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猫缺大德
面对如此骇人的轰炸,很多鬼子已经被击垮了精、气、神。
如果没有高级军官督战以及冰的加持,还能保持多少战斗力都是未知数,这也是真野五郎执意要上前线的原因。
“哎,功亏一篑啊!”
叹息过后,西原一策扶了扶头顶的钢盔,随后紧紧握住天蝗御赐的武士刀。如果条件允许,他现在恨不得马上给木下敏和菅原道大二人介错。
要不是这两个废物屡屡犯错,让弟国丢失了重要的制空权,让华北的陆航在一次次战役中损失惨重,自己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好的支援呢?说话就跟放屁一样。
夜间作战,的确很考验飞行员的技术。但黑江保彦及其小组成员,那可都是王牌和准王牌,肯定有能力和经验出击。
凭什么八路军空军可以夜间轰炸,你们却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
片刻后,西原一策起身走向阵地的后方,看着正在忙碌的参谋们说道:“给驻屯军和方面军的司令部发报。”
刚刚的战斗,让骑兵集团的大功率电台出现了故障。好在经过紧急抢修,新的天线已经架设完毕,电台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闻言,通讯参谋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和释然,旋即带上耳机做好了编译的准备。
虽然自家中将没有明说,但任谁都能猜到肯定是诀别电报。现在的局势,没有相同数量的甲种师团前来支援,己方根本没有生还的希望。
“将军,您...”
轰轰轰!
突然间,斜后方隐藏起来的炮兵阵地,传来一阵阵响彻云霄的爆炸声。
即使没有亲眼所见,西原一策也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果不其然,在火红的光芒映照下,鬼子们很快便看到了一架编号192的俯冲轰炸机正在拔地而起。
对方就好似一台不知疲惫的永动机,完成一次进攻后立马爬升高度,没有丝毫犹豫便朝着最后一门105榴弹炮俯冲而去。
“帝国破坏龙嘛?真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八路军还真是看得起我,居然让这位大忙人带队执行任务。”
自封的绰号没什么了不起,但亲手打出来且让敌人心服口服的自当别论。
从大同战役的前期准备阶段到现在,方子翼拥有67架次的战斗出动记录,平均每天至少出动一次以上。
没有休假,没有休息。
如此高强度的出击,以及高效率的对敌战绩,让南下作战的驻蒙军记住了这名如同死神一样的男人。
跟第一军不同,骑兵集团和第26师团并没有沿用华北之鹰的绰号,基层士兵都称方子翼为帝国破坏龙。
华北陆航,甚至在所有占领区内放出一钱骨头一钱金、一两肉得一两银的公开悬赏。
菅原道大本人多次在内部会议中表示,只要能在空战中击落这名八路军的王牌飞行员,他会亲自帮助对方申请一枚功四级金鵄勋章。
就在西原一策感慨之际,方子翼已经成功摧毁了两个重炮阵地。
第一个是正中靶心一发入魂,顺带还殉爆了鬼子们没能及时搬走的炮弹。第二发是近失,虽然未能直接命中,但威力巨大的航弹还是破坏了九一式105毫米榴弹炮。
当然了,接下来的猎杀比赛才是重头戏。
在确定敌人的陆航,不会入场支援骑兵集团后,王、方师徒二人已经盯上了暴露在火光中的战车第十七联队。
被两名王牌飞行员,驾驶着当前最先进的战机轮流关照,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
“行了,发电报吧。别辜负了真野君的好意,他争取不了多少时间。”
“岗村大将、甘粕中将,我们的战略、战术和战法,现已被八路军晋察冀军区一一破解,很抱歉我们不能做的更好。”
“我西原一策、真野五郎代表骑兵集团和独立混成第二旅团全体官兵,决心以一当十全员玉碎,以我等的残躯筑起华北战场的防波堤。”
“天蝗陛下万岁,汏日本弟国万岁!”
