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很废很小白
嗖!
箭矢激射而出,直奔韩桢而来。
不得不说,王德箭术端是了得,相隔五十余步,箭矢精准的命中韩桢胸口。
韩桢却根本不避,任由箭矢射中。
当!
箭矢撞在胸甲上,立刻被弹开。
这就是为何,轻骑难打重甲骑兵,三石硬弓在重甲面前,如同挠痒痒一般。
而骑兵又用不了强弩,因为强弩需要借助双腿的力量上弦。
反手抽出一根破甲剑,韩桢抬手朝着王德掷去。
王德倒也机警,在韩桢取破甲剑的时候,就已经心生警惕,赶忙控制战马向左侧偏移。
破甲剑荡起一阵破风声,呼啸而至,几乎是擦着王德的胳膊飞过。
噗嗤!
他虽然躲过一劫,但后方的骑兵却倒霉了。
一名骑兵被破甲剑当胸射穿,恐怖的力道,让破甲剑带着骑兵尸体向后飞出十数米远,最后重重地钉在地上。
咕隆!
王德咽了口唾沫,看向韩桢的眼神中满是惊惧。
这他娘的还是人么?
其他西军见到这一幕,一个个心中骇然,拼命控制战马,努力远离韩桢。
轰!
双方骑兵冲撞在一起。
尽管西军轻骑已经尽量散开了,但山谷一侧就那么大点地方,想要像平原一样彻底散开阵型,是不可能的。
韩桢手持铁槊,直奔王德而去。
王德此刻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
待临近之后,韩桢手中铁槊扫出,荡起一阵可怖的劲风。
王德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方才那一记破甲剑,让他明白了对方的气力有多恐怖,因此他压根没有选择硬抗。
只见他躬身弯腰,整个人伏在马背之上,险而又险的避开了这一槊。
双方骑着战马交错而过,瞬间便拉开两米的距离。
韩桢一槊扫空,面色不变,单手持槊立刻向着斜后方撞去。
王德重新坐直身子,来不及庆幸,耳边隐约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韩桢的铁槊足有一丈四尺长,哪怕握在槊杆中央,后方也足有七尺多长。
只见槊杆尾部的虎头铜樽,重重顶在王德后背上。
一瞬间,一股剧痛从背上传来。
王德疼的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差点跌落马下。
凭着多年的经验,他立刻判断出,后背的肋骨碎了,内脏定然也受到了重创。
一招废掉对方骑兵将领后,韩桢便不再理会,手中铁槊砸向迎面而来的一个骑兵。
砰!
那骑兵喷出一口血雾,胸口凹陷,足足被抽飞十几米远,重重砸落在地上,当场毙命。
后方亲卫见到韩桢如此勇猛,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双眼赤红,奋勇无比。
说时迟,那时快。
只是几个呼吸间,韩桢便冲出了对方骑兵阵型。
仅仅一个冲锋,西军轻骑便已经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敢缠斗,一个个策马狂奔,朝着自家军阵逃去。
韩桢没有追的打算,即便追也追不上。
渐渐放缓马速,他带领亲卫重新回到中军。
魏大神色敬佩道:“县长神勇!”
韩桢问道:“战局如何?”
魏大答道:“我军人数劣势,西军左右两翼加入战局后,逐渐稳住了局面。”
闻言,韩桢打眼望去,只见青州军的阵型由原先的横阵,变成了弧形的鱼鳞阵,左右两侧,与西军陷入了僵持之势。
韩桢下令道:“传令聂东,用火器!”
“得令!”
传令军立刻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中军高台的鼓手,随后快步跑向前军。
咚咚~咚~咚咚!
感受到战鼓的节奏变了,聂东心中一凛,高声道:“用火器!”
一众都头闻言,立刻指挥道:“刀斧手准备,用火器,前方十步,抛投!”
藏匿在盾阵后方的刀斧手,纷纷解下腰间的火器,用火折子点燃后,心中默数七个数,随后高高抛向对面的西军阵中。
啪!
