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轮回之我通晓所有剧情 第904章

作者:快喝热水

张乐山幽幽的从卧舱里醒来,身前的蕊仙连忙回过头说道,张乐山摆了摆手,蕊仙轻笑了一声,转过头去。

“云姬懒起重梳发……”

借着油灯昏暗的火花,张乐山看着蕊仙只穿着亵衣的背影,曼妙的胴体在狭小的船舱里微微扭曲,正对着铜镜慢慢扎起长发,他不由得有些失神的说了一句诗歌。

“大人该起身了,奴昨夜多谢大人抬举。”

“嗯?我昨夜醉了酒,现在头痛,再歇息一下。”

“呵呵呵呵,大人又说胡话了,不是不留大人,是奴该去净身了,一会儿荷女该来接奴了,若是看见了大人,岂不是尴尬?”

蕊仙不动声色地将自己小手从张乐山的手里抽出来,而后闻言蜜语的劝他离开。

第五百九十七章 在这里

“现在是几时了?”

“快四更天了。”

蕊仙回答完又转过头去,张乐山低下头思索:

“荷女?四更天?”

“是宋妈妈安排的人来接你们?我昨夜在船坊吃醉酒了,现在脑中犹如针扎剑搅,再歇息片刻,要是荷女来接你出去,不用管我就是。”

张乐山说完微微闭目,像是在仔细感受着什么,蕊仙闻言一愣,随即回过头来看着张乐山的样子,又皱着眉看了看窗外船坊的方向,张了张嘴,始终没有出声。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出声,小小的卧舱里顿时有一股稍稍紧张的气氛蔓延开来。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蕊仙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停下动作,而此时外面正是四更天,四下无人,船舱内外彻底安静下来。

“泼泼……”

不一会儿在静谧地卧舱外传来划水的声音,这会儿天还未亮,滨河上十分安静,这划水的声音听着近,其实是传的较远。

张乐山在极度静谧地船舱里听着划水的声音由远及近,而后还伴有几声梆子的敲打声,他依稀记得昨夜小船是停泊在靠岸边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划水声音越来越明显,梆子的敲打声也越来越近,他忽然感受到船身在慢慢上扬,这上扬的感觉十分轻微,若不是有心注意这一切,根本不会察觉。

蕊仙听着由远及近的声音眉头越来越紧锁,但看着闭目的张乐山她又不敢开口,一时间,静谧地船舱里,除了听见舱外的划水声和竹梆的敲打声后,便只剩二人的呼吸声。

“泼泼,梆梆……”

两种声音越来越近,而在张乐山的感知下,小船的船身也越来越上扬。

他心里紧紧地思索着:

“荷女?四更天?”

“嗯?怎么没有人的声音?”

料到此处,张乐山猛然睁开双眼。

“梆梆……”

此时幽幽竹梆的声音恰好在舱外响起,舱内静谧地二人呼吸顿时齐齐一窒。

蕊仙连忙起身,张乐山也跟着缓缓地起身,他轻轻地拉住蕊仙,然后将绣花鞋给蕊仙穿在脚上。

蕊仙十分惊讶地看着从事大人竟然为自己穿上绣花鞋,她自以为在烟花之地与从事大人最多也是同病相怜,毕竟生意和谁都是做,她也知道,张乐山很可能就是她职业生涯中的一个风尘过客。

但为女子穿鞋这种事情在古代社会可算是伦理大事了,就算在烟花之地也是极为少见,更不要说张乐山自带身份,根本不是她所能比拟的。

穿好绣花鞋的蕊仙起身便要走出卧舱,张乐山此时坐在卧舱里看着她的背影。

“大人,宋妈妈给奴找了一个良人,是城里的商户,前两年害了病,奴过段日子便要去给他填房。”

蕊仙即将要挑开帘子时,回头看着张乐山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

“蛤?”

张乐山闻言似乎才从恍惚间醒转,对上蕊仙那双盈盈地大眼,她便转过头去了。

只记得方才那双眼里秋波盈盈,风情无限!

蕊仙挑开帘子钻出了舱外,张乐山在静谧地卧舱里紧紧地注意着帘子挑开后的场景,隔着蕊仙的背影,只勉强看到外面的一盏昏暗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晃晃。

“梆梆……”

张乐山在船舱里一动不动,竹梆的声音再次敲响,在安静的滨河上传播开来,近在咫尺的场景被蕊仙放下来的帘子遮挡住,他眼神里闪过一抹精光,而后迅速熄灭下来。

待声音走远后张乐山再也忍不住挑开帘子,舱外正是天亮的前夕,浓厚的雾气在滨河上蔓延,相隔着较近都快看不清晰彼此。

朝远方看去,一艘小小的乌篷船还能见到丝丝影子,船头站着个二八年华的荷女手拿着灯笼。

张乐山凝神仔细看去时,忽然一股江风吹来,夹杂在风里的歌声也传播到他耳边,荷女用俚语唱着歌曲,还不等张乐山看去,乌篷船便已经消失在了雾气里。

说来也怪,那乌篷船才消失,但逆流而上的江风却带着船上的歌声传来,耳边隐隐流转着听不懂的俚语。

张乐山下船后发现小船的水线潮湿,这表明船身确实上扬了,这细微的地方是因为早上微微涨潮了。

“四更天,荷女,涨潮……”

府衙后院的张乐山坐在椅子上,他不断念叨着这几个字眼,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只有昏暗的油灯照着他的脸忽明忽暗。

“哗啦啦……”

忽然张乐山双眼猛然睁开,一道神光从眼睛里透出,桌子上堆放厚厚的洲志书籍无风自动,快速翻页,在某一页又忽然停下。

张乐山目光看向自动翻开的书籍。

上面一片空白!

“哈哈哈,果然有些蹊跷!”

张乐山看着书籍中空白的一页毫不生气,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书籍上的记录!

“株洲城内外这么多河流,让农业得到充分灌溉,让商业得到充分交流,让服务业……

但只有河流带来的好处,而没有坏处吗?在古代极其不先进的生产了力下,人类靠什么制服凶猛地河流?”

“初入城时看到石桥上的绿苔,石桥高度距离水面三米,要是没有水渍常年浸泡,石头上怎么会长出绿苔?”

“四更天时滨河会无故涨潮,连船线都会浸湿。”

“株洲城内外的河流都是流动的,流动的河流就是不受控制的河流,为什么洲志上只记载了河流带来的好处,没有记载株洲城内涝呢?”

“株洲城这么多河流,一旦内涝必定会出大乱,为什么洲志上没有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