话毕,老鬼子拔出自己的配枪,一发子弹结束掉自己作为军国主义者的一生。
随后他的副官,立马给没凉透的尸体浇上汽油焚化,以防类似岩松义雄的事情再次发生。至于老鬼子的将官刀,则一会交给专人处理。
说来也是可笑,选择玉碎却连上战场冲锋都不敢。
打不过就自杀,这大概就是“令人敬佩”的武士道精神吧。
······
代县,四纵观察所。
眼瞅着骑兵集团的阵地后方化为一片火海,杨司令以及熊参谋长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
“我的天,这就是大哥提到的凝固汽油弹吗?威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夸张!果然,追求毁伤效果还得看空军。”
闻言,熊参谋长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就算空二师只装备了常规的航弹,对敌人造成的杀伤也比炮兵部队大。
毕竟相比于身管炮的炮弹,航弹的装药系数要高出很多。一般舰炮的装药只有2%-10%,而高爆航弹可以达到40%左右。
这玩意的外壳不需要承受炮膛内的高温高压,体积也不受炮管口径的限制,可以尽可能地往里面多塞炸药。
“果然啊,呼叫空中支援是明智的选择。”
“有兄弟部队的近距离支援机帮助,完全没必要搞什么花狸狐哨的装甲对冲,也不用大费周章去抓老鼠。干掉骑兵集团的战车第十七联队,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在之前的战斗中,日军并没有集中使用那几十辆轻、中坦,让它们搭配步兵发起局部范围的反冲锋。
鬼子又不傻,贸然梭哈只会白给,让珍贵的装甲部队成为法式反坦克炮的活靶子。
根据当时战场的情况,黑山信次将自己的联队分别布置在各个阵地上,形成由坦克、装甲车、三蹦子构建的机动火力。
一旦某个方位即将被晋察冀军区突破,老鬼子便会调集附近的战车中队去救火,配合步兵猛冲一波巩固阵地。
战斗结束后,所有装甲单位会迅速撤离,以防遭到远程炮火的反制与报复。
这样如同泥鳅的战术,一度让八路军的先头部队十分难受。不过现在好了,随着空军的入场,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这把火烧得,舒坦!
早晚有一天,这场大火会烧到东京!
对于使用这种残忍的杀伤性武器,八路军可不会觉得不人道。毕竟鬼子连人都算不上,何谈人道二字。
要不是在自己的国家作战,黄河非得整出点毒气来过把瘾。
感叹过后,杨司令向一旁的通讯员招了招手,随即宣布了下一阶段的命令。
“通知各级部队,让同志们等火灭了再发起进攻。这回我们一鼓作气,在天亮前拿下驻蒙军的骑兵集团和独立混成第二旅团!”
凝固汽油弹跟常规的燃烧弹不同,它爆炸后形成的高温火焰会向四周溅射,并且能粘在其他物体上长时间燃烧。
就算忻定盆地缺少植被,也不能在空二师结束战斗后就直接进入战场,否则很有可能会造成误伤。
“是!”
······
1941年12月4日早上九点,陆战一团驻地。
当晋察冀军区的主力,在整个第二次忻口战役中取得巨大优势时,远在太原西郊的李云龙部收到了林中猛虎的作战指令。
“团长!总部来电!有任务了!”
“林总让咱们三个小时后出发,直奔怀仁以南去拦截第26师团的溃军,争取让矢野音三郎这个老鬼子有去无回。”
自家一营长的话,让李大团长立马来了兴致。他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大步流星地直奔挂在墙上的敌我态势图。
以上的一系列动作,还真不能怪老李不够稳重。
主要是因为兄弟部队在前方的正面战场打得火热,作为八路军王牌的空降部队却只能在后方待命,实在是把人憋的够呛。
更何况像这种长途奔袭,千里取敌将首级的作战任务,简直就是为陆战一团量身定做的,他怎么能不心动。
“大彪,把任务详情拿过来。”
“虎子!你赶紧去把咱政委、邢副团长和二、三营长叫过来开会。”
“怀仁和大同之间的距离只有五十公里,鬼子肯定会安排增援部队接应第26师团。让我看看林总是怎么安排的,除了咱们以外还有哪些部队参战。”
闻言,虎子立马朝着训练场跑去叫人,而张大彪则是默契十足地递上电报。
在林中猛虎的计划中,本次行动陆战一团为绝对主力,负责拦截从黑峪一带撤向张家口的第26师团。
而晋察冀军区,则会派出三个主力团在大同附近打阻击,为空降部队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之所以让李云龙部出击,是因为伞兵具有全军最强大的机动性,可以赶在敌人的援军就位前结束战斗。
要是只派出三个主力团,一旦同志们不能速战速决,很有可能会被第26师团的残部和大同方向的鬼子夹击,这可是用兵大忌。
就在李大团长思考具体的安排时,门外突然响起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片刻后,一个出人预料的身影走进了作战会议室。没错,突然到访陆战一团的人正是黄河。
“嘿嘿,老李!我来看你啦!”
