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会飞的扫帚
###EP073.丑恶之尾###
虽然刚见面时弄出了一点儿小状况，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古一与贝优妮塔的交流还是非常愉快的。
甚至好得超过了石小磊的想象。
从两人闲聊的话题中便能看出这一点……身为魔女，一身本事有一半在头发上的贝优妮塔，竟然毫不掩饰的直接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舍得把头发剃掉’，更让石小磊意外的是，古一竟然对这句话毫不介意。
不仅没生气，她甚至还很‘认真’的给出了回答：“最初那会儿，是为了收徒弟时方便一点儿。”
说话间，注意到了石小磊略显懵逼的表情，古一又笑了笑：“你知道的，往前倒几十上百年，女性的地位可没有现在这么高。而且吧，卡玛泰姬在尼泊尔境内，那边重男轻女的问题更严重。我要是不剃个光头，弄出点儿大师的样子来……”
不是自然谢顶，原来是剃出来的，而且，最开始剃光头，竟然是为了打造出世外高人的人设？
相对落后，许多陋习还没有完全消除的地区，又是几十上百年之前……从时间和地理位置上来看，古一这么做倒不是不能理解，可回过头想想，石小磊还是觉得这个理由影响到了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剃着剃着就习惯了，现在的话，我倒是觉得光头挺不错的。凉快不说，而且还很省事。”一边说着，古一一边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不用纠结今天要做什么发型，洗脸时顺便擦一把，连洗头都省了。”
喂，大师的人设都碎成渣了，给我住口啊~！
好吧，也就是在心里吐槽而已，石小磊可没有贝优妮塔那样洒脱，敢把这种话直接说出来。
说起来，可能有人会觉得奇怪，认为石小磊在古一面前过于小心谨慎，甚至到了唯唯诺诺的地步。
论实力，第一次见面那会儿，有2B和康娜作为助力，一家三口的战斗力加起来，就算不如古一，也不会比她差太多。而现在，已经亲眼目睹了贝优妮塔和古一战成平手的场面，心里头的底气应该会变得更足才对……
为什么还是这么一副态度呢？
原因有两点。
一来，是因为石小磊知道好歹。
默默保护地球的安全，一做就是好几百年。并且，为了这份工作，不惜以自身为代价，从极为危险的维度魔神那里借用力量，以延长自己的生命……凡世间，有一些无名英雄为了维护普通人的安稳生活而默默付出。而相比于他们，古一付出的更多坚持的更久，单以这份功绩，称一声‘圣贤’也不为过。
虽然前半生过的很坎坷，但正是因为这份来之不易的日常，让石小磊对于幕后英雄们充满了感谢与尊敬。所以，来到漫威宇宙，结合自己对古一的了解，他便理所当然的自降身份，将古一视为了自己必须要尊敬对待的人物。
二来，是因为先入为主的惯性思维。
严格来说，在漫威系列电影中其实并没有真正展现出古一的实力。而从‘死在卡斯利亚斯手里’的剧情来看，更是有故意扣分的嫌疑。
但作为一名贴吧游客，石小磊从考据党那里，多少还是知道了一些情报。
再加上他闲着没事时喜欢看个小说……几乎所有作者都把古一划到了‘天父级’，认为她是地球一方的战力天花板，所以，在石小磊心中，很深刻的留下了‘古一非常厉害’的印象。
体重超过一吨的长颈鹿，见到狮子还是会逃跑。
先入为主的下了结论，认为古一绝对不能招惹，见到她后，当然会表现的比较小心。
没错，哪怕融合了野蛮人血统，也一样不敢在古一面前炸刺。
毕竟野蛮人只擅长近身厮杀，面对专精魔法伤害又是远程职业的法师，天生处于弱势。想想古一在剧情中展示出来的能力吧，如果石小磊敢乱来，人家只要开一个镜像空间，就能把他玩成‘跑步机里的小仓鼠’。
认定自己不是古一的对手，加上内心之中对她的尊敬……
不就是看起来有点怂么，很正常。
“恶魔？”老老实实的当了个听众，直到古一提起正事，石小磊才再次拿出了积极性，参与到了谈话之中。
“是的。”古一点点头：“长得跟我曾经见过的不大一样，但它们身上携带的那股气息，却是没有多大的差别。”
