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里的外挂玩家 第27章

“行，我知道了。”

聊起饮食，石小磊明显兴奋多了。

不知不觉，聊了快有半小时。直到2B打来了电话，他才意犹未尽的向两人告辞。

看着石小磊走向斯塔克的背影，吴佳琪心里有些失望，还有几分不解：“老师，不是说要跟他聊一聊采购药剂的事情么？怎么……”

“不用着急。”吴博士摇了摇头：“凡事都要讲个循序渐进嘛。这才第一次见面，还不够熟悉。等多见几次，关系搞好了，再提也不迟。”

###EP068.所图甚大###

虽说没有担任主刀，但作为手术过程中的直接参与者，吴长庚少不了也要背负一部分责任。

不夸张的说，如果手术失败把斯塔克弄挂了……即便医生的操作没问题，根本算不上医疗事故，但传出去之后，大家还是会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医生的技艺不精。

毕竟斯塔克太有钱了。

同意做手术，意味着他的问题没有严重到无法治疗的地步，成功率也不会太低。而以他的经济条件，也绝对不可能是硬件上出了问题……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来看，排除掉这两条因素之后，可不就只剩下了‘医生技术不过关’的理由了么？

事关重大，甚至有可能影响到自己职业评价。所以，在接到斯塔克的邀请之后，吴长庚没少琢磨。

确认自身的实力，研究斯塔克的病情，检查单子上列出的医疗设备是否齐全……在进行准备的时候，吴长庚发现‘药剂’的存在。

普通人都知道药不能乱喝，何况是身经百战的医生。

生怕这些不知来历的药剂坏了事儿，拖累了手术的成功率，于是，吴长庚第一时间对这方面的情报做了调查，并亲自打电话，与斯特兰奇和斯塔克本人聊了几回。

通过公司渠道放出去的正版药剂并不是很多，除去军方和神盾局两大势力之外，只有一小部分流落到了外界，被来路不小的富豪们收入了囊中。有人打算存着，以备不时之需，也有人是正处在伤病之中，想要用药剂来治疗。

所谓好马配好鞍，既然拿到了效果很好的药剂，当然就要再搭配一个技术最好的医生，最大化的提高治疗的效率。就这样，凭借着独占鳌头的技术，斯特兰奇受到了这几位富豪的青睐，然后，再为这几位治疗的过程中，他已经先一步了解和见证了正版药剂的实际功效。

相比于斯特兰奇，拿着正版药剂当样本做了成百上千次实验的斯塔克，显然对它有着更深的了解。

这两位的回答，都很值得信任。所以，哪怕心里头觉得很夸张，吴长庚还是接受了‘药剂很有效’的说辞。

正是因为内心之中已经认同了药剂的疗效，所以才……

事实上，之所以会接下斯塔克的邀请，做出‘前来参与手术’的决定，除了对药剂的效果感到好奇，想要亲眼验证一番之外，也是因为心里怀有几分期待，想要借此机会，与药剂的提供者取得联系，将它们引进国内。

不是以商人的身份，去谈采购合同，直接买药带回国内。而是以医生的本职去联系对方，当‘第一个在华国使用药剂作为辅助，为患者实施手术’的先驱者……必须要先在临床阶段证明效果，然后才可以进入到采购环节。不同于其他行业，在医疗界，器械和药品的引进从来都是这么个套路。

毕竟患者的生命只有一次，没有确认效果的玩意儿，绝对不能随便尝试。

总而言之，想到了引进药剂的念头之后，吴长庚对这项工作做了一个评估。

不琢磨还没觉得，仔细一想，他才发现这件事的难度有点高，即便是自己这种已经把名声扩散到国外，得到不少外国同僚认可的医生，也未必能把这件事办成咯。

原因有二，一是产量低，二是效果太好。

先说第一条。

说起来，产量低导致的‘物以稀为贵’倒还不是很麻烦。这年月，国内的经济状况越来越好，有钱人也越来越多，论个人资产的丰厚程度，其实并不亚于欧美国家的那些富豪。

普通人没那个钱，根本就不用考虑，而对于真正有可能用上药剂的有钱患者来说，多花个几百上千万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只要有心，有舍得花钱，不怕买不到。

