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很废很小白
“叔叔,叔叔。”
韩张氏轻轻唤了两声,见没反应,便动手将韩桢脚上的靴子脱了下来。
略微犹豫了片刻,她又哆嗦着手,动作轻盈地解开韩桢身上的锦袍。
拧干铜盆中的毛巾,韩张氏温柔地帮韩桢擦拭着脸颊。
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她细细打量着韩桢。
叔叔的眉眼真好看哩。
鼻子也很挺拔。
忽地,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握。
韩桢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脸,以及一双又羞又惊的眸子。
“叔……叔叔。”
韩张氏一阵心虚,彷佛做坏事被抓了现行。
韩桢开口道:“闰娘!”
轰!
韩张氏如遭雷殛,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一片空白。
闰娘是她的乳名,自小到大只有父母以及丈夫唤过。
眼下韩桢这一声闰娘,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见她小口轻启,一副呆萌地模样,韩桢握着她手腕的手轻轻一扯。
“呀!”
韩张氏轻呼一声,整个人顿时扑在韩桢身上。
直到这个时候,韩张氏终于回过了神,她想要爬起来,可鼻尖弥漫的男性气息,让她整个人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劲儿。
感受着韩桢炙热的目光,韩张氏用带着颤音的软糯语气道:“叔叔,俺是你嫂嫂。”
“我晓得!”
韩桢说罢,猛地一个翻身,一手扯下锦袍,丢向桌子。
锦袍带起一阵劲风,吹熄了油灯。
下一刻,屋子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嫂嫂宽心,我会好好待你的。”
韩桢说罢,屋子里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嚯!
当真是细枝结硕果!
“二……二郎!”
“莫喊二郎,我喜欢听你唤我叔叔。”
“叔叔呀!”
第113章 【竖子不足与谋】
第113章 0110【竖子不足与谋】
黑暗中。
韩张氏将脸颊贴在韩桢心口上,静静倾听那有力的心跳声。
今夜依旧那般闷热,里间的窗户没有打开,屋子里如同蒸笼。
刚刚推了一番磨盘,又摘了些硕果,两人汗唧唧的,如同从水里捞上来一般,被单都被汗水浸湿。
过了片刻,韩桢动了动身子,似要起身。
“二郎可是渴了?”
韩张氏微微仰起头,本就软糯的语调,此刻更加软绵了。
啪!
轻轻在小磨盘上拍了一把,韩桢挑眉道:“不是让你唤我叔叔么。”
“二郎莫要作践奴家。”
韩张氏语气嗔怪,有心想下床端茶递水,服侍韩桢。
可浑身上下哪里还有半点力气,眼下连小拇指都不想动一下。
“我来罢。”
韩桢动作敏捷的跳下床。
晓得自家嫂嫂脸皮薄,所以便没有点油灯,摸黑拿起茶壶,他三两步便回到床上。
对着壶口咕咚咕咚灌下一口,韩桢将茶壶递过去:“嫂嫂也喝些。”
“嗯。”
韩张氏颤颤巍巍地接过茶壶,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要不说女人是水做的呢,一壶凉茶,韩张氏一人便喝了大半。
喝完茶,韩桢一把搂住她,两人又腻歪在一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张氏坐起身子,摸黑捡起里衣穿上。
见状,韩桢问道:“嫂嫂要去哪?”
韩张氏一本正经道:“奴家要回东厢房了,否则明日被人撞见了,奴就没脸见人了。奴到是不在乎,只怕坏了二郎的名声。”
隋唐时期,皇帝都有些胡人血统,所以在伦理这方面看的并不重。
杨广老爹刚死,他就迫不及待把两个小妈纳入后宫。
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后,也将弟弟李元吉的媳妇杨氏纳入后宫。
不过这种事儿,也仅发生在皇室和贵族中,汉族民间对此始终保持着反对的态度。
这个习俗一直保持到两宋,直到蒙元一统天下后,带来了游牧民族的风俗习惯,于是兄终弟及这类事,才开始在民间普及。
韩桢倒是不在乎,一把搂住她:“莫要回去了,后院就这几个人,安娘与方三三她们也不是嘴碎的人。”
“二郎莫要如此。”
韩张氏语气坚决。
见韩桢依旧紧紧搂着自己,她眼中闪过一抹羞涩,用软糯地语调腻声道:“叔叔呀,你就让奴回去罢。”
嘶!
韩桢深吸了口气,有心想要再推一次磨。
不过考虑到韩张氏可能承受不住,只得松开手。
跳下床,穿好衣服后,韩张氏叮嘱道:“奴回去了,二郎早些歇息。”
说罢,她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
出了里屋,韩张氏做贼心虚般地瞥了眼西厢房,见西厢房一片漆黑,不由松了口气。
步履阑珊的回到东厢房,刚推开门,迎面便撞上方三三。
方三三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打着哈欠道:“大夫人,怎地现在才回来?”
“俺……俺方才照顾了二郎,有些累了,便趴在桌上眯了一些。”
韩张氏强装镇定,实则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编出的借口,也是漏洞百出。
“哦。”
好在方三三本就大大咧咧,此刻显然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大夫人早些歇息。”
方三三说着,端起桌上凉茶灌了一大口,随后擦了擦嘴角,回到里间。
“呼!”
韩张氏长舒了一口气,回到屋里正想睡下,却发现浑身上下黏糊糊的,隐隐能感觉到有豆浆在往下淌。
无奈之下,只得端起铜盆去井边打了些水。
仔细擦拭一番后,韩张氏换上一身里衣,躺在床上,小手轻轻抚着小腹。
叔叔真是乱来,若是有了怎么办?
她一个寡妇,如果怀孕了,被人晓得了哪还有脸活。
不过一想到能与二郎有个孩子,韩张氏的脸上不由浮现一抹幸福的笑意。
……
……
翌日。
刘宓扒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玉臂,缓缓坐起身。
轻轻拍了拍额头,缓了一阵后,他这才清醒了一些。
低头看了看,两个姐儿还在睡,身上的细纱早已不知踪影。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雪白的肌肤上,晃得人一阵眼晕。
刘宓却没心思欣赏,目光扫视一圈屋内。
当看到堆放在角落里的四个木箱时,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
“老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呼。
听出是管家的声音,刘宓开口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名老仆走了进来,躬身道:“老爷,常知县已在楼下等候多时了。”
在北宋,仆人对家主的称呼,是有讲究的。
比如方三三和福伯,唤家主都是阿郎,而从不唤老爷。
为何?
因为老爷这个称呼,只有达到一定的品级地位才能喊。
五品官儿,便是这个称呼的门槛。
没到这个品级,仆人这么称呼主家,若是被旁人听到,绝对会被嗤笑。
这就好比一个杂货铺的老板,让店里员工喊自己董事长一样。
“嗯!”
刘宓点点头,在老仆的服侍下,穿衣洗漱。
他这次来算是微服私访,没有走府衙的程序,因此只带了一名老仆,与一众护卫。
穿戴好衣衫,对着铜镜整理一番仪容后,刘宓这才出了房间。
临走前,他还吩咐道:“收好这几口箱子,莫要让人碰。”
“俺省的。”
老仆点头应道。
楼下大厅,常知县正在吃茶。
见到刘宓下来,立刻起身行礼,口中问道:“刘通判昨夜歇息的可好?”
“尚可。”
刘宓接过茶盏,先是看了眼汤沫,这才浅浅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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