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危在旦夕 第403章

专业人员做信息分析，很快给出了最接近事实的答案――‘哈布林’正是圣彼得堡最大的走私团伙，也是‘卡夫卡’这伙人的背后支持者。

但根据前检察官的判断，‘卡夫卡’的背后应该有国外势力介入，否则他们没可能财大气粗到随便给出几百万美元，还是白送。

所以‘哈布林’团伙不是‘卡夫卡’的操控者，反而应该是其爪牙。

维娜的姐妹帮提供了一个准确信息，‘哈布林’团伙在彼得格勒区有一间豪华公寓，整栋公寓都是巢穴。其成员每天都会包十几二十个姑娘在里头寻欢作乐。

周青峰没把富尔曼带回米哈伊尔的咖啡店，而是另外择地安置。老头虽然还是心脏动不动就狂跳或骤停，精神状态还行，嚷嚷要跟着继续冒险。

“维克多，你应该需要个望风的司机，随时给你帮助。”在周青峰准备去敌巢捣乱，富尔曼强烈要求跟随。

老头的手偶尔还会抖那么一下两下，称不上什么好帮手。但任务要求组队人员共进退，还真得带着他。

周青峰将微冲给富尔曼防身，自己带了ak-74‘斯捷奇金’。在他出发前，维娜经姐妹帮介绍，已经作为应召女郎前往敌巢探路，通报敌人内部状况。

与此同时，彼得格勒区绍伊大街第398号公寓楼。几辆从英国使馆开出的豪华轿车停在楼外的道路上。

车队中的加长‘林肯’打开车门，满头白发的查尔斯走下车。时间正是傍晚，他抬头看了看天边的边光辉，以及道路上空纵横交错的供电线，扭头走进公寓内。

公寓门外平平无奇，看着就是六七十年代苏式建筑的厚重。楼层也不高，仅仅三层，但走进内部布置的颇为奢华。

迎面的墙上挂着一头雄鹿的上半身，鹿角高昂，活灵活现。雄鹿下是两幅油画，一副绘制着圣彼得，另一副则是彼得一世。

明亮的水晶吊灯下，几名持枪保镖站在公寓入口的衣帽间。他们验过查尔斯等人的身份后，允许其部下携带武器进入。

公寓正厅的几条沙发上有十几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女郎，或站或立，窈窕妩媚。查尔斯扭头瞧了眼，向陪同的公寓人员问道：“你们要搞聚会？”

“这里每天都有聚会，招待不同人群。”公寓人员耸耸肩，“市里的官员喜欢这些姑娘作陪，暴富的商人也喜欢纵欲狂欢。我们每天都要为此花很多钱。”

查尔斯笑笑，却提醒道：“你们这么招摇，小心把周青峰给召来。”

带路公寓人员也是被选者，环顾周围没外人，低声道：“‘菜鸟’中的精英已经有八九成被我们几家招募，这公寓内的防御足够强。”

查尔斯走过公寓走廊，进入三楼一间单独的会客室。

屋内不大，只有十多平米。‘欧洲意志’的头领萨维利坐在沙发上，见了查尔斯，开口就问道：“普京怎么说？”

查尔斯进屋后就板着脸，“我告诉那位新沙皇，如果他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圣彼得堡将会被至少一千颗核弹攻击，也绝对不会让他有任何安全。”

“马可世呢？”

“他不知躲在何处，但肯定在圣彼得堡内。现在这座城市聚集了太多的被选者，大家都被困在此地无法离开，要么认输退出，要么拿到最后的胜利。”

“周青峰呢？”

“他前几天公开露面过，普京的军警差点捉住他，但随后就消失了。”

白发查尔斯在会客厅内坐下，反问道：“你的‘卡夫卡’计划执行的如何？”

“非常不错。”萨维利耸肩道：“我们经济实力够强，大部分‘菜鸟’愿意接受招募。这批人将进行甄别，有用的留下充当炮灰。没用的……秘密除掉。”

萨维利言谈间做个割颈的手势，以示事情轻而易举。

“那些‘菜鸟’既然投靠我们，既要做好被利用的准备。除掉他们也好，这场乱斗不需要太多人进入决赛。”查尔斯背对着萨维利说这话。

萨维利闻言抬头，目光紧盯英国佬的后背。双方各有底牌，就等着时机成熟给对手致命一击。

随着天色渐黑，赶到398号公寓的市内官员和富豪越来越多。

酒瓶开启，音乐响亮，衣着暴露的维娜在喧闹中跟认识或不认识的男人们打招呼，拐弯就进了一楼的卫生间。

在卫生间的隔间，维娜从自己的超短裙下取出自己的手机，拨号接通后问道：“维克多，你准备好了吗？”

手机里传来周青峰的声音，“预计还有两个半小时，攻击将会在夜里九点发起。你得注意安全。”

“有钱的阔佬聚集在二楼，三楼是权贵单独聊天的场所。姑娘们基本在一楼和二楼。不过我们进来就不能轻易离开。”

“明白，你们最好就待在一楼，我将重点攻击二楼和三楼。你们必要时躲到卫生间这种狭小又坚固的地方，不要出来。”