一边说，一边打开了一个直径只有二十厘米左右的小传送门，伸手进去摸了摸，古一掏出了一块红黑色的残片，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
“贝优妮塔，你认识这个么？”
“Hideous的尾巴。”点点头，放下了装着红茶的杯子，贝姐的眼神里多了些许凝重：“是的，我很熟悉。”
说起来，《猎天使魔女2》的整个剧情流程其实只持续了不到一天的时间。
游戏中，为了刷成就，玩家或许操控着贝姐猎杀了多达几千上万只的恶魔敌人。
但对于贝姐自己而言，那一趟地狱之旅中，杀掉的敌人其实也就百来只，真的没有多到那么夸张。
当然，对于恶魔的了解，肯定不仅仅只源于那一次的事件。毕竟贝姐的契约对象是蝴蝶夫人，而那一位，就是地狱里的本土居民。
破坏了世界平衡的天使，需要根除，离开地狱来到人世界作乱的恶魔，也一样需要清理掉。在贝姐的魔女生涯中，不止一次的面对过恶魔类的敌人，其中甚至有一些实力强劲的倒霉蛋，不仅在贝姐手里丢了性命，就连尸体，也被她送去了罗丹那儿做成了武器。
当初刚出道，还是个小菜鸟的时候，曾经拥有一套用Hideous尾巴做成的弯刀。算一算，那套刀具陪伴在贝姐身边差不多有个两年左右，虽然没有‘闲着没事把武器拿出来把玩’的习惯，但随着一次次的战斗，贝姐对那套刀具的熟悉程度肯定低不到哪儿去。
“突然有点怀念那些小宝贝了。”指尖摩挲着半月形的红黑色角质板，贝姐嘴角微微翘起：“你在哪里找到的？能带我去看看么？”
“当然，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古一点点头，站起身来，一边向石小磊说了句‘红茶很好喝’，一边抬手打开了传送门：“跟我来吧。对了，洛克，你要一起来么？”
###EP074.魔女之契###
“欢迎来到卡玛泰姬。”
米国是白天，那么，在地球另一侧的尼泊尔，自然就是夜里。
抬头看了看，毫无烟尘遮蔽的天空中挂着满天的繁星，贝优妮塔眉毛一挑：“穿过门就是地球另一面，你这一招倒是挺方便的哈。”
“很简单的小把戏。”古一笑了笑：“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代价呢？”当了这么多年魔女，跟许多地狱生物签订了契约，贝优妮塔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没有代价。”古一回答道：“首先，我不确定你能不能学会。其次，这是每位法师都会使用的通用法术，它并没有那么重要。”
“……。”贝优妮塔没有接茬，只是盯着古一，眼神里透着一股坚持。
“好吧。”见贝姐态度如此坚定，古一只好耸了耸肩：“那这样，以后再杀掉恶魔的话，我希望你能帮忙收集一些材料。”
“嗯？”没想到古一会这么说，贝姐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你也懂得用它做原料，制造武器？”
“武器？不。”古一摇了摇头：“只是祭品而已。”
就像卡斯利亚斯借用多玛姆力量时，承诺将地球送给他作为祭品一样，古一从维山帝那里借用力量时，也需要付出代价。
如果把古一自己的灵魂，比喻成‘本金’的话，那么，每次战斗后从战利品中挑选出来的一些零碎，就是所谓的‘利息’。
就像胜利者会把敌人的头颅做成酒杯，摆在家里向战友们炫耀功绩一样，作为白魔法之神的维山帝，也对来自于各种负面维度的祭品很感兴趣。事实上，也正是因为很满意古一贡献的祭品，祂才会不遗余力的为古一提供力量。
说起来，古一现在之所以能拥有天父级的实力，不仅是因为自身的天赋与努力，很有眼力劲的投其所好，给维山帝送上了祂最喜欢的祭品，也是不可忽视的理由之一。
“我明白了。”贝优妮塔点点头，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毕竟她自己就是一个例子，对于这样的套路，可以说再熟悉不过了——按照《猎天使魔女》中的设定，魔女虽然可以通过与恶魔订立契约并用魔法来召唤他们，但是，这份契约却不是无偿的。简单来说，只要没死，那么，魔女就必须要每天猎杀一只天使，将其奉献给契约恶魔作为祭品，否则，她将被迫履行与恶魔订立的契约，被契约对象夺走灵魂。
每一次战斗，至少要杀掉几十上百只天使。因为契约中有一条‘可以预存’的条款，所以贝姐才用不着天天到处奔波，只为了猎杀一只天使。