看了看落在脚边的怪异陶罐,一名西军不由微微一愣。
作为西军,他自然见识过火器,只是这火器,与他们军中的完全不同,怎地这般怪异。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耳边响起。
下一刻,那西军只觉身上像是被铁锤砸中,重重摔倒在地上,眼前一黑,顿时没了知觉。
在其胸口的位置,重甲被铁蒺藜撕开一道裂口,殷红的鲜血从裂口处不断涌出。
轰轰轰!!!
火器爆炸的巨响,接二连三的响起。
每一次响起,都有十几名西军倒下,哀嚎惨叫。
如此恐怖的威力,让西军前阵的士兵们惊骇莫名,瞬间没了战意。
而火器真正的威力,远不止于此。
那两万战俘本就处于崩溃的边缘,此刻受到火器爆炸声的刺激,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跑啊!!!”
“莫杀俺,莫杀俺,俺降了!”
“雷公爷爷饶命!”
两万战俘彻底崩溃,绝大多数扔掉手中兵器,转头就跑。
还有一些,或跪地投降,或口念神仙饶命。
而西军中军虽没有崩溃,但也乱成了一锅粥,人喊马嘶,牛马等畜生受到惊吓,不断四处乱窜。
希律律!
刘光世身下的战马受惊,猛地抬起前蹄,人立而起。
他一时不察,整个人从战马上仰面摔下,重重砸在地面,疼的呲牙咧嘴。
远处的韩桢见到对方中军打乱,立刻吩咐道:“让刘锜冲阵!”
……
山谷一侧的山中,刘锜蹲坐在一颗大树上,透过稀疏的枝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下方战场。
他虽想立刻参战,但也只得,此时对方中军未乱,还不到冲锋的时候。
否则,一轮神臂弩齐射,至少要死数百名骑兵。
轰!
忽地,一声巨响传入耳中。
刘锜顿时双眼一亮,动火器了。
只见对方中军大乱,原本摆好的阵型,也被牛马等牲畜冲散,场面无比混乱。
“该俺上场了!”
刘锜面色兴奋的大叫一声。
果然,青州军中军高台上,两名旗手立刻换上黑白旗帜。
刘锜动作敏捷的从树顶下落地面,高声道:“上马!”
原本坐在地上歇息的重甲骑兵,迅速站起身,翻身上马。
“随本营长冲阵!”
刘锜端坐在战马上,大吼一声,随即一马当先,朝着山谷俯冲而去。
轰隆隆!
四千五百重甲骑兵奔腾冲锋的威势,无比骇人。
刘光世在亲卫的搀扶上,刚刚站起身,只觉大地开始震颤。
转头看去,顿时面色惨白,背上惊起一层白毛汗。
山谷两侧的矮山上,冲下无数玄甲骑兵。
在山谷中汇聚后,犹如一道钢铁洪流,朝自己奔腾而来。
“快,快走!”
待回过神,刘光世赶忙大叫道。
这支重甲骑兵出现的瞬间,他心里就清楚,败局已定。
为今之计,走为上策!
……
借着俯冲的惯性,战马的速度瞬间便提升到了极致。
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刘锜一手持枪,一手架马,目光炽热。
西军中军的士兵,经历过最初的惊恐后,想要重组阵型,以此抵挡骑兵冲锋。
但重甲骑兵的速度太快了,且中军牛马等牲畜乱窜,根本就来不及。
短短十几个呼吸,重甲骑兵便已经冲到近前。
“破阵!”
刘锜高吼一声,手中长枪对准一名西军。
噗嗤!
借着战马冲锋时的冲击力,长枪重重穿透那名西军的胸膛,透体而出。
一击得手,刘锜立刻舍弃长枪,拔出腰间钢刀。
与此同时,后方的重甲骑兵已至。
轰!
重甲骑兵的威势,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只一个冲锋,便将一万多人的中军摧枯拉朽的凿穿,无数士兵被铁蹄踏成肉泥。
凿穿中军后,刘锜正准备调转马头,再次冲击中军时,却见山谷右侧,迎面奔来一千轻骑。
“杀!”
刘锜顿时双眼一亮,扬起手中钢刀,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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