当然，前提是药剂的流通没有受到限制，可以用钱买到。

提到‘限制’，就不能不提到第二条，也就是‘效果太好’这条理由了。

好到什么程度并不重要，关键在‘我有你无’上。

这就很要命了，要知道，突破技术壁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往往会牵扯到更高层面上的博弈。以吴长庚一个人的份量……别说在这件事里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了，甚至有可能翻不起一丁点儿的波澜。

再把时间线挪到术前碰头会那会儿。

此时，吴长庚第一次见到了石小磊，知道了他作为药剂提供者的身份。

想象过无数可能性，万万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药剂竟然是一个华国同胞弄出来的，这样的神展开，不仅突破了吴长庚的想象，也让他心里乐开了花。

身为医者的自觉，让他没有表现出来。直到会议结束，回去临时住处换衣服，为前来参加派对做准备时，吴长庚终于释放出了内心的喜悦。

一直都是老成持重的样子，怎么突然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与吴长庚同住一栋别墅的吴佳琪，被老师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了一跳。

少不得要问上几句……正是因为问了老师，得知了他的想法，所以，在之后举行的派对上，吴佳琪才会主动寻找石小磊的身影。

为的就是替老师排忧解难。

能记住‘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一条，并且实打实的付诸于行动。不得不承认，吴佳琪确实是个知道孝敬老师的好学生。

就是性子急了些，情商也低了点儿——光想着自己可以利用‘会议上曾经被盯着看了好几眼’做借口，去跟石小磊搭茬。却因为性急，没想过搭上话之后应该聊哪些话题来拉近关系。而且，打从一开始起，吴佳琪就没想过这才第一天见面，双方之间还远不够熟悉，并不适合直接提及如此大事。

好在吴长庚来得及时，又很巧合的聊到了石小磊最喜欢的话题，大大的改善了他的印象。

否则……

明知道没有话题可聊，待在一块儿只会觉得尴尬，谁会主动往上凑？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吴长庚的突然到来，放任吴佳琪和石小磊继续尬聊下去。呵呵，即便有了下一次的见面机会，石小磊说不定也会主动避开，故意不跟他们见面。

###EP069.D-day###

在极为专业的团队的帮助下，斯塔克花了两天时间调整身体状况。

等一切准备就绪，到了星期日，斯塔克终于换上了那身被他不止一次的吐槽过没品味的患者服，老老实实的躺在了病床上。

“佩珀，不要这样。”挑了挑眉，斯塔克笑着拍了拍小辣椒的手背：“你看，我连遗嘱都没写，说明我一点儿都不担心。”

翻转小手，握住了托尼·斯塔克的手掌。虽然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边也挤出了一个笑容，但很显然，佩珀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斯塔克这一句玩笑话得到缓解，仍然还是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要不，趁现在还有几分钟，你抓紧时间写一个？”想要帮忙缓和气氛，让佩珀的心情轻松一些，帮助斯塔克放下牵挂，罗德故意开了个玩笑。

“我看行。”接到罗德的眼神提示，石小磊也跟着凑了个趣：“托尼，需要我帮你叫律师么？”

“去去去。”

嘴里抗议着，眼中却是带着几分感谢。如同平日里斗嘴抬杠一般，斯塔克笑骂起来：“罗德，你别嚣张，等我恢复了……”

“你还能打我不成？”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罗德摇了摇手指：“就算你胸口上的大洞填起来了，也一样不是我的对手。真要上擂台，我让你一只手都行。”

“别看我。”见斯塔克目光转向自己，石小磊很适时机的接了一句：“先把他搞定，再来找我吧。放在游戏里，我可是Boss级的对手，不练好级就想挑战我？相信我，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的。”

“谁想跟你打架了，你个野蛮人。”斯塔克无语的憋了憋嘴。

“那你看我干嘛？”

“帮我做两个汉堡，要双倍的芝士。”斯塔克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你知道的，这两天为了调养身体，净给我吃蔬菜了。我想吃肉，想吃芝士……嘶，不说了，口水快流出来了。伙计，既然你擅长做吃的，帮我个忙呗。”