“我们在一楼有专门的化妆室，应该符合要求。”

“那就好。攻击前，我不会再联系你，注意安全。”

“明白，也祝你顺利。”

通话结束，维娜将手机又塞回短裙下，在卫生间的镜前稍稍补妆，将胸前v领拉深露肉，继续出去当自己的媚世妖精。

而在此刻，周青峰却没前往彼得格勒区，反而开车前往郊外的锡韦尔斯基空军基地。这是前苏联在四十年代就修建的大型军事要地。

基地内存有大量冷战时期生产的战机和武器装备，有数公里长的宽敞跑道，有重金构建的防空阵地。

米哈伊尔走在人工操作的机场跑道灯前，望着基地内成排废弃的军用卡车、火控雷达、战机残骸，心头滴血。

这些是苏联人民几十年辛苦创造的财富，现在全毁了。连带驻守此地的军队也瓦解了。

基地下属的航空兵维修团正在拆解战机。长草的机棚内，一架变后掠翼的苏-24正被大卸八块。

飞机垂尾、后掠主翼、涡喷发动机等有价值的设备被一一拆除。火箭巢、训练弹药、航空挂架等装备被随意摆在地上。

米哈伊尔走进机库，正在干活的地勤兵全部停下。

带队的军官走了出来，先是伸手相握，却又摇摇头道：“同志，我没法答应你们的要求。这是叛国，是绝对无法逃脱惩罚的。”

米哈伊尔也摇头，“国土防空网已经完蛋了，伟大的苏维埃也完蛋了。我们也不再是同志，只是来做笔交易。”

军官闻言一滞。

“你们不想出国吗？一百万美元，够不够让你们赌一把？现在军队里想要赚这笔钱的不在少数，我们也不止联系你们一家。谁答应的快，谁就拿这笔钱。”

百万美元的报价引人注目。机棚内，停下手头工作的人更多了。十几号人或站直或围拢，都在关注米哈伊尔跟军官的对话。

军官却摇摇头，“一百万美元，我们这每人还分不到十万美元，这太少了。”

“你还想要多少？”米哈伊尔猛然吼道。他又看向机库内其他人，继续提高音量，“你们想要多少？苏维埃解体时，你们保卫过它吗？

你们现在不过是趴在祖国母亲的尸体上啃食点腐肉而已，就这样还想要多少？一百万美元不够收买你们的灵魂？你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高贵？”

机棚内的地勤变得目光躲闪，游移不定。那名军官则脸皮直跳，被骂的怒极攻心，“别废话了。你的一百万美元在哪里？先让我看到钱。”

话音未落，一辆‘拉达’从市内高速驶来，抵达市郊的军事基地。守卫此地的士兵根本不看证件，收了一百美元的钞票后就放行。

‘拉达’开进基地，直到停在亮着灯光的机棚前。周青峰下车，从后备箱里拎出两个大皮袋，快步走进机棚。

老头富尔曼从副驾驶上下来，在暗弱的灯光下看向犹如末日景象下的荒废基地，兴奋的大叫道：“刺激，果然刺激，我就喜欢这种大场面！”

第15章 最火辣的姑娘

当一支军队发现手里的枪杆子能换钱，其腐化堕落便不可逆转，速度还特别快。世界各国在这方面的教训数不胜数。

大到军队公然走私，小到军警医院外包科室，土共也有过这方面深刻教训，造成的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当普大帝用金钱来稳住手下的‘军警宪特’，进而间接稳住国家局面。俄罗斯暴力机构的崩坏速度确实减缓，但其腐化速度反而暴增。

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官的捞钱，就别指望底下的大头兵清正廉洁。利用手头资源换钱就成了普遍现象。

对周青峰来说，当发现对手利用财力优势拉拢收买，单枪匹马的他迅速认定自己斗不过有组织的敌人，索性要搞把大的。

强化‘拉达’停在锡韦尔斯基空军基地的一座维修机棚前。周青峰提着两大袋美元，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米哈伊尔正在痛斥机库内的维修兵，可带领这批维修兵的军官被骂之后索性撕破脸，只问有多少钱？

“钱在这里。”周青峰将两个大袋子丢在地上。

要被收买的军官低下头，示意身边的士兵打开检查。

一叠一叠的钱被取出，每叠便是一万美元。在场所有维修兵顿时无心工作，全部围拢上前，低声细数到底有多少钱？

数到最后，95万美元。

“不是说好了一百万？”军官看到钱，面容欣喜而狂热。但发现少了五万后，他又暴怒，觉着上当了。

这笔钱是维娜和富尔曼从‘卡夫卡’哪儿顺来的。对手死也不会想到，自己给的钱会被周青峰用来收买人心。

只是有五万美元被维娜拿去当经费，另外周青峰的小团队也需要开销，花钱如流水。

“现在没有一百万美元，缺的五万等事后再给你们补上。”周青峰指了指在地面堆积起来的钞票，“我们很有诚意了，否则只会先付一半，事后再给另一半。”