只是吧……
来到堆放恶魔尸体的山谷里，仔细检查了面前这一大堆形形色色的不可名状之物，感受到它们身上残留的气息中带着几分熟悉的味道，再闭上眼睛，用意识与自己的契约对象沟通了一番。
大概半分钟后，贝优妮塔睁开双眼，表情有些凝重：“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经过贝姐的解释，石小磊终于搞清楚了心中的疑问——为什么漫威宇宙里会出现Hideous（丑恶），以及Hatred（憎恨）、Fury（狂怒）、Pain（痛苦）、Pride（傲慢）、Insidious（阴险）、Greed（贪婪）等只在《猎天使魔女》世界中出现过的恶魔。
说白了，就是他把贝优妮塔召唤到这个世界上之后，贝姐身上与上级恶魔之间的契约，并没有被抹除掉。
像蛾摩拉、玛帕斯、赫克顿盖尔、斯科勒芬得拉、法恩达兹马拉涅亚、拉波拉斯、米克特兰堤库特里、巴尔、海德拉、狄俄墨得斯等等，倒还好说。它们只是偶尔会在战斗中以召唤兽的形象登场，虽说能起到不小的帮助，但对于贝姐自身实力的提升，其实并没有决定性的贡献。
有点儿像是临时雇用的打手……不用它们出手，自然也用不着上贡。
但蝴蝶夫人、冥河夫人以及凯普丽夫人这三位，就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了。
超越常人的强壮身体，以及凭空召唤各种刑具击杀敌人的能力，都来自于蝴蝶夫人的加持；
幻化成蝴蝶躲避敌人攻击，变身成黑豹、乌鸦、海蛇，都是冥河夫人赐予的能力；
而从凯普丽夫人那里，贝优妮塔得到了无数的知识与经验，否则，即便拥有世界之眼，她也未必能运用自如。如果说贝优妮塔是拥有资源和生产器械的一方，那么，凯普丽夫人就是提供技术支持的专利发明人，她的那份好处是绝对赖不掉的。
契约没有抹消，三位夫人还等着贝优妮塔上贡呢。结果这半个多月下来，一坨天使灵魂都没见着，作为债权人，三位夫人当然会忍不住想要问一下情况。
偏偏贝优妮塔又被召唤去了漫威世界……
受到世界屏障的限制，‘信号’只能一方通行——除非贝优妮塔主动联系，否则，三位夫人没办法如同平时那样，直接用意识联络她。
这下乐子可就大了。
如果贝优妮塔活着，为什么突然中断了上贡？如果她死了，为什么没有收到她的灵魂？单方失联，显然不属于正常情况。
于是，为了搞清楚状况，三位夫人聚在一起，开了个闺蜜间的茶话会。
最终讨论出来的结果是，不要惊动高高在上的示巴女王，自己三人合力，在世界屏障上开个小口子，送一些手下过去探探情况。（游戏中，世界分裂为光明、黑暗、混沌三份时，示巴女王诞生了。她是统管整个黑暗世界的主神，其格位，仅次于只有集合流明贤者与暗影魔女双方之力才能召唤出来的Omne。或者说，她其实就是半个Omne，即世界破碎后，Omne分裂出来的属于黑暗的那一半。）
“这些都是你契约对象的手下？”听完贝优妮塔的解释，古一突然觉得有点儿尴尬。
“没关系，反正低级恶魔本来就是炮灰一般的存在。而且，我已经跟她们联系上了，不是么？”摆摆手，示意古一不用为杀掉了给自己送信的信使感到抱歉，贝优妮塔觉得另一件事更加要紧：“现在让我有点为难的是，我上哪儿去给她们弄天使的灵魂。”
“一定得是天使么？我是说，只有你那个世界的天使，才能满足她们的需要？”
“嗯？”
“如果她们没有那么挑剔的话，或许，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替代品。”
###EP075.一拍即合###
如果把整个银河系比喻成一个银盘，它的平面直径差不多有10万光年那么大。
地球所在的太阳系，位于银河系的某条旋臂上，距离银核即银河系中心，大概能有2.4到2.7万光年那么远。通过科学家们的观测发现，银河系的中心处，大多都是老年恒星，其中又以白矮星居多。而在靠近外侧的部分，多数为年轻或新生的恒星。
论年龄，诞生了46亿年的太阳系既不算老，也不算年轻。论位置，大概相当于城乡结合部……
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很特别的样子。