“我还以为……行吧，我给你准备。”石小磊笑了笑：“除了双倍芝士的汉堡，还要点别的不？”

“你看着办吧。emmm，我的意思是，越油腻越好。黄油、肉汁、蛋黄酱什么的，全都给我安排上。”顿了顿，斯塔克着重提醒道：“还有，不要纯素菜，绝对不要让我看到任何一盘！尤其是这两天吃的那种沙拉。”

“好吧好吧。”石小磊耸了耸肩，给了佩珀一个无奈的眼神：“你看见了，是我们的托尼宝宝自己提的，可不是我怂恿的哦。”

相比于手术，吃饭这个话题轻松太多了。

暂时被转移开注意力，佩珀脸上的表情渐渐地松弛下来，房间里的气氛也不像之前那样压抑了。

正好时间差不多到点了。

随着帕尔默和吴佳琪的到来，术前探望到此为止。最后有说了几句后，三人留在房间里，看着斯塔克被帕尔默和吴佳琪带来的护士推走，送进了他自己亲手搭建起来的手术室里。

“罗德，你是留在这里陪佩珀一起看监控，还是……”与其闲在这儿胡思乱想，不如给自己找点儿事做，让自己没空乱琢磨。左右看了看，石小磊来到罗德身边，用胳膊肘轻轻地顶了他一下：“我去准备吃的，你怎么说？”

在托尼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房间一侧的屋顶上已然垂下了一块大屏幕，然后，在贾维斯的控制下，一台投影仪射出画面，映在了这块屏幕上。

待在这个房间里，可以如同收看直播一般，全程旁观几位医生给斯塔克动手术的过程。

说起来，这套东西也是斯塔克弄出来的。目的嘛，一是为了让佩珀宽心，二来，也是想要给自己添点儿‘有人陪着’的感觉。

投影仪开始工作后，房间里的光线已然暗了下来。

或许是觉得光线太暗，有点儿不适应，又或许是不想打搅佩珀的心情，留出空间让她与斯塔克‘单独相处’，稍稍迟疑后，罗德做出了选择：“我给你打下手吧。需要准备的饭菜挺多的，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吧？”

一个人？

没错，康娜、2B还有贝优妮塔三人，已经在昨天下午启程，坐飞机先一步回去了纽约。一家人中，只有石小磊自己，还留在了洛杉矶这边。

没办法，拢共就请了那么多天的假，到时间了，康娜必须要回去学校里上课。

虽说不是不能给学校那边打电话，要求多延长几天时间，可考虑到对孩子的教育过程中，需要树立起好的榜样。所以，为了不给小丫头留下‘出尔反尔’的例证，石小磊决定，还是先送小丫头回去，让她继续自己的学业。

既然康娜要先回去，理所当然的，2B也得跟她一块儿离开。

至于贝优妮塔为什么也要走……

一是因为家里另外两个女性成员都走了，她不想自己一个人留下来。二来，也是因为她之前挥金如土买下的那些东西差不多快要送到纽约了。

厢车里装的那些个零碎倒还好说，大不了找银行的人帮忙出面，无论是租个仓库放着，还是让送货员多等几天……无非就是多花点钱而已，都不算什么大事。

关键还是她下单买的那两辆跑车。或许并不会比厢车里的那些东西加起来贵多少，但总归是个大件，按照流程，贝优妮塔必须要亲自出面，才能完成签收的手续。

再加上艺高人胆大——手术失败也没关系，大不了自己走一趟地狱，把托尼·斯塔克的灵魂找回来，给他来个‘转世重生’套餐就是——对‘托尼做手术’这事儿完全不担心，贝优妮塔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最后再说石小磊。

餐馆的装修还没结束，回去也是在家里待着；跟斯塔克是好朋友，不像家中三女那样还差了一层关系，于情于理，都该多留几天；手术过程中要用到自己提供的药剂，作为责任人之一，必须要待在现场……综合这几点理由，石小磊并没有跟随家人一起离开，而是独自一个人留了下来，打算多待几天。

“看斯塔克的情况吧。要是他恢复的挺好，状况稳定，我可能明后天就走。”一边削土豆皮，石小磊一边反问罗德：“你呢，打算什么时候走啊？说起来，你那单位都不催的么，军队里的规矩这么松？”