“不行。”军官面目狠辣，断然拒绝，“你们肯定要惹出大乱子，我们拿钱就要跑，怎么可能等尾款？

这95万美元先留下，你们快去再筹集剩下的5万美元。天亮前，我跟你们的约定还算数。天亮后，那就很抱歉了。”

说话间，军官露出不自觉的笑，蛮不讲理占个大便宜。他看米哈伊尔方面人手不多，起了‘黑吃黑’的心思。

机棚里的维修兵也面露喜色，自觉无需任何付出，可以跟着军官白捞一笔。数钱的勤务兵更是咧嘴大笑，他把一叠叠美钞取出来，现在又把钞票装回袋子里。

米哈伊尔面容阴沉，痛骂了几声。他判断圣彼得堡市内治安动荡，想联络一批苏共残存人员搞事。

如果能把事情搞大，说不定能扭转民众思想。

可现在碰到无耻的反动军人……思想工作没做到位啊！

周青峰低头瞄了瞄收钱的勤务兵，挑眼问带队的军官，“你要拿多少？”

“什么意思？”军官反问。

“这一百万美元里，你会拿走多少？”

“这用不着你管。快点去筹剩下的钱，否则这笔定金可不会退。”

“你至少会拿走二十万美元。不……三十万美元。你是军官嘛，肯定拿最多。剩下的才会给其他士兵分。”

米哈伊尔插了句，“维克多，你太低估这些恶棍的贪婪，他们至少拿走一半。给在场的其他人分几百美元就能封口。”

领头的军官压低声音，恶狠狠的喝道：“小子，你最好快点从我眼前消失。我不太喜欢你这个鞑靼人。”

周青峰却继续问：

“你有什么专业技能吗？”

“我让你滚。”

“你有什么不可替代的作用吗？”

“再不滚，你就别想离开了。”

“你只是当个头而已，活却从来不干？”

“小子，你的定金被没收啦，你将以盗窃俄罗斯联邦军用物资的罪名被逮捕。”

砰……

一声枪响。

全场静音。

军官的脑袋上滴答滴答的掉落血滴，数钱的勤务兵慌忙去抓自己背着的步枪。旁边的米哈伊尔则抢先抓出一支折叠枪托的akc-47，怒喝‘不许动’。

围拢的维修兵集体后退两三步，空出老大一块地面。而指挥他们的军官躯体后仰，扑通倒下。

周青峰手里的‘斯捷奇金’冒出点白烟。他低头对尸体说了句：“你都不愿叫我一声‘同志’。”

啪啪啪……富尔曼老头在后头一边吃药一边鼓掌，大声赞叹道：“棒，非常棒。太过瘾了。我正处在创造历史的过程中，就是刺激！”

“还有谁是光拿钱不干活的？”周青峰环视众人，掌握主动。

机棚内的维修兵被目光所慑，再次后退。但他们又齐刷刷盯着军官带在身边的勤务兵，这位除了蹲在地上数钱，就是把钱收进钱袋里。

发现自己被孤立，勤务兵急声大喊：“等等，我不拿钱。”

砰……周青峰开了第二枪，摇头喃喃道：“不拿钱就更不能留了。”

不用再开第三枪了，维修兵中站出个年长的士官，朗声道：“别再杀人了，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我们要去铲除圣彼得堡的罪犯、资本家、贪腐官吏。我们不在意牺牲，只要能有些价值就好。现在我们需要两架装满弹药和燃油的‘米-24’。”

年长的士官一愣神，和其他人扭过头看向机棚深处。在被拆解的‘苏-24’旁边，停着两架尚且完整的‘米-24e’武装直升机。

虽然没有反坦克导弹，但机棚的地面就有与之配套的57毫米口径火箭巢，火箭弹在基地的军火库也能找到。

“这两架‘米-24e’刚刚被整修过，确实可以用。弹药和油料不缺，肯定可以搞到。但你们有飞行员和武器射手吗？”

年长士官微微摇头，意思是：“我们只管战机维护。看在钱的份上，也可以帮忙装载武器弹药，可我们不会开。”

“我们可以。”米哈伊尔的背后响起个响亮的大嗓门。在咖啡店里当女招待的伊利亚大婶站了出来，在她背后还有三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几人看着普普通通，个头不高，谈不上多精神。可他们穿上了老旧的苏联军装，腰板挺的笔直，还把各自的勋章佩戴在胸口。

在机棚的灯光下，象征过往辉煌的勋章在熠熠生辉。

“有谁知道我曾经作为光荣的女飞行员驾驶米-24飞过红场，场受勃列日涅夫接见？”伊利亚大婶狠狠的骂道：“没有，再没谁知道了。我现在只是个咖啡店端盘子的。”

另一个穿旧军装的中年人则自嘲道：“我没飞过红场，也没被谁接见过。我只是在阿富汗扫射过当地人的帐篷，回国后被当做刽子手。

我连退休金都没有了，像狗一样被踢出军队。市政府的官员恨不得我早点死，因为我只会给他们添麻烦。”

还有个旧军装的中年也苦笑道：“我们成了刽子手，可当年向我们下令的高官反而成了民主象征。

那些官员受西方欢迎，可以拿诺贝尔和平奖，可以随时去国外挥金度假，可曾想过我也有一家人要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