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痴狷狂人
陈冲恍然大悟:“你是怕再去不知道做什么是吧?”
阿珂如释重负,连连点头:“是的呀,人家担心误了陈大哥的事嘛!”
“那咱们今天还真来着了。”
男人若有所思道:“我就怕丽春院被勒令歇业,那就有点难办了。”
“怎么可能!”
一直旁听的建宁突然开口,语气还有些怪异:“冲哥、阿珂妹妹,你们不知道伎女都在乐籍吗?大丧其间,虽然不允许宴乐,但她们是不可能休息的。”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凑到苇帘边问道:“冲哥,这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个屁!”
我又不是清朝的人,哪会知道这些?
陈冲没好气道:“我是乡下人,啥也不懂。”
“他急了!”
建宁公主挽着阿珂手臂,捂着嘴笑的一脸得意:“哎呀,说两句就急了,真没意思!对了阿珂,听说江南丝绸特别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买,不带这个喜欢急眼的家伙......”
二女一路叽叽喳喳,不多时便到了丽春院。
看着门上写着“出入平安”的红纸,陈冲不禁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建宁嘴上嚷嚷要逛妓院,不过下车一见绣楼上那些香肩、酥月匈微露的姑娘,顿时就张不开嘴了。
阿珂虽然来了几次,但也难免羞涩,匆匆一瞥便低着头,亦步亦趋跟在陈冲身后,似乎是在地上找银子一般。
陈冲笑了笑,低声告诉二人跟紧,随即走进了丽春院。
刚进门,一个龟奴立即迎了上来,脸上堆满笑容打了个千儿:“三位贵客,小的来伺候您。”
见这人有些面生,陈冲扔出一块碎银,问道:“上次爷来耍,是那个叫小宝的伺候爷,他人呢?”
龟奴接过银子,点头哈腰说道:“多谢这位爷挂念,可惜小宝兄弟命不好,染了恶疾,前些日子暴毙了。”
陈冲不置可否,又问道:“听小宝说他还有个姐姐,叫他姐姐来唱一曲,爷也好略尽心意。”
龟奴微微一愣,脸上职业化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心中开始猜测陈冲是什么意思。
韦小宝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心里很清楚,之所以说人死了,其实是妓院大茶壶的命令,免得给大家招灾惹难。
不过根据他多年的眼光来看,眼前这位主顾应该不是恶客,听到韦小宝死了,立即想关照一下韦春花,这么看人确实不错。
想到这里,他小声说道:“爷,您这边请。”
龟奴带着三人绕到后院,一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道:“爷,小的不敢瞒您,小宝兄弟没死,春花姐也不在咱们丽春院了。”
“哦?”
陈冲挑眉道:“去哪儿了?”
小厮咽了口唾沫,紧张道:“不清楚,我听和春花姐交好的姐姐说,春花姐出去买胭脂,后来一直就没回来,或许是逃了吧!嗯,大概是四五天前的事。”
男人点点头,心中有了猜测。
五天前,刚好是鳌拜死的日子,韦小宝也是那天消失的,看样子是他将韦春花接走,和天地会一起离开了。
陈冲摸出一块碎银塞到龟奴手中,挥手打发他离开:“人没事就好,你下去吧,我约了朋友,不用你伺候。”
“哎,大爷您玩儿的开心,小的告退。”
龟奴欢喜的接过碎银,快步离开了后院。
“冲哥——”
建宁忽然问道:“你说的韦小宝,是不是上书房那个苏拉?”
陈冲点点头往外走去,一边示意阿珂前面带路:“就是他,他也是天地会的人。”
少女点点头,没心没肺的乐道:“冲哥,你是天地会的人,那我现在岂不也是天地会的人了?”
“不对,”陈冲摇了摇头,“我不是天地会的人。”
建宁奇怪道:“既然不是,那你来皇宫做什么?又杀皇帝又杀鳌拜,还挖了大清龙脉......”
“这是什么地方,你小声点!”
男人不悦的瞥了少女一眼,随即冷哼一声:“我杀他们,自然是他们该死,和汉人满人没关系。若天地会做的不好,我照杀不误!”
建宁吐了吐舌头,揪着陈冲袖子不再说话,大堂可和后院不同,真要乱讲惹来麻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即便经历了搜查天地会事件,丽春院依旧人声鼎沸。
一楼大厅中,喝酒划拳、猜谜调笑、含冰渡酒、唱曲歌舞的人不计其数,莺歌燕舞、靡靡之音十分考验干部。
这个伎院有五层,除一楼大厅外,自上至下分别以“甲乙丙丁”计数。
最上的甲乙两层,是伎院中最红姑娘的所在,每个屋子都用姑娘的名字命名。
丙丁二层,则是单独的雅间,房间以数字作区分,这些房间大小不一,除了为嫖客和姑娘提供达到生命大和谐的场所以外,也有人在里面谈事或者听曲。
站在丙字九号房外,陈冲敲了敲门,片刻后,里面传来一个压着嗓子的低沉声音:“谁?”
陈冲也不废话,直接说道:“你在这里等谁,我就是谁。”
话音刚落,门突然打开。
一只眼睛出现在门缝中,警惕的看着门口的男人:“对面不相逢,恐畏半天风。”
男人微微一笑,知道对方在盘底。
不过他一本海底早已背熟,这种场面根本不惧,于是答道:“三八二十一,合来共一宗。”
那人一听,立即把门打开将三人让进屋里。
关好门,那人又问道:“你说你是他,那可有什么凭证?”
陈冲转过身,看向盘问自己的人。
这人一身长衫,头上戴着个小帽,身材有些纤细,大白天还以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他摸出八卦牌和纸凭,随口问道:“你们等了几天了?”
那人接过凭证一看,立即松了口气,也不答陈冲的话,只是对里间喊道:“快出来,真的是恩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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