###EP070.顺理成章###

原剧情中，斯塔克的手术做的很顺利很成功，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而现在呢？

主刀的医生换成了体力和技术都更强一些的斯特兰奇；有石小磊提供的药剂作为保障；参与手术的赵海伦手里，握有一份效果强到离谱，且最终会发展成‘生命摇篮’的细胞再生技术；细致程度远超人类的贾维斯所提供的体征监控……不夸张的说，手术想失败都难。

上午九点左右，斯塔克被推进了手术室，到了中午十二点左右，手术便圆满结束了。

由贾维斯负责控制，护士们在边上跟着照料，不一会儿的功夫，连床带人，斯塔克被送到了提前准备好的观察病房内。

早已换好无菌服的佩珀，迫不及待的来到了病床边。

双手握着斯塔克的手，视线盯着麻药的劲儿还没退下去尚处在昏迷中的脸庞，确定他的呼吸很平稳，佩珀这才松了口气。

“斯特兰奇医生，手术的结果……”

“一切顺利。”斯特兰奇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采，顺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喏，取出来的弹片都在这里了，你可以替他留着，做个纪念。”

不是不相信斯特兰奇的话，而是实在太过关心，忍不住想要多求证几次。接过小玻璃瓶，佩珀又把视线转向了吴长庚、赵海伦等人。

“斯特兰奇医生的技术非常好。”作为一助，吴长庚是斯特兰奇之外最有发言权的人。

迎上佩珀的视线，他先是给了一个微笑，然后又冲斯特兰奇竖了个大拇指：“斯特兰奇医生这种年纪，竟然拥有这么厉害的手术实力……比我年轻时强多了，说实话，我很惊讶，也很佩服。”

“那是，论做手术的本事，我可是全美第一。”

跟没出事之前的托尼·斯塔克一样，尚未遭遇人生重创的斯特兰奇，也是一副臭屁又嘚瑟的性格。

从斯塔克身上学会了如何与自恋狂相处，佩珀很好的给出了应对。只见她面带感激的冲斯特兰奇笑了笑，语气热情却又不至于失礼的说道：“谢谢你，斯特兰奇医生。斯塔克和我，都认为找你是最正确的选择。”

“一分价钱一分货嘛，既然你们付了一大笔钱，我当然要给出最好的回应，保证让你们满意。”

“谢谢。”

不光是嘴上表示了感谢，实际意义上的谢礼，佩珀也没少准备。

当然，那些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这里就不一一细说了。

总之，确认斯塔克顺利的渡过了这一劫，佩珀终于放下了心头的不安。

在观察期的这几天里，感谢并招待好几位医生；比护士更加细心，亲自照顾刚做完手术的斯塔克；远程控制公司里的事务，确保斯塔克集团可以正常运转……哪怕好几件事堆在一起，也难不倒已然从六神无主的弱女子变回女强人的小辣椒。

事实证明，小辣椒的付出真的很有效。

仅仅两三天的功夫，斯塔克已经度过了术后的虚弱期。虽说因为胸口的那个大洞还没彻底痊愈的关系，行动上还受到了一些限制，不能像平时那样自由行走，更不能套上盔甲满世界乱飞，但他的精神状态，却是已然恢复了平日里的水准。

这不，趁着佩珀去上厕所的当口儿，坐在电动轮椅上的斯塔克偷偷摸摸的来到咖啡机旁，一边命令贾维斯保密，一边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吸溜，哈~~。”抿了一小口，斯塔克不自觉的露出了迷醉的神采：“就是这个味道，想死我了~。”

喝了一口想第二口，一个不小心，彻底忘了之前对自己的提醒。

“托尼~~！”

“呃。”耳边听到佩珀气呼呼的呵斥声，斯塔克才反应过来。

讪讪的回过头，看着双手叉腰站在门口的佩珀，斯塔克尴尬的抽动嘴角，挤出了一个无比生硬的微笑：“佩珀，我……”

“先把杯子放下。”

“哦。”依依不舍的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斯塔克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我就喝了一口，真的，就一小口，最多只有几毫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