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衣学士
伊凛手中,是一把黑糊糊的尖刺。
说是匕首,也不太像。
又有些像一个尖尖的角。
通体漆黑,表面布着血红的纹理,隐隐透着邪异。
这是伊凛击杀【六邪将·噬源虫巢】后,在尸体处获得的道具。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卵用。
可这时候掏出来,却足以证明是他亲手击杀了六邪将,童叟无欺。
伊凛在阿邓面前展现出【六邪之契】后,任务完成的提示,姗姗来迟。
阿邓彻底惊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邓那呆滞的大脑终于重新运转,他咂咂嘴,润了润干涸的嘴唇,瞪大眼,表情意外。
“你、你、你……不是说你逃出来了么?”
伊凛认真回忆着当时混乱的场景。
五位大工程师一人一句,根本没给伊凛辩解的机会。
“哪里,这是你们自己说的啊。”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已经解决了水晶枯竭危机?”
“你们没给我机会啊。”
“……”
伊凛拍着阿邓肩膀,安慰道:“没关系,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皆、皆你妹啊!
你早说解决了,老夫就不教了好么!
这才是真正的不传之秘啊!
……
在解决了这一件重要支线任务后,伊凛也彻底闲了下来。
因为大工程师学院里,多了不少教廷的敌对势力,伊凛也没有乱逛,安心苟在了学院里。
抽空时,伊凛给汪天帝传去联络,让他自由活动,在野外浪一段时间,免得让教廷的敌对NPC发现。
汪天帝虽然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展开十分无语,可机智的它,知道形势不太对,只能默默当一条浪迹天涯的野狗,跑到野外独自练级。
汪天帝血条极厚,等级也不低,单刷野怪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加上它可是真的狗,伊凛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在知道了“术式”的构成方式后,伊凛花更多的时间泡在图书馆里。
果真应了那一句话,视野决定见识。
伊凛在“晶纹术”上的理解进一步加深后,同一本书,在伊凛眼中,却读出了不同的味道。
不时伊凛又想起了,那一位令阿邓怀缅唏嘘的“自己炸死自己”壮士。
“人的身体,真的无法承受‘晶纹术’的力量?”
“可‘人’不行的话,‘玩家’呢?”
“‘玩家’不当人了,行不行?”
为了避免阿邓误会,伊凛没有再在学院里随意构筑危险的“术式”。
每一位真正的工程师,能够称得上毕业的工程师,必须自己亲手做出一把独有的“工程师杖”。
每一位工程师的“杖”,除了本人之外,其他人都无法使用。
因为上面的术式构造,还有纹路,只有构筑者本人最为熟悉。
其他人胡乱使用的话,分分钟就炸了。
伊凛暂时没有做“工程师杖”的材料,也只能暂时把此事搁置下来,日后再说。
然后——
日出。
日落。
吃饭。
睡觉。
看书。
冥想术式。
伊凛的日子,枯燥而充实。
渐渐的,伊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再纠结于“玩家”与“任务”,沉浸在科学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
……
一个月后。
大工程师塔。
48层。
伊凛专用宿舍。
“噢,不,那里不行……”
“噢,该死,主人,那里痒……”
“噢,痛!”
“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一位孤高的绅士!噢~~~”
聂红袖与白小依两位母灵,好奇地飘在伊凛身后,转着圈圈。
感觉……好残忍啊!
这些天,Master给人感觉怪怪的。
他将那辆奇怪的车车召唤出来,用刀子在车车上刻着奇怪的花纹。
这就算了,那车车发出的声音,也让聂红袖与白小依两位清纯得如同小白花似的母灵,面红耳燥,不知联想到了什么。
其实她们什么都没联想,只是夜魇的口吻总让她们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哪里不对劲,两位母灵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伊凛举着血红色的小刻刀,专注地在夜魇的装甲板上刻着纹路。
人承受不住……车应该没问题了吧?
伊凛美滋滋地想着。
耳边响起夜魇抑扬顿挫的怪叫,伊凛心中波澜不惊。
随着对“晶纹术”理解越发深入,伊凛绘制起纹路来,也更是得心应手。
不得不说的是,夜魇的装甲板异常坚硬,寻常工具还真刻不上去。
非得让伊凛掏出好家伙来,刻得满头大汗。
就在此时。
伊凛手中刻刀陡然一顿。
他微微蹙眉,挥挥手,将夜魇、聂红袖、白小依收了起来。
咦?
两位母灵的脸怎么那么红?
在收起两位母灵时,伊凛注意到两位母灵的脸色有些不对。
可伊凛也没多想。
“叩叩叩。”
在伊凛将车车、母灵收起后不久,门外传来了短促的敲门声。
伊凛早就知道来者是谁。
可开门时,他还是装出不知情的模样,讶然道:“导师,你怎么来了?”
阿邓顶着尖尖的帽子,门刚拉开了一道缝隙,他便硬将脑袋挤了进来,眉头挤成了菊花状,在房间里四处张望。
伊凛的宿舍,房间里很整洁,没有其他人。
“怪了,老夫明明听到有奇怪的声音。”
阿邓低声嘀咕。
“你说什么?”
“没,也许是老夫听错了。”
“噢,没关系,你年纪也大了,不怪你。”
“……”
房间里陈设很简单。
连第二张凳子都没有。
阿邓也不在意,取出木杖在空处一点,凭空变出了一张老爷摇摇凳,眯着眼坐了上去,然后屁股轻轻摇晃起来。
伊凛见阿邓肆无忌惮地打着“科学”的旗号在自己面前放“法术”,嘴角微微抽搐,问:“话说你别告诉我你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就是为了在我面前秀魔法的吧?”
“说了多少次了,这是科学。”
阿邓眯着眼睛说了一句,便沉默下来。
伊凛也沉默了。
房间陷入尴尬的气氛里。
孤男寡男独处一室,又没话说,的确挺尴尬的。
足足五分钟后。
伊凛忽然笑了,眯起眼,说:“有话,直说。”
阿邓这才睁开眼睛,嘿嘿一笑。
这看似猥琐的笑容里,伊凛却读出了其他的意味。
“我说你在这里混吃混喝也呆了那么久了,该走了吧?”
伊凛忍不住笑骂出声:“原来你纠结半天就是想着怎么开口赶我走?你是不是不顾你和院长夫人的那点破事了?”
“胡说!我和凯瑟琳夫人是纯粹的友谊关系!”
阿邓怒了。
“那告诉院长没关系?”
“呃,还是别了吧……”
阿邓那嚣张的气焰顿时怂了。
“不过话说回来,”伊凛话音一转,笑道:“就算你们不赶,我在这里也学得差不多了,是时候离开了。”
“真的?”
阿邓那浑浊的眼珠子一亮,喜上眉梢。
要不要那么明显……
伊凛嘴角又抽了一下。
“不过在走之前,总得留下什么纪念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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