如今,她终于找到了命中注定的人。
叶洵搂着穆凌霜的肩膀,望着高挂在天边的夕阳,缓缓道。
定风波·暮春漫兴
少日春怀似酒浓,插花走马醉千钟。
老去逢春如病酒,唯有,茶瓯香篆小帘栊。
卷尽残花风未定,休恨,花开元自要春风。
试问春归谁得见?飞燕,来时相遇夕阳中。
此诗词落地。
穆凌霜坐直身体,愣愣的望着叶洵,眼眸中满是惊叹。
虽然她不善诗词,但她也读过书。
这首词写的真是极好。
“少日”是追忆,少年的春意狂态。
“老去”是现实,老来的春意索然。
短短一首词却道尽了一生沧桑。
第253章 今日本宫前来,有一事相求
穆凌霜望着叶洵出了神,一抹金灿灿的夕阳洒在她的脸上,别有一番韵味。
“怎么了娘子?为夫这首词写的不好?”叶洵转过头来望着穆凌霜。
“好,甚好!”穆凌霜回过神来,柳眉微蹙,“夫君,诗词这东西,在你的脑子中真的不用想吗?言出词随?”
若不是穆凌霜终日与叶洵生活在一起,形影不离。
她一定会认为叶洵手中有一本诗词宝典,而且他已经背的熟透了。
“言出词随?”叶洵不禁摇头,笑道:“咱们的女武神不单单会披挂上阵,也会造词了。这玩意为夫怎么给你解释呢?”
“你也知道,当初为夫被废太子之位时,打击还是挺大的,可能是受的打击太大了,然后顿悟了。”
叶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闻言,穆凌霜微微一愣,随即道:“夫君,这次不是古籍了?”
“那只是一部分。”
“......”
......
三日后。
山东城,西郊官道上。
叶洵,魏南和穆凌霜共乘一辆马车,向西郊白鹿书院而去。
白鹿书院修建在白鹿山的半山腰,山下有一蜿蜒的曲阳江。
半个时辰后。
叶洵一行人便来到了山脚下。
一条参差不齐的山路直通白鹿书院。
“太子爷,咱们上山吧。”魏南下了马车,缓缓道。
叶洵点了点头,随即一行人向山上而去。
这条曲径通幽的山上小径十分干净,周围是树枝繁忙的密林,皆已发了春芽。
不得不说,这几个大儒真会找地方,在这么个地方建了所书院。
追溯起来,白鹿书院已有两百年历史,是南朝一位皇帝所建,数百年传承而未被战火殃及,实属不易。
不过中间也灭过两次院,倒不是被战火波及,而是天灾。
山东两次大旱,皆是赤地千里,寸草不生,饿殍遍野。
别说白鹿书院,就连山上的树皮都被啃了个干干净净。
好在贞武年间,大夏还未出现过无可挽救的灾害。
白鹿书院院长名叫李然,此人不媚世俗,不曾入仕,但也是儒家正统传人,亦是上古大儒的三十三代孙。
读书人就是这样。
书读的多了,思想就多了,思想多了他就会思如泉涌。
对植物,动物,大地,天空乃至星星月亮都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疑问。
疑问多了大抵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有疑问他就会有质疑,质疑事,质疑人,甚至是质疑这个世界,乃至质疑皇权的天下独尊。
质疑皇权还当个屁的官了。
在这个时代,你可以质疑任何事,但唯独不能质疑皇权,质疑皇权就是质疑天,是要杀头的。
所以这些大儒,只能在此地当个院长,传授衣钵,再不就是隐居起来,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
不多时。
一行人来到了书院前。
许是知道叶洵今日前来,白鹿书院的大门敞开着,书院里面传来朗朗读书声。
这里比国子监和弘文馆最令人敬佩的是,这里收学子不看出身门第,只看悟性。
庶民,寒门,地主,世家,权贵皆可,甚至是商贾家的子弟。
毕竟白鹿书院号称正统儒学,学院安身立命的资本就是,“因材施教”,“有教无类”。
不然一个小小的乡野书院如何二百年传承不断,那就是因为各阶级都要给几分薄面。
当然那两次天灾不能算在其中,因为易子而食的灾民,大抵是不能算做“人”了。
叶洵几人刚踏进白鹿书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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