老乡的到来,让李云龙立马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本次行动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毕竟以他对黄河的了解,对方如果是来闲聊肯定会提前打电话通知,直接来一定是有什么任务在身。
果不其然。
当黄河进门后,另外两个人也随即走了进来。
第一位是跟李云龙有一面之缘的老崔,此时老毛子的脸上写满跃跃欲试,看起来就像是要上战场的样子。
第二位更是重量级,这位战士身高一米九有余,坚毅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战意。
“老黄!老吕?崔同志?”
“你们三个咋还凑到一起了,这也不是一个系统的啊?”
还未等黄河开口,急不可耐地老崔便抢先说道:
“李团长,接下来的几天我会跟你们一同前往怀仁,执行歼灭日军第26师团的任务。至于这位吕同志,是你们副总参谋给我安排的贴身警卫员。”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拖你后腿,毕竟我也是一名战士!”
“啊?”
第377章 白帝圣剑,御剑跟着我
陆战一团,是八路军现阶段为数不多的精锐特殊编制部队。
为了保持遥遥领先的战斗力,并且在各类型纸面数据上不输给国际领域内的同行,战士们没少在日常的训练中流血流汗。
作为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员,李云龙自然是不希望有一名不那么“合群”的人临时加入。
更何况对方的身份极其特殊,军衔甚至还比自己高出一个等级。要是在战场上出什么事情,搞不好会引起不小的纠纷。
思索片刻后,老李急中生智,试探性地劝解道:
“崔同志,不是我对你有什么意见,也不是我在刻意刁难盟友。主要是执行空降任务的战士,需要经过常年累月的训练和积累。”
“就算是我们陆战一团,也不能保证每一次行动都可以全员平安着陆。”
“你没有任何高空跳伞的经验,对于我们团的作战方式也不太了解。不管是从军事角度还是私人关系,我都建议你能三思而后行。”
说话的同时,李大团长还在不断用眼神示意黄河,希望自家老乡能开口帮帮忙。
没办法,谁让这是副总指挥和副总参谋亲自下达的任务。作为一名军人,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当然了,如果能从源头解决问题那就另当别论。
总不能盟友自己都改变了主意,二位大佬还要把人家绑上运输机或者滑翔机,强行让其一同执行危险的任务吧。
此时此刻,黄河也有些发愁。
虽然黄某人不是一线战斗部队的指挥员,但身为八路军空降部队的缔造者之一,他自然是知道每一次跳伞都伴随着高昂的风险。
可本次老崔千里迢迢来到太原,是受总部的邀请来观摩八路军在华北的特别军事行动。现如今人家提出了一个很有民族特色的请求,己方还真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同意和拒绝都不合适。
就在黄、李二人纠结万分之际,善于察言观色的老崔及时开口,打破了当前的僵局。
“李团长,我知道你在担心我的个人安全问题。关于这点你大可放心,来到民国之后我可没少上战场。日本人,我懂!”
“更何况,我可不是什么孱弱的文官,寻常三五个小矮子根本别想近身。再加上有吕连长的贴身保护,此行必定万无一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管是在平日里的行事作风还是指挥风格,老崔这个人一直都很莽。
当年冬季战争,他但凡谨慎一些,让主力部队和后勤部门适应了当地的气候再进攻,自己的第九集团军也不会被芬兰人一顿胖揍。
像那种开战两个月,才给全身橄榄绿的坦克换上雪地迷彩的事,就是这位莽夫在战争史上留下的经典错误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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