可为什么在这么多的恒星系中，偏偏只有太阳系‘地灵人杰’，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呢？要知道，在整个银河系里，恒星的数量最少也在1000亿颗以上，要是往多了估，甚至有可能超过4000亿颗。
答案只有一个，这都是作家和编剧们的锅。为了增加戏剧张力，他们硬是把太阳系定位成了主角，给它添加了各种背景设定。
写的很开心，观众们也看得很满意，可处于故事中的那些个角色，却未必会有一样的心情。
“在我主持卡玛泰姬的这几百年里，遇到过无数次来自于外界的侵袭。我还记得，大概七八十年前，也就是二战那阵子……”带着贝优妮塔和石小磊离开了存放恶魔尸体的地方，沿着幽静的山谷漫步前行，古一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不多时，来到了一处山洞的入口，在雕刻着浮雕的石门前站定，古一一边做出了结论，一边捏了几个手诀打开了石门：“总体上来说，同样诞生于这个宇宙的外星势力，应付起来还是挺容易的。真正棘手的，还是那些来自于异时空和其他维度的觊觎。两位，跟我进来吧，让我带你们参观一下卡玛泰姬的‘VR训练中心’。”
说是VR训练中心，其实山洞里没有任何一件高科技装置。
宽敞的如同室内体育馆一样的空间里，法阵纹路遍布于每一个角落。有些直接刻在了石壁上，有些悬浮于半空，还有一些隐藏在虚空中，根本没法用肉眼看到。
随着古一的手势，法阵中的某些部分受到了触动，从待机转为了激活状态。
下一秒，仿佛跨越了时空，瞬移到了另一个星球上似的，三人周围的场景骤然一变。
青黑色刻着魔纹的石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怪石嶙峋的山峦。
丛生的晶石、石缝里流出的紫色液体、丑陋到让人精神扭曲的植物、如同烟雾一样却又经久不散的一缕缕黑色雾气……看着面前这副场景，石小磊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词。
San值，正在暴跌中。
更让石小磊无法直视的是，古一新召唤出来几只诡异生物。
“它们自称福音使者……”指着这几只像虫子多过像人的怪物，古一嘴角边露出了几分淡淡的不屑：“简单来说，这是一种来自于其他维度的侵入者，它们拥有强大的念力，意志越是薄弱的生物，越容易受到它们的影响。听说过埃及神话里的圣甲虫之神凯布利么？祂的形象源头，就是这种自称福音使者的异维度生物。”
把自己塑造成神祇，蛊惑尚处于蒙昧时期的人类，聚敛自己想要的各种好处么……
“啧。”唾弃味儿满满的咂咂嘴，贝姐双手抱胸做出了判断：“确实，跟天堂里那帮冠冕堂皇的家伙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杂碎的气味。”
“自称福音使者嘛。”古一笑了笑：“怎么样，它能代替你说的天使么？”
“Emmmm。”贝姐沉吟片刻：“能不能代替先放在一边，有没有长得稍微不那么恶心一点儿的？战斗中沾点儿血，我还能接受。可要是虫子肚子里爆出来的汁液……咿，还是算了吧。”
“那就换一个。”
从之前的切磋中，大概知道了贝姐的实力。
恰好遇上贝姐这会儿有所需求，于是，古一便动了念头，打算趁机拉贝姐入伙。
好吧，说入伙，其实并不是很准确。
确切点儿来说，应该是‘外聘顾问’才对。毕竟贝姐不像那种愿意放弃自身存在意义，轻易加入其他势力的性格，而且，她那一身本领中，大半都跟‘恶魔契约’有关，不是说她愿意教，卡玛泰姬的法师们就都能学得会的。
近身格斗的本领可以传授一下，再来就是应对状况时的心理指导，仅此而已。
硬拉贝姐加入卡玛泰姬，没有多少好处不说，还有可能坏了跟她的关系，不如退而求其次，双方结成合作的关系。自己这边，为贝姐提供猎杀异维度生物的机会，帮助她继续履行与上级恶魔之间的契约，反过来，贝姐猎杀异维度入侵者的过程，也是在给自己帮忙。
所谓的人老成精，说的就是古一。
“这个不错。”
“Emmmm，这种也还行吧。保留，备选。”
“哇哦，这是什么，长得还蛮可爱的嘛。古一，你确定它是危险的敌人，不是专门卖萌的宠物么？”
“咿，快换快换~。太丑了，我的眼睛啊~。”
上一篇：末世强者培养系统
下一篇：英雄无敌：开局变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